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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44 字 2021-02-12

我已經聽不到貓貓在說什么了。

頭很疼,心好痛

真相原來是這樣一直以為,別人總能輕易的傷害到自己,所以,把自己打扮的象只刺蝟,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鼓起滿身的尖棘,沒想到,真正傷我最深的,就是自己小月,那個溫柔貼心的女孩,竟然被我傷害的如此之深在最需要我保護的時候,被我無情的推下懸崖,不留一絲生機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頹然的望著貓貓。貓貓冷笑道:「你有機會讓我說嗎一提起她你就不耐煩,就不要我繼續說,你總是不能任何解釋,自以為是」

我如木頭一般看著貓貓憤怒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連起身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是一個罪人自以為是,玩弄感情,所有跟我有過關系的女孩子都被我深深的傷害,我對不起她們任何一個人

貓貓拿著皮箱走到門口,轉過身來淚流滿面的對我說:「我給了你我的全部,卻得不到你一顆完整的心」我慘笑著拉開自己胸前的衣服,指著心口對她說:「我還有心嗎我的心早已支離破碎了」

深夜的樓頂,我坐在圍牆上一動不動,象一尊千年的石像,冰冷的沒有一點生息。只不過四層樓,我卻依然有種想跳下去的沖動。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我對那些女孩子所帶來的傷害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彌補。我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談情說愛

貓貓走了。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我沒有阻攔她,我實在不知道有什么資格再面對她。雖然她並沒有給我說分手,但是我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我不願面對,卻無法拒絕。我拿什么愛你我的戀人

貓貓的話語不間斷的回響在我的腦海里,「唐勇和唐超合謀用葯迷jian了小月,還跟她拍了照」我攥緊了拳頭,仰天長嘆一聲,心中吶喊:「唐勇、唐超,我不殺你們誓不為人」旁邊放著一把刀,是我利用廠里的邊料讓機加工組的員工偷偷制作的,有一尺多長,精鋼打造,鋒刃已開,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綠幽幽的

寒光。本來是拿來玩的。

我拿起刀,用刀尖在自己的左手腕的背部劃了一道,血瞬間流了出來,在暗夜里竟然是黑色的。劃完一道,我又在傷口的下面並排再劃一道,很用力,我甚至能聽到刀尖摩擦骨頭帶來的嘎嘎脆聲,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苦,我已經麻木了。

看著傷口向外涌出的鮮血,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小月、貓貓,對不起,石頭來生做牛做馬回報你們

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按了一組熟悉卻又陌生的數字,電話接通,我對著話筒里的那個人說:「小果,14號,噴子」

七十三

小果是我的老鐵,過命的兄弟。

那年我大學剛畢業,去一家賓館應聘。本以為憑著自己是個退伍兵,還上了大學,學的又是人力資源管理,應聘個經理沒問題,可惜沒有一點工作經驗,人家不要,最後看我形象還可以,讓我做了總台服務生,享受領班待遇,也罷,只好認了。

小果跟我同時應聘,他做的是遞理部組長,也就是傳菜的。公司分宿舍,我和小果在一個房間內。沒到幾天,我倆就混熟了。

小果也是北方人,典型的東北大漢,比我還高半頭,年長我一歲。他的酒量比我還好,下班的時候,手里總提溜兩瓶客人剩下的白酒拿到宿舍跟我喝。這時候,我們的宿舍是最熱鬧的,一幫平時見不到面的同事全都圍攏過來,酒店嘛,整倆菜還不是小事,七八個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甚是快活。

小果有個妹,叫小燕,長的那叫一個水靈。東北女孩皮膚就是好,白里透紅,一捏就滴出水來。可惜脾氣不太好,啥事不順眼了,張嘴就罵,搞的沒人敢靠近。

可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同事,沒事老撩小燕。那是個看包廂的服務員,也是本地的地痞,我們這些外地來的打工仔常被他看不起,可是他也不做什么,我們也拿他當傻子,懶得理他。本來大家還相安無事,卻有一次被小果看到那廝偷占小燕的便宜,沖突立即發生了。

