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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905 字 2021-02-12

古夫人見兒子態度誠懇,便滿意點頭不再追究,然後才道:「如此便好。昨日你路途勞累,和你妻妾們相聚,母親便也沒有強留你,現在有空便給母親講述下,你此去南疆發生的事情吧。」

古風搖頭揮手道:「此事暫且不講也罷,孩兒此次匆忙間趕回來,那是在南疆聽到江中發生戰事,此刻沒見父親在府內,那便證明了此傳言是真。而且我從梁刑那里聽說,皇族再次圖謀我江中,意圖撤藩無果之下,便暗中派人意圖對父親不軌,逼得父親不得不起而反抗,率兵前往北部和皇族對峙起來。如今形勢不容樂觀,再內情不甚了解的情況下,閑暇之事孩兒豈能有心講述,母親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吧。」

古夫人頓時醒悟,現在江中如此形勢,得虧自己還有心要聽那些瑣事,孰輕孰重都分不清了,還真是有些懊惱自己了。當下便正色道:「此事已經發生月余,當時先是從皇城來使,意圖勸慰你父王同意撤藩,無果之後忿然而去。緊接著王府接到了石頭的密報,對此甚至做出了嚴密的防護,可刺客卻不知道從何而來,突然出現在王府之中,府內那些護衛包括石頭在內,以眾敵寡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後來若不是後山的師徒出手相助,那後果定然不堪設想。」古風心有余悸的說著。

古風不由猜想,石頭的功夫自己是知道的,堪入一流高手境界的他,加上府內那些侍衛的幫忙,竟然沒有發現刺客從何進入王府,並且以眾敵寡都不是那刺客的對手,還逼得一眉師徒出手,那刺客定然不會那么簡單了,難道他還是修行者不成,可是命令修行者不得參與世俗之事的規定,有誰竟然敢冒此危險一意孤行呢

「那當時父親以及石頭他們可曾受到什么傷害,還有能夠斷定那刺客的身份么」古風接著問道。

「當時的王府可謂慌亂至極,而你父親也是那刺客的目標,雖然後山師徒出手沒有遭其毒手,但慌亂之中難免受些皮肉之苦,但那些都不是很要緊,後來將養幾日便痊愈了。不過石頭卻是受了重傷,險些害的他丟了性命,要不是那師徒出手恐怕也是活不成了,就是如此將養到現在,尚不能下床行走呢。那蘇嫻丫頭在和刺客拼斗中也受了些許輕傷,此刻正在後山中恢復呢。」古夫人回答道。

古風不由心驚,更加的肯定了剛才的猜想,以蘇嫻修行入門的修為,那也不是平常武者可與其比擬的,若想讓其受傷之人,定然是和其同樣是修行之人,否則也不會逼得一眉出手不可。如此一說就怪不得皇族有恃無恐了,有了修行者在後面有力的支持,他們自然是不會在意任何的勢力,即便是幾十萬大軍又如何,他們的性命在修行者眼中,簡直就是如同草芥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可即便是如此,那皇族也不會不計後果,對我們公然用兵啊,其他藩王難道見狀沒有任何的行動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些個藩王也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又或者說他們已經在皇族的控制之下,不得不妥協甚至已經覆滅」古風一連串的提出了這些個問題,這可是重中之重,若是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面的事情處理起來定然也會擔心不足。

「這些政事母親是不知的,而此刻你父親不在,這家中的一切便由你主局。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倒是可以去問問石頭,順便施展你的本事將那孩子救治好,這次事情的發生倒是苦了這孩子了,唉……」古夫人嘆息道。

古風點頭,母親向來嚴守女人的本分,那政事向來是不會參與的,所以剛才的那番疑問,便也只好找石頭尋找答案了。而石頭這次大難不死,也虧了一眉師徒出手,到時候也定然要感謝她們,再說其實不用母親開口,自己和石頭那情同手足的感情,定然也不會見其受害而袖手旁觀的。

