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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99 字 2021-02-12

了,在先生這等神人面前,老夫的那些門外拙技當真不敢拿出來獻丑了。」池觀崖撫須笑道,望向祝仗乙的目光也頗有置疑探問之色。

卻見祝仗乙面有難色,不知如何開口是好。蕭徑亭知機問道:「我先前見到井月小姐的時候,發現小姐身子纖若,面上血色不興,莫非有什么小恙不成。」

第九章:俏佳人藝下

卻見祝仗乙面有難色,不知如何開口是好。蕭徑亭知機問道:「我先前見到井月小姐的時候,發現小姐身子纖若,面上血色不興,莫非有什么小恙不成。」

池觀崖自然明白蕭徑亭意思,目中閃過悲色,道:「小女那是從娘胎里帶來的毛病,我內人懷著井月約五個月的時候,被賊人擊了一計寒絲掌傷了胎氣,心里頭愛著孩子,硬是撐到生下井月方才撒手西去。在娘腹中傷了的井月,出世後大小病恙不斷,氣血虧虛,全憑人參首烏等物吊著性命。那雙小手只怕連七八斤力氣都沒有,更別說習武了。」說到此見蕭徑亭目中頗有關切憐色,心中感激,道:「也是那孩子心性善良,又聰明伶俐,連上蒼都喜愛了。幾日前我府上竟來一個神醫,那醫術了得,幾幅葯下去那孩子面色頓時紅潤起來,到現在看書嬉戲一兩個時辰也不嚷累,那孩子從前可連走快幾步坐得久了也小臉發涼、頭暈目眩那。」言語間興色之色不掩,那張紅潤老臉都仿佛發光。

「哦有這等人物,現在可還在池兄府上我剛才去時可未見著。如此人物不可不見。」祝仗乙聞之興奮,目中光芒熱起。待聽到池觀崖說那人已經走了,連連失望嘆息。

「爹爹,茶已經好了一會了。再不喝,涼了味道就不好了。」祝瀠兒見蕭徑亭沒有什么重要話說了才開口打斷,但是瞧向她父親的目光已經有些嗔怪了。因為她好不容易才煮好的茶幾人竟沒有再最好喝的時候享用。

蕭徑亭連忙討好道:「好茶便是涼了也是好喝的。」

祝瀠兒煮的茶真是可口的很,蕭徑亭嘴饞下竟將一壺茶都喝干了才舍得離開。待走出廂房發現頭頂的太陽已經快上中天了,不由心中一苦:「任夜曉莫要認為自己跑了才好。」不由加快了腳步,向出來送行的祝仗乙與池觀崖連道留步。

「先生當真不留下用飯嗎老夫那內人在廚藝上可極是了得。」祝仗乙也隨之加快了腳步,一邊熱情勸道。

蕭徑亭聞之腳步一停,目中頗是心動,道:「真的能讓掌櫃誇的自然是好的。」但馬上搖搖頭嘆道:「可惜可惜我這便需要去任府一趟,已經遲了好些時候了。」

「格老子,你老婆會做飯便讓她給爺幾個做上一頓,今天不知是那個龜兒子做的東西,吃得老子嘴巴都淡出個鳥兒來。」蕭徑亭話剛說完,面前的樓上窗戶探出個胡虯腦袋大嚷道。

祝仗乙聽了也不生氣,笑道:「便是賤內親手下廚,只怕也不能令幾位大爺滿意。幾位大爺是川蜀中人,喜歡吃辣便硬要往菜里頭放上花椒、辣子,我們樓里賣的都是江南菜,口味自然清淡若添上那些東西還成什么道理」望了窗上那胡虯大漢一眼道:「再說幾位也不是用得很對口嗎」

蕭徑亭見那漢子果然滿嘴的食物,尚在大嚼,吃得很是鮮美,不由莞爾一笑。

那漢子大眼一瞪道:「你這里的菜是做的好吃,但加上辣子就更好吃了。老子又不是不給銀子,向你討幾個辣子也不給,氣死老子了」那漢子見祝仗乙一臉笑意總不生氣,也懶得再嚷,縮回腦袋罵了聲「龜兒子」,倒和他縮頭的動作正好配上了。

蕭徑亭本欲不理走開,但是一聽那漢子罵得剛對時機,那聲龜兒子正好罵了他自己,也不由笑出聲來。而池觀崖更是笑得須發皆顫,倒是祝仗乙面上肌肉動了動,硬是忍住了。

那位漢子聽到了笑聲,不由嚷道:「做了龜兒子也那么高興嗎格老子的,你們江南人真是賤的很」卻見到自己同桌的伙伴也笑得厲害,其中一個更是噴了自己一臉。不由罵道:「有什么好笑的,那些龜兒子傻,你們也瘋啦,奶奶的」

