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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918 字 2021-02-12

邵怎么了沒事吧」章叔叔上前關心慰問。

「關你什么事不用貓哭老鼠假慈悲,你不是很想他們出事的嗎現在你的陰謀達成,應該很高興吧」章敏不客氣嘲罵章叔叔說。

章敏對章叔叔的嘲罵,可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加上父親狡猾的裝病,直接把我這個糊塗蟲給喚醒,如夢初醒

回想整件事皆因紫霜和章太太出事後,內心疚愧於策劃失當,痛苦慚愧到了極點,導致無法接受事實,迷失自我。要不然康妮絕對不會有機會控制局面,且對我處處相逼,以往的我不是善於控制局面嗎或許今次的對手是康妮,是面對一個曾經深愛過的破格戀人,所以才會不慎受制於她,要不然就是命運劫數……

此刻,我不能再沉寂,該是時侯運用本身有利條件,反客為主,扭轉局面,甚至不惜利用狡猾手段,以助鄧爵士逃脫刑事罪行,畢竟岸上最後一批人是他找來的。至於爵士之子的身分和言行舉止的禮儀,我已拋出九霄雲外,亦不想它成為日後的枷鎖。

內心決定一切後,首先捉住芳琪的小手,並在她掌心上畫了一個心型圖案,雖然這個圖案並不代表什么,但這一刻我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聰明的她想必應該知道我想表達些什么,要不然她之前也不會估計,我認為紫霜沒有生命危險一事。

果然,聰明的芳琪,悄悄地對我使了一個眼色,繼而再次仔細瞧了父親一眼,臉上焦慮的面容隨即逐漸平和,而另一邊的章敏,卻不放過嘲罵章叔叔的機會。

「怎么了不出聲啦西洋鏡給我拆穿,自打沒趣哼」章敏不停諷刺章叔叔。

「別吵蹲下」警員命令章敏蹲下禁言。

「我站著不行呀嘴巴是我的,講話不行呀關你屁事」章敏怒罵警員說。

「我命令你收口別吵給我蹲下」康妮不耐煩的說。

「我就是不蹲下,不收口,還要吵,你能將我怎么樣有種就打我,打死我呀臭表子」章敏不甘示弱,死要反駁康妮說。

「你行鎖上手銬還敢放肆」康妮說完走到章敏面前,不是摑也不是打,而是將手摁在章敏的手銬上,痛得章敏呱呱叫,雙手像拜年似的,上上下下不停的擺動,企圖想甩脫手上的手銬。不過,無論章敏怎樣扭弄手銬,結果只會越夾越緊,自討苦吃,但胸前晃盪的乳球,倒是十分惹火、誘人,不管什么時侯、什么場面、什么情景,這對彈實高聳的雙峰,仍散發出一股教人痴迷的媚力。

「你神經病呀別以為把我們關在這里,就可以隨意傷人,你們還不趕快替章小姐松一松手銬,要不然我連你們也一起投訴」鄧爵士用身體推開康妮,激動的說。

章敏別這樣,會吃虧的……」芳琪勸阻章敏說道。「我才不怕這群吃屎狗」章敏肆意的辱罵警員說。

我了解章敏那種野蠻性格,一旦發起脾氣,沒有人可以勸解,不過,亦反映出倔強的一面,起碼痛楚的她,至今沒向康妮求饒,亦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點我不能不佩服她。

「敏兒,別亂發脾氣,辱罵警察對自己沒有好處……」章叔叔好言相勸說。

「他媽的你別叫我的名,很惡心我想怎么樣,關你屁事我現在不辱罵警察,我咒你弟弟不得好死,痴痴呆呆過一世,好嗎」章敏對著章叔叔罵道。

章叔叔聽了章敏的辱罵後,臉泛極為不悅之容,怎奈他面對的是野蠻的章敏,只能吞聲忍氣,坐於一旁,垂頭不語,又或許是因為章敏之母的死,導致慚愧而無法面對這位侄女,其中是什么因由,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但章敏的辱罵又再次牽怒於康妮,想必又是罵中她的愛郎章錦春,而我亦因為康妮的反應,再次氣惱。「你真過分」康妮再次在章敏的手銬上,狠狠一摁。「啊」章敏痛聲大叫。章敏痛得大聲嘶叫外,差點跌在地上翻滾,眾人不禁拋出憐憫的目光,警員也不例外,只不過礙於康妮的身分,警員不敢上前為章敏求情,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警員應有的執勤態度。然而,情勢發展到這個局面,相信很多警員已不認同康妮的處事手法,即使碼頭跳水之辱、不滿之怨,此刻也該一筆勾消,看來是時侯由我控制局面,只可惜今次的對手是昔日的戀人,真傷感「夠了事情該總結了康妮}胡鬧夠了吧」我大聲一喝的說。

