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械不殺」華映宏指揮山坡上的人沖下,斷了那幾十人的後路,暫停了攻擊,左手輕輕摟過柳雨菲的香肩,柔聲道:「菲兒,復國之路和自由之路,都免不了用鮮血鋪就的,再有這等血腥場面,你還是不要參與了。」
海天青沉聲道:「對敵仁慈即對己殘忍該我們出手了」說完騰空躍起,三個起落間已越過近二十丈到了陣前,凌空下擊
華映宏、柳雨菲看時,只見那數十名高手趁箭雨山石停下之機,已沖近自由軍槍陣,近身肉搏。自由軍戰士挺槍疾刺,卻因大多一日前尚是未經訓練的奴隸,哪是這些身經百戰,武功高強的沙場老手之敵片刻之間,已有十幾人死傷。
柳雨菲沒想到自己一念之仁害了十幾名自由軍戰士,羞怒之下,身形電閃,以肉眼幾乎難辨的速度,形如鬼魅般出現在陣前,龍泉劍出,一式「狂風暴雨」卷起飛沙走石,劍光如飛流直下,將方圓三丈十幾名玉龍軍高手全部罩入自昨夜突破以來,柳雨菲功力大增,驚風泣雨劍更上一層,威力無與倫比。
那十幾名玉龍軍高手感覺被卷入暴風驟雨之中,身不由己地東倒西歪,胡亂揮舞兵器,竟多是與自己人相撞。在一代天驕柳隨風曾據以雄霸天下的驚風泣雨劍法前,這些不過三品級數的高手毫無抵抗之力。
柳雨菲再出一式「和風細雨」,這招她以前一直無法練成的,直到昨夜功力突破之後才霍然參悟,只見萬千劍光柔柔地瀉下,如春日絲雨,隨和風浸潤心田,沾衣欲濕,令人不忍躲避,也無從躲避
劍光斂去,十幾名玉龍軍高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每人胸前被劍尖點中,外表無傷,實際經脈已盡毀,從此變為廢人。總算柳雨菲仍未起殺念,手下留情。
柳雨菲一招逞威之際,華映宏、梅蘭、梅菊和光復會二十來名高手也己分頭撲到,加入戰團。
原本垂死掙扎的玉龍軍高手再無機會
海天青的長刀威不可擋,刀氣縱橫,下手不留情,幾合間便將幾名玉龍高手劈得非死即重傷。
華映宏總算見識柳蘭、柳菊因何名「鐵血二嬌」,兩個看起來美艷動人俏嬌娃,大概是因承擔侍衛柳雨菲重任之故,雖同樣使的是「驚風泣雨劍」,但「急風驟雨」、「狂風暴雨」、「腥風血雨」之類的剛猛劍招使得殺氣騰騰,凶悍無比,二女只晉六品級數,看起來卻比柳雨菲可怕得多,傾刻間便有十幾人死於雙嬌聯手合擊之下。
華映宏自昨日化解何宗石陰羅寒冰掌之傷後,功力又有增進。「破天三式」本有凝滯之處,也更形流暢。龍呤刀出,聲若龍呤,連連幾刀「橫掃千軍」和「力劈華山」,混元氣在攻進對手體內瞬間,意念一變,即轉為無堅不摧的破虛真氣,將幾名三、四品玉龍高手劈得吐血重傷。氣機卻緊鎖丈余處那名中隊長,一路殺去。
那名中隊長感到被氣機鎖住,心生死志,一丈外騰空躍起,「浴血奮戰」手中刀帶起勁風狂涌,透出沙場老手特有的殺氣血氣,若膽小功低者,只怕未戰先怯,被一刀便劈為兩半。
華映宏凝起「橫掃千軍」刀意,心中無畏無懼,龍呤刀信手一刀,如妙手偶得,正擊在其刀身前半段,殺氣血氣立散。
「決一死戰」那中隊長和身連人帶刀向華映宏沖來,刀意似帶有同歸於盡之心,威勢極盛。
柳雨菲在幾丈外都感到了這股拼死刀意,嬌聲叫道:「哥,小心」她關心則亂,隨口連只在二人間最親密的稱呼都叫出來。
華映宏身形暴閃,與那中隊長交錯而過,刀光電閃,一現即隱。
那名中隊長背向華映宏直立,胸前血如泉涌,前仆倒地,他被華映宏一式快若電閃的「一往無前」一刀穿心,至死也保持著軍人的尊嚴。
