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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957 字 2021-02-12

軒聞言,仰天一陣狂笑,伸手一把接過寇仲拋來的聖舍利。

寧道奇則欲言又止。

「寧道奇,你放心,有我在,他們還不敢找你麻煩。」

寇仲見狀,隨意的擺擺手道。

「如此多謝寇道兄了。」

寧道奇聞言,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謙虛的說道。

「嗯。」

寇仲點點頭道:「師妃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我必殺你」

師妃暄聞言,恨恨的看了一眼寇仲,轉身就走。

寧道奇和邪王石之軒互望一眼,齊身離去。

「婠婠,剛才我是不是太凶了一點。」

寇仲看向臉色微微發白的婠婠,出聲問道。

「人家就喜歡你那霸道的樣子。」

婠婠答非所問,說完在寇仲唇上飛快親了一下,轉身離去。

寇仲左右看了一眼劍谷中人,說一句:「各位,後會有期」

說完,狼狽而逃。

不然,寇仲日後別想走了。

翠山的山腳,有一座小山村,本來正如一貫的寧靜,可是讓數十騎奔馳如雷的馬蹄聲搞碎了。

五六十個身穿武士服的騎士,正在揚鞭馳騁,旋風般直向這一個小山村而來。他們一個個弓馬精熟,就算在山村小道上也連連揚鞭,速度一點也沒有慢下來,蹄聲急如星火,村子里一干村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經讓那一眾騎士沖了進來。

村里幾只看門的犬只還沒吠兩聲,馬上就有幾個士兵張弓搭箭,一一射殺,手法熟練,干凈利落,看來是弓馬俱熟的精兵。他們衣服各不相同,手中的刀劍槍戟也不相同,不過在他們的左臂之上,卻有一個相同的綠色掛巾,看來並非強盜,而是義軍。

他們逐戶搜索,將嚇呆了的村人全部驅趕到村口的空地。他們態度蠻橫,語氣惡劣,村人稍慢即拳打腳踢,如某戶稍有看得上眼的東西,也哄搶而光。一時間,村子里雞飛狗走雞犬不寧,眾人呼兒叫女,哭爹叫娘的,聲音嘈雜震耳,好不悲慘。

手臂掛著綠巾的騎士將村中男女分開,讓他們排成兩行,等待著一個看起來是頭領一般的壯漢的檢查。

正文第094章貞烈少女

凡是那個頭領看中的精壯男子,那些綠巾士兵馬上就會將他們拉出來,如果哪個敢稍有反抗,即用馬鞭打個半死,再用繩索縛綁起來,一個個手連著手綁在一起。那些有妻子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將要讓人拉去做苦役,無不哭得死去活來,中有父母的,也無不掩面淚下。

那幫綠巾士兵沒有絲毫憐憫和惻隱之心,根本無視這一場人間慘劇。

那個義軍頭領挑完了壯丁,滿意地點點頭,又策馬向前,掃視了一眼那些婦人女眷,本來姿色平凡的鄉下婦人不可能入他的眼角,他正准備沒趣地離開,忽然看到一個躲在婦人之後的少女,神色大動,目中光大盛,驚喜萬分,馬鞭一指,沖著那個少女喝道:「你,就是你,出來」

那個少女顫抖著身子,正在躲避那個義軍頭領的目光,忽然聽到他看向自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的。

隨著那個頭領的馬鞭所指,幾個親衛士兵笑著沖進人群,拳打腳踢,驅開眾人,將那一個可憐的少女拉出來。那一個少女雖然有身布衣,可是身形婀娜,玉臉如璧,不但人長得清靈秀氣,而且手足纖細白膩,並不像一般鄉下的女子。

那個頭領越看越心動,越看化越滿意,直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相貌俊偉雙目神光隱現的青年士兵走了出來,向那個頭領行禮,然後帶點冷意地道:「杜總管曾有軍令,不得擄掠女人,不得婦女,否則軍令處置,祈老大如果現在放過這一個女子,屬下還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的話讓那個少女一怔,她想不到義軍之中還有人替她說話。

那個頭領一聽,勃然大怒,道:「李靖你敢管我的閑事你只不過是執法團里小小一個外圍執刑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管我的閑事老子跟杜總管打生打死打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吃奶,你馬上給我滾開老子讓你隨軍,只不過是按規矩辦事,並不是怕你們執法團」