所有的警員,聽我這大喝一聲,急忙提高警惕,有些還把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你給我安靜的蹲下」康妮怒目而視的對我說。

「康妮你胡鬧夠了吧整個警局的人,包括你的上司和手下,甚至有些犯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友,但今天你屢次為別的男人與我作對,這點我就算了,你有權利在任何時侯更換男友,但你絕對沒有權力公報私仇,更沒有權力折磨犯人,何況我們不是犯人,章敏更是個受害者,過分」我不客氣指責一番,上前扶起章敏。

「你別隨意走動別忘記,你現在已被逮捕了」康妮反駁說。

「你可以試試向我開槍,甚而你的手下也可以,但我要通知大家一點,聽好,是通知二字,這次的逮捕是我自願,皆因你是康妮,是我昔日女友,既然你現在已公然表明立場,我亦沒必要再自作多情,想鎖我……」我內勁一吐,當場把手銬的鐵鏈給扯斷。

「你……」康妮氣得說不出話。

我扶著章敏坐下後,要求警員為她的手銬松一松,起初警員有些忌憚康妮,最後同情心勝於一切,上前為章敏松一松手銬,可憐一對雪白的嬌腕已留下斑紅的銬痕,表皮亦因磨損而滲出血絲,教我看了不禁心疼嘆息。

「全部帶回警局」康妮下命令說。

「慢如果想押我到警局的話,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家醫院肯定不得安寧,墜下的天花板裝潢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我並不是不合作,只是無法接受公報私仇的妥協,現在我父親暈倒在地上,樓上的愛妻生死未卜,旁邊坐著的是剛死去母親的受害者,想要我到警局不是不行,除非有逮捕令,如果你們堅持要押我回去,後果則由你們負責總之,一切等處長來了再議,先讓我看看父親……」我憤怒的說。

「不行」康妮堅持的說。

「那你想怎么樣」我不客氣的說。

「慢康妮,我是大律師,律法刑典我最清楚不過,相信你也該很清楚,今次你所做的一切,法與理都不合邏輯,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么做,或許你有你的苦衷,但你要你的同僚一起受罪,這點就很不應該,他們有他們的前途,他們有他們的家庭,一旦我向法庭追究責任,他們被控或被投訴濫用職權,你又於心何忍呢別再執著了,清醒吧」芳琪相勸康妮說。

芳琪這番話不但有威嚇的作用,且有攻擊康妮軍心之效,然而,打蛇隨棍上更是我的強項,相信劣勢的環境中,已逐見曙光。

「你們還不趕快查看醫生到了嗎」我故意命令警員,試試他們的反應說。

「是」警員唯命是從的說。

「鄧爵士,麻煩你撥個電話給處長,我要直接跟他對話。」

「是師父」鄧爵士爽快的應了一聲,但雙手被手銬鎖住,動作挺滑稽的。

「你們已被扣留,不可以擅自通電話」康妮命令警員奪走鄧爵士手中的電話。

「誰敢上來搶電話」我即刻擋在鄧爵士身前說。

「康妮,我現在撥電話給處長,並不是撥給外人,你最好別亂來,控制一下情緒,更別想開槍偷襲我師父,除非你的子彈可以透過我的身體……」鄧爵士擋在我身前說道。

「放心,好徒弟,子彈傷不了我的,誰敢開槍就等於送自己到鬼門關或監獄,電話交給我……」我若無其事般的言談,目的是嚇唬警員罷了。

第三十二卷第四章香火問題

我們在會議室與康妮和警員鬧了一陣後,劣勢的環境逐見好轉,康妮雖是警官的身分,但處理事件上尚欠說服力,加上芳琪的言詞攻擊,導致個個警員動作放慢,似在無聲抗議。

而父親的狡猾裝病,使我如夢初醒,不再徘徊在狂躁和痛苦的邊沿上,而章敏可就不好受,雙腕紅腫,怪只能怪她禍從口出,且在不適當的時候說不適當的話,

相反,芳琪和父親卻做到了……

我接過鄧爵士的手機,直接撥給處長,要求他另派警官處理此事,恰好他已抵達醫院門口,只好等他上來當面再議。我趁這段時間上前慰問父親,相信他得知處長抵達醫院的消息,應該很快便會蘇醒,醫生和兩名護士剛好在這時候匆匆忙忙進來為父親開始檢查。

