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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917 字 2021-02-12

集合

正文 150

第001章麗人歸來

空手套在北京海淀區魏公村居民小區靠北的地方,豎著兩塊墓碑,一塊上面刻著「湘潭白石之墓」另一塊刻著「繼室寶珠之墓」這兩塊看上去十分朴素的墓碑卻見證著胡寶珠與齊白石大師兩人的愛情。據說這蒼勁有力的十二個大字還是齊白石的得意門生,當代著名書畫家李苦禪老先生所書,這更增加了它的分量。一條東西向的柏油馬路將這兩座墓碑與那喧囂的塵世隔了開來,同時兩座墓碑又被低矮的松柏圈著,有些與世隔絕的味道,總算讓這位生前就偏愛安靜的藝術大師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但誰也不知道,就在齊大師之墓的西邊,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座暗冢,與齊大師之墓遙相呼應。那里既沒有植松種柏,也不見一塊碑石,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座暗冢之下埋的究竟何人。

四月的京城依然春寒料峭,沙塵的緣故,天空中的太陽也是灰蒙蒙的,不夠燦爛,大街上的行人還是不敢敞開自己的胸懷去擁抱那帶著凜冽寒意的春風,即便是最愛美的姑娘也得在那漂亮的裙子底下再裹上一條厚厚的肉色的襪子以御寒氣。

清明時節的天空並算不清明,反而顯得有些陰霾,大師墓前也格外冷清,似乎在這個時候人們早已把這位國畫大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上午快到九點的時候,小區北邊的柏油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貼著南邊一側的馬路牙子緩緩停下,車里走出一個身穿灰色風衣戴著墨鏡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他的手里捧了一束康乃馨,從那狹窄的門口走進來,在離開白石之墓西邊二十米的地方立住,他環視著,似乎在找什么參照物。當他確定了位置在那里靜立一分鍾之後,才彎腰兩手將那鮮花放在了身前,雙膝跪地,雙掌合十舉到面前,他慢慢閉起眼睛,那兩撇濃黑的劍眉從那兩片黑色的鏡片兩邊揚起,眉宇間透射出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疑惑……這位男子,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是那種相士們普遍認為頗有才相的人物,他那一頭飄逸的長發,微微卷曲著,與他那高挑卻不太魁梧的身材極相匹配,渾身透著一種灑脫的藝術之風。他跪在那里磕了三個頭,起來後又轉到了齊大師的墓碑前看了一眼那墓碑之上已經被歲月風蝕了多少年的大師手筆,然後才轉身離去。他的身後,那被寒冷封凍又被春風吹松了的土地上便留下了一長串花花公子皮鞋寬厚而清晰的腳印。

「心遠」

那男子回頭看時,南面不遠處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齊心遠一愣,「白樺」

「你還沒有忘了我的名字呀」

叫白樺的女人同樣三十出頭,乳白色的風衣下讓一雙深筒的尖頭馬靴遮住了她那白晰的小腿,風衣卻沒有系扣兒,微微向兩邊散開著,豐挺的ru房將雪白的毛衣托起一道嶺來,形成了一片誘人的風景,她本天生麗質,俊眼修眉,又略施脂粉,越發顯得齒白唇紅,嬌嫩無比,在齊心遠的眼里,她除了眼睛比十五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她的身材、她的面容幾乎沒有什么大改,甚至更嬌嫩了一些。

「你……不是在美國嗎」

一種沉寂了多年的情感突然間從心底里升騰起來,他說話的時候都感覺到喉頭有些發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會這么激動,齊心遠刻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致失態。

「我……剛回來」

叫白樺的女人顯然也很激動。她的眼里似乎閃著晶瑩的東西,她的聲音都有些抖,但那絕對不是天氣的緣故,剛從車里出來的白樺還不至於被這料峭的春風打透她的風衣,況且她里面那層薄薄的衫子也是很御寒的羊絨質地。

「住哪兒」

齊心遠又慢慢走了回來,白樺上前,她的左臂從齊心遠的腋下彎過來,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指是那樣的細長,她那豐挺的隱隱顯露著乳頭的ru房若即若離的貼在了齊心遠的胳膊上,讓齊心遠透過那層薄薄的羊絨衫重溫到了十五年前她那種特有的溫柔,清新的女人香在空氣中彌漫。齊心遠憑經驗判斷,她的里面根本沒有穿胸罩。

「是認祖歸宗來了還是到大師這里尋找靈感來了」

白樺依然改不了原來的脾氣,幽默中總是藏著讓人躲閃不及的尖銳,齊心遠的姓氏與他出類拔萃的繪畫天賦經常讓中央美院的同學們戲稱是齊大師之嫡傳,但此時站在奶奶的墳邊,他卻不免有些過敏起來,齊心遠甚至懷疑白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腳下埋的就是自己的祖母。他急忙岔開了話題:「你怎么也到這里來了不會也是來找靈感的吧」