謝戰指揮三百弓箭手向峰頂射擊,漫天箭雨在向上射數十丈後,勁道已不足,被守峰頂之人輕輕撥落,卻也形成一定干擾。秋長征和安如山借機率眾高手和長槍手幾次向峰頂發動進攻,但都被飛石打退,白白死傷幾十人,連十來名親衛高手也受傷不輕。
山那邊響起的喊聲傳來,謝戰知前軍六百人已受攻擊,心中一急,拔刀親自帶人向峰頂沖去。「殺」主將身先士卒,極大地鼓舞了士氣,峰頂的山石也快扔光了,稀松不少,一些身法高明的親衛高手和身手敏捷的精兵已趁機沖到距峰頂不足十丈
呂經緯和那十名光復會高手、五十名特戰隊員轉向這邊來助守。
百道弩箭和弓箭射下,特戰隊員五十持弩,五十持弓,箭雨如蝗霸天發蠻力舉起一塊近千斤大石,當頭砸下
一直在躲石頭的進攻者被突如其來的箭雨射蒙了立時又有數十人死傷一名六品親衛高手自恃勇力,騰身空中,連躲帶撥,避開弩箭,正在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霸天的千斤大石當頭落下,勉強砍了一刀,仍中頭獎,被砸扁在地,當場身亡那大石再往峰下滾去,一路帶起飛沙走石,將躲避不及的十余名軍兵砸翻在地。
謝戰和秋長征目眥盡裂,開戰至今,己方已有近三百人死傷,其中親衛高手六品、五品各死一人,受傷近十幾人,一個槍兵小隊幾乎成建制消失,山那邊六百刀手只怕凶多吉少,卻連敵人的皮毛未傷到,二人身經大小戰數十場,從未如此窩火過。
安如山也覺窩火,他手下的密諜高手又有四人受傷不輕,實力大打折扣。
峰頂上不知何時,又只剩下三十余人,霸天帶著百名特戰隊員射出箭雨之後,悄悄退走。
謝戰緩過勁來,一時也沒有好辦法,對方居高臨下,強攻起來傷亡太大。對峙少頃,峰頂上突然傳出一陣齊聲高喊:「多謝各位贈送兵器衣物」呂經緯等人消失無蹤。
華映宏帶自由軍回師奴隸營。
霸天帶領的特戰隊員和呂經緯帶領的光復會高手晚了近一個小時才回來。
這一戰全殲玉龍軍前鋒六百人,呂經緯與光復會高手、霸天的特戰隊保守估計傷亡對方二百多人,給對方留下了重傷需照料的百多名傷者,繳獲數百兵器、盾牌、衣物、盔甲和一些財物,自由傷亡僅十幾人。
如果說奴隸營之夜戰還有些許運氣成分,這一戰卻是讓海天青等干人心服口服,兩戰均是以弱勝強,干凈俐落,使自由軍將士信心大增。
休整半個時辰後,華映宏再次集合全體自由軍戰士,以激昂的聲音鼓動道:「兄弟們我軍剛剛打了自由軍成立以來的第一場勝仗,這是一場了不起的勝仗我相信,這只是自由軍眾多勝仗中的一場而己,我們將會取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實現我們的夢想
「自由軍必勝自由萬歲」
「自由軍必勝自由萬歲」
柳雨菲凝視著神采飛揚、慷慨激昂的華映宏,仿佛看見一條藏於九淵之下的潛龍,正乘勢而起,直飛九天之上
「向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出發」
謝戰率領的珍寶師團第二大隊,在安如山、秋長征等人占據了盤腸道右側山峰後,足足清理了三個多時辰,才將盤腸道重新打通。
眼前的景象讓第二大隊的官兵們目不忍睹:沿著道路倒處都是前軍將士的屍體,死傷者除了貼身的褻衣外,所有衣物、盾牌、軍刀等全被搜括一空。近百名重傷者躺在路邊,不停呻吟,看那樣子,只怕這輩子都別想舞刀弄槍了。
謝戰安排了刀手、槍手、弓箭手、弩手各一百名,專人照料那一百多名傷者。這些傷者不能丟下,否則會大大損傷士氣。軍兵們若是見到長官對傷者置之不理,誰還會死命沖殺
海天青及眾自由軍兄弟本要殺死那些傷者,但被華映宏制止。他倒不在乎這百人的生死,用意就在給玉龍軍留下包袱。還有讓傷者宣揚自由軍的軍威。