「你試試」

那個叫李靖的義軍冷哼道:「你敢搶走這一個女子,就算我不能治你,也會馬上報告上面。」

「好膽」

那個頭領迫視李靖,可是那個李靖堅如磬石,冷如寒冰,那無情的目光直讓那個頭領打了個寒戰。邊上有個親衛拉了那個頭領一把,又小聲地在那個頭領身邊耳語幾句,那個頭領聽了哈哈大笑,揚起馬鞭指道面前的李靖道:「老子現在不是強搶民女,老子是將她明媒正娶,把她娶過來作妻妾,給她富貴,這樣總可以了吧就是在杜爺的面前,也說得過去,哈哈哈李靖,你給我站開些,不要阻礙老子娶這一個水靈靈的美人回去……哇哈哈……」

那個李靖盯了那個頭領好一會,最後收回目光,也不去看那個少女,自行退回綠巾士兵行列之中。

那個少女一看救命的人也幫不了自己,馬上一口咬在捉住她手臂的那個綠巾士兵的手上,一等那個士兵劇痛松手,立即拔足就跑。

那個頭領也不在意,大手一揮,命令幾個親衛追上去。

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跑得過如狼似虎的士兵沒幾下,她就讓那些親衛追上了,他們好像貓捉老鼠一般戲弄著她,不時迫使她逃向東,又逃向西,不過總是留出一條出路,讓她不至於絕望,讓她不住地奔跑,消耗著她所剩無幾的體力。

那個少女一看沒有辦法了,把心一橫,一頭向一個士兵撞過去,那個士兵將身一躲,讓她撞了個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那個少女再也沒有氣力爬起來了,她滿面泥灰,不過一臉堅決,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面前這些士兵帶走的,她知道,如果她被帶走是什么下場,蹂躪,還有拋棄,最後是死亡。這一些落在女孩子身上的東西,她見過太多太多了,她完全明白那會是什么後果。

所以,她動了。

她在懷中抽出了一把小匕首,高高舉起,用盡全身最後的氣力,將它用力刺下,插向自己的心窩。

這一下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算站在那個少女不太遠的那個綠巾士兵也阻之不及。

那個頭領大驚失色。

就連那個李靖也神色微微動容,顯然意想不到這一個外表如此柔弱的少女,竟然是這等剛烈之人。

在眾人動容的神色之中,那把匕首飛插而下,直向那個少女的心窩而去。村民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們不願看見這一個人間慘劇的發生,雖然一定會發生,可是也是願意看見它的過程。

一時間,村民們的心中既悲又痛。

他們等了半天,才睜開眼睛去看那個可能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少女,他們想最後看她一眼。讓所有村民驚訝的是,那個少女竟然沒有死。她還活得好好的,那把匕首沒有插在她的心窩之上,她更沒有倒在血泊之中。

她沒有死。

就連那個少女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在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潔白如玉,上面皮膚細膩,在陽光之下,肌理還有一種柔柔的光澤,這是她的手,沒錯。這正是她的手,可是她手上的匕首呢她手中原來那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呢它怎么不見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非常不明白。

她的匕首不見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所以她活了下來。這一個活命的機會,並沒有讓那個少女快樂起來,因為這跟她本來的意願相違。

匕首當然不會不明不白地消失,它沒有不見,只不過換了一個地方,換到了另一個人的手里。

這一個人和那把匕首相反,匕首是無緣無故地消失,可是這個人相反,他無緣無故地出現,不知什么時候,他就在那里了。雖然所有的人明明知道,就在一眨眼之前,那個人是沒有的,可是當他出現了之後,卻又都一起去懷疑自己之前的眼睛,那個人原來真的不在那里嗎

他沒有從天而降,也沒有在土里鑽出來,沒有由遠及近飛掠而至,沒有策馬狂奔勢如閃電般趕到,他似乎早就在那里呆著,不知呆了多久,可是一直沒有人注意到他似的,他就站在那個少女的身邊,靜靜地,手中有一把匕首,那個少女剛才用來自裁的匕首。

這一個人的出現,不但那些綠巾士兵大驚失色,就連那個李靖,那雙眼睛也好像讓什么刺傷了似的,眯了起來,強忍了一下,最後才眯成了兩根針似的,閃起了亮光,再看向那個人。

正文第095章英雄無敵

那個人很年輕,比起李靖還要年輕得多,他的面目看不清楚,因為他不結冠,不束發,任由烏黑的長發飛瀑掛披雙肩,掩住他的大半面目。不過遠遠看去,他的身形修長,氣息清淡,整個人有一種讓人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覺。

