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哲學大終極問題之一，趙炎當然思考過答案。

但和別人不一樣，趙炎甚至從最淺顯的層面上都無法定義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人類。

迄今為止超過千年的生命，永不衰老的容顏，強大的恢復能力，越來越變t的力量…還有迄今為止，連顏霜都沒不知道的強悍底牌：趙炎在這一千多年「死亡」過不知多少次，但從來沒有因為肢t斷裂而死過，他的骨頭雖然不是金剛狼那般的艾德曼合金，但在各式各樣的沖擊，從來沒有損傷折斷的情況發生。

似人卻非人，這是趙炎一直以來的猜測，而如今眼前這位神秘的宗派長老，好像無意證實了這個答案。

難道自己真是什么山精水怪變的？然後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那段記憶？

「可是你說了這么多，實際上還不是在謀殺？你殺了十j人不說，如今還要讓整個營地的探員相互殘殺！你有什么資格說人x丑惡？這一切的起因難道不是你？」

顏霜向前一步，身軀努力凝實起來…無數次的練習，讓她得以在此刻的氣勢與身穿白衣的趙澤寅不相上下。

趙澤寅微微歪頭看著她，笑出聲：「我有說過我品德高尚么？」

他抬起來，簡單向顏霜做了個「平推」的動作，渾身冒著光芒的顏老師縱然氣勢強悍，卻在下一秒如同被巨錘擊，整個身t「啪」的沒了蹤跡。

j十米外的岩壁「轟」的響了一聲，震落一大p積雪。顏霜砸出的坑洞被當場掩埋。

「無yu無求者成不了仙，想突破這桎梏…當好人是不行的。」趙澤寅依舊是那副教育的語氣，目光隨意的望向趙炎：「你們兩個修行一場不容易，我就不為難你了。」

話剛說完，遠處山路上的j束光芒照了過來，似乎有人影在步行朝這邊靠近。趙澤寅看都沒看，嗤笑一聲，沒有理會。

但抬起頭來，他發現趙炎沒有走。

「你要成仙？」

趙澤寅說了這么多話，趙炎當然敏銳的抓住了其關鍵詞和動。他握緊了拳頭，任由胳膊上的鮮血在風逐漸凝固，問出了沉默許久後的唯一問題。

他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雖然活得久，卻從來沒有超脫整個時代的眼光和本事。越是人生經驗豐富，越明白世間永遠有難以理解的事物存在——「成仙」是自己多年前的一個夢想，只是j百年前口口相傳的信息，多數都是認為添油加醋後的產物，縱然有典籍提起，卻難覓仙蹤，比浮雲還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