想到此處的古風趕緊起身,對古夫人說道:「事不宜遲,那孩兒便去找石頭,看看能否治好他的傷,同時也了解下這事情的原委。這祈州是江中的命脈,也必須是要有人坐鎮主事,那孩兒便暫代此事,讓父親在前線沒有後顧之憂。若是此種事情了解之後,能夠讓祈州的各項事物穩定下來,那孩兒便去到前線將父親換回,和皇族對峙之事便交給孩兒負責,父親處事穩重最好還是回來坐鎮後方,如今我先跟母親講明,省得到時候我臨時出發,來不及向您請行,您不必太過為孩兒擔心。」

「這些事情你不必對母親講明,小寶如今也已經長大了,男人間的事情便交給你父子處理,母親是婦道人家也不會干預,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不過……這事既然是和皇族間的事情,而德馨這丫頭畢竟也是公主,若皇族和我們真的生死刀兵相見,她夾在中間雖然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她腹內懷的畢竟是古家骨肉,若是因此而傷心動了胎氣……作為她相公的你,定然要考慮她的感受,什么事情最好對其講明了。這些母親便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好了,不過切忌不可造次或者輕視,另外記得給你父親送個信,也好讓他不再為你的事情擔心,好了你去吧」古夫人淡淡的說道。

「孩兒都記下了,定然會妥善處理的,那孩兒便先告辭了。」古風說完起身離開。

王府內別具一格的獨門小院,也便只有石頭祖孫三代,均為王府效力的才有資格享用,那是代表了古風父子對其的尊敬和愛戴,同樣也是他們在府內地位的象征。古風進入這個院落,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來,可現在卻忽然感到格外的冷清,甚至還能隱約的聽到從屋內傳來嘆息的聲音,想必是王嬸或者石頭的老婆為石頭擔心吧。

「有人在屋內么,我可是進來了啊」雖然有點明知故問,但是現在並不是小時候的無知,任何的地方即便是女廁所,只要自己喜歡那定然敢闖的,而現在石頭既然已經娶妻生子,自己這個大男人進出,自然還是要開口避嫌的。

「這是……少爺的聲音,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出去將少爺請進來」這激動喝叱的聲音是石頭的,被他這么驅使的定然不會是王嬸,而是他的老婆了。

古風背手站在門外,聽到從里面傳來腳步聲,很快年輕俏麗婦人打扮的春梅出現在門內,見她不住的用手帕拭著腮邊的淚水,顯然剛才是哭過的。春梅見到古風,趕緊福身施禮,勉強的笑道:「是少爺來了,您趕緊進屋來吧。」

「嫂子客氣了,石頭在屋內吧,那我便進去看看他。」古風微笑著說完,春梅便讓身到旁邊,看著古風進到了屋內,向卧室的房間走去。

古風進了房間,抬眼便看到原本比牛都要見狀的石頭,短短的月余的時間便讓他枯瘦成這樣,最可氣的是他此刻似乎下身已經癱瘓,見到古風進來激動下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而腿部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古風料想中石頭即便是受傷,在一眉她們的治療下,可能仍然需要時間恢復,誰誠想竟然如此的嚴重,見他如此這心內便不由一酸,也恨不得立時將那刺客粉身碎骨。

「你小子逞什么能,剛才那大嗓門就是你喊得吧,看來你這傷也不嚴重嘛,竟然還有力氣喝叱自己的老婆」古風趕緊走到床前,讓石頭重新躺下,習慣了當初兩人談話的方式,還下意識的伸手輕輕給了他一拳,卻讓他疼得呲牙咧嘴,但臉上卻還帶這笑容。

「別……少爺他肋骨斷了,這傷還沒完全好,您下手……」知道古風是和石頭打鬧,但見到丈夫那痛苦的表情,擔心下還是不由提醒道,可見石頭聽了不由瞪眼,便趕緊轉口道:「少爺你們聊,我去給你沏茶來。」說著轉身離開。

