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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86 字 2021-02-12

不同,對父親這個新政策更是贊美不斷,這都虧了風兒你啊。」古傲天大笑說道。

「那些本是孩兒一些不成熟的建議,將其對父親講了,本來還擔心不僅無法實施,沒准還會起到反效果。不過現在事態有了良好發展,那孩兒便也放心了。」古風謙虛的說道。

見兒子謙卑的態度,古傲天的不住的點頭,這個兒子給自己的驚喜太多了,現在真是有種父以子為榮的感覺了。於是繼續笑道:「現在馬上就要過年,所以時間上有些來不及了,要不為父還真會將這個措施全面的實施開來。不過最晚明年元宵之後,這件政策為父也會頒布下去。到那我豈不是每天都可悠閑自在,勞碌了半輩子突然輕松下來還真有些不適應」

「父親還是不要那么太快,新的事務雖然突效明顯,但許多的問題也肯定存在,掩藏在光輝之下很難被人發現,但是只要時間一長便會慢慢浮出水面。父親不妨稍微等上一等,等那些問題出現之後得到解決,從根本上有了防范和經驗,時機成熟之後在全面的將政策頒布實施,那么若是再發生類似的問題,處理起來也不會顯得過於無措」古風勸解道。

古傲天點頭道:「風兒說之有理,看來父親是有些被一時的收效,高興的迷昏了頭腦有些急躁了。也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不急於一時」

「沒想到孩兒隨口一個想法讓父親寬心若此,看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不過孩兒此刻心中還有些未講,雖然太過大膽冒險,但若是處理得當成功,那我古家基業可以因此得以固若磐石,將不會有人可以陰謀撼動。到時候我古家退可保萬載平安,進可謀天下歸一」古風霸氣十足的說道。

父子二人談論從不忌口,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雖然這些言論太過大膽,讓外人聽了定會以為他們是要造反,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誰又能控制的了什么。

古傲天聽完兒子說完此傲氣十足欲要狂霸天下的語氣,心下也是一凌。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有如此之志,志在天下以自己古家的實力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古傲天聽出兒子此話的中心不是在此,而是那策略到底是何能產生如此大的效果。說實話他雖然了解了兒子的智慧,但如此大話他還是有些不信的。

於是便好奇的問道:「風兒所指若何,雖然此刻不一定能夠具體實施,但不妨將出來你我父子商討一番,或許還能從中抽取適當的改進,能夠用到實處也說不定。」

「父親,此話您定是之前聞也未聞,孩兒一經說出難免有些驚世駭俗,但您若是仔細思考,卻句句是至理名言。」古風肯定的道。

「但說無妨」

「此語要講,孩兒仍是要分從民生、政治、軍事三方講起。民以食為天,民重、君輕、社稷次之,國若無民何堪為國,而關乎民生之事當為重中之重。孩兒曾經查過史冊,遠古的自不必說,就拿本朝來講,自建朝開始五十余年來,每年都會有將近白起的暴動,其中多是由於天災田地顆粒無收,而官府卻不僅沒有救濟卻仍是逼迫賦稅過甚,引發了農民起義暴動。而我江中地面就是去年也曾發生一起,當然這里面有陰謀的成分,但不可否認也是由於當地官員督辦不力所造成。……」

聽了半天古傲天仍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兒子究竟想要說些什么,於是便打斷問道:「風兒說此究竟為何,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豈是人力可以避免」

「父親說的沒錯,自古依然但也不是人力不可避免。要知道天下百姓皆是良善,但凡能夠有口飯吃,官府不是逼迫太甚,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聚眾反抗。這其中的關鍵便是百姓沒有糧食吃,說白了歸根結底便是沒有土地可耕種」

「唉……風兒此話錯了,百姓豈能沒有耕地可種,否則他們如何繳納的田稅」古傲天搖頭指正道。

「父親說的沒錯,他們是有地可耕種,但父親想必也知道他們是租種的那些地主大紳的土地,緊緊是那么些地產出的糧食,每年不僅要將收成的三成當田稅繳納給官府,還要將另外三成繳納給地主當租子,僅剩的一些糧食還不夠一家人半年的口糧。這些糧食混合一些野菜等物,勉強可以食用過上一年。可孩兒說的這是瑞年豐收,但若是遇到那大旱大澇之年,百姓土地顆粒無收,家中沒有存糧,不僅自己食物沒有著落,還要整日的擔心官府地主的逼迫。種糧者忍飢挨餓,反觀那些樂享其成的官府和地主,反而日日酒足飯飽,天下不公之事盡顯於此。」

