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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86 字 2021-02-12

些……」

古風揮手正色道:「族長不必再說,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擔心什么我是明白的。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要對我說么,我想定然是關於白巫族的這次危機吧不過我昨天已經說過了,對於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所以對此我無法給你建議什么,更何況這本是你們族內的事情,我這么一個陌生的外人,那是很不方便參與到其中的。」

「這個……說實話,我的確是有這方面的考慮,而且我們南疆人很是討厭那些漢人,要不是你將華娜救了回來,恐怕你連寨子都進不了。」閃爍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對古風說,倒是讓古風感覺很是舒心,畢竟是誰也不希望被人猜忌。

而且古風也知道,這些個南疆人雖然都是很和善之人,但長久以來在和漢人的接觸當中,他們常常是扮演著吃虧受騙的角色,那些個所謂精明的漢人總是覺得這些南疆人都是傻子,長久的欺騙和壓榨讓他們便從心底產生了這種心理。從此這些南疆人在和漢人接觸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是這種感覺,只不過有的人表現的很強烈,有的人表現的不是那么明顯而已,而對閃爍所說若不是自己救了華娜自己根本就進不了寨子,古風也是相信的。

「不過……」閃爍接著說道:「現在是危急時期,任何我們可以幫助我們維護族人利益的資源,我們也是可以考慮進來的。正所謂多一個人,便是多了一份助力,更何況我可以清楚的看出,古公子定然也是個精明的人物,說不定還是漢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很是有深意的看了古風一眼。「不過這並不是我想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你們對於計策那是很有一套,所以將此事請教於你,只是希望能夠得道你的建議,不知道能否賜教」

「說實話,族長的確夠坦白,而且你也很識時務,我雖然深處你們白巫族寨子內,但你們若因此而威脅我,那我定然不會就范的。不是我誇口的說,如果我想離開,你們這些人本就攔不住我,用什么方法都無法奏效,在危險這里能夠比迷霧森林還要危險么」古風輕笑的說道。

「什么」閃爍激動的站起身,而後瞬間的搖頭笑道:「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古公子若是說能夠輕松離開白巫族寨子,說句實話我倒是相信你有這份本事。但霧之林進者必死,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從里面活著出來過,千百年來就根本沒有例外過,你說這句話根本就不足以取信,這絕對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自己有沒有說謊,只有我心中清楚。千百年來是沒有出現過例外,但這並不代表現在或者將來不會,如果今後有人再次進入到其中,那便會相信我今天說的一切,事實勝於雄辯不是么」沒等不可置信的閃爍再次開口,古風繼續說道:「族長說的很對,我不反對給你提出什么建議,但是我也曾經說過,對於你們黑白兩巫族的恩怨,我是根本就不知曉,所以若是想讓我說出一個很好的辦法,那首要的便是先請族長對我說說關乎你們兩族的事情。」

「兩族的恩怨已經持續了近兩百余年,本來在兩族內也不是什么機密,但是這么長時間下來,似乎仇恨將所有的人都遺忘了,黑白兩巫族本來就是一家。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非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境況,我便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古公子如果可能,便只需提出個有效的辦法將白巫族此危機解除,若是能夠在將黑巫族的有生力量消滅,那便是更加的好了」閃爍堅定狠辣的說道,看來做此決定他是下了很大決心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生命,經常性的受到對方的挑釁和威脅。

古風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對其說道:「果然如我所料,黑白巫族原本就是同族,大概是由於某些原因,才致使族內的分裂,到了現在竟然非要將對方完全置於死地的情況,若是被你們的祖先知道了,那黃泉之下豈能安心。我們漢人有句話,今天我送給族長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兩百余年前,南疆巫族本是個統一的民族,根本就不存在黑白之分,族內的人也都是和睦相處,從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互相殘殺之事。但是世間無常事,這一鍋上好的粥難免也會落入顆老鼠屎,巫族的命運也是由此而改變。

當時的族長年事已高,本來是到了換屆的時候,族內卻是同時出了兩個出色的青年,兩人在族內的威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而且這兩位青年還均是族長的兒子,這本來是件兩人高興的事情,可是族長卻是有些為難,將族長之位到底是該讓給誰好呢

