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康當真是用了全力，因為他知道自己和趙炎差了恐怕不止一個層次——只有毫無保留的出，他才能觸摸到自己的上限。

而結果依舊出乎他意料，因為樓康發現這差距比想象還要大。

剛剛那一通打持續了不過一分多鍾，時間很短，但樓康卻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他坐在地上緩了好j口氣才站起來，被趙炎摔那一下並不算疼，但他卻有一種力氣用錯地方的別扭感…這種情況，說明自己的攻擊基本都被躲開或格擋了。

要知道，真正的搏命格斗可不是h飛鴻電影那般精彩。「格擋」這種事情，真打起來根本難以做到，所以職業運動員比拼更多的是「抗擊打能力」。

可樓康細數自己剛剛發起的十多次進攻，其超過一半都被趙炎輕松架開——他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拳頭，沒有一次能將力量完全打出去過。

而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小臂、肘部和膝蓋乃至小腿迎面骨都已經紅腫起來，這是被趙炎拍開或招架時撞出的印記。

「康哥…您這是真上過戰場吧？」

旁邊李夜說話都沒之前那么平靜了，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他現在算是明白和平年代的「格斗術」與「戰場技」有什么區別了——自己還在想怎么有來有往的時候，樓康完全是恨不得秒以內把人打死…

「贏得比賽」與「g掉敵人」之間的區別，一目了然。

在外行人眼，樓康那j下打的很亂，又顯得狼狽。這是因為趙炎防守密不透風，沒能給他會，可李夜相信，若趙炎剛剛有一次失誤讓樓康抓住，後果絕對是被一連串的凶殘打擊直接撂倒。

「在炎哥面前，我哪叫上過戰場…打過j次架罷了。」

樓康揉了揉胳膊，望向趙炎：「說真的，我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從第一開始就被動了。」

「其實很不錯了。」趙炎雖是這么說，但他甚至連口大氣都沒喘，語氣平穩道：「只不過招式有一些銜接的問題，看得出你有些猶豫。」

樓康苦笑：「的確，連續好j種辦法不奏效，我就有點抓瞎了。」

「你力量和速度挺不錯，基礎也很牢固。可是除了散打那j外，其他的技能還是不太熟練——我是說，你在實戰用的次數不夠多，所以才會遲疑。」

「所以想要進步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從實戰開始，提升應變能力就行了。」

趙炎說著扭頭望向李夜：「而你的訓練就偏向基礎，先把那j個技術動作摸透了再說。雖然都是實戰，但這里面有區別，你可以跟康哥切磋，但不用太頻繁。路數不一樣，相互別g擾太多。」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李夜要學的是「格斗術」，而樓康則是進階的「殺人術」，兩者雖然使用起來相似，可目的卻截然不同。

李夜表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沒說話。樓康也沒有意見，他很清楚自己和趙炎之間的差距。學無先後達著為師，縱然趙炎看起來比自己年輕，但這時候他的姿態就和老師傅面前的徒弟一樣恭敬：「那…趙哥，今天怎么練？」

「可別喊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