他的手如璞似玉,雖然要比女子之手大上很多,可是質地色澤和地上那個少女的玉手也毫不遜色,有一種古怪的。

「你真的很勇敢,很堅強,看見你這樣,我很高興。」

那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人不理會任何人的眼光,低下頭溫和地對那個驚疑不定的少女道:「不過自殺是一件傻事,你不需要那樣做,今天不需要,日後也不需要,你只需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活下去就行了。」

「你是誰」

那個頭領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估算不出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實力深淺,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他一邊讓綠巾士兵向自己身邊聚集,一邊大聲喝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們江淮軍作對」

「你不要怕。」

那個年輕人沒有理會他,只是溫聲地對地上那個少女道:「我最近有事要忙,所以來遲了一點點,不過還好,不算我遲得太多。你還好嗎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先起來再說好嗎」

他把手遞向地上驚訝地看著他的那個少女,將她輕輕地拉起來,幫她摘去頭上的一根草梗,最後微微一笑道:「先在這里乖乖的等一會兒,我先去打發他們。」

「小心。」

那個少女一聽,路有些著急地道:「他們很多人。」

「放心好了。」

那個年輕人哈哈大笑道:「他們是很多人,可是人多不一定就強。你看,那邊有那么多村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數是那些士兵的幾倍,可是他們又能做什么呢村里的人被打,他們麻木不仁地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抓,他們還是麻木不仁地看著,他們什么都不做,不反抗,就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他們只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他們看見你讓人強搶,就要讓人污辱,還是麻木地看著,何等悲哀這些士兵也一樣,他們不知道為什么而戰,不知道自己日後會怎么,不知道當一名士兵的真正意義是什么,只是麻木地聽從著長官的命令,做一些麻木的事,這樣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什么戰力,又有何懼」

那個年輕人越說越好笑,最後暴笑起來,放縱而肆狂。

「找死」

那個頭領惱怒無比,他現在可顧不得眼前這一個年輕人是什么來頭,有什么本事,他只想盡快地將他干掉,出出自己心中這一口惡氣。他大手一揮,命令士兵上前格殺那個年輕人,又讓幾名弓箭手准備放箭,他自己則悄悄地拉馬,准備一看不對就溜人。

那個李靖非常好奇地看著正在狂笑的年輕人,他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腰刀之上。

站得離那個年輕人最近的士兵向同伴示意,讓稍遠一點的那個同伴合擊這一個正在暴笑的年輕人。兩個人打個眼色,默契地拔刀撲上,刀光如練,一前一後,直向那個年輕人的頭頸砍去。

「小心」

那個少女大急,恨不得沖上去拉開那個不設防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笑聲不斷,忽然身形一旋,整個人滑入了一個後面那個士兵的面前,跟他面貼面地站在一起。那個士兵大驚,可是他的手在外,他的刀也在外,他能做的,除了向面前不過三寸的年輕人瞪眼之外,也許可以沖著他噴一口氣,如果他的口臭可以將那個年輕人熏倒的話,那就更妙了。

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因為那個年輕人的肩膀動了。

他一肩頭撞在那個士兵的胸膛,那個士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胸膛忽然陷凹下去了一大片,耳朵里還聽到一種古怪的聲音。等他向後飛出去,後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忽然明白那些聲音是什么聲音了,那些是骨頭折斷的聲音。

就像後背那條脊梁骨一樣,前胸的肋骨也一定是折斷了。

等那個士兵在痛極醒轉之後,看見自己的胸口有無數的骨刺破胸而出時,他就更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沒有人去關心這一個士兵的生死,因為,他不是自己。當一個人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是不可能去關心別人的生死的。這就是人。

原來那個同伴來不及驚嚇,來不及驚叫,來不及反應,已經讓那個身法詭異打法更詭異的年輕人整一個人抓了起來。他的命運和剛才那個綠巾士兵好不了太多,他還來不及向下面那個年輕人說明自己有嚴重的畏高症,就已經讓那個年輕人拋了起來,扔到半空之中。

他不明白那個年輕人為什么要這樣做,直到摔在那個年輕人的肩頭,再讓年輕人用力砸在地面上時,他馬上就完全明白了。

他在那一剎那,也同時明白剛才那個同伴的感受。那就是痛苦,無盡的,不可忍受的痛苦。

兩個士兵加起來完整的骨頭不會超過十塊,不過他們都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

他們想慘叫,狂嚎,可是血封住了他們的咽喉,他們甚至不能在地上滾來滾去,只能靜靜地躺著,有如一灘爛泥,慢慢地等待著死亡。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先忍受一些他們不可能忍耐的痛苦。