所謂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這族長兩子雖然均是頗有才能,但是這為人待人處事秉性各異。長子性格穩重內斂,而且輔助老族長處理族內的事務井井有條,從來就沒有出過什么大的紕漏;而次子雖然也頗有些才能,處理族內的事務也沒有手段,讓老族長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他的性格比較偏激,向來是嫉惡如仇方法過於狠辣,所以導致族內對其接替族長之位頗有些偏辭。

兄弟二人的感情甚厚,原本也從沒有發生過紅臉的事情,不過後來卻是因為一件事情讓兄弟二人反目成仇。那是兄弟二人同時都喜歡上了大長老的女兒,本來都是青春年少對異性極端向往的時候,男女之間互有愛慕之情也沒有什么。

南疆巫族內,這風化本就有些開放,男女雙方只要互相愛慕,通過些簡單的儀式便可以成家。可問題偏偏處在那女子身上,她本就是巫族內下一代的聖女,按照族規聖女是不可婚配的。這其中的緣由,兩兄弟本來都是知道的,所以對其愛慕卻從來沒有表達過,而那女子見兄弟二人對自己情深意切,便也開始有些春心難耐,雖然不敢作出些越軌的事情,但其行為也是超出了聖女的范圍。

長子性格比較穩重,那些過分越位之事他是不可能作出的;而次子向來都是大膽,性格也是開朗活潑,總是逗得那女子開心不已。兄弟二人都是青年才俊,讓這女子也看的眼花繚亂,不知道該是選擇哪個好了。

那女子有此夜間在山溪中沐浴,那次子偶然從此路過,見到她那完美赤裸的身體,便耐不住體內的欲火,竟然脫掉身上的衣物摸了過去。而那女子被他偷襲,本來還想反抗卻耐不住他的糾纏,半推半就的便從了他,行雲布雨起來。

可是這事情偏偏讓女子身邊的侍女看到,感情將其報告了族內的長老以及長子,而得到消息的眾人便匆匆趕來,正好將兩人捉j正著,讓他們有口也是難辨,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錯在他們。

本來按照族規,男女擅自私通者,男子難免刀刮之行,女子也是將被浸豬簍。更何況大長老的女兒,本來就是聖女的候選人,現在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那情節便是更加的嚴重了。將兩人紛紛拘押,然後族內便召開會議討論此事,畢竟這兩人在族內的地位是不同尋常的,所以還是要征詢各方面的意見,可最後的結果仍是將兩人處死。

都說寧得罪真小人,莫要得罪偽君子,這句話到何時都是有些道理的。二長老之子向來與族長次子交好,同時由於行為有些不端,長子曾經按照族規對其懲罰過,便讓這人懷恨在心。現在遇到了這個機會,便偷偷地到了拘押兩人之處,說眾長老本來覺得對其從輕處理,但是長子卻是堅持原則,一定要按照族規懲辦。

此刻的次子本來就是有些頭腦發昏,聽到此話當下便怒火中燒,忌恨長子不念手足之情,竟然要將自己置於死地。而而長老的兒子見機煽風點火,讓兩人的關系完全的僵化之後,便又偷偷的將兩人放了出來,然後便帶了族內的一部分紈絝子弟,偷偷的逃出了巫族大寨,躲到了南疆的險惡之地。

通過各種手段,威逼擄掠附近的族人,並通過些許年的發展,便逐漸形成了一支在其統治下的部落。由於忌恨當初的事情,便不住的開始對長子率領的巫族宣戰,雖然實力上相對懸殊,但這由次子統治的部落,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相當的狠辣。

而長子念在兄弟之情,現在他既然已經脫離了巫族,便沒有再次的趕盡殺絕,卻讓這個小部落得以休養生息逐漸的壯大,隱隱形成了一支可以和巫族抗衡的力量,從此為巫族遺留下了禍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黑白巫族的叫法便傳了開來,當然由次子領導的哪支便黑巫族,而長子的原本的巫族便成了白巫,不過人們也逐漸的習慣了這種稱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閃爍口中默默的念著,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古風這句話的含義,想來他的漢語說的不錯,但是漢文化的博大精深,他肯定是沒有領會到其中多少。良久後見其恍而,看來他可能是理解到其中的意思了,只見其嘆了口氣,抬頭對古風說道:「古公子說的沒錯,我黑白巫族本就是同根而生,但是這又能怎么樣呢大姜和楚國本來都也是漢族,如果這樣說起來也算是同根而生,為何還要劃地分封刀兵相向呢況且你們漢族之中,父子手足相殘之事,恐怕也不再少數吧」

