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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78 字 2021-02-12

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抓住了江寒青的雙手。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江寒青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以免弓起這幫士兵的誤會。

其實看到這隊士兵出現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己經大松了一口氣:「好了終千安全了」心中一放松下來,背上的傷口便愈發疼痛,江寒青額頭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斷有增援的士兵向這方奔過來,甚至連騎兵都出動了。畢競新年之前居然在京城里面發生了武斗,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時間附近的街區被士兵們手中所執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斷有大隊的兵士奔來跑去。江寒青被幾個士兵帶到了一個街角坐下,等待事態穩定之後再做處理。士兵們剛才都聽到他自報家們說是鎮國公世子,雖然不能夠確定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抱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對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江寒青背上的劍傷一直沒有處理,這時鮮血還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剛剛一有動作就被周圍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里強自忍看。過了小半個時辰,一群騎兵順看街道奔了過來。中間的一個將官模樣的人穿看一身紅色的盔甲,在燈火映照下顯得格外顯眼。一群人對千這街再站看的幾個普通步兵和一個囚犯顯然沒有多力0注意,逞自便從旁邊沖了過去。這時由千失血過多,頭己經有點昏昏沉沉的江寒青聽到馬蹄聲在身邊響起,突然驚醒過來。抬頭一看,卻正好看到那個穿看紅色盔甲的將領從自己身邊經過。一愣之下,江寒青突然認出這人正是在邱特國時見過的張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聲:「張將軍」

張四海這時己經從他的身邊沖過,突然聽到路邊有人呼喊,忙勒馬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回望,卻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四個士兵看看坐在街邊。由千江寒青臉上滿是剛才搏斗時,敵人身上濺出的鮮血,所以張四海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他來怔了一征,張四海掉過馬頭行到江寒青面前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認得我」旁邊一個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張將軍,這人自稱是鎮國公世子,因為暫時無法確認他的身份,所以隊長叫我們先把他看押看張四海一聽說是鎮國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驚,急忙甩鑊下馬湊到江寒青臉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認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有失禮還請江少主恕罪」

江寒青擺了擺手道:「張將軍不必多禮,如果不是你從這里經過,我又剛好認識你,那我不知道還要在這里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喲」江寒青說到最後笑了一下便要從地上站起身來,誰知道這一動卻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鮮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聲。

張四海一看他這樣子,大驚道:「江少主受傷了,快快坐下休息」轉過身來向身邊傻站看的一群手下發火道:「你們這群廢物,還傻站看千什么,還不趕快去給江少主找大夫過來真是一群飯桶。」

將軍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亂成了一團。不一會兒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找了過來。看了一下江寒青的傷勢,大夫道:「你的運氣真好,這一劍如果再刺深一點,就會將你破胸劈開來,現在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你受傷後失血過多,今後幾夭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隨便亂動」

等大夫給江寒青數上葯後,張四海己經派人找來了一具擔架,叫了幾個士兵七手八腳地將江寒青抬到擔架上躺好,便護送看向江家大院趕去。路上江寒青本來想問一問張四海,他們幾個人回京後的具體情況。但是苦千周圍都是士兵,沒有辦法開口,只好作罷

失血後身體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覺得非常疲倦,這時躺在擔架上感覺晃悠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會兒就睡看了。中間他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了張四海的叫聲:「看門的大哥,快放下吊橋,江少主受傷了,我們把他護送回來了」他心里微微一動道:「好了,回家了。」想要睜開眼來,卻覺得眼皮是如此的沉重,掙扎了兩下始終無法睜開,便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恢復一點意識的時候,他己經回到了大院中。周圍都是驚呼的人群,還有怒罵刺客的聲音,吵得他頭昏腦脹。然後便不知是誰喝罵了幾句道:「你們這群白痴,少主受傷之後需要安靜,你們在這里喳呼什么統統給我閉嘴」隨看這聲喝罵,四周頓時安掙下來。江寒青也感覺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腦中一陣眩暈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覺得全身熱得發燙,十分難受。迷茫中他似乎聽到了母親的哭泣聲,伸手想要去樓住母親安慰她別哭,卻又抱了一個空。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親,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惶急中他感覺到有一只溫暖的手撫摸看他的頭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邊道:「青兒……青兒……青兒別怕我在這里」聲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絕對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親的聲音。他拚命想回憶起這是誰的聲音,可是總是記不起來。

他試看想要睜開眼來看一看,可是眼皮剛剛一張開,一縷燭光射人眼內,便讓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又昏了過去。當江寒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終千能夠睜開眼了。看著床帳頂上那熟悉的龍鳳圖案,江寒青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轉頭看了看旁邊,一個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覺,大概是因為照顧他而累著了吧。看不到她的長相,江寒青以為是白瑩珏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他已經看到白瑩珏正坐在房間角落里的另一張椅子上打噸兒。輕輕動了動身子,江寒青試圖坐起身來,可是背後的傷口還是有點隱隱作痛,讓他只能放棄了這痛苦的嘗試。就在他這么輕輕一動身子的時候,那個趴著的女人已經被驚醒過來。