古傲天聽完皺眉,便說道:「風兒此話,難道是說百姓租種土地不用賦稅,那國家何以運轉,軍隊無費消度何以抗敵,那國家豈不是個空殼嗎」

「父親孩兒並不是此意,土地是國家權屬之物,但一直歸百姓管度和使用,那官府自然有權力適當收取賦稅。不過孩兒覺得這賦稅該如何取度,這土地該如何管度使用,里面都需要更深層次的探討。但不管怎么說,孩兒相信只要百姓手中有糧可以果腹,那再次發生暴動的幾率甚微」

「這……似乎是有這么個道理」古傲天權屬多年,這些事情自然知之甚清,天災不可避免,那么人禍呢但這里面卻是不好辦。於是接著說道:「說起來容易,但這事包含的事情太過,很難辦」

072章陰謀何曾斷

「我明白父親的擔心,土地何等珍貴那些地主大紳們,定然是視之為命之所依,若是官府強行沒收,他們不僅不會輕易的將其交出,定然還會因此產生策反之心。但父親我們大可采取折中的法子,試想一下我江中土地雖然不多,但也何止百萬頃。除去山林城鎮所占用之外,適合耕種作物的土地起碼也有三四十萬頃,而這么多的土地仍有多一半處於荒蕪,無人開采耕種,其它一小部分則掌握在官府、地主大紳以及極少的富農手中。

而我江中百姓大概有二百余萬,其中以耕種為生的農戶則占到了七成,這么多的人口若真是發生災情,雖然府庫充裕但也會捉襟見肘。既然土地的利用尚未達到一半,那我們就不妨鼓勵開墾荒地,按人頭分發給那些農戶耕種,每年只需讓其將收成的四成作為賦稅交給官府則可,不必因為是租種了地主的土地而再次上租,這樣百姓的生活就有明顯的改善,若是遇上豐收年還能有余糧存下,這樣但凡哪年發生災情,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發生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的現象。

至於那些地主大紳們手中的土地么,能收回自然是好,不能收回便暫且保持現狀。讓那些有了自己土地的百姓,若是仍有剩余勞力就去租種他們的土地,或許還能賺些外快」

古傲天不住的點頭,貌似自己從聽兒子講述到現在,這個動作便成了他招牌性動作了。「風兒所講之法卻是可行,不過若是如此那些地主們的土地,不也是要荒蕪掉嗎。而且重新開墾丈量荒地,也不是說干就干,那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

「孩兒覺得此法勢在必行,而且易早不宜晚。京城之行父親也看到了,皇族之人竟敢單堂對我父子逼問,讓我們放話表明態度,而那太子雖然有心合作,若一旦他登基之後,撤藩屬之事也肯定會提上日程,所以我父子現在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我父子要想保住當今的地位,那就必須有超出皇家的地方,天下百姓歸心向我。皇家若是保持現狀不動則已,若是他們有心對我父子不力,到時候我們只要登高一呼,天下歸心則無往不利。

而剛才父親所擔心,若是此法一經實施,那地主大紳們手中的土地,也將因無人耕種而荒蕪。其實父親大可無須擔心此事,到時候正好借機曉之以理、許之以力,將他們手中的土地收回。再有父親說此法實施所需人力物力,其實在下面要講的政治方面將會得到全面的解決。」

「哦……風兒政治上有何建議,不妨一同說出來」古傲天認真道。

古風點點頭,先喝口茶潤潤口後,繼續說道:「父親定然也是知道,江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所需的官員自然也有一定的限度。自古謀官之人皆是士族出身,而天元書院每年都會有那么多學員畢業,加上如今官府人員也太過冗雜,許多的官員徒拿俸祿卻是徒有虛名。現在江中需要大的變革,而這些人就將排上用場,父親完全可以將重新丈量測繪土地的任務交由他們去辦,若心有怨言或者懈怠者,嚴加懲辦重責削掉士銜永不錄用。

孩兒當然知道這僅是一時之策,無須多久這任務完成之後,如此多的人員仍是官府累贅,所以孩兒覺得裁員勢在必行。」

「裁員……此法萬萬不可,風兒可知那些士子窮一生讀書,便是為了希望借此謀個出身。若是此法一經宣布,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眾人岌岌可危下怎會支持我王府,到時候王府空有職權,卻無人執行這與覆滅有何區別。」古傲天堅決反對道。

