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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92 字 2021-02-12

是問主人,她去辦事了,要好幾天才回來。所以讓老奴把禮物備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盡量趕回來,若是來不及的話,便由憶兒你送去。」說完方從櫃中取出一盒子,蕭徑亭知那是裝銀針用的針灸盒。知道余婆要為辛憶施針,他應該離開了,應為辛憶傷在胸前後背,他在邊上著實不方便。沒有見到那雙動人眼睛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灑脫淡然也不由有些遺憾。

「你回來啦」大概是聽到蕭徑亭進來的響動了,美麗的小丫頭把小臉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見他進來,如臨大敵的小臉放下戒備,雖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卻把緊緊握在手中的長劍放下。

蕭徑亭見被下的嬌軀浮凸玲瓏,被外的小臉嬌艷動人,輕輕掀開錦被。羞得小丫頭輕喚一聲,連忙閉上眼睛,那小肚兜包不住碩大的玉乳,微微晃動,清雅醉人的幽香盪漾得蕭徑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電解開了她得岤道。

美麗得小丫頭仍然羞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岤道已經解開,忙飛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脫下的衣裳,由迅速鑽回被窩,但還是被蕭徑亭看到了晶瑩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窩內穿上衣服,卻發現縮手縮腳,難穿得很,正手忙腳亂間,發現蕭徑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於感激得目光。

待蕭徑亭拿著柳含玉的佩劍進來時,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還賴在被中,眼睛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岤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卻把俏臉扭在一邊,嬌哼一聲。

「呆會兒,我一解了你姐姐得岤道,你們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經救了辛憶了,遲早會放了你們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臉上,問道:「我去救辛憶的時候,碰見了柳含玉,他也是你們的人嗎」

小丫頭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卻見姐姐低著俏臉不理,又向蕭徑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經常送給我們公主東西,也隨公主的手下人去辦事,而府上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很尊敬他的。」

蕭徑亭很仔細地聽她說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測,她們是一股什么勢力,什么門派。當然,她們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國國君的女兒。魔門便叫自己門中的聖女作公主。她們雖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無論是在權勢上或是在地位上當真不下於朝中公主,她們往往更加美麗,更加神秘,也更加聰明絕頂。

「我想他是喜歡我們公主的,我們公主是天下最美麗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對那位公主的美麗大是傾慕。

「你這小丫頭知道什么是喜歡」蕭徑亭出言笑道,見小姑娘撅起小嘴,滿是不岔。他話雖這么說,但看到她小臉上寫滿了對她們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這等人物都對她仰息,只怕不全憑借她出眾的絕色吧不等小丫頭辯解,道:「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解開你姐姐得岤道。」

「好吧,你問,不過」小姑娘欲言又止,雙頰又滲出紅暈,羞瞥一眼蕭徑亭,輕咬了下如花得櫻唇,終於如蚊吟般道:「你,你認識辛憶嗎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蕭徑亭見她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簡直是在喉嚨底下說出來般,但尚未說完連玉頸也便得紅透,也沒能將所想得全部說出來,還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仿佛怕她責怪。

「不認識,但是見過,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樣。」小姑娘聽後,低低地哦了一聲,又聽見蕭徑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樣得可愛,你們很像。」芳心喜得如花開般,動人得小臉上亦全是喜悅,復又輕聲卻認真道:「我問你那個,可,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抬頭想望蕭徑亭,卻仍是低下俏臉,道:「我是想說,我們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見了後,定會,定會」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卻被姐姐俏聲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你還又一個問題,你問吧,不過有些東西我是不能說的。」美麗的大眼睛中全是抱歉。

蕭徑亭見她可愛,手一拂過,也沒有觸碰道姐姐的身體,便解開了岤道。由於被點住太久了,剛解後一時間不適,軟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為姐姐按摩手腳。聽蕭徑亭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芳心不由一顫,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低聲應道:「尉遲宵雪,我姐姐叫」