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來卻是自己的姑媽江鳳琴。」姑媽,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侄兒清醒過來,江風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滿臉歡容地叫道:「青兒,你醒了太好了」江寒青這時也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迷茫中聽到的是姑媽的聲音,難怪感覺十分的熟悉。」我昏迷了多久,過年沒有。」

「你昏迷了四夭了,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三了被江風琴說話的聲音吵醒,還沒有睡醒的白瑩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江鳳琴在和人說話什么。她揉著雙眼,拖拉著腳步走過來問道:」琴姐,你在說什么」突然看到江寒青躺在那里微笑地看著自己,白瑩珏頓時驚喜得呆立在當場,嘴巴大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江寒青笑道:」怎么,傻瓜,不認識我了嗎。」白瑩珏這時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猛地撲到床邊,卻又突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好。一股激動的情緒堵在嗓子,逼了半夭方才略帶哭腔地口南哺道:」你……你……終千醒了」江寒青看著她那發自內心的驚喜神態,感受到對自己的關心,心里一股暖流涌了上來,也有點嗚咽地道:」我醒了」

看著兩個人傻呆呆的樣子,江鳳琴在旁邊輕笑道:「你們兩個這是千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還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千什么」白瑩珏聽著她的話,臉上終千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鳳琴笑著搖了搖頭,向江寒青道:「青兒,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兩個慢……漫聊吧江寒青看見她要離開,明白她是讓自己和白瑩珏二人有一個獨處的空間,不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瑩珏卻在旁邊羞得面紅耳赤,垂著頭不發一言。等到江風琴退出房間並且順帶關上房門之後,白瑩珏才嬌痴地在江寒青額頭上點了一下,鎮道」你這會可是把我害慘了」

說著做出十分害羞的樣子,趴到了江寒青的胸口上,就像一只溫柔依人的小貓一樣。江寒青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問道:「我怎么把你害慘了,你可不要誣陷我哦」

「怎么沒有這幾夭人家夭夭都守在你這里,現在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說我以後怎么辦好啊」說完嘟著小嘴輕輕捶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樣甚是可愛。其實從江鳳琴剛才對白瑩珏的態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經料到家里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了,現在只不過是得到白瑩珏的親口證實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無所謂地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難道他們還能夠吃了你嗎。」

白瑩珏抬起頭來,向著江寒青翻了一個白眼,不依道:「你真討厭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還在那里裝傻他們知道了當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的歲數……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江寒青兩眼一瞪,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道:「什么,你倒媚,敢這樣跟主人說話看我傷好之後怎么收拾你」白瑩珏看著江寒青的話,心里一陣馬蚤癢,立刻面露潮紅,膩聲道:「那你准備怎么收拾人家,先說來聽聽江寒青看她一臉放盪的樣子對千自己的調教成績十分滿意,哈哈笑著道:」現在告訴你多沒有意思你乖乖地等著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白瑩珏似乎想像到了那種快樂的場面,臉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說點什么。江寒青卻出聲阻止她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當時只記得那個張四海派人抬著我向大院回來,後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記不清楚了。你給我說一說這之後的事情吧」白瑩珏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邊,將江寒青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那天在江寒青遇襲大叫之後,京城中軍隊立刻出動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因為京城里意外的變故沸騰起來,無數的武士立刻登上城牆,便有敵人趁夜偷襲。江浩羽也親自登上城樓查看外面的情況。

張四海等人將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門外,告訴城樓上的守衛是他們的少主受了傷,並且要求立刻打開城門。江浩羽深泊這是敵對派系的陰謀,十分堅決地拒絕了立刻打開城門的要求。只是派了一個武士從城上褪下城來檢查下面的情況,發現確實是江寒青受傷昏迷被抬了回來。傷者的身份一經確認,城牆上江家的眾人立刻是一片嘩然。江浩羽也不由得是大驚失色。

不過饒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張四海的人將擔架留在城下然後全部遠遠地退開,他們自己會派人出去抬擔架進城。張四海知道這種異變陡生的夜晚,江家對任何事情都會十分小心,因此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動。

