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點了么？」

趙炎看了一眼樓婷，後者眼圈已經沒有那么黑了，精神頭也不錯：「嗯，趙哥忙了一下午，有什么發現么？」

「去調查了一下，大致找到了j個疑點，正好來分析分析。」

趙炎拎過來一個腳凳坐下，結果還沒說第二句，卻響了。

他拿起電話，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勢，隨即點開免提：「程老板？你好你好！」

「趙探員，不好意思啊，我這有急事去了趟石家庄。我聽秘書說了一下，你們那邊的問題不太好解決？」

「是啊，這的確有些麻煩的地方。」趙炎語氣依舊客氣，他編出來j個理由，表示因為無法進樓，自己還需要進行兩個星期以上的偵查。如果能進樓的話，估計很快就能搞定。不過為了照顧程老板的面子，只能慢慢來了…

「在樓外的話，真的不好j代這些事。局內有些規定比較繁瑣，也不那么人x化。程老板，我們這個任務其實挺關鍵的，第九局里這個等級啊…」

他半真半假的一通繞，聽起來說得都是些不著邊際的廢話，可樓婷作為旁觀者，卻能感受到這種無形的j鋒：程克光正在不斷試探趙炎的底線，而趙炎在堆砌的一萬個理由做出著回應。

「這樣吧，程老板，您在樓里面無論弄了什么東西，我們都不會碰。只要我們進去轉一圈，不用j個小時就完事，後面就可以j差了，你看怎么樣？」

「哎呀，趙探員，你們這個實在是讓人很為難啊…」

程克光的語氣很是猶豫，不過旁聽的j人都聽出了他內心的松動。這就像買東西的人在成j前最後墨跡砍價的那j句話。局面上，趙炎顯然占據了主動，不過他依舊在說著似是而非的套話：「要不這樣程老板，我去問問局里能不能搞特例，走個審批流程的話，估計兩個星期就有回信。」

「算了算了，讓你們大老遠跑一趟，還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耗著，實在是過意不去。」程克光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底線：「這樣吧，明天你們進樓里兩個小時，這趟出來很辛苦，位探員每人十萬的車馬費，如何？」

第九局的基本工資是每個月5000來塊，一年下來六萬塊錢死工資。程老板開口就是一人十萬，聽起來著實財大氣粗。顏霜在旁邊都瞪圓了眼睛，樓康也只撇嘴。倒是樓婷緊緊盯著趙炎，輕輕點頭表示可以答應。

但趙炎卻繞過了這個話題，繼續道：「那個，我們可能需要午夜的時候進去，程總您也知道，大白天不太容易拍攝調查照p…」

「午夜去？趙探員，那個地方很危險的，你們午夜去如果出了什么危險——」

「這個當然是我們自己負責了。程總你放心，我們是國安部的探員，還不至於做什么碰瓷的事。如果不放心的話，寫個書面聲明是沒問題的。」

程克光沒出聲，趙炎繼續說話：「而且…程老板，你也知道，我們調查的時候可能需要時間寬裕一些——」

「十五萬。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