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什么東西了,這個坑填不填都不是個問題,溫煦這兒也就是隨口來了這么一句罷了。
把事兒扔了出去,溫煦一手提著裝著罐子的外套,一手拎著兵工鏟快步出了墓園,到了門口的時候溫煦回頭喊了一聲敗類,見這貨一跳一跳的就是不肯跟上來,於是也就不再招呼它了,跨上了二白的背,一帶韁繩准備向著村里去。
這回去的路上遇到的人就多了,熱鬧散場了嘛!一路熱熱鬧鬧的回到了村里,溫煦放著二白去吃草,自己則是光著膀子,拎著東西走進了院子。
師尚真這時正好在家,看到自家老公赤果著上身回來了,於是問道:「你這是干什么去啦?取個銀元還順帶著賣弄一下身材?」
「這天氣干點兒活能不出汗嘛!」溫煦說完把手中的東西提到了榻上。
老道這邊正躺在榻上,腰間支了一個靠枕,正在給睡午覺的三個孩子打著扇子,聽到溫煦說話,頓時瞪了他一眼。
老道的意思很明確,仨孩子正的睡覺呢,你們說話小聲一點兒。
溫煦沖著老道笑了笑,邁步回了屋里,再出來的時候溫煦已經沖了個涼並且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再回到了院子的時候,師尚真已經不見人影了,仨個孩子已經都睡醒了,現在正一人拿著個袁大頭,聽著老道講著故事。
老頭的確是見多識廣,現在給仨小孩講的就是這袁大頭的來龍去脈,說的從袁世凱家開始,一直往下講。老頭說溫煦對於袁世凱的了解都是從課本上得來的,似乎還有什么二十一條啥亂七八糟的,溫煦也記不太清楚了,當然了,這老袁的形像可不是什么正面的。但是老道講的似乎就不是這樣了,對於袁世凱這個人褒貶各半,甚至其中還有些贊許的成份。
溫煦這邊也不管老道講的客觀不客觀,反正聽著有意思那就坐在一旁聽唄,於是溫煦這邊弄出了自己的小茶壺,把躺椅拉到了榻邊上和自家的仨孩子一起聽起了老道講故事。
老道的知道面那可不是蓋的,最為主要的是老道講故事它特別的生動,你想連孩子聽他講故事都能坐的住,更何況一個大人呢,於是這么兩大三小不知不覺就耗了幾個小時。
等著師尚真回到了院里,幾人才知道該吃飯了。
雖說兩口子都留老道,但是老道還是回宗祠去了。
溫煦收拾東西做飯,飯剛剛擺上了桌子,一家人坐好還沒有吃上幾口呢,那邊溫世貴和溫世傑兩人一起到了屋里。
「世煦,銀元清點出來沒有,到底有多少枚?」
一進了屋里,溫世貴張口直奔主題。
溫煦這邊放下了碗站了起來。
看到溫煦要站起來,溫世貴這邊連忙說道:「你吃你的飯,又不是什么急事兒!」
「二哥,四哥,坐下來吃點兒?」師尚真也放下了碗,和兩人客套了一下。
「你吃吧,別管倆剛吃過,跟著一幫老教授擺弄著主譜呢」溫世貴沖著師尚真按了一下手,示意她也不用客氣。
「怎么樣?」
既然說到了這兒,溫煦也就順口問了一聲。
「保存的算是挺好的,不過人家那邊說了撐不住幾次翻的,得進行保護,另外給了個建議,說是最好是翻拍重新抄錄一份」溫世傑說道。
「袁大頭呢,怎么樣了?」
溫世貴坐了下來,說完話現自己面前擺的溫煦褂子里可不就是擺的那仨個罐子么,於是伸手解開來一看,現三個壇子擺的還是好好的。
「怎么你還沒有數啊?」
溫煦笑道:「數它干什么,到時候一骨腦的還給人家就行了」。
溫世貴聽到溫煦這么一說,琢磨了一下笑道:「也對!咱們這邊也不需動!」
溫世傑這兒卻似乎有點兒不太高興:「咱們這兒可是鐵了心的當君子,人家那邊我看未必!」
聽到四哥這么一說,溫煦愣了一下神:「這話怎么說?」
「人家老八爺可是怕咱們黑了人家的銀子,特意的在盒子里留了信兒,上面寫著自己埋下了銀元多少枚,鷹洋多少塊的!」溫世傑撇了下嘴不滿的說道。
「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溫煦聽了打了個哈哈說道。
「紙呢?」
「劣制的紙頭,除了抬頭那一塊,別的地方都脆了,一碰就碎了,哪還保存的下來」溫世貴笑著說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