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突如其來(1 / 2)

山窪小富農 醛石 2064 字 2021-02-12

一幫人坐下來吃飯,話題自然是離不開賈老爺子的事情。

遲老爺子說道:其實,就目前來看,日本的學者加入進來是好事情,能讓更多的人,我這里指的不光是國內,還有國外的學者更加了解這個項目,也能促進整個森林生態區的立項和研究保護工作,就憑著我們現在的力量,想推動還有點兒困難

賈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頭頂的婆婆太多,而且還是個光花錢不賺錢的項目,官老爺們要是有興趣那才是奇了怪了,不說別的就咱們學校的態度都不是很堅定,有些人認為我多事還有一點兒,咱們國內雖說對於霸王猇這個物種持有肯定的意見,不過西方的學者卻認為我們又在學術造假我一在美國的朋友傳給了我一個視頻,他們開會上談起我發現了活著的霸王猇,台上台下立馬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不是有證明么余耀問了一句。

杭向東苦笑了一下,接口說道:你是沒有聽說過上次醫學權威雜志大面積退稿的事情吧,咱們國內被退的。

說到了這兒伸手比劃了一下:這么長的單子,亞洲是重災區,咱們國內更是重中之重。你老暴出這個事情來,別人看你自然是戴著有色眼鏡的。咱們自己不知道么學術造假的問題其實已經很嚴重了,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學校,有的學科帶頭人,實驗自己根本不做,交給學生做,自己在外面整日想著撈錢,沒事的時候想當然的自己在腦子里編答案,學生要是做不出來他想要的答案,那就繼續一直做下去。更有甚至就當一個翻譯機,拿著人家的外文的論文,這么一翻譯就算是自己的成果了,評職稱評學術一個個的不知道廉恥兩字怎么寫,現在不是泡雞屎壞了一缸醬的問題,而是一片雞屎在醬缸里也就是這兩年有了點兒好苗頭

一提到學術,杭向東有點兒激動了,杭向東自己的學術搞的水准中等偏上,天份有點兒,不過也不明顯。這人又做人挺誠實的,搞不來學術造假的事情,更當不來翻譯學者,所有的論文都是老老實實自己寫自己投稿的。

像杭向東這樣的在學校里混的如意么怎么可能如意的了一家人六年前還住著六十平的房子,門對門的那種老式的筒子樓,樓道里就是夏天都帶著一股子陰冷,每年靠死工資混著日子,眼看著那些根本連個學術都不做的人,一個個憑著假東西升官的升官,發財的發財,拿著項目經費花天酒地,上下打點,然後路子一通,明年的經費又搞下來了,專心做學問的他能沒有怨氣嗎

不說別的,以前是個窮教書的,在首都別說是社會上的姑娘了,連學校後勤的都沒人想嫁她,四十好幾了這才找了李玉梅,要不他這么大年紀了杭辰哪里才會這么點兒大,按著正常人來,估計孫子都該考大學了。

也就是這幾年,國家大力抓學術,杭向東這才漸漸的起來了,雖說論文水准不是極高的,但是每篇都是原創,都是經過的考驗的,原來上面的一些欺世盜名之徒,紛紛顯出原形,他就成了嚴打學術的得益者。

以前和現在兩下相比,提起學術來杭向東自然是要咬牙切齒的

這兩年是好多了遲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夾了一筷子小菜放到了嘴里。

桌上的三位都是混學術的,自然知道里面的內幕之深,學術霸權之盛,是外人很難想像的。

還不夠杭向東兩杯小酒一喝,那是什么話都說啊:查到造假的處罰力度還遠遠不夠,有些人就舍了一張臉皮,笑貧不笑娼你奈我何

聽到杭向東這么一說,賈老爺子正色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老弟,說到了我的心中去了我是一四年評的教授以前我以為我這樣的,搞不了關系,也沒什么水准的人,這輩子是出不了頭了,最多最多也就是憑張老臉混個教授退休,誰知道這幾年學術抓的緊了,上面一批人跌了臉子,我反面冒了頭。

杭向東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和賈老爺子碰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喝完了之後抹了一下嘴:老哥,我是深有同感哪,我這人臉皮子薄,干不來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人家評副教授的時候,我還是講師,人家都是教授了,學科帶頭人了,我才有希望評副教授,為什么,不就是舍不得這張老臉嘛

溫煦在旁邊,聽著心中直想笑,他從來沒有見過舅舅這么發牢騷的,原本杭向東在溫煦的心中都是比較嚴肅的,雖說算不上不苟言笑,不過臉的確板著時候多一些,這也是為什么溫煦不去首都投奔他的一個小原因,當然了不是主要原因。

說起來這個事情那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嘍,也不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明白的。

總之,今天溫煦看到了舅舅的另一面,作為一個老憤青的一面,當然了桌上還有同樣的兩個老憤青,大家一提起了學術,不光是大罵不已,連著手中的杯子空的頻率都加快了不少。

余耀和溫煦兩人的年紀太小,也都才二十來歲,人家講的都是下鄉什么恢復高考的事情,那時候兩人還沒有出生呢,哪里能插的上嘴所以兩人就只得帶著耳朵旁聽,等著人家需要附和的時候,拍個手叫聲好

仨老頭聊的興起,這小酒喝的時間就有點兒長了,一直喝到了外面的天空起了烏雲,也就是說相當於這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

不行了杭向東擺了一下手,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我我不能再喝了

說完,把腦袋一垂,直接靠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而在他之前不到一分鍾,遲老爺子和賈老爺子兩人也已經相繼睡著了。這里不得不提一下,仨老頭的酒品都不錯,醉了也不耍酒瘋,直接就這么或往桌上一趴,或者就這么靠在椅子上,仰看頭呼呼大睡,反正不像有些人那樣大哭大鬧的。

喝完了

馬老師看到樓下沒了動靜,從樓上走了下來對著溫煦問道。

溫煦笑著說道:喝完了,都醉的睡著了。

可算是喝足了馬老師走下了樓梯,伸著腦袋看了一下自己的老伴,到了遲老爺子的跟前,還伸手在遲老爺子靠在椅背上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你吖你吖再聊的熱絡非得要喝成這樣么

雖說嘴里抱怨著,但是馬老師的眼睛里還是充滿了關切:溫煦,余耀過來搭把手,幫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不用,我們倆都沒有喝多少,我和溫煦來就行了,馬姨您說抬哪兒去余耀這邊也沒有喝多少,和溫煦一左一右站在遲老爺子的兩側,架起了酣睡如泥的老爺子。

馬老師笑道:別樓上了,直接架到那邊的小房間等會兒把老賈架到他的隔壁,讓兩個老醉鬼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