「不許和他說」姐姐冷冷止道,美麗的目光冷冷朝蕭徑亭射來,全是恨色。拉住妹妹,抓起佩劍,向外走出。蕭徑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後便在你那公主身邊,不要出來亂跑,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小姑娘腳下一停,雖未回頭,卻乖乖地應了一聲「誒」,又趕上腳步越來越快的姐姐。

第十章:傾訴哀腸

當蕭徑亭作蕭先生打扮提一小壇酒趕到醉香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來他雖走得不疾不緩,但後面趕上來侍侯的俏侍女卻是怎么也跟不上,只好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一邊俏聲道。

「歸爺在香園中等著先生。」

「進遲兄可是來得晚了哦」歸行負見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進來,起身相迎,朗聲說道。

這「香園」是醉香居內置的供貴介用餐之地,是一個大約三十來畝的小園子,四個精致的小亭閣在園中四角,中間是一小湖,湖上有四座曲橋通向園中的四個亭子。湖中置一雕漆得極其精美雅致的花坊,竟然是可以劃動的。坊上有幾個美麗的女子,或在吹彈或在吟唱。客人便在亭中所置的座上,邊用精美的佳餚,邊看美人表演,很是暇意。只不過價錢之高卻令常人望而卻步,一頓下來所花之銀,足於供小戶家庭一年溫飽之用。

「蕭兄你看坊上的姑娘們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奏出的西風鼓,氣勢上一點不弱於男子啊」蕭徑亭一進園子便注意到坊上的女子所奏的音樂,庄嚴激昂,秋風肅殺。正是反應邊關金戈鐵馬的西風鼓,嘆道:「是啊,便是才學亦不弱於須眉,只可惜身為女兒身罷了。」

蕭徑亭見亭子不大,但雕琢刻畫得十分精致,亭內僅有一桌,卻有六名女子相陪。再看其他亭中,相陪的女子更多。四亭已坐滿了三亭,唯有一亭空著。

二人坐定後,便有侍女陸續端上各色佳餚,歸行負迫不及待的打開蕭徑亭帶來的三斤小壇。

「好酒」歸行負不禁大聲喝彩,然後在壇口處閉目足足聞了好一會兒,聽見邊上女子正吃吃竊笑,方依依放下,笑道:「我幾十年來喝酒無數,無論是北方大燒還是江南清釀,甚至是西域的葡萄酒。聞之品之,多多少少都難免有點雜味,怎及這酒如此清冽芳醇,聞之便幾欲醉倒。我昨日便想,蕭兄今日帶來的定是佳釀,但不料倒卻是如此仙品。歸某此行,今日所獲最是豐厚。」

歸行負見園中人被酒香誘得頻頻側目,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倒上兩杯,舉杯邀飲。盡管蕭徑亭已經飲過多次,但那清怡甘涼得汁液倒入後,頓時清泌肺腑,而後燒向全身。如此感覺讓他每次飲酒後,回味不已,而飲時倒仿在夢中般。

歸行負良久後才睜開閉上的雙目,臉上一片陶醉,道:「蕭兄這酒可是自己所釀,所制之精可非在酒肆中所能買到。」細品一口,又道:「倒和任府得雪露有一點像,但雪露雖也是極其難得的佳釀,卻不及這酒遠矣」

「不是,不瞞宗主,我是兩年前才開始飲酒的,此酒為一隱士所釀,與我交情頗深,便送了許多。宗主若是喜歡,他日便送宗主幾壇。」

「一言為定,蕭兄待我何其厚也」歸行負聞之頓喜上眉梢,又道:「任斷滄聽說蕭兄後,今日本欲與歸某同來,但恐蕭兄不喜,特讓我傳言,請蕭兄明日務必光臨任府,大概等下便會讓任伐逸送來請貼。他不知蕭兄府上何處,只好呆會兒送道這里來,我們倒是要抓緊喝完這壇好酒了。」言畢長眉一斜,與蕭徑亭相視一笑,目中頗有黠意。