小果是個火暴脾氣,當時就給了那小子一拳,那廝還想還手,被小果摁在地上一頓猛擂,要不是被我拉開,那小子早廢了。事情當然沒有完,幾天後那廝叫了一群人,托人稍信叫小果出去談談。一看這情況,平時跟我們一起喝酒的那幾個都跑得不知蹤影。小果到白案抽了一把刀,咬著牙出去了。

我連忙追了上去。酒店對面是一家醫院的後門,里面有一大片草地,平時很少有人來著。那個被打的家伙領著二三十個爛仔拿著家伙在那等小果。我先讓小果別沖動,然後走過去對那個鼻青臉腫的同事說情。

我也算是半個本地人,我家也在這個城市。大家平時沒事玩耍的時候,同事們知道我是武警退伍兵,老叫我打拳給他們看,知道我手底下有兩下子,也蠻尊敬的。我以為自己說情可以說的通,沒想到那廝死活不干,仗著自己人多沖我喊道:「石頭,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得,沒談攏。談不攏就不談了,直接動手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動手的人居然是我。我一個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補上一腳罵道:「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老子怕你「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氣來,哼哼唧唧的沖我問道:「石頭,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沖他吐了口吐沫,罵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單挑,叫一幫人來想仗人多啊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弟」

那幫人這才反應過來,喳喳呼呼的沖了上來。小果早就按捺不住了,揚著大刀飛奔而來,見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家伙,剛出來的時候我別了根棍子在背後,現在抽出來使的相當順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那幫爛仔一上來就受挫,頓時被我們沖散了,平時也就是酒肉關系,誰會為你搏命不到一刻鍾,躺在地上的那廝身邊就剩我和小果了,其他人都跑得連影都看不見了。

這事以挨打的那小子在酒店擺了一桌賠罪為完結。喝酒那天,那幫鼻子長的家伙又出現了,紛紛說打架那天自己有事沒辦法幫忙,臉上賠著笑,我和小果輕蔑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彼此對視的時候才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從那種目光中,你才可以領悟什么是真正的友情,什么叫做真正的兄弟

小果沒有文化,三年級還沒畢業。嘴卻相當會說話,去我家幾次,把我媽哄的十分舒坦。小果後來跟我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老喜歡去你家嗎老媽的水餃做的太地道了」

小果第一次到我家的時候,我媽給他做了一頓水餃吃,這在我們北方,是接待貴賓的禮遇。小果無父無母,和妹妹從小就在老家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這幾年才來到這個南方的城市投奔自己的叔叔。

我媽是個菩薩心,聽說小果的身世後拿他當兒子看。小果也是有人沒人的時候都喊我媽叫「老媽」,喜得我媽有一陣子沒見他就猛追著我問:「小果呢叫他來吃餃子啊」那模樣比我還要關心。

老媽去世的時候,小果上供品四干四鮮、七盤八碟,在北方,這是親生兒子的孝供。老媽去世半年了,小果有時和我一起去飯店吃餃子,一端上來,眼睛立馬紅了:「要是老媽在」搞得我也是陪著他一起唏噓。

小果的女朋友是一個發廊妹,叫依依。長的不很漂亮,身材卻好到爆。開始我以為她對小果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被小果拿來喝酒了。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並沒有多好的印象,她的眼睛飄忽不定,特別是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里有一種我最不願在她身上看到的東西,那是一種欲望,赤裸裸的xing愛欲望。勾義嫂是江湖大忌,給我一千萬美金我都不屑做這種事,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距離。

我曾經問過小果,為什么要找一個發廊女小果笑著對我說:「玩唄,而且她不賣的就是給人家洗頭。」對這話,我一直保持懷疑。

我當時的女朋友人稱「名都之花」,叫阿鵑,苗族姑娘,漂亮的象個仙女,只是性格開朗的令我都難以接受。很多事情做起來大膽的讓我瞠目結舌,對她,我真是愛恨交加。她欲望很強,經常住在我宿舍,不回自己房間。有時候依依也來了,兩張床就變成了兩個戰場,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壓抑著,各搞各的。後來也放開了,一晚上鶯聲燕啼,喘息不絕。我爬在阿鵑身上,小果壓著依依,黑暗中雖然誰也看不見誰,但卻在暗中比賽,看誰的時間長。很不幸,每次輸的總是他。

