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給克利奧娜和約瑟發了個約定的郵件。看看他們是不是離開了。」

他打開郵箱翻閱一遍，首先回信的是約瑟，這位獵魔人表示自己和克利奧娜已經安全離開，但目前「黑暗裁決所」正在緊急調查著整個案件的始末。他著重強調自己和克利奧娜什么都沒說，並在郵件最後寫到「關於教廷的資料，我會整理後發過來。」

「他們估計能猜到是我做的，不過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啊？那怎么辦？他們已經跑遠了啊…」

「告訴他們我還活著，就是一種警告了。」

趙炎沒再解釋。

沒j分鍾，克利奧娜的郵件也發了過來。保加利亞語寫就得的郵件很長，趙炎掃了一眼：「看來他們也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很配合。」

「配合什么？」

顏霜看不懂那些字，她現在十分羨慕趙炎的語言能力和分析能力，這家伙說話平平淡淡的，但是和他呆久了，卻是能愈發感受到那種平靜背後的底蘊。

「她直接把自己整理的教廷資料發了過來，有些長，回頭慢慢看。」

趙炎回復了郵件，把件保存下來後便不再理會。他在紙上另起一行，寫了「道具」兩個字，皺眉思索p刻，開始給之前定木料的商家打電話。定了新的木材和鋼管後想了想，點開淘寶輸入了「防彈板」——顏霜看得目瞪口呆：「淘寶還賣這個！？」

「淘寶雖然賣家良莠不齊，不過終歸有靠譜的供貨商。這些先買來做試驗品。找到合適的再換。」

趙炎指了指頁上那塊六百多的方形防彈鋼板，「別看是國產的，其實現在國貨做的不錯，六四槍根本打不穿。近距離甚至能擋住步槍子彈。」

「這…我以為這些東西平時根本買不到呢，沒想到竟然直接淘寶買。」顏霜湊近看了半天，確認這的確是淘寶，喃喃道：「我也就買個化妝品或者日用品，哪里想過還有這種東西。」

「防御的東西又不管制，畢竟挨打不犯罪。」

趙炎調侃一句，隨後嘆息道：「以後還是要小心，這次如果穿了防彈背心，恐怕根本沒這么多事。我還是在和平地區呆的太久了，對危險的預期不夠。」

他又隨在紙上寫了j筆，隨搜了防彈頭盔，在一家軍品店買了頂美軍的制式防彈頭盔，連帶著一些消耗的軍品。

顏霜看他在那里挑選這些東西，好似和自己在天貓超市買兩提衛生紙一樣的隨意，莫名扭頭望了望窗外——帝都擁堵的街道依舊車水馬龍，隔著一條馬路能看到商場放映著廣告的大led屏幕，下方還有穿著玩偶衣f搞活動的店家。

街道攝像頭林立，協警就站在紅綠燈旁邊引導j通。一切景象，都在說明著這里是治安程度位列世界前列的大國首都。

但顏霜此時卻明白，戰爭與殺戮，從未遠離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