古風沒有正面回答父親的擔心,而是繼續說道:「自古升官離不開發財,而官員的俸祿雖是不少,但也算不上發財之說。父親以為如何,難道這些人心中都沒有為民謀福之念,非也。之所以人們對此有曲解,而是看到某些官員以權謀私,讓他們產生了這種錯誤觀念。

孩兒也是知道,裁員策略很難讓人理解,但此事有利而無一弊。新鮮的事務之所以讓人無法接受,而是人們對其缺乏了解,可事情總要由開始到結束。此事既然不適合剛猛政策,那便采取柔和曲進之法。」

「何為柔和曲進之法」

「從今開始,官府如非特別需要,不再輕易招納新的官員。鼓勵那些士族自謀出路,或者若是願意入士者,為其設置一定的條件障礙,不滿足這些要求者不得入士。」

古傲天點頭,這個法子到是不錯,既沒有完全堵住仕途之路,讓官府也可以除沉納新,而且又不至於讓官府人員過分冗雜。「風兒對此有何設想」

「這似乎又牽連到孩兒另外一個設想,那便是愚民政策。官府統領百姓,終是少數人管理多數人。那父親以為,是不知忠孝廉恥的莽夫好管教,還是知書達理的順民好管理呢」古風反問道。

「自然是知書達理之人好管教,那風兒所說愚民政策是什么,和這有何關聯不成」

古風點頭道:「曉之以利,百姓得了土地,自然對我父子感恩戴德,或許此輩深入人心,但若是等若干年之後,天下皆是如此,那么百姓心中可還會記得我父子大恩否而孩兒這愚民政策便是讓其從心中思想上,對我父子衷心不二,自然可以影響長遠。

所以孩兒設想,由官府出面在江中地面以鄉為單位廣設學堂,強制凡五歲到八歲男童必須入學三年,其學費全部由官府承擔,讓那些意圖步入仕途的士族子弟,先給我到地方當三年的教書先生,當達到一定的標准方可由官府核定,讓其步入仕途為官。」

聽完兒子所講,古傲天不由拍手叫妙,如此一來各種阻礙豈不是得到了全面的解決。高興之余接著問道:「剛才風兒對民生官府的改革建議,為父深以為然,既然現在說到此處,那不妨今日一次性說完,將你對軍隊的建議也說說吧」

古風微笑點頭說道:「孩兒且不論如何改革軍制,如何提高軍隊的整體戰斗力,孩兒僅說一個構想,那便是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古傲天驚呼,然後搖頭道:「便如風兒所說這也便是個構想,府庫根本無法支出那么多的物資,練養那么龐大的軍隊」

「百姓得了土地,那生活必然安逸,雖然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但若一旦發生禍事,那么他們將不堪一擊。江中兩百余萬人口,除去老弱病殘、婦女兒童,青壯之士想必也有五十余萬。軍隊自然要有,但父親著力培養的將是士官,而不再是士兵。那些在家務農的青壯之士,大可以縣為單位,每逢農閑之時,必須到縣城參加兵訓。這樣一旦發生戰事,這些人也將是有生力量。」古風稍微停頓。

古傲天正邊聽邊凝思,見兒子突然停止便說道:「繼續說下去。」

「如今的江中大概三十萬的兵力,但若是將其中的老弱傷殘除去,也就僅能剩下二十余萬人。新兵每年自是要招,但服役年限父親可以強行規定,具有一定的兵齡之後可自動返鄉歸田。而那些老兵自然也可以繼續服役,而他們便是孩兒所說的士官,可以用來訓練那些新兵。其實軍隊種所需注重的太多,比如軍制變革、戰斗力提升、新生武器的更換等等,孩兒一時思路也太過混雜,我看還是等孩兒捋順清晰,以文書的形式寫出來讓父親參度吧」

古傲天茫然點頭道:「風兒今天所講,為父可真是大開眼界,許多的想法都是想所未想,聞所未聞之言。而且關乎范圍廣泛,父親也是一時無法完全相通,你想寫成文書也好,以後可以慢慢的商度著采納。唉……說實話,為父頭現在都有些大了」說著還兀自揉揉太陽岤醒腦。