齊心遠以攻為守,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他感覺出來,白樺就是來找他的,但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後來也沒有直接聯系過,要是說出自己的直覺來,還真怕在這里見到她只不過是一個巧合,那倒會顯得是他齊心遠是自作多情了。

「不自信了吧我可是專程找你來的怎么,不會是讓部長的女兒給折磨的吧」

說到部長女兒幾個字眼兒的時候,白樺的語氣里不免還是有些絲絲的醋意。

「哪兒跟哪兒呀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的」

齊心遠自信,除了姐姐齊心語,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的。

「喏,十五年前我就在你的身上裝了gps跟蹤系統,無論你走到哪兒,我都會找得到你的」

白樺仰起了俊臉來,調皮地用她那細長的手指在齊心遠的胸口上劃著圈圈兒。從她那尖尖的下巴望下去,齊心遠正好看見曾經被他的吻不知留下過多少個唇印的玉頸以及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他本想問一句「過得好嗎」

可此時他卻想起了唐朝詩人劉禹錫的一首詩不禁輕吟了出來「章台柳,章台柳,昨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亦應攀折他人手」

吟完,齊心遠苦笑了一下,也許當年劉禹錫的內心里是那么的傷感與無奈,可現在讓齊心遠吟起來卻不覺有了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了,回想起十五年前兩人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那只不過是他齊心遠愛情科目的一次小小的實踐,只能算是過眼雲煙。但沒想到的是,這首詩卻讓白樺突然間激動了起來,她轉過了身子到了齊心遠的前面,正對著齊心遠,眼里滾動著淚珠兒動情的說道:「心遠,這十五年里,除了工作學習外,我只干了一件事情」

話未說完,那淚珠兒竟打著轉兒從那眼眶里不爭氣的滾了出來,「想你」

白樺一字一頓的說道。

要不是在大師的墓前,齊心遠絕對會擁抱了白樺的,那梨花帶雨的俏模樣讓齊心遠剎那間又增加了兩分憐愛,可是,在這種場合,他只能是同樣激動的望著她的淚眼:「對不起,我總是傷你也許,越是最親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傷害。」

這話總算讓白樺不再計較他剛才的玩世不恭了。這並不是因為齊心遠的道歉,而是因為齊心遠的這句話讓白樺的心里感覺到他依然把自己當成最親的女人來看待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她並不缺錢。

「其實,你更傷我的不是這個」

白樺更加激動起來,她的話讓齊心遠卻有些懵了,他茫然的望著她。

「我為了原來那個號碼在美國付了三年的漫游費,卻沒有等到你的一個電話直到那手機丟了你可真夠絕情的呀」

白樺現在說起這事兒來,已經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意思了。

「你……真傻呀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用那個號了呢」

齊心遠的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知道白樺是被她那個固執的父親趕到了美國,但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心卻依然系在他的身上。

「我是有些傻,傻到心甘情願地去等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結果」

她的直覺告訴她,齊心遠的心里還是在天天想著她的,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會顯得她有些太貪了。

「你沒有再……」

齊心遠猶豫著不敢再靠近已經拋開多年的那個主題。

「你覺得我的心里還能容得下另一個男人嗎」

白樺的眼里淚欲涌出。

「我也是天天都在想你」

齊心遠也不由得眼眶濕潤起來。白樺把臉貼在了齊心遠的風衣上,讓幸福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胳膊,「心遠,抱抱我好嗎」

第002章冒出來的女兒

空手套海淀區第四中學的大門打開之後,孩子們一齊涌了出來,因為都穿著相同顏色相同款式的校服,要想分辨出自己的孩子還真有些困難。齊心遠與白樺站在離開校門足有四十米的地方,不時回憶著白樺給他看過的那張照片上那個陽光女孩的模樣,在人群里尋找著目標。

一張漂亮的面孔進入了齊心遠的視野,那女孩一米六八左右的細挑個子,那藍色的春秋季校服在她的身上顯然有些寬大,但依然遮不住她身上那股子頗有感染力的青春氣息。她的臉並不是典型的瓜子臉形,卻同樣是一副美人胚子,腦後那長長的馬尾辮顯得有些調皮,她那勻稱的身材足可以讓那些明星們汗顏了。她兩手的大姆指插在背背佳的背帶里,胸前已經突起的青春在背背佳兩根帶子中間驕傲的挺立著。齊心遠頓時仿佛看見了十幾年前的白樺。

