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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89 字 2021-02-12

白瑩珏自然是絲毫不敢怠慢,趕緊跟在後面追了出去。

在路上,江寒青一直緊綳著臉沒有回頭跟白瑩珏說話,只顧埋頭趕路。跟在他後面的白瑩珏心里自然是忐忑不安,十分擔心。她不知道江寒青心里這時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想來應該是在生她的氣。

想要叫住江寒青解釋一下,卻始終不敢開口,白瑩珏只能是緊緊地跟在江寒青的身後。

兩個人就這樣默然無聲地一路狂趕,直到回到江寒青住的房間坐下,兩個人之間都沒有說一句話。

坐在那里又靜默了一會兒,江寒青方才開口道:「瑩,剛才我本來打算是教訓一下那倆母女的,但是……你注意到我的變化沒有」

白瑩珏聽到他開口和自己說話,這才松了一口氣,聽江寒青的語氣好像並沒有生自己的氣,心中一喜趕忙答道:

「你開始的時候似乎對那兩個母女很有意思,可是後來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好像發現了什么事情似的。是不是這樣的」

江寒青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喃喃道:「是啊唉真是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到……唉」

白瑩珏不由大感奇怪,忍不住問道:「青,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的樣子,這件事情還不是很簡單啊」

江寒青靜靜地坐在那里,並沒有回答白瑩珏的問題。他抬起頭來呆望著房頂出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上去十分的詭異。白瑩珏這一段時間以來可以說是跟他形影不離,卻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出現這種神色。

「青,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這樣擔心啊你的臉色好恐怖啊你可要小心身子啊有什么事情不對的,你就說出來啊別憋在心里,小心憋壞了自己的身子。我們後面回京城還有許多路需要趕呢」歹徒白瑩珏這樣說著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卻猶如雷殤一般猛跳起來望著她。

白瑩珏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應,江寒青已經伸手猛力捏住她的肩膀顫聲道:「你說什么京城對京城她們一定在皇宮里面也有人了我們要趕快返回京城,想辦法查清楚」說著抓住白瑩珏肩膀的手開始狠狠地搖動,力道之大讓白瑩珏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輕輕撫摸了一下江寒青的臉蛋,白瑩珏溫柔地安慰他道:「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讓你急成這樣我們要回去查什么啊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江寒青這時似乎才冷靜了一點下來。他坐回座位沉默了一會兒,方才抬頭看著白瑩珏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我剛才突然看出了伍韻柳屬於一個隱秘的門派而已。而且聽你提到京城時,我猛然想到對方的勢力可能在京城也應該有所發展了我們需要回去早作防范」

白瑩珏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道:「這是一個什么隱秘門派隱秘你都說它隱秘難道它比你所屬的聖門隱宗還要隱秘嗎」

江寒青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以這樣說這個門派真的可以算得上比我們還要神秘它叫做聖女們」

「什么天下居然還有如此門派我怎么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白瑩珏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還有比滛門更神秘的門派存在,自己連它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忍不住這樣叫道。

江寒青到白瑩珏一臉驚奇的樣子,知道她的好奇心又被自己刺激起來,不弄清楚這件事情一定不會罷休,當下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隱瞞什么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向白瑩珏娓娓道來。

兩百年前,當時滛門的勢力在經過近三百年的發展後已經是如日中天,而顯、隱二宗在當時的勢力也是旗鼓相當,雙方一直以來雖然私下斗得很厲害,但是表面上卻裝出一派互不侵犯的樣子,始終沒有出現徹底決裂的現像。

但是在滛門的勢力日漸擴充的時候,一件讓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時隱宗聖母宮有一個成員叫做劉欣,是此前一代宗主的母親。此人性格一向孤僻,自從自己的宗主兒子死後,除了跟當時的聖母宮主偶爾來往之外,她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連讓她跟其他的聖母交往都極為不願意。由於聖母宮的成員地位超然,雖然她的性格十分孤僻,但是只要她不去招惹別人,自然也沒有人敢來招意她。因此在她兒子死後的二十年間,一切倒也平靜無事。可是當繼他兒子之後上任的宗主去世,又一位新宗主登上這寶座的時候,一個偶然的原因劇變發生了。

這個叫劉欣的聖母在生活上一向十分奢靡。她一個人在幾個月間花掉的費用足夠維持隱宗的一個較大的地方分壇兩年的運轉。相比之下,她一個人的花費要頂其他聖母五個人的費用。在她兒子任宗主的時候,這一切自然不會成為任何的問題。而她兒子死後緊接著繼任的那位隱宗宗主,也是他兒子生前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部下。如今當上了宗主,感恩圖報之下,對於這位老上司母親的胡花亂用,自然也是沒有什么怨言。

