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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911 字 2021-02-12

病情,但我必需接見幾位官員。他不想被官員苦纏一事,我可以理解,所以我爽快的答應,既然對方是高官,就要好好的跟他們談談了。

三名高官、六位外國專員,同時進來探望我,也許他們想在公平的情況下,一起和我討論問題。記得江院長曾說過,這件事已牽涉到政治的問題上,我想官員可以公開且公平的讓外國專員一起與我討論問題,表示背後已處理好不公平的事,這些政治手法,豈能瞞得了我。

我是一名風水師,知道見官或多或少都會直接影響運程,以前老一輩的人,生不入官門,就是怕惹上霉運,所以我當然不會吃虧,亦不會被官勢所壓,早已安排兩名爵士和兩名大律師前來充場面,不過,陣勢上我還是吃了點虧,畢竟比對方少了四張嘴。

江院長安排官員直接到我的病房里,所以命人搬來很多椅子,而芳琪和靜宜為我准備了西裝,她說這是一種禮貌,就算躺在病床上也是一樣,除非我不見他們。但我不肯穿上西裝,堅持要唐裝或是中山裝,並喝中國茶,盡量保持華人的風味。

芳琪最後接受我的建議,為我准備了一套中山裝。

「龍生,你呀有事就看西醫,平時就喝紅酒、抽雪茄、喝咖啡的,現在怎么講究起華人風味了」芳琪挖苦我說。

「芳琪,現在是辦大事,接見六國的專員,當然要有點特色,報章也會報導今天的事,如果我不改改形象,嘴巴卻說什么土生土長的,總有點格格不入吧,你說不是嗎」我反問芳琪說。

「你對你全對眼光看遠了,想的事也深入了,真是的……」芳琪笑伺侯我穿上中山裝。

「芳琪,其實你也該穿上唐裝,綁起兩條辮子,里面帶上肚兜,這樣我們就絕配了,哈哈」我戲弄芳琪說。

「需要我改稱你為相公嗎肚兜,虧你想得出」芳琪用力拍我的屁股說。

父親和鄧爵士來了,當他們看見我穿中山裝,不禁多望我幾眼。

「師父,你今天好帥」鄧爵士摸我身上的中山裝說。

「龍生,什么時候弄了這套……」父親好奇的問。

「沒什么,外國人不懂得我們的話,所以在視覺上花點功夫,讓他們眼服心服,我還想拿羅盤和他們說話,我怕他們不懂什么叫風水師。」我笑說。

「龍生,開玩笑是開玩笑,你想到怎樣和他們談嗎」父親問我說。

「爸,基本上我已經想好了,其實外國專員那方面,不需要怎樣煩惱,反而對本土那三個官員,倒有些問題想不通,沒理由白白讓他們得到便宜,我現在有官司在身,是否該動動腦筋呢」我想了一會說。

「你想得到什么便宜」父親愕然的問我說。

「我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再想吧很多事往往都要立機應變,就算現在有了主意,亦未必是最好的,也許臨場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我想還是到時候再做出決定吧」

「我想應該沒什么好處吧,只不過是個交代罷了……」父親自言自語的說。

我坐在一旁,低頭想一些事,但到底是想什么東西,自己也不知道。

「龍生,怎么了」芳琪走過來關心的問我說。

「我覺得還欠缺一些東西,但是欠什么又說不出,好像很怪的……」

「我想你是未見過高官,心理上過分緊張罷了,這只不過是出面交代一聲,不用如此緊張的。」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讓我有些自信心說。

「交代」我問了父親一句說。

「不是交代你的肝,留給本土做研究嗎」父親說。

「對對明白了……」我點頭說。

江院長和護士長,兩人笑走了進來。

「龍師父,所有官員都到了,還有十五分鍾他們便會進來,你還有什么要交代嗎」江院長問我說。

「院長,我不想坐在椅子上,而想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可以嗎」我問江院長說。

「這……沒問題……我叫人為你准備,還有什么需要的嗎」江院長問說。

「沒有了,謝謝……」我笑了一笑說。

江院長出去後,叫人推了一部輪椅進來,我坐在上面,感覺很不錯。

「師父,怎么有椅子不坐,要坐輪椅呢」鮑律師不解的問我說。

「病人住在醫院,當然要像個病人才行,有誰會認為坐在輪椅上的人,不是病人呢」我解釋說。

「有些明白,但還是不明白……」鮑律師苦笑說。

「主要是以病人的身分,博取一些同情分,不需要擺出健康的模樣。現在不明白沒關系,等會你就會明白了。」我對鮑律師說。

「師弟,師父的意思,是要你好好學,知道嗎」鄧爵士說。

「是的,師兄……」鮑律師點頭說道。

「芳琪,幫我擺一條毛巾在這個位置,擺一條在那個位置。」我指了離身旁不遠的位置說。

「這……好……」芳琪猶豫了一會,接才回答我說。

一切准備就緒,我的輪椅擺在中間的位置上,芳琪和鮑律師坐在我左右兩旁,父親坐在芳琪身旁,而鄧爵士則在鮑律師身邊,成了一個五行陣,而前面是九張分三行的椅子,則成了九宮陣。