「如此說來,我與卜泛舟打的那一架所收甚豐了,倒與任盟主攀上了交情。」蕭徑亭笑道,但心中對任斷滄不由得又了幾分欽佩和欣賞。如此胸懷卻也做得江南武林的領袖。

「好酒」一聲輕喝,雖不響亮卻讓在座諸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幾個陪席女子更是眉目一亮,異彩連連,滿臉的痴迷。

來人白衣飄飄,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端是貌勝子都的美男子,行走間風流瀟灑的氣勢,讓園中女子目光流連不已,正是早上與蕭徑亭一戰未成的柳含玉。此時他面帶微笑,絲毫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而有了惱意。

柳含玉大概識得歸行負,徑直走到席前下拜:「含玉才到金陵,聽說宗主也來了,料想宗主大概會宿在醉香居,特來拜會,果然見著了宗主。」二人都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風流人物,難怪認識。

「去年蜀中一別,已是一載,今日一見,大是欣喜。這位是我初識不久的至交蕭進遲。」歸行負朝邊上女子一使眼色,她們方才從柳含玉的豐姿清醒過來,玉臉通紅,其中一個忙跑出,大概是去拿付碗筷。

「晚輩柳含玉見過蕭先生,先生氣度如此不凡,難怪宗主一見之下,便已經成為了至交。便是晚輩也難掩懦慕。」柳含玉在蕭徑亭身上端視良久,不禁折服,而且竟有依稀見過的感覺。

倒不是蕭徑亭刻意裝出一副飄逸如仙,湛然若神的懦沫氣度,而是他心性瀟灑,隨意舉止間配上那付懦雅俊秀的面具,那氣勢便自然出來了。

「過獎了,我初次聽說惜花劍柳含玉大概是在去年,當時是在杭州,路過西湖時,聽到湖上的花船的姑娘幾乎個個都在吟唱清平月,婉轉動聽。一問下,竟是柳公子所作,從那時對柳公子便已神往。今日見下,如此神采,當真不負千萬佳人所賜風流玉郎之稱那」蕭徑亭一席話讓得邊上的女子再也不敢直視柳含玉。柳含玉聽後只瀟灑笑笑,臉上並無得意之色。

「公子」一嬌嫩動聽聲音響起,全是激動與歡喜,滲上了深情而顯得如此的婉轉回腸。蕭徑亭聽出那是醉香居的另一紅牌夜君依。

夜君依雖然不若蘇莞芷那般沉魚落雁天姿國色,但也是天下難覓絕美佳麗,金陵城里頭數一數二的名妓。由於蘇莞芷只是客居在醉香居,所以她走後,夜君依便成了醉香居的台柱。

此時她正站在前去拿碗筷的那個侍女後面,千嬌百媚的俏臉上連粉黛都來不及施,想必是聽柳含玉來了,便匆忙跑來,仍嬌喘吁吁,一雙眉目直直注視柳含玉,又是驚喜,又是深情,又是幽怨。

「我說為何夜小姐為何眉黛間總有一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原來源頭便在柳公子這。」蕭徑亭對夜君依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她有一副動人的嗓子,唱的曲子圓潤幽美,婉約迷人。雖無數風流才子追之捧之,但仍不喜多言,是個出了名的冷美人,也是金陵城名妓中為數不多的處子。

「先生好,沒想到蕭先生竟也與公子認識。」夜君依朝蕭徑亭微微一福,平時掛著淡淡輕怨的俏臉此時容光煥發,嬌軀輕挪倒柳含玉身邊,俏聲道:「讓妾身給諸位倒酒。」

「那我們也沾了含玉的光了。」歸行負滿目憐色,請夜君依坐下,道:「我來金陵這幾日,第一次見到君依的臉上有了笑容,含玉你罪過大了。」

柳含玉見邊上玉人含情脈脈,也不由憐愛一笑,目中卻是稍稍一陣迷惘。

「蘇姐姐走後,先生也不待在我們這了,許多姐妹們都掛念那。」夜君依乖巧抱起壇子為席上諸人斟酒,但這三斤酒壇卻是比醉香居的小酒瓶大得多了,她一雙小手抱著竟有些吃力。柳含玉見之,伸出一手搭在壇上,清澈得酒水緩緩而下,換得佳人深情一笑。