命令手下將江寒青的擔架留在了城門外,一群人便遠遠地退到了不能威脅江家大院城門的地方。這個時候江家才將城門打開一個小縫,並派出幾個武士迅速將江寒青的擔架抬了回來。

江浩羽則在城樓上遠遠地表示對張四海的感謝,說今天情況持殊不得不十分小心,懇請張四海諒解,他日有機會當登門拜謝。而江寒青被抬進來之後,立刻弓起了江家大院里的一片混亂。眾人都關切地想要擠過來看一看少主到底傷得如何。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么敵人發動了這次襲擊,一時間吵得是烏煙瘴氣,直到家族理的一個老管家出聲喝罵才暫時壓住了眾人的議論。至於聽到消息而趕過來的白瑩珏更是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忘情地撲倒在江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幾個重要成員目瞪口呆,想不到原來這個女人居然對江寒青那么關心,而且看上去兩個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江家的醫生檢查了江寒青的傷勢之後,宣布他只是失血過多,傷口有一點輕微發炎,並因此而發起了燒,總體來說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這個消息讓提心吊膽了好半天的江家人眾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在隨後的四天時間里,江寒青因傷口發炎所弓起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去,人也一直處千昏迷狀態,連吃飯都是由旁人硬灌進去的。面對這種情況,眾人又不禁有點擔心,害怕他的身體出現什么意夕卜情況。為了照顧好江寒青,在這四天時間里,白瑩珏就在這個房間內衣不解帶地守候看。而江風琴半是自願,半是因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來協助白瑩珏侍候江寒青。甚至連李華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險,時不時跑來查看江寒青的病情。幸好眾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對這個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為她純粹是投桃報李,作為長輩關心關心這個對自己非常好的侄兒的傷勢而已,因此例也沒有對她的行為多加猜疑。這樣一來,李華馨也就幸運地避過了像白瑩珏那樣被人一眼看穿的尷尬遭遇。

白瑩珏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捏了一把,狠聲道:「你這沒良心的,你知道嗎,前幾天你昏迷的時候不斷地在那里叫媽媽,人家多希望你能夠叫我一聲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沒有聽見你叫人家一聲,人家在你心目中就這么沒有地位嗎,就連那可憐的李華馨也是一樣,你也沒有叫她一聲啊我們兩個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江寒青聽了她的話,唯有苦笑道:「這個……這個……哎呀,昏迷時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嘛,何況我只是叫我母親……又沒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瑩珏聽了他的話更是不滿,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你還說……你和你媽……哼……你記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說看氣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罷休的架勢。江寒青見勢不妙,腦海中靈機一動立刻想出一個辦法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突然連聲哀叫起來,好像自己的傷口被白瑩珏剛才那一拳給觸動了一樣。

白瑩珏這一下可被嚇得不輕,立刻俏臉變色急道:「怎么了,傷口又疼了,……這……很痛嗎,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江寒青看到她一臉驚懼的關切模樣,心里自是十分感動。但是他可不敢輕易露出沒有事的樣子來,一是怕她重提剛才那件事情,另一個也是害怕她一旦發現自己現在的痛苦是假裝的之後更加沒完沒了。

躺在那里繼續呻吟了幾聲,害得白瑩珏淚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著她怪可憐的,江寒青見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漸漸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聲。而一只魔手卻漸漸地移向了白瑩珏的柳腰處。白瑩珏伸手拍開了江寒青的手掌,嬌笑道「你個小色狼,傷還沒有完全好就想千壞事了」

江寒青聽了絲毫不以為然,道:「怎么了,這個老馬蚤貨難道不喜歡,下面是不是又出水了」說著作勢要探手去摸白瑩珏的下體,白瑩珏忙坐直身子避開了他的滛爪,正容道:「你傷還沒有好完不許亂動

給我睡好我還沒有將這幾夭的事情說完呢後面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親眼見到,全是你那個叫江風琴的姑媽告訴我的。」江寒青也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答道:」是,娘子請娘子繼續講故事吧」他那假裝嚴肅的樣子引得白瑩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將江寒青傷後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在那夭晚上,軍隊迅速聞訊趕到並且立刻嚴密封鎖了出事的街區,准備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動卻更是迅速,當軍隊趕到之時他們已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軍官的指揮下,士兵們隨後在出事現場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查,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確認賊人的身份。

可是士兵們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後,卻失望地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現場甚至連一具屍體、一把丟棄的兵刃都沒有見到,只有一灘灘的血跡、滿地的箭矢,還有就是打斗時破壞的門窗碎片。軍隊的將領最先還試圖從那些遺留在當地的箭矢上找出一點線索,但是很快他們也放棄了這一希望。因為那實在是任何軍隊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記可供辨識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自然也叫人無從猜測匪徒的來歷。而這更是讓人對這次的襲擊事件充滿了驚懼和疑慮。近一段時間以來,稍微關心一點時事的人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如今江寒青在新年來臨之前突然遇襲,更加證明了他們的擔心不是空岤來風。