可是這一次最新上任的宗主就不同了這位宗主叫做吳鈞,在上任前正是隱宗負責管理財務的頭目。一直以來,吳鈞就對劉欣的大手大腳是極為不滿,認為她花錢太不像話了,完全沒有考慮門派的利益。但是他就這件事情先後向前任宗主提了好幾次,宗主最後還是沒有說什么,一切不了了之。他知道宗主是感念昔日劉欣兒子任宗主時的提拔之情,不好多做計較,自己當然更沒有辦法,也就只好不再多說,任劉欣繼續胡來了。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吳鈞成了宗主,自然要想點辦法出來限制她一下,不能再讓她繼續亂來,無謂消耗本宗的資源。

由於此前宗內還沒有出過任何限制聖母花用的先例,這時想要采取措施,按照隱宗的慣例自然必須求得聖母宮主的同意。於是吳鈞就跑去懇求聖母宮主的同意。這位宮主本來對於劉欣孤僻的性格就一向極為不爽,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桀騖不遜的女人。此時聽吳鈞這么一說覺得甚是有理,再加上對於劉欣胡花亂用的事情也是早有耳聞,認為吳鈞確實是為了隱宗的大計著想,當即便同意了他限制劉欣花用的請求。兩個人這么隨便一商量,便決定將供給劉欣的花費裁減掉七成。

知道這個消息的劉欣自然是勃然大怒,當即跑去跟聖母宮主吵鬧,說是限制聖母的用度破壞了宗里的規矩。宮主自然是據理力爭,寸步不讓。兩個人很快便鬧得不歡而散,而劉欣的費用也最終被裁了下去。

這件事情發生後,劉欣便和聖母宮主徹底斷絕了來往,對於宗里的事情也不再過問。本來這樣下去應該也行,至少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不幸的是在這件事發生十年以後,隱宗宗主卻突然遇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棘手難題。

原來,過去隱宗里面的女性成員全都是因為家庭中有一個男性加入隱宗而跟著加入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隱宗男性成員的母親和妻、女。可是這一次,居然有一個妙齡少女主動要求加入隱宗,而且宣稱自己已經將母親變成了自己的x奴隸,完全符合隱宗的入會前提條件。雖然隱宗的成員對於同性戀並不陌生,可是這種一個女人跟母親同性戀後主動要求加入隱宗的事情卻真的是在兩百年的歷史中前所未遇。當地的分壇頭目無法決定這種事情,便向上呈報。就這樣一級一級的上報,一級一級的無法決定。到了最後,這么一件本來是很小的事情,居然就鬧到了宗主吳鈞那里。

偏偏吳鈞也是一個很講祖宗規矩辦事的人,面對這等奇事自然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去求教於聖母宮宮主。

聖母宮宮主對於這種沒有先例的事情也覺得不好處理,便召集齊了當時所有聖母宮成員進行討論。雖然多年沒有跟劉欣接觸,但是考慮到她畢竟是聖母宮的一員,這種涉及宗規的事情還是應該請她到場,所以宮主也派人去將劉欣請了過來。

整個聖母宮當時包括劉欣和宮主在內一共有五個人。

在會議五個人分為了兩派:包括宮主在內的三個人覺得對於這種沒有先例的事情,實在不好處理,而隱宗也不缺少女一個人,因而覺得最好是將那個少女的人會請求拒絕掉,而劉欣和另外一 個人卻表示當初只是規定了成員人會要j滛自己的母親,卻並沒有明文規定這個人會的人應該是男是女,如今人家已經做到了這一點,就不應該拒絕,否則說出去外面也會覺得隱宗失了信用。

幾個人爭論了半天都沒有結果,反倒是越說越氣,最後終於吵了起來。這個時候劉欣十年來積累在心里的怨氣終於全部爆發了出來,在眾人完全沒有准備的情況下突然出手,摔不及防之下宮主被她當場擊斃,而另外兩個與她意見相左的聖母也被擊成重傷,只有另一個和她開始持相同意見的方才幸免於難。

劉欣行此暴行之後,便飄然遠去,臨走時留下話來,宣稱自己從此退出隱宗。

隱宗宗主吳鈞知曉此事之後自然是暴跳如雷,當即下令全宗成員不惜一切代價拚死追殺劉欣。可是聖母出身的劉欣武功實在高強,隱宗高手雖然多次找到劉欣的蹤跡,卻還是無力傷她分毫,反而被她殺死不少。而在這期間那兩個受傷的聖母也因為傷重不治而去世了。