古風狂汗,就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什么,那些現代理論自己也僅是聽聞,但如何實施卻也是絲毫不知的。現在說出來,也僅是個構想而已,能不能在這個時代順利的運用實施,那也要觀察各方面的約束。說白了,自己現在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還有十余天便是新年,如今那些府內政務已經讓父子二人處理的七七八八,所以便不用那么忙碌,將會有更多的時間休息下,畢竟忙碌了一年總要保持個輕松自在的心情,把不愉快煩惱的事情拋於腦後,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

雖然沒有了公務可處理,但古風這幾日照常到父親的書房打個卯,有什么事情幫助父親處理下,沒有便重新回自己的小院,整日的和五女嬉戲在一起。看著眾女逐院的調笑玩鬧,這心情說不出的快樂暖慰。

「少爺……」

吃罷了早飯,古風到書房看了,見父親沒有什么事情便原路返回,剛走到院門口便聽到有人喊,不用看聽聲音便知道是古全那小子。古風停下回頭道:「什么事情」

古全走進笑說道:「少爺您這幾日清閑了,整日的和公主她們膩在一起,美女相伴其樂融融,皇帝可都沒您自在,嘿嘿……」

「那是……」古風本想自豪一番,卻忽然感到這小子話里不是味道,於是笑罵道:「你小子嘴貧吧你,討打是不是說吧到底什么要事非得要你家少爺我親自出馬」

「要事到沒有,小事到有件還必須麻煩少爺您。後山上那兩位姑娘,上次您給送的那些吃食估計也用完了,所以問問少爺是不是再給送些進去」古全提醒說道。

古風一拍腦門,這幾天確實有些樂不思蜀了,把她們到給忘了。「上次我給她們送是什么時候,她們怕是餓了好幾天天了吧,你小子怎么不早提醒我」

古全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放心吧少爺,跟了您那么多年,還不了解您什么脾性。我就怕您忘了,這不就提醒你來了嗎。上次您給她們送的時候我就多了個心眼,就讓人多准備了幾天的,反正現在天氣涼了,東西放著一時半會也壞不了。現在距上次大概有十余天了,如今您去送也是不遲」

「你小子」古風心中暗道,古全這小子跟在自己身邊那么多年,自己什么脾性早就了如指掌了,自己身邊的事情還真虧了他細心提醒,否則以自己寬懷的心胸,哪里有時間總是記得這些,這叫什么優勢互補么「好吧,再准備些東西,我上去看看她們」

「放心吧少爺,東西早就准備好,讓人帶到了後山院門外了,要不我也不敢前來通知你啊」古全笑道。

「行啊古全,辦事夠利索的。趕明個我跟母親說說,讓他給你弄個副總管當當,怎么說你家少爺我也算是有爵位的人了,身邊也得有個說話管事的人不是。你跟我那么多年累死累活不容易,這年底了就當少爺獎勵你的紅包吧這樣你兄弟二人分別在我父子二人身邊伺候,雖然僅是個王府副總管也是風光無限啊,好幾百口子歸你管呢不過來年再接再厲好好干,少爺我不會虧待你的」古風便走便說道。

聽了古風的話,古全這才自己是產房傳喜訊升了,看來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也沒白費,頓時心里那個美啊,這頭不痛了、腰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蹦蹦跳跳的在古風眼前直晃。這讓古風倒覺得自己這么做是不是錯了,敢不是他一高興昏了頭,得了失心瘋了。想到這里伸手啪的一下,在他後腦勺來了下。

「哎喲,少爺您干嘛啊,下手那么重。得……這一下把我拍傻了,得現在不僅副總管的職務您給我留著,就是那過年的紅包您也得給我不成」古全咧著嘴揉著被古風拍的位置哼哼道。

「你小子想得到美,把你拍傻了我副總管到省了,還敢跟我要紅包」古全笑著伸手預示再要打,卻被古全笑著躲過。

主仆二人笑罵著,很快邊來到了後山門口,古風先是接過下人手中的食盒,讓古全將院門打開後,便提著向山頂走去。

可邊走古風心中不由的想到,從京城回來算來也近三個月的時間了,她們師徒二人關在上面自然也是那么長的時間,雖然自己不時的給她們送些食物過來,但這小小的後山之上就僅有她們師徒二人,自己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忍。而如今快要過年,自己考慮著是不是放她們下去和自己一起過個年,但又擔心她們記恨自己,她們借機跑掉到是其次,關鍵是怕她們給自己弄些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