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管教好自己的下！我知道那個趙炎你挺看重的，但是這一次為什么教廷會找上來專門殺他？是不是他根底有問題？你回去給我寫個報告，把一切給我解釋清楚。」

楊平山和譚平不太對付，畢竟譚平是上一任局長的「舊人」，縱然在第九局稱得上兢兢業業，可前任局長尚未退休，他便不會放心信任這位下。

官場內的斗爭是非常殘酷而現實的，多數時間，處理內部矛盾的優先級遠遠高於對外的。哪怕是眼下這種時候，楊平山首先考慮的，依舊是如何把自己的位子坐穩。

畢竟這一次第九局挨了批評，上面放下話來：每年批的預算不少，結果成果不多就算了，禍事卻沒少招惹，教廷連續次在帝都這種地方上肆意行動，甚至導致嚴重傷亡，如果再有下次，有的是人來替你。

楊平山感覺這完全是無妄之災，越想越覺得憋屈，但他也知道，譚平這邊棍子打不出個悶p來，罵多了也無濟於事。所以拿對方撒了一通氣後，楊平山有些厭煩的讓譚平離開辦公室，隨後內線打了個電話，讓張副局長過來。

面對這位鐵桿下，他態度要好得多，只是說起接下來的安排時頗為苦澀：「現在就是這局面了，我倒是想悶不吭聲，但上面明顯是想讓我弄些動靜出來。」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n喝，對於安全部門下的這些局同樣如此。楊平山在行政方面是有水平的，但在異能界這里的確不算資深，思維方式也更多的延續了官場的那些套路。

「可是…局長，第九局成立以來，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次數實在不多，歐美大陸加起來恐怕都不超過十次。」

張副局長小心翼翼的回答。

「所以這不是問問你么，你覺得怎么j差比較合適？」

楊平山完全把這種事當做應付上級，絲毫沒覺得第九局被教廷悶頭打了b子有什么恥辱的——畢竟在他眼里，華國挨欺負才是常態。

張副局長早有腹稿，不過臉上還是裝出思考的樣子，頓了j秒，說道：「那其實我們不用去刺殺或報f什么，教廷這次其實都是吃了大虧，咱們萬一去殺了他們的人，那反倒是火上澆油…」

楊平山連連點頭。

「所以我覺得，這一次不如做個樣子——就是派人去教廷那里…」

「g什么？嚇唬人？」

「對，就是嚇唬！咱們也不真做什么行動，就拍j張照。比如什么卡西利斯啊、尤里啊、羅爾斯啊什么的那j個主教，讓他們明白第九局並非只會被動挨打…」

張局長說得這辦法並不出奇。這種類似《教父》里在別人被窩里塞馬頭的段，說起來都是老掉牙的東西，估計真的寄過去，人家都會笑話第九局「又土又low」——不過對於楊平山而言，這就夠了。

歷史上那些官僚說瞎話當戰功的事早就不勝枚舉，打一場仗拿了十j個人頭都能吹成「大捷」，如今張副局長提的這個意見，自然也能讓楊平山在報告里粉飾成另一番樣子。

要論寫報告的能力，楊平山比譚平還強，所以他很快確認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待張副局長離開後，他才坐在辦公桌前松了口氣。

「一幫人就不能老實呆著么，非要折騰…」

他揉了揉眼眶，桌子上放著1037事件的報告，但楊平山現在根本懶得翻看——對他而言，這件事上面已經作出反饋，自己再研究這些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仔細考慮下一步怎么匯報上級，才是他唯一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