阿鵑是我唯一的少數民族女朋友,床上工夫確實不同凡響。跟我時,她已不是chu女。那多汁多水的蔭道卻依然讓我神魂顛倒,一晚上沒有兩三次我根本不從她身上下來。那時候身體也好,戰力持久,恢復也快,阿鵑常被我干的嘴里「呀呼呀呼」的喊個不聽,這叫床聲音到是新鮮,我曾經問過她什么意思,她說這是苗話意思是在問好。我靠,老子在你身上下力你跟誰問好我郁悶的叫她以後不要喊這句,再上床時她卻照喊不誤,沒辦法,只好隨她。

房間里有別人的女朋友在觀賞自己辦事,那種情景是相當刺激的。就算我對依依沒意思,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也總要我情欲高漲。其實我也看過依依的捰體,我和小果經常捉弄對方,有時候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忽然房間里的燈被打開了,身下的女人驚呼一聲,抓過被子蓋住身子,那驚鴻一瞥看的多了,也能知道個大概。依依身材確實不錯,ru房應該有34b,比阿娟還大。我知道小果也看過阿鵑的,我無所謂,那時我們誰也沒有把自己的女朋友當成終生伴侶,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供我們揮霍。

老天是公平的。我看過依依很多次,依依也總算把我看了一回。那次小果喝的有點多,摟著依依沒幾下就呼呼睡著了,我卻和阿鵑激戰正酣,那撲哧撲哧的水聲在黑暗寂靜的房間聽起來格外刺激。我能感覺到那邊床上依依越來越粗的喘息聲,心里甚是得意。最後噴發的也格外凶猛。躺在阿鵑旁邊的時候,全身已無力氣。過了一會,想去尿尿,卻懶得穿衣服,聽聽依依已經沒有了呼吸聲,以為她已經睡著,干脆光著屁股跳下床,打開門縫提著蔭莖就往外尿,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會有人過來。正尿到一半,電燈突然亮了

小果倚在床頭看著我的狼狽樣子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媽的,玩我可是尿到一半總不能結束吧,只好硬著頭皮搞完剩下的工作,回過頭對小果說:「你想看,老子給你看個夠」提著蔭莖轉過身來沖他使勁抖了兩下,一溜煙鑽進了被窩。在阿鵑依然顫個不停的ru房上擰了一把,罵道:「你老公被人家看光了你還笑個屁啊」

小果笑著罵我:「瞧你那嘎樣看一下又拿不走小兔崽子家伙到是不小」我想反唇相譏,卻看到被他摟在懷里的依依沖我伸出舌頭,做了個添弄的姿勢,一下子讓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拉過被子蒙住頭喊道:「少廢話關燈睡覺」

黑暗中想起依依的那個動作,蔭莖又挺了起來。

七十四

我們所在的酒店,餐飲住宿娛樂一條龍服務。聽說在省會城市也很有名,因為這里的小姐多,而且漂亮。

搞飲食行業不帶點色根本沒利潤,這是默認的事實。在這里呆久了,什么事也看的開了。同事中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孩子也慢慢的放開了許多,哪個包廂有客人,服務員就得進去陪酒。

阿鵑被譽為「名都之花」,雖然整日對我信誓旦旦,但我總有種被騙的感覺。終於有一天,我借著給客人送房卡的機會去了她的包廂,正好看到一個客人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面摸索著。我當時陰著臉沒吭聲,把房卡往桌子上一丟退了出來。阿鵑看情況不妙也跟出來,想向我解釋,我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

一會,那客人也出來了,看出阿鵑和我的關系不一般,輕蔑的笑了一下,把幾張老毛子直接塞進她的胸前,摟著她想進去。我立即蹦了起來,沖上去想揍那小子,正好被來送菜的小果看到,一把抱住我,讓我不要沖動。