面對閃爍的質問,古風的確是無言以對,甚至這樣被外族人恥笑指責,還感到有些臉紅。他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漢族人內部向來都是喜歡內斗,千百年的傳承下來,這似乎都成了一種習性,一種無法改掉的惡略的習性。歷史上所有的顛覆,且不論他是好的還是壞的,歸根結底還是內斗的產物,這是不可改變的。

古風明白閃爍的意思,希望他能夠提出些有效的建議,並借助這些方法給予黑巫族以毀滅性的打擊,讓其從此無法在南疆巫族中作惡,甚至可能的話將那些黑巫族人重新歸族,從此世上巫族再也沒有黑白之分,重現兩百余年前的和平現狀。

閃爍是有這個決心的,但是現在他面臨著重大的挑戰,那蝕骨粉的存在讓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此物根本就沒有解葯,而且殺傷力太過恐怖了,這便成了阻礙實現他偉大抱負的絆腳石,讓其太過擔心了。

古風也知道那閃爍雖然有這個雄心,但怎奈他江郎才盡能力有限,不是諷刺南疆人而是他們的智慧,的確是無法和漢人相比的。按照古風的猜測,那黑巫族雖然具備了如此強效的毒葯,但他的確是不敢在戰場上使用的,頂多便是用於搞些突襲刺殺類的行動。可是此舉也絕對不能對其股息,否則長期以往下去白巫族定然也會滅族。

而古風雖然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計策,但是他有把握沖進黑巫族總部,將部落中的所有的高級領導殺掉,這小小的部落群龍無首下,定然也將是一盤散沙,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殺傷力了,當然這是基於古風不畏劇毒和高超的本領上的。

古風親自出手幫助白巫族不是不可以,但是古風心中有自己的考慮,他是肯定不會那么做的。因為究於大局考慮,這南疆的巫族位於江中的西南,和江中南線大營隔江相望,雖然平時的時候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些時候些許的摩擦還會有的,而且現在大姜內部也不是很穩定,自己江中的地位也受到內在的威脅。

雖然這南疆的兵力甚微,但若是發起了戰爭也定然是個不小的威脅,以古風的考慮不能讓其產生這種威脅,更何況這大江以南還有那比巫族更加強大的楚國,若是戰爭爆發了起來,古風可不想腹背受敵。

相反若是這南疆巫族之內有牽絆,黑白巫族內部互相的戰爭不斷,那他們定然不會有心思參與其中,也便對於江中的威脅不是那么大。所以古風是不會出手幫忙,甚至希望他們內部鬧得更加熱鬧些才好,這對於江中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古風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從來也不否認這點。不是有那么句話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敢保證這巫族內部穩定強大後,不會愷覲中原的富貴繁華,到時候和自己刀兵相向,那簡直是自找麻煩了。既然如此,保持現狀就是挺不錯的,畢竟個人的同情心,到何時也不能凌駕於國家安全的位置之上,這點古風還是懂得的,他也是這么做的。

讀,

119章江中傳急訊

人都是有民族歸屬感的,當個人的事情上升到了民族利益的角度,個人的榮辱得失本應進行避讓。但是人分三六九等,許多的人關鍵的時候,才能顯現出這人的真正的品質,不過很可惜事實是很殘酷的,幾乎沒有多少人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到正是應了那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真句話真是太經典了,怪不得經久不衰傳承了下來。

古風雖然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畢竟他的身份處在高位,這些大是大非還是懂得的,絕對不能為了個女人,幫助白巫族平定了族內的動亂,到頭來讓他們得以內部安定,反過來卻和江中對峙,那樣豈不是伸手打自己耳光么,這么缺心眼的事情誰會做

本來黑白巫族的實力,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平衡的,平時雖然摩擦不斷,但是卻從沒有發生過舉族的大戰,畢竟雙方都有所顧慮,不能夠下達如此的決斷,否則定然是兩敗俱傷之勢,到時候若是有外族來襲,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可是現在明顯境況不同了,那黑巫族此刻發明了那蝕骨粉,而這毒葯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讓白巫族瞬間的處於劣勢,不敢近身的和黑巫族較量,甚至是忍受他們對族人的屠戮,所以閃爍才會如此的焦急,希望能夠從古風那里或許些建議。