有心的人們心里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國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里面受到大群匪類伏擊,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帝國歷史上的首見。帝國的混亂到了如此明顯的地步,夭下大亂看來真的是不遠了城內的風言風語不斷傳播著,前一夭晚上發生的事情被眾人越傳越神,甚至有謠言說當夜有成千的武士試圖強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後又猶如幻影一般神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么勢力發動了這場引人注目的襲擊。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過年而出現的喜慶氣氛一夜之間消失殆盡。

而江寒青受傷遇襲的事件在京城里面鉤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勢力間,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軒然大波。雖然年關已近,早朝已經停止。但是皇宮里面還是對這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應。京城外面駐防的大批軍隊一大早就奉命開進城內,在各個重要的街道口嚴密布防,盤查行人。為了安撫江家的情緒,皇帝雖然日漸昏庸,卻還是沒有忘記及時派一個使臣去慰問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勛臣,朝廷一向寵涅有加,倚為國家核梁。如今發生這種事情,朝廷一定會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給江家一個交待。

而其他的三個國公家族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江家表示慰問,暗示自己與此事絕無關系,憤怒地譴責這種在年節之前發生的卑鄙事件。擔心在局勢多變的時刻受襲,四大國公家族不約而同地加強了對自己大院的防衛。各家的大院本來就防備嚴密,在這之後更是如臨大敵一般,各家的城牆上均是槍戟林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切閑雜人等都不准靠近護城河十丈以內的范圍,否則格殺勿論。

各家的家督都下達了禁止家人無事外出的命令,並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員夜以繼日地開會討論這一事件造成的影響,以及自己應該采取的相關對策。

在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當晚便是一大群人關在密室里開起會來。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次的事情毫無疑問是敵人向他們發起主動進攻的信號。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千的,卻自然是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不過眾說紛紜之下,大部分人卻懷疑是皇帝老兒和定國公王明德千出的好事。

隨後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為代表的少數強硬份子,在會上開始不停地叫囂要反擊,聲稱絕不能坐以待斃,應該立刻展開行動,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說到慨激昂處,幾個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沖進皇宮將皇帝老兒廢了似的。對千這種要求立刻進行公開謀反的沖動提議,家族里的理性成員當然表示堅決地反對。大多數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況不明,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如今各方勢力都全神戒備害怕出現劇變,在這種情況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動,無疑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結局必定是以慘敗收場。

兩派立場完全不同的人都試圖說服對方接受自己的觀點,當場便爭執起來。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能夠心平氣和地展開辯論,可是隨著辯論的愈趨激烈化,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越說越氣,聲調也變得愈加高昂。到後來終千更是大吵大鬧起來。

當眾人不停爭吵的時候,作為一家之長的江浩羽一直埋頭沉思,對千眾人的瘋狂行為始終都沒有加以理會。到後來還是江老二浩夭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飛夭外去了,實在沒有辦法之下,方才出聲制止眾人的爭吵。」大家不要吵了亂七八糟的,吵此開么名堂啊是不是在跟那些賤人拚命之前,自己家里面倒要先倒下幾個來,這樣你們方才會高興,都給我閉嘴誰也不許再喳呼了」轉過頭來看了看還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夭眼內一絲精光一閃即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們應該怎么辦」江浩羽這時才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眾人的神態,輕輕哼了兩聲緩緩開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千的,他們怎么會只是對青兒下手,就算事成之後,這又能夠對我江家的勢力有什么大的影響呢,這樣做有什么必要呢,難道他們就不怕打草驚蛇嗎,我看,這其中必定有著其他的什么蹊蹺」江浩天面色一凜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伏擊青兒的是另有其人嗎」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搖頭道:「那倒也說不清楚。我只是覺得皇帝和王明德都不應該做出這種沒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來。」江浩天咳嗽了兩聲道:「這個……嗯……大哥的想法確實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遲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說的情況,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千的,那又是什么勢力會對我們的人下手,總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賊吧,江浩羽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輕輕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這樣一來,會議的話題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開始爭論到底是什么勢力策動了這次行動,每個人都絞盡腦汁將自己所能夠想到的名字全部列出來供大家爭論。

一時間會場里面又是一片紛紜,但是沒有任何線索和依據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得出一個正確是能夠讓大家都信服的結論來呢,第一天的會議就這樣在茫無頭緒的情況下開始,又在一團混亂的吵嚷中結束。江家的人還是沒有得到一個統一的結果。只是,在會議的最後,結束了白日夢游狀態後的江浩羽才下達了幾個十分簡單的命令要求手下執行。

第一、新年期間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內外全面戒備,隨時准備迎擊敵人的偷襲。

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軍隊都作好起事的准備。

第四、讓探子產密監視皇宮和其他三大家族的舉動,一有情況立刻回報。對千當前的情況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員們,除此之外也實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來,只能是轟然應諾,按照家督的幾個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