沒想到那家伙反而還蹬著鼻子上臉了,大搖大擺的走到我面前,掏出兩百塊扔到我面前,斜眼對我說:「小伙子,拿著這錢去買杯酒消消氣,你馬子借我用一會。怎么樣」

我反而冷靜下來,嘴角一笑,沖他湊到我面前的臭臉上「呸」的一下吐了一口痰,那家伙直接怒了,揚手想扇我,被我一把抓住胳膊,要不是小果一直在抱著我,我早把他打趴下了。可能也看出我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那家伙拿出紙巾看了我幾眼,沖我一伸大拇指,轉身進了包廂。阿鵑想過來安慰我,動了一下,一咬牙,也跟著進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果喝的酩酊大醉。小果對我說:「這個社會,你有錢才能有女人,才能囂張真要是動了手,連飯碗都沒了」我只能稱是。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在馬路上走著,沒有目的地,就是圍著酒店轉圈。

夜色中駛來一輛車,我們趕緊避讓。那車就在我們身邊停下,從車上下來四個人,二話不說,圍著我就是一頓猛揍,我想還手,卻已經被酒精麻痹了手腳,揮出去的拳頭沒有一點力氣,唯有抱住頭,護住腦袋蹲在了地上。這些人不同於以前的小混混,下手很重,卻不致命,轉往關節上使勁,看來是受過訓練的,打了一會,我已經疼的麻木了,意識也開始渙散。

「都他媽給我住手」耳邊傳來小果的怒吼,身上的沒有了捶打,我咬著牙站了起來,一看小果,酒全醒了小果的手里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家伙,頂在一個人的腦門上,我仔細一看,竟是一把槍小果怎么會有這東西這可是犯法的啊冷汗在後背颼颼的流下來。

車里有人咳嗽了一聲,那四個人聽到後小心的後退著,小果也不進逼,就這么拿著槍指著他們,直到車門被關上,「嗡」的一聲開走了。

我把宿舍的門關的緊緊的。坐在床頭,顧不得清洗兩人身上的血跡,我拿過小果別在懷里的手槍,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把真槍,前蘇聯的毛瑟,黝黑的槍身透露出冰冷的氣息,雖然沒有子彈,卻依然讓人感覺到它的逼人殺氣。

「小果,你怎么會有這個」我驚恐的看著小果,聲音居然有些顫抖。小果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屑的說:「這種噴子,在我們東北,黑市上有的是,500一把」我早知道黑市上有買賣槍支彈葯的,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見自己的朋友拿這東西,心里不免有些恐懼,「兄弟,這可是犯法的啊」小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撇嘴罵道:「去他媽的法你會告我嗎不是這玩意,剛才我們能走著回來嗎」

想想也是。就算我們剛才被打死,法律也不一定能替我們伸冤。但是留著這么個危險的玩意在身邊也實在不安全,最後,我們找了個比較滿意的地方,把它埋在小果叔叔家的樓後面。

阿鵑敲過我幾晚上的門,都被我一句:「滾」給罵走了。以後的夜晚,我都是聽著隔壁床上的呻吟聲入眠。小果曾經開玩笑的對我說:「石頭,要不你也過來我這邊」我罵他禽獸不如,故意在旁邊給他喊節奏,搞得他自己也做不下去了,只好睡覺,弄的依依不上不下,在被窩里面老踢他。

我以為依依雖然透露著風馬蚤,對小果應該是真心的,但是我錯了。上夜班的時候,我正無聊的和旁邊的同事吹牛,依依來了,見到我一楞,想悄悄溜走卻被我逮了個正著,只好硬著頭皮過來問我:「在哪個房間」我心里也是莫名其妙,但還是告訴了她房號。她轉身乘電梯上去了。這一去,就是一個晚上

早上五點鍾,依依下來了,低著頭走到櫃台前,小聲對我說:「石頭,我就見一個同學,別告訴小果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