此後隱宗還曾經多次派出大群高手尋找劉欣的蹤跡,可是終究一無所獲。在此之後也一直沒有劉欣的音信傳來,隱宗的人慢慢地也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十五年後的一天,吳鈞突然被人害死在半道上,隨行的十余個隱宗一流好手也盡皆伏屍當場。而所有的傷勢都顯示他們的死全是由滛門本身的武功造成的。

這一下在隱宗內部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的人都毫不遲疑地判斷這是顯宗的人開始大舉進攻了當下還有什么遲疑,一道命令下去,隱宗對顯宗的進攻立刻開始。

於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斗爭就此開始,隱宗和顯宗的弟子徹底撕去了最後的和平面具。兩方的人只要碰到一起就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搏殺,有組織的大規模決斗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短短的幾個月間,雙方的高手死傷大半。

而就在滛們內部兩宗勢力都大受損傷,准備罷斗談判的時候,一群神秘的女人卻突然出現,對滛門子弟無論顯、隱二宗均進行無情的殺戮。一時間滛門以外的其他門派歡呼聲一片,以為終於出現了一個正義的組織來幫助大家鏟除滛門。

可是很快人們就發現這群自稱屬於「聖女門」的女人,所使的武功居然和滛門如出一轍。大家驚懼之余,更是慢慢發現這個突然出現的門派,其宗旨居然和滛門並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就是聖女們在滛門人會前需j滛親母的規定外,還增加了加入的人必須是女人的條件。一切的證據都顯示這個全由女性組成的神秘幫派只不過是滛門的又一個分支而已。

而再稍後,不知道是有誰通過什么途徑竟然又打聽到,原來這個聖女門的門主居然就是當初反出滛門隱宗的劉欣。

這一下隱宗的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宗主吳均被害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這個眾人都快要忘記的叛徒聖母劉欣。

但是這時他們已經悔之晚矣,聖女門的勢力已經養成,完全能夠與隱、顯二宗分庭抗禮。而隱宗與顯宗的決裂則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從此以後兩宗再也沒有能夠重新和好。

在隨後的幾十年時間里,三個都可以算得是滛門分支的派系互相斗爭,從江湖到朝廷,從武林盟主之位到帝國皇帝寶座,展開了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斗爭。

在朝廷的斗爭中,隱、顯二宗都采用的是引誘皇室成員以及貴族大臣的方法,而聖女們采取的方法與之完全類似,所不同的是由於該門中全是女性,所以她們只是專注於吸引貴族家庭中的女性成員加入門中,並利用宮廷內的影響來抗衡隱、顯二宗的勢力。

甚至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劉欣領導的聖女門居然將當時的皇後和公主都成功吸引入門,並且差一點就通過她們控制了政權。可惜在即將成功的緊要關頭,老妖婆劉欣卻突然病逝了。她這一死,差點就斷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她的弟子們還沒有等她屍骨變寒,就早早開始了爭權奪利。一陣自相殘殺,再加上隱、顯二宗的全力圍剿,不到一年的時間聖女門就元氣大傷,暫時銷聲匿跡了。

不過聖女們也並沒有就此徹底消失。此後的一百幾十年里,聖女們幾乎每隔二十年就會跳出來馬蚤擾一下。而每一次它都是使用侵蝕皇室和貴族女性的手段來進行自己的陰謀,雖然屢屢受挫卻始終樂此不疲。由於它後來主要是在貴族家庭內搞陰謀,不如滛門二宗那么出名,所以除了隱、顯二宗的高層人物還知道它的事情外,其余的人都漸漸忘記了它的存在。

八十年前滛門隱、顯二宗血拚時,聖女門卻渺無音信,最後兩宗都幾乎傷亡殆盡,勢力無不萎縮到歷史最低點,連生存都成了問題,更別說有什么能力去爭奪天下了。這樣一來兩宗的殘余忙於活命,都找地方深深隱藏下來,連本宗人等的情況都不是很清楚,更別提弄清楚聖女門現今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江寒青對於聖女門的了解,也就只能是僅限於師父所講過的一些故事了。

白瑩珏聽江寒青講完關於聖女們的故事後,忍不住問道:「那你怎么知道那個伍韻柳就是聖女們的呢」

江寒青道:「我在思量是否收服她們母女的時候,那個伍韻柳竟然扭動腰肢,施展出媚功來試圖勾引我。她用的那套媚功是聖門獨有的功夫,而且在聖門中也只有本宗的聖母們會用。而她當然不會是本宗的聖母,卻會使這么一招。那顯然只有一個可能,她是聖女門的弟子。當年劉欣叛逃出聖母宮時,將很多她學過的聖母宮武功傳給了自己的弟子,這套媚功應該也是當時在聖女們內流傳下來的,而且這個伍韻柳也j滛了自己的母親,正符合聖女門的門規」