「咱們的女兒」

齊心遠真的有些激動,兩腳不由的向前跨出了兩步,卻又被白樺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你冷靜點兒她不認識咱們的」

昨天下午白樺已經來過一次了,她也是在這個位置偷偷的看著她,卻沒有勇氣上前跟自己的女兒說上一句話。

齊心遠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個女兒,當白樺在車里跟他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有些不以為然,甚至懷疑白樺是不是想以這層關系為籌碼來與他再續前緣,可現在,當他與白樺一起站在那里向人群中尋找照片上那個影子的時候,他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一種叫做父親的神聖感牢牢的鉗住了。尤其是當那個漂亮的女孩從那一張張純真的面孔中跳出來躍入他的眼簾,一邊朝這走著,又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

那女孩離齊心遠起來越近,齊心遠的心在隱隱作痛,他的目光怎么也離不開這個身上流淌著他齊心遠血脈的女孩的臉。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齊心遠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知是齊心遠一直看著她的緣故,還是冥冥之中父女之間的感應在牽動著他們,那女孩從齊心遠的身邊走了過去,還不時的回頭看著他。齊心遠差一點兒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的舌尖已經抵到了上齒背,看他的口型已經做好了發出「思思」兩個字來的准備。但他還是咽了回去,這並不是因為白樺在一邊拉著他,而是他現在並沒有這個勇氣。除了當初與白樺那烈火一般的愛情讓他噴灑了孕育思思生命的種子之外,他沒有對這個女兒做過任何一件事一個多小時之前,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而且就是在這同一座城市里,還有一個他齊心遠的女兒

思思這個名字就是白樺自己給女兒起的,白樺雖然身在國外,卻一直與收養孩子的老人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孩子的一切費用都是白樺一個人負擔著。但思思卻對此一無所知。除了不能給的母愛,白樺把能給的一切都給她了。

齊心遠的目光一直追著女兒拐過了那個牆角,她是要去坐公交的。就在拐彎的時候,思思還回過頭來看了齊心遠一眼。

「你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齊心遠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朝白樺發這么大的火。在一個多小時前當白樺跟他說起她為齊家生了一個女兒的時候,齊心遠並沒有覺得怎么激動。現在兩人一同坐進了齊心遠的車子里,齊心遠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不小心摁響了喇叭,嚇得車子前面一對正在緊緊的摟在一起的年輕戀人一下子分開跳向了兩邊,那男孩正想發作,卻見車子里的齊心遠似乎比他更有火氣,只好收斂了怒火。

「我自己都不想背的包袱我怎么好再扔給你呢我白樺是那樣的人嗎」

白樺的眼淚也禁不住流了出來,她完全理解齊心遠此時的心情。

「包袱我們自己的女兒怎么會成了包袱」

齊心遠情緒激動的朝著白樺吼了起來。

「現在可以說不是了,可當時是對你更是你是堂堂藝術學院系主任的兒子,而且是全國政協委員的孫子那樣的家庭背景允許你有私生女兒嗎你還是冷靜些吧」

白樺一陣激動之後又把一只手伸了過來,握在了齊心遠的手上。她並不怨恨齊心遠,因為當時的形勢並不是他一個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能夠主宰得了的,對於母親是全國文藝界名流,而祖母又是全國文藝界領袖級人物的家庭來說,名聲比任何東西都更加重要。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自己欠女兒太多了」

齊心遠控制不住的抹了一把臉,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現在他不是為自己傷心,而是覺得愧對女兒思思了。這么好的孩子竟然十幾年享受不到一點兒父母的愛,還不知道平時她會受到多少回同學們的白眼兒呢,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不是太殘酷了嗎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女兒一定不知多少回在夜里幻想著能趴在父母的懷抱里跟別的孩子一樣,可這對於思思來說,竟是一種幾乎不能實現的奢求。此時此刻,你就是讓他拋掉了自己所有的物質財富,他也不會再拋掉這個可愛的女兒了。

「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嗎」

齊心遠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問道。

「你是指哪一方面」

「你不是為了女兒才回來的嗎」

現在,齊心遠覺得一切都是小事兒,只有女兒才是大事,他一定要讓女兒思思過上跟別的孩子一樣的幸福生活,並為她的將來鋪就一條陽光大道。

「思思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我正想聽聽你的意見呢」

白樺的手柔柔的握著齊心遠的大手。白樺所顧慮的,並不是齊心遠,而是他的夫人,那個部長的女兒蕭蓉蓉。畢竟齊心遠不是一個人生活,而且已經有了一個十歲的女兒了。

「你是擔心蕭蓉蓉吧」

齊心遠一下子就猜透了白樺的心思。

「不是我自私,我只是害怕咱們的女兒不夠乖巧,……」

後面的話,白樺不說,齊心遠也已經明白了。

「你真的有些多心了,蕭蓉蓉可不是那樣的人,她會好好的待咱們的女兒的,再說了,到了那么優越的環境里來,我想思思也一定會珍惜的,所以我對咱們的女兒跟蕭蓉蓉搞好關系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也別太樂觀了,我一生下她,就送了人,一個人跑到美國去了,她連我的一口奶都沒有吃到,你倒是在這個城市里,卻是對面相逢不相識,當然,這不怪你,但思思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她現在也不可能站到我們大人當時的角度上去考慮事情的,你想,她能原諒咱們嗎我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里對我們是思念還是仇恨呢」