年輕人拍拍手,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甚至還轉過頭向嚇得面色煞白的那個少女微微笑道:「你不要害怕,該死的是這些人,這些士兵,我只是將他們強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一次過還給他們,所以,你不用害怕」

「不……我不……害怕。」

少女雖然說不害怕,可是牙關也顫抖了。

她沒有想過眼前這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還有些柔弱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的厲害,他的攻擊是如此的狠辣和血腥,雖然他打過的那兩個士兵都沒有死,可是他們比死還要慘。因為他們還活著,在全身大多骨頭折斷之後,還不能馬上死去。

「放……放箭……」

還有一個人的牙關在顫抖,那就是那個義軍頭領。

「嗖嗖嗖嗖」

十數支利矢破空而至,直向那個年輕人射釘過去,它們非常的精准,因為是訓練精熟的士兵他們的勁射。電光火石間,那些箭矢已經飛到那個年輕人的面前,那個年輕人沒有躲,一是因為那些箭支實在太快太急太勁;二是他不能躲。

他的背後站著一個弱女子,他必須站著,乖乖地接那些勁箭。

那個頭領已經開始意將那個年輕人射成一個刺蝟,讓他死無可死之後,自己再拿把大刀奔向他的屍體將他狂砍成十八塊,發泄出自己剛才那口悶氣,最後將那個女子拖入樹林……

李靖則不,他的目光更盛,變得有些狂熱,就像看見一件寶貝一般。

年輕人沉身,伸臂,慢慢地伸出手,也沒有看那些迫體而來的箭支一眼,自顧用雙手在空中柔柔地畫了一個圓。

正當所有的人以為他就要讓那些勁矢萬箭刺心而死的時候,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年輕人沒有死,那些箭支也沒有能刺到他的身上,甚至連頭發絲也沒有碰上,最近的一箭就要射到年輕的人鼻尖了,可是卻出奇地滑了開去。十幾支勁矢如同游蛇一般,頗有靈性地,慢慢地游了開去,如同蛇群遇著了雄黃一般,全部游離開去。它們在遠離了年輕人的身體之後,再由慢慢的游動滑行重新化作勁矢,發著尖利的急嘯,撲入遠處的地面,只留少許箭羽在外。

那個頭領看得連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

少女則歡喜得淚眼婆娑。

年輕人站直身子,拍拍手,扭過頭去對那個少女道:「不要怕,只要你一路跟著我,誰也動不了你一根頭發。跟著我,知道嗎」

那個少女連連點頭,等那個年輕人舉步前行,她也怯生生地跟上。

正文第096章將才李靖

「你們還等什么快上」

那個頭領大吼,命令士兵一齊向那個正在前來的年輕人攻擊。十幾個士兵持著長戟沖了上來,又有十來個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大刀,策動座騎,配合地面那些同伴進行攻擊。弓箭手們恐傷及自己人,而且在這樣的近程,目標移動太大,不利瞄准,他們翻身上馬,踢著馬匹,讓馬匹緩緩後退,拉開足夠的距離……

「槍陣」

一個綠巾士兵大喝,十幾人馬上聚集在他的身邊,各人挺著手中的長矛長戟,一齊向那個年輕人沖鋒而去。

他們快,那個年輕人更快,剛才他破箭那一手極其的緩慢,可是現在完全相反,極快。

那些士兵還沒有沖出兩步,年輕人已經撞在槍尖上了,他游魚般滑入不可能鑽得進的槍陣之中,在人群之中最密集的地方轟破出來,也不停留,沖天而起,落在一匹沖近的快馬之上,再從第一匹馬背上彈射向第二匹馬匹。等他在十幾匹馬背上躍下,站在那個頭領面前沖著他微微地笑的時候,眾人還疑在夢中。

可是這一個夢是惡夢,是一個充滿死亡和血腥的夢。

馬上的騎士紛紛掉下馬來,嘴雖然馬匹還在按照主人原來的意願在向前奔馳,可是馬上的士兵卻一個個墜下馬來。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了腦袋。一些沒有了腦袋的士兵能安坐在馬上才怪呢

他們的腦袋沒有不見,只是灑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的落點是相同的,不過死法倒是一致。

那些擺槍陣的士兵不同,他們不但死法一致,就連倒斃的地方也同在一塊。他們的腦袋好好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沒有滾得一地都是,不過身體則一個個全部軟倒在地,躺倒地姿勢都出奇的相像。他們每一個人都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喉嚨,極力想封住那一個不知什么時候就讓人割開的缺口,極力想封住那道噴射的血瀑,可是就算他們再努力,再掙扎,他們的魂魄還是飛快地自他們的齒隙間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