五行對九宮,五數屬土,九數屬火,火生土的環境下,對我們是有利,但我本命屬水,水克火故然是好,但我處於土局,陷於不利的位置,所以我故意坐在輪椅上,能悄悄往後退了一點點,成了前土後水之局,原本出現土攔水之格,但是我坐在活動性的輪椅上,死水變成活水,相反他們的位置卻無法移動,成了一件死物,最後不是被我這股洪水沖走,便是被我掩沒。

過了一會,江院長把三名高官和六位專員帶了進來,他們見到我,向我點頭行禮,而我身旁四位有身分的人,即時站起身回禮,但我不用站起來,只是笑笑舉起手,示意他們坐下。煞那間,我感覺自己像戲中皇帝接見外臣般,這也是我為何要坐輪椅,在氣勢上壓住他們。

九位官員有六男三女,而三位女性都是專員身分,肯定不是本土官員,其中一位鵝蛋臉型黑頭發,身穿綠色套裙,戴有一條珍珠項煉的妙齡女子,給我的印象比較深刻,她比另外兩位年輕,除了身材健美之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雙峰插雲,纖細的腰肢,眉似春山,眼如秋水,明艷動人,足令許多人為之傾倒……

江院長逐一為我們介紹,當他介紹我身邊人物的時候,本土官員的表情告訴我,他們十分的驚訝,畢竟一個普通的風水師或市民身旁根本不會有身分顯赫的人做伴,他們難免會十分的意外,外國的專員更不用說了。

當江院長逐一介紹九位官員的時候,他們竟然以華語向我問好,這點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當介紹最後一位的時候,這位古銅膚色的明艷女子,竟是南非的專員,原來南非的女子如此漂亮,日後我送鄧爵士的父親到南非下葬的時候,可要好好的多加留意了。

「龍先生,你好,我是珍納姆貝利,我是代表南非政府前來探訪你。」

「原來英、美、加、德、法和南非的專員,都操得一口流利的華語,看來早對亞洲之地虎視耽耽,當然,我指的是經濟。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諸位對我的病情如此重視,千里迢迢的前來探訪,我實在受寵若驚呀」我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

「龍師父,經過驚人的救人事件後,你身上的神技已受各方人士注意和關注,再加上遭受雷擊和破肝不死的神話,更是一個震天駭地的新聞,故許多國家對龍師父十分的好奇,他們前來是想得到你割出的遺肝帶回去做研究,不知你意下如何」本土的鄭官員說。

「我們的政府沒有興趣嗎」我直接問說。

「我們當然有興趣,並希望龍師父能把它留在香港,讓我們做進一步的研究工作,不知你可否同意」鄭官員說。

「你剛才說出六國的來意,為何不說你們三位的來意呢」我直問鄭官員說。

鄭官員被我這一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並望向江院長身上。

我身邊的四位支持者,同時也望了我一眼,也許覺得我說的話過於直接不友善吧,尤其是芳琪悄悄提醒我,說話的語氣禮貌一些。

「龍師父,我以為你已知道我們的來意,所以沒有說出來。」鄭官員尷尬的說。

「我們這個算是閉門會議嗎」我問鄭官員說。

「這……應該……算是吧……」鄭官員回答說。

「你們怎么不說話,不發表意見呢總不會千里迢迢過來,只是探訪我吧」我問其他六位專員說。

「我得到消息,龍先生已決定留下遺肝,讓本地醫院做研究工作,所以此行只是探訪您沒有爭奪的意恩了。」英國專員禮貌的說。

「你怎么會得到這個消息」我裝作很意外的說。

「不是嗎」英國專員很意外的望了江院長一眼。

「請問龍先生,你有什么意見和決定呢」南非的珍納專員問我說。

「大家請用茶……」我請大家喝口茶。

所有人拿起茶杯,很客氣的向我致謝。

「這是中國茶,亦是杭州市出名西湖獅峰的上等龍井,我的人比較保守,只要是華人的風俗文化,我都十分熱愛,況且我是名風水師,這種身分相信外國可能不知道,我就不解釋了。但我們華人有一個習慣,下葬的時候要求全屍入土,以前的太監,雖然割下子孫根,但他們也要保留起來,留下日後一起陪葬,目的就是想有個全屍。」我說完後故意要芳琪用英語翻譯一遍。

芳琪以流利的英語為我翻譯一遍,這時候他們聽了開始有些反應,也許他們只懂得普通的華語對話,至於較深的用詞,他們可能聽了不明白。

「龍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將會保留給本地醫院了,是嗎」鄭官員問說。

「不我雖然熱愛華人的風俗文化,亦想日後有全屍入葬,但是我想把華人厲害之處,送到外國,讓世人知道曾經有這件事發生過,我不可以為了封建的思想和自私的心態,棄國禮而不顧的,所以我不介意有沒有全屍下葬……」

