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看著車外飛倒退建築和路燈。

「我們家和李家關系一直很好，應該是可以說和的。」韓幼薇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今天你跑我家來，都知道些什么？」方源轉移話題。

「葉折羽說是李叔想要報復你，我挺擔心的，所以就過來了。」韓幼薇回答。

「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嗎？」方源語氣平淡的問道。

「干什么了？」

「你上次不是說，你看到李向堅，心里難受嗎？你以後都不用難受了。」方源用手指在車窗玻璃的霧氣上，畫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圖案。

韓幼薇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聽明白了方源話中的意思：「你……」

「你什么？」

「……」韓幼薇沉默了下來，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下來。

「是不是感覺我很陌生？」方源問道。

「我……我心情有點亂。」

韓幼薇有點焦慮，躊躇半晌後說道：「其實，不一定要殺人的。」

「可能我就是個惡魔，殺人有快感。」方源靠在椅子里，有點慵懶，就像是野獸進食後的模樣。

「你其實不用告訴我這些。」韓幼薇低下頭。

方源伸手過去，捧著她的臉，湊到她面前，問道：「害怕了？」

韓幼薇怔愣一下，然後搖搖頭，但臉頰被方源的手捧著，搖頭幅度不大。

她考慮了一下，說道：「其實，有些事情真的不必用殺戮來解決的。」

方源撫摸著她的臉頰，一臉的膠原蛋白：「你啊，生活在象牙塔里太久了，什么事情都有人幫你擺平，也沒有人敢對你怎么樣。讓你產生了所有事情，都能解決的錯覺。」

「難道這件事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韓幼薇心緒還是有點亂。

「反正我是解決不了這事，只好把人解決掉了。」方源露出一抹有點危險的笑容。

「你真的……」韓幼薇想問，但又害怕知道。

「是真的，你現在知道了。所以，如果你對我構成威脅了，我也會把你解決掉。」方源盯著她的眼睛。

韓幼薇的瞳孔擴大一圈，道：「你……」

「我說過的，我比你想象中更凶殘。我想讓自己和家人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我就像一頭黑暗中的野獸，任何讓我感到危險的東西，我都會搶先撲上去，先把對方咬死。」方源湊近她的脖頸，鼻尖嗅到一種淡淡的香味。

韓幼薇呼吸開始急促，有一種要被獵食者襲擊的錯覺。

她閉上眼睛，胸口劇烈起伏：「我不會出賣你的。」

方源的鼻尖在她的脖頸和臉頰上游移，問道：「你拿什么保證？」

「你要什么才能保證？」韓幼薇臉上被灼熱的鼻息侵襲著，脖頸和耳朵都紅得燙。

「初吻應該可以，還有嗎？」方源說道。

「啊？」韓幼薇頓時愣住。

「已經沒了？」方源語氣驚訝的問道。

「不是……」韓幼薇臉更紅了。

方源掰正她的臉，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後坐回座位里，道：「開車，開不了就讓給我開。」

韓幼薇整個人都是懵的，迷迷糊糊的重新動車子，把車開得歪歪扭扭的。

這一晚上，直到回到家，她整個人都是木的，腦子里一片茫然，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