第二天早晨。

方源進教室的時候，現有好幾個同學一邊偷瞄自己，一邊低聲議論。

這明顯是在議論自己。

方源感覺有點奇怪，摸摸自己的臉，沒現臉上粘了飯粒之類的東西。

坐下來後，坐在前桌的胖子「牛肉丸」轉過頭來，嘿嘿笑道：「方源，我聽說你去武館給人當陪練了，是不是被打得很慘？」

這胖子名字叫牛大志，又因為身材像肉丸，所以就被起了個外號叫「牛肉丸」。

昨天在武館的時候，遇到了班上的一個同學。

這事被傳開也沒什么奇怪的。

方源本來就沒想隱瞞，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於是隨口回道：「對啊。我在武館代班，不過不是陪練，是格斗教練。」

周圍的幾個學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你這么缺錢的嗎？還要兼職當沙包，挨打一個小時能賺多少錢？」

「我是代班的，沒錢拿，有錢也不是給我。」

方源忽然醒悟，明明是自己上班，為什么工資不給自己？

當然也只是這么想想，沒有真的去計較。

同學們還在七嘴八舌的問。

方源對這些八卦生物無語了，看著牛肉丸，道：「你肉這么多，肯定抗揍，要不我介紹你去武館當『沙包』吧。應該能賺不少零花錢。」

牛肉丸被懟得臉色一黑。

方源的怒氣點又小漲了一波。

……

下午放學的時候，韓幼薇沒有出現。

方源原本以為她又會邀請自己對練的。

沒出現也好，總是拒絕美女的邀請實在是太過分了。

放學之後，方源繼續去雷霆武館代班。

進到武館，換好武道服之後，開始搬杠鈴，整理武館的器具。

雖然說是代班，但每天放學之後，只上四個小時班，工作時間其實是不夠的。

不過，雷霆武館是方源父親的老戰友開的，所以就沒有計較這個。

武館老板不計較，不代表方源就能心安理得，所以能做的工作就盡量多做。

在沒有陪練工作的時候，幫忙搬搬扛扛，全當鍛煉力量了。

正當方源搬杠鈴的時候，武館劉經理走過來，揮舞著工作本說道：「方源，趕緊穿戴防具，到你上場了。」

揮舞的明明是工作本，卻整出了一種揮舞支票本的氣勢。

方源看看四周，奇怪的問道：「周叔他們還沒上場，就輪到我了？」

方源畢竟是來代班的，業務上肯定不熟練。

所以劉經理會盡量安排其他武館教練上場，等其他格斗教練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才讓方源上。

劉經理解釋道：「不是，這個客人點名要你。」

「這樣啊。那我這就去穿防具。」

方源說著就快步跑去器具室，一邊跑一邊想，難道自己才代班幾天時間，就有回頭客了？

等上到武道台的時候，方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是你？」

韓幼薇穿著一身干練的武道服，頭梳成馬尾扎在腦後，笑道：「沒辦法，我想找你對練，總是被拒絕，只能到武館來了。」

「抱歉，我不是不想和你對練，實在是沒時間。」方源解釋道。

「沒關系，我們對練，確實是你一直在幫我精進武技。老是找你幫忙，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如果是武館工作的話，那我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其實，早上韓幼薇聽同學說方源在武館當陪練的時候，她非但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很高興。

因為方源那種乎常人的洞察力，確實對她的修煉很有幫助。

「那就開始吧。武館的對練項目，可是按時間收費的。」方源咧嘴笑道。

「好的，我是第一次來武館，還不懂武館的規矩，你先跟我說說。」韓幼薇見方源身上穿了防具，覺得應該是有原因的。

方源指指自己四肢和腰部穿戴的防具，解釋道：「正常情況下，我穿防具的部位，你可以隨意攻擊，受傷了算我的。沒有穿防具的部位，就屬於不能攻擊的位置，按照武館的規矩，打傷這些地方得賠醫葯費。」

頓了頓，方源又補充道：「不過，我們其實在學校也對練過，你可以隨意一點，不必被這些規則拘束。」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開始了。」

韓幼薇說著，擺開進攻的架勢，飛起一腳側旋踢，朝方源的胸口掃去。

方源一個滑步躲開，說道：「這一腳低了十五公分，不用管武館規矩，側旋踢直接朝我腦門過來就行。」

「好的。」

韓幼薇答應一聲，第二腳踢了出去，瞄准的正是方源的頭部。

方源再次使用滑步閃避的同時身體後仰，然後就看見一只白生生的腳丫從面門上方掃過，刮起的勁風將劉海都吹了起來。

韓幼薇的攻勢非常猛烈，主要以腿法為主。

兩條大長腿掃來掃去，那動作簡直美如畫。

方源一邊練習滑步，一邊分析韓幼薇的武技，給出自己的分析和建議。

打了十幾個回合之後。

韓幼薇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不還手？」

「額，忘了說了，武館教練默認是不能還手的，除非客人有特殊要求。」方源答道。

「這樣啊。那我現在要求你還手。」

「好的，顧客就是上帝。」方源咧嘴笑道。

兩人又打了起來，你來我往。

方源還是以防守為主，偶爾出手反擊，迫使韓幼薇留幾分力用作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