「這……」鄭官員和其他兩位同僚不禁緊張起來,六只眼睛直瞪江院長,而江院長很無奈的垂下頭,假裝看不見。

「龍先生,請問會交給哪一國呢」美國的專員問說。

「價高者得」我輕易的說。

眾人聽了後發出驚訝聲,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談起來。

芳琪和鮑律師即時拍拍我的手,忙問我怎會突然改變主意,父親更緊張的傳了一句話給我,叫我千萬不可胡鬧,一切以本地官員想。

「龍先生,請問底價是多少呢」英國官員很有紳士風度,站起身發問說。

「大家不用急,你們要的東西,我可以坦白的說,那不過是件死物,就算拿去化驗,亦只不過是個數據,完全沒有價值……」我拿起茶杯故意倒在身上。

「我拿毛巾給你……」芳琪站起身說。

「不用」我說「不用」二字之後,提起氣將「龍猿神功」輸至右臂上,接對毛巾一捉,整條毛巾已吸到我手里,當然亦讓所有人發出驚嘆,立即傳來了掌聲。

我望了芳琪一眼,芳琪則偷偷的向我一笑,她現在總算明白,我剛才為何要將毛巾放在這里,她這個笑容,亦是帶有神氣的笑。

「大家見笑了,現在的我是坐在輪椅上,身有重愚,還沒真正的康復,功力亦只不過是平時的十分之一,所以我剛才說,你們要的是死物,最值錢是我身上的武學,死物我想還是不賣了,但我沒理由讓諸位空手而回,怎樣也要讓你們好交差,我想這樣好不好,只要價錢或條件合適的話,我考慮把武學賣給你們。」我叫芳琪翻譯說。

眾人聽了後,不停的點頭稱好,而且還記下我剛才所說的話。

「我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大家回去考慮,如果認為有吸引我的條件,不妨約我談談,大家請回吧」我下逐客令說。

正當大家離座的時候,本土的三位官員,似乎還有話要和我談,這也是我預料之事,於是我主動要他們三個留下。

六位官員走了後,我開始和本土的三位官員詳談。

「鄭官員,我龍生年紀尚小,更不懂得如何打官腔,如有得罪,請喊見怪。我知道你們有話要說,現在沒有外人,你們就直說吧」我開門見山的說。

「龍先生,你剛才說的遺肝,已經決定不賣了,請問會怎樣處理呢」鄭官員問我說。

「我會直接把它毀了,到時候會在報章上交代一切。」

我想這三位官員來之前,應該和江院長談清楚,甚至胸有成竹會得到想要的東西,如今我寧願毀了,也不把它交出來,他們回去後,肯定很難交代,加上我向六國說的話,他們肯定又會很頭疼,雖然他們不是一定要得到,但不可能眼睜睜讓外國得手,始終是個笑話。

「龍師父,你怎么把它毀了,也不交給我們政府做研究呢」鄭官員不滿的說。

「理由很簡單,我當日為了救人,結果不幸受傷,當我醒來後卻遭受政府的壓力,逼院長要將我和外間隔絕,之後,無常真人殺我,你們不但沒有保護我,害我兩個朋友身受重傷,現在還指控我殺害他人之罪,試問我怎能對你們有信心明天我會通過律師向新聞界,指責你們政府無能。」我直截了當的說。

「這不行呀」鄭官員身旁的同僚說。

「怎么不行」我從輪椅上站起來,接坐在沙發說。

「你不是……」官員驚訝的望向我的身體。

「我的傷已經康復九成了,你們覺得很奇怪吧我受如此大的傷,再經過肝臟移植手術,如今卻能安然無恙的站起來,我相信明天各國專員肯定對我更加的有興趣,你們說是不是我相信你們來之前,已在背地處理了很多事,這些政治的玩意,我不感興趣,我只想要一個公道。」我嚴肅的說。

「龍師父,你想要怎樣的公道」鄭官員說。

「我要你們通知律政處,撤銷對我的指控,相信你們也很清楚,我是清白無辜的,還有我的救人事件,你們要煩發一個勛章給我,這是市民要我向你們索取的,亦是我該得到的,同時讓我也有藉口拒絕六國的交易,我還把你們要的東西交給你,讓你們回去做研究。這些條件聽起來,似平很過分,但這些東西,我是應該得到的,你們說不是嗎」

鄭官員和兩位同僚,詳談了一會後,接走到我面前。

「好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勛章絕對沒有問題,政府是應該給你的,但律政處方面,我們不敢保證,就算有了溝通,你也要上庭做做樣,絕不能這樣立便撤銷指控,畢竟是宗命案和牽涉司法制度問題。」鄭官員說。

「好,我上庭,但一定要准我保釋」

「沒問題你不可以向報章公開關於這次會議的內容,另外,一年之內,你不能和六國達成你剛才提出的交易,一年之後我們不管,如何」鄭官員說。

「好,但是我短時間內會到南非走一趟,因為我答應鄧爵士,要為他父親找塊風水地,這點我要說清楚,總之,我龍生答應你們的話,就一定會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