「瞪什么眼啊,你小子就這點能耐么,有火氣就知道往老婆身上撒要知道你受上,最痛苦的還是身邊的親人,今後我若是再見你這樣,定然不會輕饒了你小子。」古風見了他對春梅的態度,便不由的提醒他道。

「少爺說的在理,我之前也不是這樣。只是這次受傷太重,甚至連床都下不了,任何事情都必須要人伺候,這心情自然是煩躁異常,難耐下便禁不住這樣了」石頭也自知自己過錯,心中懊悔道。

「你這傷到底怎么回事,聽母親說不是一眉師徒為你調治過么,怎么竟然還是這副樣子」古風不由皺眉道。

「的確是一眉道長出手相救,否則我定然是再也見不到少爺回來了,不過你蘇嫻姑娘受傷也著實不輕,將我就醒了過來便交給了閃榮,然後到後山為蘇嫻姑娘療傷去了。後來我聽閃榮說過,當時我體內的生機幾近枯萎,若不是一眉道長耗神力使我恢復生機,加上後來閃榮細心的治療,定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石頭嘆息感激道。

「蘇嫻竟然也深受重傷,這怎么可能呢」古風驚聞喃喃道,轉而用凌厲的眼神看向石頭問道:「這定然是修行者所為,後來可曾知道那刺客的身份」

「當時刺客是一男一女,這女子的修為最為高強,後來據一眉道姑說,與她相比也不逞多讓,而那男子少爺也是認識的,便是曾經被您在京城打成重傷的武綱,而上次也知道唐崢曾經派人將其送回了雪山派,沒想到他這么快的恢復過來,再次歸來和皇族扭成一團,來刺殺王爺之事,除了有唐崢的挑撥之外,定然還會有報仇的成分在內。」石頭苦笑道。

「原來是武綱,當初怎么就沒下狠心將次子除去,否則也不會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了」古風憤恨的說道。「這些暫且不提,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的身體,還有那蘇嫻受的傷不能耽擱。我看這樣好了,你還是隨我一同到後山,由我親自出手看看能將你們的傷勢恢復到何種程度,到時候再由你給我講述這其中的經過不遲。」

「這樣也好,不過我現在的身體,動之便痛至骨髓,閃榮神醫也囑咐過,不可輕易挪動……」石頭擔心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少爺我自然會有辦法,你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然後帶你上後山。」說完古風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古風很快去而復返,從府內隨便叫了兩個家丁,並弄了副簡易的擔架過來。然後吩咐他們小心翼翼的將石頭抬到擔架上,便由他們抬著他跟自己向後山走去。輕松的帶著幾人通過陣法,並讓家丁將石頭抬到山頂的須彌幻境之中,卻是沒有見到一眉師徒,轉身給他們指引了下山之路,重新返回後到隔壁屋內找一眉師徒。

「嗨,兩位美女,好久不見,十分想念」古風進屋見到正在用餐的師徒二人,順口便說出了這明顯帶有調戲的話,卻是沒有感到任何的唐突之處。

「真……真是你回來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呢」說話是蘇嫻,看著她因激動而蘊紅的兩頰,便知道她這段時間也沒少為自己擔心,其實她對自己漸漸有了情愫,古風心中也是感覺的到的,不過正如古風當時所說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她不表露出對自己的欽慕,恐怕現在這種關系將持續保持了。

「說話沒個正經,你不是去迷霧森林了么,沒想到竟然讓你活著出來了,這還真是怪事情了,不會是到了森林邊上沒敢進,便縮頭縮腦回來了吧」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古風,就是她身旁的徒弟蘇嫻,也感受到了她話語中的調侃味道,這還是那總是那副嚴肅表情的一眉道姑么,怎么越看越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娘子呢

「縮頭縮腦那可不是我古風的行事作風,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僅進入到了森林中,還找到了當年為何修行界,將此地立為禁地的原因了。」古風笑著說道。