「一時的怨恨是不可避免的了,但還不至於到了仇恨的地步的吧,畢竟她還只是個孩子,別想那么多了,哪個孩子不希望生活在父母的身邊,她十五六年都沒有見到父母,要是見了,她能不高興嗎」

「哎但願吧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先跟蕭蓉蓉談好了,再去見咱們的女兒」

第003章嬌妻是部長女兒

空手套中關村就是中關村,除了能與美國的硅谷相匹敵的高科技外,這里的精英們自然不會忘了利用手中的土地來增加利潤,搭著科技這趟列車,這里的房地產也一天比一天的興盛了起來。為了工作方便,齊心遠的父母也很有遠見,一下子就在這里買下了三套比較高檔的住宅,一套自己居住,另兩套留給了這對雙胞胎姐弟。不過,齊心遠最後還是把房錢付給了父母,因為對他來說,這么一套房子,不過是他畫三幅國畫的價值。當然,那還不是他手里最值錢的東西。他的國畫經常被當作貴重禮物送給國賓的。

雖然地處中國的科技中心,但齊心遠的房子卻顯得別具一格,很有田園特色,古朴的小院是用並不整齊的竹籬笆圍起來的,幾棵大冠的喬木很不均勻的散落在各處,連大門都是木制的門扉,所能體現現代特色的便是那寬大的落地窗了。因為院門要比房子低矮,因此,那房子便有一種被樹木掩映其中的感覺,寬大明亮的落地窗一點也不會破壞這里的田園氛圍。到了晚上,馬路上的燈光會透過樹枝椏斑斑駁駁的射到牆上窗子上,而屋里的燈光也會從那淡雅的鵝黃色的窗簾漫出來,給路人暖融融的溫馨感覺。

這房子的女主人就是蕭蓉蓉了。這位部長的千金,並不是單靠著父親的權勢而出名,早在大學的時候,她可就是北大的校花了。齊心遠的父親齊立國與那位部長蕭克又是交好的老戰友,兩人都很想讓他們的友誼在下一代身上延續下去,所以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以親家相稱了。而蕭蓉蓉也早就把齊心遠當成了心中的白馬王子,盡管在大學的時候有著無數的追求者,卻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而對齊心遠這個才子卻是情有獨鍾。要不是齊心遠與同在中央美院學習美術的白樺東窗事發,蕭蓉蓉也不會那么急著把自己的貞操獻給了齊心遠,她原是准備兩人新婚之夜時再讓他開苞的,但白樺的突然出現卻讓蕭蓉蓉立即產生了危機感。就在一家人都為蓉蓉擔心的時候,蓉蓉卻暗自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要想拴住齊心遠的心,先得拴住他的身十八歲的蕭蓉蓉終於在兩人約會的時候,主動撤掉了最後一道防線,引軍入關。她認為,那個白樺只所以得逞,主要的原因還在於自己沒有及時去占領齊心遠那一塊領地,讓別人乘虛而入了。

現在坐在沙發里的是剛剛十歲的女兒欣瑤,她懷里抱著一個布熊正在那里靜靜的看著電視,小姑娘扎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辮,所有的頭發都向後攏緊,將那明凈的額全顯了出來,越發顯得她眉清目秀了,她的相貌無疑繼承了母親蕭蓉蓉與父親齊心遠的所有優點,稱得上是優生優育的典范作品了。她的眼睛那么純真而又靈秀,豐滿圓潤的臉蛋再加上她那下巴中間微微顯露著的一道淺淺的凹溝更惹人愛憐。蕭蓉蓉正在洗澡間里洗澡,今天蕭蓉蓉的大姨媽剛剛結束,她就迫不急待的清洗起來,她總是利用一切機會讓齊心遠在她的身上體會到做一個男人的幸福感。

「欣瑤,上樓睡覺吧」

齊心遠撫著女兒的頭,他的表情有些怪,他忍不住地想像著他跟白樺的女兒思思小時候的樣子。他甚至想到了女兒思思住的是什么房子,吃的是什么飯,她的養父母是不是會像他對欣瑤一樣對待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