果然,父親經過醫生的診斷後,終於醒來,我和芳琪不禁發出會心一笑。

「醫生,我父親沒什么事吧」

「目前的狀況應該沒什么事,可能剛才受到刺激,血壓急速上升,所以才會暈倒,由於病人已經上了年紀,建議最好是留院觀察幾天,順便做個全身檢查,這樣會比較清楚。」醫生提出專業的意見說。

「龍生,醫生的建議很不錯,你說是嗎」芳琪對我說道。

芳琪表達的用詞和表情,顯然希望我接受醫生的意見,其實我明白她的用意,在這段非常時期里,他老人家應該多多修養,沒必要承受無謂的憂慮和委屈,再者,跑來跑去的到醫院探望紫霜,亦會十分勞累,此刻留院不失為最佳時機。

「我不需要留院觀察……」父親搶著說。

「老人家,別這么激動……」醫生笑著說。

「醫生,我非常樂意接受你的專業意見。另外,我想請問你是否知道另一位傷者關紫霜小姐的狀況」我忐忑不安的問醫生和護士說。

「傷者仍在手術室里,相信手術應該沒這么快……」其中一名護士回答說。

「哦希望紫霜能盡快安全離開手術室。對了,這位護士小姐,能否幫她敷點葯,以減低她的痛楚」我指向章敏的雙腕說。

「可以……我看看……」醫生隨即檢查章敏手上的傷痕,接著搖搖頭瞪向警員一眼。

「怎么了」芳琪問醫生說。

「這位小姐,他們有虐待你嗎如果有,我可以代為投訴。」醫生指向警員說。

「你問她……她是大律師,比較公正……」章敏望了芳琪一眼,並指著她對醫生說。

「她是大律師抱歉失言了……」醫生驚訝中,望了芳琪手上的手銬一眼,隨即道歉說道。

芳琪愕然瞪了章敏一眼,接著望了康妮一眼,隨即又望向父親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感覺她不知如何是好,假設這問題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而鄧爵士則在我身旁,不停向芳琪暗示些什么似的。

「有」芳琪回答說。

「你……」康妮臉泛怒氣之容。

「你死定了有人指證你了活該」鄧爵士興奮中嘲諷康妮說。

「這位警官,醫院的傷者便是我的病人,我不容許你們再肆意虐待我的病人,還有投訴是我的責任,抱歉」醫生對康妮說完後,便對護士竊竊私語,最後護士小姐記下章敏和我父親的身份資料便離去。

「龍生,我不住院,可別給我辦入院手續」父親提醒我說。

「爸,我知道你剛才裝病,但你不妨留在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一來可以代我照料紫霜和婷婷,二來可以減去傳媒界的壓力和現在沒必要的麻煩。」我小聲說道。

「要我代你照料紫霜和婷婷」父親不滿的說。

「爸,紫霜和婷婷養病期間,只有你的身分才能驅走前來馬蚤擾的警員,況且剛才看過你的掌紋,發現木墨方位呈現青暗之色,恐防肝部出現問題,病向淺中醫,有病當然要盡快治理,切莫諱疾忌醫……」我苦口婆心說道。

「這……好吧,為了照料紫霜和婷婷,我就委屈住院……」父親嘆口氣的說完後,不停查看自己的掌心。

突然,房門再次打開,只見數名警官和幾名警員陪同處長浩浩盪盪的走進來,當處長進來看見墜下的天花板裝潢,不禁嚇了一跳,接著第一時間走到章敏身旁,查看雙腕的銬痕,兩名警官則把康妮叫到一旁問話,看來他們的身分可不簡單。

「章小姐,傷口還痛嗎」處長關心問道。

「廢話」章敏不滿的說。

「章敏,別這樣……」芳琪偷偷拉了拉章敏的衣角說。

「剛敷了葯,現在好了一點。」章敏很不耐煩的說。

「這就好……」處長以不滿意的眼神,朝康妮的方向望了一眼。

處長無奈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我,此刻十分為難似的,或許剛才醫生已向他作出投訴,要不然他絕不會進來的第一時間便上前慰問章敏的傷勢,碰巧這時候外面又傳來吵鬧聲,原來是鮑律師被門外警員阻攔,最後在處長的同意下,鮑律師才奉旨進入。