白瑩珏聽江寒青這么一說,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便在一邊連連點頭。只是她還是沒有搞懂,為什么江寒青在知道伍韻柳是聖女們的人後會表現得那么緊張。想了想,白瑩珏便把這個疑問向江寒青提了出來。

江寒青道:「我當時發現伍韻柳竟然是聖女門的人,禁不住大吃一驚,因為我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傳說中的門派居然還存在於世上。最初的驚訝過後,我更加擔心的是她們會有什么陰謀呢你想一想,伍韻柳這個女孩之所以能成為聖女門的成員,難道僅僅是因為偶然嗎要到安平山寨這種世家經營,戒備森嚴的營寨中發展成員,聖女門的人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才能打人啊如果不是看上了伍家這個安平山寨,聖女門的人會費這些力氣嗎顯然聖女門的家伙又是想通過家庭內部的陰謀,控制住安平山寨和它所擁有的訓練有素的義勇軍這支不可小視的軍事力量。」

白瑩珏驚訝道:「那你的意思是聖女門又開始爭奪天下的陰謀了」

江寒青冷笑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我們隱宗可以開始行動,別人也當然可以啊你看最近的事情,顯宗顯然是開始四處蠢動了。這一次看來聖女門也是要大干一場了天下又到風雲際會之時了嘿嘿」

冷笑了兩聲,江寒青繼續道:「你後來提到回京城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師父說過的一句話:聖女門搞陰謀,從來沒有一次會放過皇宮內部我相信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的,聖女門既然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偏僻的安平山寨來了,怎么會放過一向重視的皇宮呢她們必定在皇宮里面已經埋下了自己進一步發展的種子我們一定要回去將那顆種子給挖出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甚至可能是有一堆種子如果不找出來,我們將來可能連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白瑩珏看著江寒青一臉堅毅表情的英俊臉龐,不由心里為之一陣陶醉,連連點頭道:「對我們要回去找出她們來」

「可是……明明知道那個伍韻柳是聖女們的人,我們就這么白白放過嗎如果她以後與我們為敵呢」白瑩珏對於江寒青輕易放過伍韻柳的做法顯然有點不以為然。

江寒青聞言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道:「你這就是婦人之見了」

白瑩珏忍不住嗔道:「人家的想法有什么好笑嘛你就笑得這樣開心」

「伍韻柳這種小丫頭只不過是聖女門的一顆棋子罷了,要她發揮作用還要等很長的時間。何懼之有如果我們現在就除掉她,打草驚蛇不說,就是眼前她那個老子發起飄來,我們能否全身而退都不好說啊為今之計,只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呆一兩天便早早上路趕回京城只要我們知道了聖女門已經開始有所行動,自己心里時刻注意,她們要想害我們也不容易哼何況無論是聖女門,還是顯宗的人,恐怕都還不知道我江某人竟然是隱宗的少宗主哈哈就是憑這一點,我以後都要讓他們吃夠苦頭」

想到得意處,江寒青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瑩珏還待再說點什么,江寒青卻不耐道:「好了別問了剛才躲在旁邊看你們亂搞,早就烈火焚身了你還多問什么趕快給主人我殺火去也」

當下也不再和白瑩珏多說,一把抱住她便翻身上床雲雨巫山去了。

正文 第二七章 少男失處

天色漸漸放亮,林奉先頭暈腦脹地坐起身來,昨夜江寒青和白瑩珏兩人所發出的叫床聲搞得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看了看跟他睡同一個帳篷的江武雄和陳彬,兩人仍然在香甜的夢鄉中,林奉先苦惱地想道:「怎么他們就能夠睡得這么香,就好像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一樣呢我怎么就老是睡不著」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他走出了帳篷在距宿營地不遠的地方他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

清早冰寒的空氣刺得他的臉微微作痛,而屁股下坐著的那塊石頭上傳過來的冰冷感覺,雖然隔著厚厚的褲子可是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不過這一切卻也使得他的人似乎從缺乏睡眠的眩暈中恢復了一點清醒。

坐在那里,林奉先苦惱地嘆了一口氣。

自從白瑩珏穿著那身滛盪的x虐待皮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一段時間以來林奉先幾乎晚晚都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