果然,自由軍只死傷十幾人便全殲六百持盾刀手的戰績,被傷者有意無意地誇大傳開後,原先自信滿滿的珍寶師團第二大隊官兵的心理偷偷起了微妙的變化
一路上,謝戰更加小心,凡有地形稍險要之處,便派出高手、精兵先占據制高點,前哨通過遠達五里,大軍才緩緩通過,真正是步步為營。就這樣,仍有軍兵不小心觸到了霸天所率特戰隊員留下的埋伏
有時觸到一塊石頭,牽動一根埋在地下的繩索,旁邊的樹林中便飛出幾排削尖的木棍
有時踩到一根木棍,引發了堆在旁邊山壁上不起眼的一堆石頭,「轟」地砸下
類似的小把戲,對於從獵手中精選入特戰隊的隊員來說,本就駕輕路熟,再加上華映宏和魯神工的小小指點,殺傷力不大,若干處一共不過傷了十幾人,但效果卻很明顯
每一次機關發作,都要讓玉龍軍神經緊張,以為又受到攻擊,此後的路途便小心小心再小心,又累又餓地行進到奴隸營入谷城牆處
天色已近黃昏。
第二卷初露鋒芒第019章奇襲連營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遠遠地便可看見奴隸營城門大開,四處空無一人。夕陽斜照在奴隸營五丈高的城牆上,上半截是一抹金黃耀眼的閃亮余暉,下半截城牆卻隱入陰影之中。
謝戰、安如山等人不知自由軍此舉何意。難道又是詭計還是不敢正面相抗,已棄營逃走在猶豫良久之後,謝戰還是決定由高手小心地靠近,飛躍上城牆後,確認沒有埋伏,方才率大批軍兵接管了這座空營。
操場高台上,掛著何宗石和數十名兵丁的人頭。一面牆上,不知是用血還是紅色顏料寫著「自由軍必勝自由萬歲」的字眼,殺氣騰騰,觸目驚心。
安全接管內谷城牆後,謝戰等人安排好防衛巡邏,大大松了口氣。對於安如山自內谷搜索追擊的提議,謝戰一口回絕。盡管好戰,他卻不想在天色快黑時去群山之間與熟悉地形的敵人捉迷藏,弄不好又讓手下兄弟白白死在詭計之下。
聚寶鎮外十里,煤礦營附近的一條山谷中。
在謝戰的軍隊與那些阻道山石和小小機關「血戰」之時,自由軍在山道中急行軍五十里,於兩個時辰前悄然抵達此地。
自由軍戰士能吃苦而勞的特性充分發揮出來,連續兩個時辰的行軍,中途只休息一刻,竟無一人掉隊。畢竟比起奴隸營的重活,行軍也確實算不得什么。
但為了今晚的行動,華映宏仍下令休整兩個時辰。戰士們抓緊時間,按照呂經緯傳授的烈陽訣練功,把精氣神調節到最佳。
小隊長及包括光復會在內的三品以上高手,也根據各人實力得到了不同層次的天地訣和破虛訣,按自己的理解參悟起來。
天地訣和破虛訣,一千個人練就可能有一千種不同的結果,這是兩大蓋世功訣的神奇之處。
大道無為,殊途同歸。呂經緯、海天青、柳雨菲、柳蘭柳菊這樣的高手,從天地訣和破虛訣獲得的好處更是不可估量。
對霸天和那兩百名特戰隊員,華映宏一開始便授予兩大功訣,他要把這些人打造成精兵中的精兵。
戰場上,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保命的本錢,多一分生機。
華映宏望著遠處聚寶鎮的萬家燈火,想著心事
早晨將關山月以手制成的石杯交給候幕白的時候,候幕白信手留給他一篇功訣,「這是當年殺手之王一點紅行刺我失敗所留,他藏身三丈之內,我竟未察覺,便是這凝心訣之功。想來對你應有所用」。
「我今後當以追求天道為志。華兄弟人中之龍,唯殺性過重,希望這凝心訣能助你上體天心,少動殺機。」候幕白便飄然而去。