「剛才便已經聞到了醇怡酒的香了,現在擺在面前竟舍不得喝下了。」柳含玉話雖如此,卻是一飲而盡,閉目回味仿意猶未盡,惹得邊上得夜君依格格嬌笑,嗔他一眼,與平時默默輕愁判若兩人,見柳含玉杯中已空,又輕柔地為他倒滿。

蕭徑亭不由和歸行負對上一眼,仿道:「人家可不管這酒又多么寶貝,全都討好了心上人了。」但又反過來心道:「便當是用酒抵上今天早上拿你佩劍的借資吧」

歸行負記得夜君依方才的話,不由問道:「蘇小姐在時,莫非蕭兄和我一樣天天都住在醉香居嗎那當真是與我志同道合了。」

「蘇小姐便是蘇莞芷小姐嗎她走了」未待蕭徑亭回答,柳含玉驚問道。

「是啊,蘇姐姐昨日才走的,公子很是失望,是不是」夜君依口氣雖是醋味十足,但美目中全是撒嬌,並未太計較。但柳含玉看在眼中,卻是馬上轉開的目光,投到面前的酒杯上。盡管神色極是自然,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他眼神的那一躲,躲開夜君依神情的目光。

柳含玉微微一笑,但俊美的臉上還是微微透出一些失望,道:「我這幾年行走天下,蘇小姐才名艷名傾蓋天下。在無數風流俊才口中的傾慕中,讓我不得不有了向往,本以為這次來能與佳人一晤那。」柳含玉如潭春水般的眸子中閃過極其不凡、自信的神色。幾年來,他縱意花叢,自然有了征服美人的自傲。

但蕭徑亭卻是心中一嘆,方才夜君依已經說過了蘇莞芷離開的消息,柳含玉卻未聽見,他那時候大概在理心中紛亂的情絲吧之前他走馬章台,處處留情,惹了一身的情債。而此時美人的傾心卻成為了一種負擔,雖然夜君依這等佳人如此動人無比。蕭徑亭心中不由暗奇:「那位公主到底何許人也,竟讓風流多情的惜花劍放著深情美人在一邊含情脈脈望他,自己卻正襟危坐,不敢再惹絲毫的情絲,倒可惜了夜君依這等深情可貴的美人了。」

歸行負眼中也微微閃過一絲詫異,霎間即逝。道:「便是蘇小姐在時,歸某也不得一見倒是蕭兄好艷福,得以美人天天相伴。」其實不光時歸行負,連蕭徑亭心中亦是感到奇怪,按理說,蘇莞芷斷不會不給歸行負這等人物面子的,幾日相處下來,蕭徑亭發現蘇莞芷雖是頗有傲骨,但為人處世卻也是非常了得的。

「哦」柳含玉目中輕輕一閃,道:「可惜我這次作了首曲子,尚想與蘇小姐琴簫合奏,可惜可惜」冠玉般的面上亦全是遺憾,嘆道:「此曲耗我心血甚多,專門為蘇小姐所作,若與她合奏,定是人間絕唱。」

柳含玉面上的狂熱讓蕭徑亭又是一陣詫異,「柳含玉對蘇莞芷的心思竟如此昭然,他不怕這會影響他追求那位神秘的公主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蘇姐姐倒也不一定回來了,公子若在金陵呆得久些,說不一定便有機會與她合奏新作的曲子呢」邊上的夜君依雖然目光幽怨,但仍柔聲安慰,也不菲薄自薦,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我做的曲子不合適君依所學彈技一派。」柳含玉目中閃過一絲堅決,微微閉目嘆道:「不過幾年前君依所唱的清平月我仍記憶猶新,便情君依唱與先生和宗主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