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覺得一定要把劉琛拉出來批判一番,不然真的難解心頭之恨——她好歹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大學生,最討厭的便是劉琛那種將nv人看作「附屬品」的態度。
「他從一見面起就開始炫耀自己是博士,博士怎么了?開口閉口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
林珊越說越氣,喝了兩大口n茶,平復了一下後望著趙炎:「炎哥你還給他點了杯瑪奇朵…他明知道那是你給他買的,結果一邊喝一邊說你——那些話我都不想重復第二遍…真是氣死了。」
「那沒什么,」趙炎望著面前的車流,左支著下巴,「請咖啡只是個人習慣,他喝不喝,說了什么話,其實無所謂。」
林珊張了張嘴,忽然覺得趙炎這話並不是敷衍。
她莫名想到了在上讀到過的那種老派英國紳士——頭銜一大堆卻從不張揚括噪,社j尺度把握准確,和任何人j流時都沒有壓迫感。有原則,有教養,有錢…更有b格。
林珊頓了頓,低聲回道:「感覺炎哥你的境界太高了…我真是比不了。對了,炎哥你怎么知道我家鄉口音的…那段話難道你以前專門練過?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你即興說的。」
「你老家我去過啊,那邊的口音我都記得。」趙炎打著轉向燈,把車開上了主路:「其實這都是細枝末節,按理說我不想g預這種和感情有關的事,但看他有些過界,所以還是這么做了。」
他笑了笑:「希望你不會怪我。」
「你可真是把我從地獄里面拖出來了…我感謝都來不及呢!」
林珊說著忽然覺得自己聲音有些發嗲,趕緊清了清嗓子:「我真沒想過會有這么low的博士,以後誰嫁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感覺他不是在找老婆,而是在找一個奴隸。」
「新娘新娘,對於很多人來說,不就是找一個新的娘么。」趙炎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這一套在舊社會是慣例,現在已經不適用了。」
林珊對這個話題很有共鳴,她忽然說道:「可是在我老家,這似乎是大部分nv人的命運。甚至我…哎,我爸非要我相親,但我不敢拒絕,生怕他說我長大了就翅膀y了、變得自s了。」
「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自s,要求別人按自己的意願生活才是。」
趙炎搖搖頭:「嗯…這話是王爾德說的,我個人表示贊同。」
話說到這,他卻忽然止住:「不好意思,我總有好為人師的ao病。說著說著就滿嘴跑火車了。」
可是林珊卻沒覺得他在說教:「沒有沒有,炎哥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可是我…」
她沉默下來,因為父親的形象在林珊心就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跨越。
趙炎沒有搭話,他瞥了一眼右側後視鏡。時不時出現的一輛白se捷達規規矩矩的在右側道路行駛著,收回目光,他轉移話題道:「你把具t的地址告訴我一下吧。」
車子離開擁堵路段後便很快到了望京。兩地本就相隔不遠,不過到了林珊租住的小區後,兩人才發現這邊的停車位非常緊張。小區里的車位爆滿,以至於住宅區外的道路兩側也停滿了車。
他只能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兩百多米外的位置,這里遠沒有玉湖家園那么高端,路燈昏暗,北風呼嘯下盡是凋敝之景。進小區後更是漆黑一p。他把發動熄火:「我送你到樓門口吧。」
按道理這似乎是談戀ai時伺親熱的段,可林珊卻能察覺,他的話永遠只有字面意思而已。
但她內心又有些不甘,打算拉開車門:「好啊,炎哥的功夫我是見過的,安全感滿分!」
「對了,你喝了不少酒,先別著急出去。」
趙炎叫住了林珊,從後排座椅的包裝袋里拿出了一條明hse調的大披肩:「裹得嚴實一點再走。晚上氣溫有點冷,注意別感冒。」
林珊因為酒勁上來,目光有些發直。她沒注意那包裝帶上的字樣,還以為這是其他nv人落在車上的,迷迷糊糊的接過來,怯聲道:「這是…炎哥nv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