而按照古風的考慮,保持黑白巫族的平衡,那才是他最渴望的形勢,可是現在這個願望由於黑巫族的突然上位變得很是渺茫,所以古風考慮著到底該如何的運用些手段,讓白巫族重新的獲取信心和戰斗力,讓平衡的狀態再次出現。

這話說起來很簡單,但若是真要辦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以古風的頭腦尚自沒有想出比較恰當的方法,所以沒有回答閃爍的請求,只是皺著眉頭靜靜的思考。本來沒有打算久留此地,畢竟自己出來那么多天,家中肯定是擔心異常,所以心中也是著急趕回去。

「古公子到底……」古風揮手起身,然後回頭道:「讓我先靜靜,我單獨在寨子內轉轉沒什么問題吧一切的事情都到午後會議的時候在說吧,到時候你派人再來通知我。」說著不管閃爍是否同意,便慢慢的向著外面走去。

閃爍張了張嘴沒說話,心中也理解古風的意圖,只是對著外面的族人點頭示意,讓他遠遠的跟在古風身後,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見機處理,畢竟他一個外族人在寨子內亂走,那是很容易惹來族人的猜忌,要是發生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沒有到山下的寨中,而是拾階而上繼續往山頂行去,大概是閃爍通知了那些手下,一路雖然有不少的警衛,但是沒有阻攔古風的意思。攀登到山頂,古風舉目四望,似乎還讓他找到了些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這座山峰叫什么名字古風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山的告訴在南疆的北段地區,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山頂沒有過多的樹木,所以古風到可以體會把登高遠眺的感覺,視線往南除了山下那排排房屋,便只有那郁郁蔥蔥的茂密森林了。向北仍是一望無際的森林,但遠處古風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條銀帶,那定然是大江了。這讓古風心中忽然產生種莫名的興奮,或許這便是游子思鄉的感覺吧。不過古風目視這距離,恐怕也不下二三百里的樣子,以古風的速度也不需多長的時間。

山頂的風清爽異常,那感覺比山下的濕熱要舒服的多,雖然此刻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但是這南疆的氣候變化甚微。想想自己這趟出來都已經四個月了,也不知道家中的情況怎么樣了,自己的孩子定然已經誕生,而且滿月酒自己都沒有趕得上,看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不負責任啊,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是如此的氣盛。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很明顯那是女子的腳步,而且還是年輕的女子,古風不用猜測定然是華娜上來了。「你怎么上來了,山頂的風很大的小心著涼。」

「你不是也一樣么,何況這點涼風我根本就不在乎的,還有你怎么知道是我呢,你剛才根本就沒有回頭」擇在古風的身側,華娜眨著那動人的眼睛,笑看著古風道。

「你的腳步聲,每人個人的走路的姿勢或者輕微不同,所以他踏地發出聲音的頻率也不盡相同,雖然我不能夠從此判斷出你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判斷出走路的定然是個年輕的少女,而且在這白巫族大寨中,能夠和我說上幾句的女孩,也便只有你一個了。」古風笑著說道。

聽了古風的理論,讓華娜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如果從走路的聲音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身份,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古風後面的推測合情合理,她倒也是說不上什么。「我知道了」華娜羞澀的低頭,然後迅速的抬頭,見古風一臉疑惑的表情,便又躲開他的目光,接著說道:「阿媽剛才已經對我說了。」

看她那羞澀的模樣,古風前後的聯系便瞬間的明白了她話的意思,感情是族長夫人將對自己說的話,告訴了自己這個寶貝女兒,而華娜也不知是南疆風化開放,或者是由於她年少無知,竟然還主動找來古風問這件事情。

「哦。」古風轉頭遠望北方,淡淡的回應著她的問話。

「我知道你沒有答應阿媽,但是……我想知道為什么,你能告訴我么」這話很直白的說出來,也的確是要有份勇氣。這也就是南疆的開放之地,若是擱在江中即便是女孩遇到欣慕的男子,那定然這話也是問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