「殺性過重」華映宏不禁苦笑。他向來性情堅毅,不願做拖泥帶水之事。譬如看到貪官污吏誤事害民,便道聲「該槍斃」,總覺得如此人渣,殺了雖不見得多好,但總不會比不殺差;又如電視里看到那些復仇者明明槍指仇人頭、刀擱仇人頸,偏要嘰嘰歪歪說上一通,結果被倒咬一口,心下便暗罵:愚蠢一下結果不就完事么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砍不盡的j佞頭,喝不完的仇寇血」,華映宏平生最喜便是這兩句,總覺豪氣沖霄。若有機會以霹靂手段,行菩薩心腸,豈不是人生快事
或許在這異世,才能讓自己這樣精彩地過一生
「哥,你在想什么」柳雨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左側輕輕問道。愛郎身上,總有太多的看不透和神秘,總是出現無窮的驚奇和驚喜。
夜色下,柳雨菲的美目如天上星辰,閃閃發光,綽約身姿臨風而立,直如下凡仙子,以公主之尊,偏對自己溫柔似水,嬌媚無比,真不知何世修來的福氣。
華映宏驚覺失神,道:「菲兒,我只是在想能蒙你親睞,不知哪世修來的福氣。」隨手摟在柳雨菲腰上輕輕一帶。
柳雨菲靈覺所至,方圓十丈內皆無人跡,遂輕輕順勢靠入華映宏懷中。愛郎對禮教大防,似乎從不在意,總讓自己既覺羞澀,又覺喜歡。既有些怕他在人前做出羞人之事,又著實心喜他對自己毫不遮掩的愛戀,享受在他懷里的異樣滋味,那強烈的男性氣息令自己迷醉不已。
華映宏的嘴唇輕輕印在柳雨菲的香唇上,似要用這一吻的溫柔之意,減輕這一夜的血腥之氣
聚寶鎮。珍寶師團第三大隊駐地。
秋曉雲摟著一名美艷妖媚女子上下其手,挑逗得那女子咯咯嬌笑不已,嫣紅小嘴里吐出嬌滴滴迷死人的聲音:「秋爺,你壞死了」
秋曉雲滛笑道:「我的寶貝欣茹,我的好茹茹,你說爺哪里壞了說不出來,爺要罰你」說著魔手已探進美艷女子的胸衣中揉捏捻弄那柔軟之處,讓那叫「欣茹」的美艷女子氣喘咻咻,雙眼媚光四射,惹人愛憐。
「欣茹」不過二十來歲,相貌嫵媚,身段嬌好,衣著打扮性感入時,雖談不上絕色,倒因會賣弄風情,頗得秋曉雲喜愛,只聽她嬌聲道:「爺的手壞、嘴壞……還有這里最壞」說話間纖纖小手已在秋曉雲的象征之處假作凶狠地捏了一下。
秋曉雲故意「慘叫」一聲,猛吻了欣茹的小嘴一下,口中道:「那欣茹寶貝你為何總是叫我還要,那時怎不說它壞該不該罰」
欣茹左手解開秋曉雲的衣帶,將那象征掏出,輕輕揉弄,媚眼如絲,嬌聲道:「爺要怎樣罰呢」
「當然要好茹茹慰勞慰勞它,就當賠禮啰……」秋曉雲的手輕壓欣茹的玉首,示意她伏下。
欣茹自然會意,順勢滑下,半跪在地,故作嬌羞地輕啟香唇,丁香微吐
秋曉雲舒服地嘆了口氣,卻耐不住欣茹的挑逗,微一側身,將那象征送入大半……
欣茹「唔」了一聲,媚眼瞟了秋曉雲一眼,香唇微合,丁香彈動,玉首駕輕就熟地輕輕上下運動起來……
「大隊長,煤礦營急報,附近有大批釋奴者活動,似有攻營跡象。」門外有人稟報道。
秋曉雲正是珍寶師團每三聯隊駐聚寶鎮的第三大隊大隊長,年齡不過二十七八,是秋氏家族嫡系子弟之一。秋雷在直屬師團任第一大隊長時,他便在秋雷手下任第一大隊長,武功才智都出眾,只是年少便養成世家子弟常有的貪色好滛習好,因強搶民女,被密諜告發,連秋雷也受了牽連。靠家族之力,秋曉雲「發配」到珍寶島,畢竟與秋雷同宗嫡系,又心思靈巧,懂得投其所好,安排在這聚寶鎮獨霸一方,倒也樂得逍遙自在。
「唔」欣茹並未停下,反而香唇緊合,加快了動作,令秋曉雲不知是舒爽還是表示「知道了」之意,亦或二者皆有之。
五十里外鐵礦奴隸營發生嘩變之事,秋曉雲已得秋雷傳訊告知,並告知已派謝戰率第二大隊進剿,並囑咐小心各奴隸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