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孤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相信他，或許我是唯一一個。」寧露語氣變得低沉。

「還是說說你所謂的人類文明危機吧。」安瀾醫生將話題拉回正題。

方源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推測出來的。

如果寧露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所謂的人類文明危機，大概率和空間裂隙有關。

突然從某一天開始，地球出現了空間裂隙，沒有人知道空間裂隙最後會變成什么，也沒有人知道地球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雖然現在人類還有可以應付空間裂隙，但還能支撐多久，沒有人知道。

寧露這時候沉默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揭開這個隱藏了二十五年的秘密。

「跟空間裂隙有關？」方源突然插了一句。

寧露抬頭看向方源，眼中並沒有表現出憤怒，也不知道是精神力夠高，能夠隱藏情緒，還是本身就沒有憤怒。

「准確的說，和空間裂隙的來歷有關。」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從一開始覺得羅睺不是人類，而是類似腦域寄生獸那樣的怪物，他根本就是從裂隙世界過來的吧？」沒有人出聲阻止，方源便繼續說了下去。

根據戰神紅龍的講述，巴蛇魔王羅睺六十年前就曾經出現過，幾乎是和空間裂隙一起出現的。

而那條巴蛇一直待在裂隙世界，應該也不是地球生物，這些線索都表明，羅睺本身就是裂隙世界的生物。

「他是更高的文明形態。」寧露強調道。

「他是什么不重要，只要他不是人，那么人類文明的危機，就輪不到他了拯救，他也不會關心這個。」方源駁斥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確實是千古至理，無論放到什么時候，都是對的。

如果羅睺是某種更高的文明形態，那么在他的眼里，人類就和螞蟻沒有什么區別。

人類會在意螞蟻是否覆滅嗎？

或許會，在螞蟻瀕臨滅絕的時候，會給螞蟻安排一個一級保護動物，但真滅絕了也就滅絕了。

「算了，你能跟隨一個異類生物幾十年，已經證明你不會明白這些道理。不如說說羅睺，到底是什么樣的高層次文明形態吧。」方源沒有繼續深究這個話題，而是把談話拉回正題上。

「會這么說，那是因為你們的目標還拘泥在人類的血肉軀體上，更高的文明形態，只有思想是必要的，放棄身體，或者進行改造，才是通往更高文明形態的道路。」寧露辯駁道。

「行，你說得都對，那么可以說羅睺和空間裂隙的來歷了嗎？」方源沒有再和她爭論。

因為，很明顯和她講道理已經講不通了，那就沒有必要繼續爭論。

「在我說出你們想知道的秘密之前，我有一個要求。」寧露開始談條件。

很明顯，她願意溝通，目的就是談條件。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盯著曾經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