「師傅,抱歉,來晚了,哇……到底發生什么事」鮑律師驚訝的說。

「詳情讓芳琪告訴你,先借件外套給我。」

鮑律師脫下外套遞了給我。

「芳琪,快披上,你冷了很久了,別著涼。」我接過鮑律師的外套,親自披到芳琪冰冷的肩上。

「謝謝醫院的冷氣就是……」芳琪臉上泛起溫馨之紅霞說。

「謝大狀,到底發生什么事,有什么我現在可以做的」鮑律師問芳琪說。

「事情是這樣的……」芳琪引用許多英語向鮑律師講解,而身旁的處長聽了蹙額愁眉的,最後很生氣走到康妮身邊,不停向她追問,而我則沒向處長做任何投訴,因為父親不出聲必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也不出聲,只是怒目咬牙直瞪著他。

「不可能吧簡直不敢想像……你是大律師,為何不出聲阻攔呢還弄成這樣……」鮑律師望著芳琪腕上的手銬說。

鮑律師問得好,其實我也不明白芳琪為何不以大律師的身分阻止康妮的惡行。

「也許我無法接受康妮破格的事實,迷惘中很想知道她接著會怎么樣,加上心想反正處長會趕來,她應該不會再搞出什么花樣,所以一方面靜觀其變,另一方面收集她犯錯之證,以便作出有必要的反擊,只是沒料到龍生的沖動會弄成這樣……」芳琪望著墜落地面的天花板裝潢說。

「康妮犯錯之處是……」鮑律師點點頭問說。

芳琪再次以律師專業的術語講解,鮑律師忙記下所說的話,至於那些是什么東東,我就不清楚,只知道康妮將要面對很大的麻煩她惹上不該惹的冷艷謝大狀。

「記住,如果康妮沒再為難我們,你就給她留點後路,畢竟她曾是我的好朋友,亦是龍生的……總之……你……看著辦……」芳琪欲言又止的對鮑律師說。

「我知道了……」鮑律師將芳琪所說的話,全部記在小型電子簿上。

另一邊,處長勃然大怒直責康妮,身旁那些高級警官個個垂下頭,不過處長就是處長,總有一些過人之處,很快便重新調配工作,而康妮則像個閑人似的,站在一旁,悶悶不語。

望著康妮失落的模樣,我內心竟對她泛起憐憫之心,剎那間,感到十分的迷惘,甚至急切想知道,她為何要背叛我們,或許我現在的情形和芳琪當時的情形一模一樣,為了探出迷惘的原因,導致康妮在得寸進尺的環境下,造成此般的過錯,到底是我和芳琪害了她,還是她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明知故犯……」我自言自語的說。

「龍生,你喃喃自語的,到底想說些什么」芳琪問。

「康妮剛才錯得很離譜嗎」我靈機一動的問芳琪說。

「是錯得很離譜,逮捕行動中,程式上非但出錯,亦觸犯警務條例,嚴重侵犯人權法,如果控上法庭,最高刑罰可判入獄三年,相信法官不會輕判,因為這些過錯是不容許發生在警官身上,對了,怎會有此一問」芳琪簡單的說。

難怪芳琪會提醒康妮,剛才她所做的一切,法與理都不合邏輯,不可再執迷不悟,但康妮為何要明知故犯她不是視官職為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嗎

這時候,處長交代一切工作後,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龍師傅,抱歉,由於剛才收到最新的消息,才知道你們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所以之前的指控,完全是場誤會,現在沒事了……」處長尷尬的笑著說。

處長可真輕松,以一句「收到最新消息」的話,便想將整件事一筆勾消,幸好他這次遇上百事纏身的我,要不然他的頭可大了。

「你們警方做事也挺講效率的,之前要鎖要打的,現在就笑起臉若無其事般,不知何時又會秋後算帳,上門捉人了……」我假裝很不滿的說。

「不會的,警方處事不會如此草率,剛才只是一場誤會罷了……」處長說。

「處長,對不起,我有一個疑問,剛才你說所有的事只是一場誤會,是否包括指控鄧爵士策劃殺人一事,亦屬於誤會呢」芳琪直接問道。

「這……」處長猶豫的目光望向身邊的警官說。

「處長,據警局得來的口供,有些人是鄧爵士指使的。」其中一位警官對處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