「這話我是不信的,恐怕任何人也不會相信,除非你拿出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屬實」一眉搖頭道。

「證據」古風心中想到從何證明,不過轉而想到扳指內還存著那撿來的修行法器,雖然品質上差了好多,但或許可以證明到此點。想到這里便將扳指內收集的東西統統拿出,幾乎將整個屋子的地板都占滿,這才說道:「這些都是從里面撿回來的,不知道能否證明我說的話」

轉過頭來再看兩女的表情可謂精彩,各個都等著大眼盯著地上那堆東西,不可置信的看花了眼睛。「這……這些都是……」一眉用那顫抖嫩白的手指,指著地上那堆東西,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不是說了么,這些都是我收集回來的,都是些死人無主的玩意,而且還都是些品質次的,那些稍微好些的卻在爆炸中消失無形。」古風搖頭嘆息,見她們還是盯著地上的東西,似乎這么久連眼睛都未眨,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她們留心聽了沒有跟個土包子似的,真是沒見過世面,當下沒好氣說道:「若是有你們看的上法眼的,隨你們選擇好了,反正我留著那堆破爛也沒用,拿回來便也是准備送人的。」

「你是說……可以將其中幾件送給我們」一眉感受到自己活了那么久,再也沒有一次比現在心情更激動的了,這些東西雖然在古風口中說的那么一文不值,但是在她們眼中卻都是極品。雖說這碧瑤宮也是修行界中門派,但畢竟煉器不是她們專長,且不論煉器的材料天材異寶可遇不可求,就是有了材料沒有上好的淬煉手法,那煉出的東西也是廢物一堆,所以這修行界中若是想尋到一件趁手的法器,那可都是相當的不容易,也怪不得這師徒二人如今這副表情了。

這些緣由,古風這個半調子似的修行者,加上他的老師可都是修行界的至尊人物,並且也都是個中的高手,那定然也不會虧待了自己弟子,否則也會丟了人這做老師的面上也無光,這起點高了自然不會將這些東西收入法眼了。

「我不是說了么,若是有你們中意的,便拿走好了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值得你們如此激動么」古風喃喃道。

古風後面的話大概也沒注意聽,便是得了他的允許挑選,這才是最希望得到的消息。古風驚訝的看到一眉撲到那堆東西中,很快便為自己挑選了兩件法器,古風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一件拂塵和一柄寶劍,這到正適合她道姑的身份,而這兩件法器在這堆東西中,到也算是上上之選了,這也充分證明了她還是有幾分眼力的。而後她先將這兩件東西放到桌上,又為蘇嫻挑選了兩件,短劍一把和鞭子一條,同樣是上上選。

看著這么多的東西,雖然心中還想多挑幾件,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所為貪心不足蛇吞象,人家同意送給自己幾件,那便是莫大的恩惠了,又豈能得寸進尺呢,當下便讓古風將剩余的收起,專心的觀看手中的法器。

古風倒是沒有多想,見她們已經挑選完畢,便將這許多東西收了起來,否則亂糟糟的放在地上也礙事。然後重新抬頭問蘇嫻道:「王府行刺之時多虧你們出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聽說蘇嫻當時也受傷不輕,不知道現在可好了」

「舉手之勞而已,你到也不必那么客氣,嫻兒當時的確是受傷嚴重,不過經過月余的調養,雖然沒有完全的恢復,卻也是沒有什么大礙了,剩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至於這件事情的經過……」一眉剛要接著說,卻被古風揮手阻止。

「事情的經過可先不用多講,我看還是先行將她身上的傷治好再說吧,剛才石頭我已經命人將其抬進了須彌幻境中,若是你們現在方便的話,就跟我一同進去,由我親自出手看看能否將他們徹底治愈。」古風正色說道。

現在的古風,雖然其修為不見得比之過去強悍多少,但是這境界可不是同日而語,畢竟這初始之龍涎淬煉的身體,加上他留給自己特殊的修煉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