他座位邊上一青年強忍著笑在他耳邊咬了幾句,那胡虯漢子頓時牛眼怒睜,將手上瓷碗狠狠摔在地上,一張黑臉漲的發紅,抄過身邊的大劍,怒喝道:「我看哪個龜孫子再笑,老子一劍宰了他。」大手在桌上一拍,鐵塔般的身軀頓時躍出窗子,身法竟也頗為輕快。

池觀崖迅速和蕭徑亭二人對上一眼,都看出了那粗漢子使的身法是蜀山劍派的「孤雁盤」,可別一笑下和西南第二大派結了梁子。「劍花宮」之所以被稱為西南第一大派,很大的原因是有唐綽兮這位美人宗師,但就本身從門中人數和產業來說,蜀山劍派卻是要勝出許多了。而且唐綽兮自己對富貴權勢看得甚淡,沒有爭霸江湖的意思。但是蜀山劍派的李鶴梅善於權謀,是個厲害人物。

池觀崖當下收下笑容,正色道:「不知這位壯士與蜀山劍派的李掌門怎么稱呼老夫見壯士的孤雁盤使得甚是利落。」

那漢子對池觀崖的誇獎甚是受用,聽到他提起李鶴梅,臉上更是得意,頗是傲道:「俺是師傅他老人家的七個弟子,江湖人叫俺黑臉劍宋鼎,你們也該聽過。」

這宋鼎手下功夫也是不弱在江湖上名氣倒也不小,不過蕭徑亭走江湖時候,不大接觸武林人物自然是沒有聽說過,也不道沒聽說過,也不說久仰之類的客套話。池觀崖想來聽過,但是他乃宗師身份,且為人直爽,自然沒有什么恭敬的言語。

宋鼎見三人反應平淡,想起方才對方的恥笑,不由惱羞成怒道:「便是武林同脈這事也不能這么完了,剛才你們往俺黑面劍面子上潑屎,俺也不欺負人。只要你們幾人給俺鞠上幾躬賠禮,日後只要見到俺蜀山派的人都過來問好。不然老子幾個師兄弟砸了你的鳥店。」

池觀崖聽得不由有些怒色,面色一威,慢道:「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臉子」

那宋鼎冷不凡被池觀崖的威色唬得一顫,但他是天生的粗膽無腦,喝道:「那又怎樣,老子不信在江南就有敢人掃俺蜀山派的臉子了,現在不鞠躬等下便打的你鞠躬。」話音未落從身後窗戶又躍下幾人,手上都明晃晃拿著兵刃。但他們幾個不全是如同宋鼎那般的渾人,臉上或不安、或憤怒、或驚懼不定。

那宋鼎見自己人多,倒也沒有什么張狂神色,顯然不想占了人數上的便宜,道:「勿要說俺蜀山劍派欺負人,俺只一個人和你打。」說完面色一正,如鈴般的眼睛睜得更大,衣服被真氣鼓起,伸出一雙蒲扇大手朝池觀崖走來,腳下踏出一個個深達兩三寸的腳印道:「來,咱們倆親近親近。」他本來也不會說這等交手套語,只是每次見李鶴梅每次這樣說時甚是威風,便學了來。只是學他師傅言語怎么也不敢帶上粗話了。

但對面迎來的不是池觀崖的大手,而是蕭徑亭如玉雕刻般的纖細長手。宋鼎見蕭徑亭面色俊秀儒雅,心下冷笑道:「你這迂書生來湊什么熱鬧,當真以為是握手問好嗎便把你翻個筋斗,給那老頭一個下馬威。」當下便笑著迎上去。

但自己的大手還未碰到眼前那雙比娘們還好看的手,卻是怎么也遞不過去了,鋼牙一咬,大喝一聲,頓時須發憤張,使出了十分勁道卻仍是一寸也伸不過去。心下一火「他奶奶的俺就不信這個邪」使出了十二分真氣,腳下的泥土也被踏下了五寸,一雙腳也陷了進去。一張黑臉由黑轉紅,再轉為紫色。但前面仿佛有堵牆似的,千斤之力過去也搖晃不得。宋鼎不甘,真氣更是源源不斷涌向手掌,不到一會兒,斗大的頭顱仿佛蒸籠般冒出白氣。只怕再下去不到一會兒便歇了底氣,就會受到重傷了。

第十章:變態東瀛上

但自己的大手還未碰到眼前那雙比娘們還好看的手,卻是怎么也遞不過去了,鋼牙一咬,大喝一聲,頓時須發憤張,使出了十分勁道卻仍是一寸也伸不過去。心下一火「他奶奶的俺就不信這個邪」使出了十二分真氣,腳下的泥土也被踏下了五寸,一雙腳也陷了進去。一張黑臉由黑轉紅,再轉為紫色。但前面仿佛有堵牆似的,千斤之力過去也搖晃不得。宋鼎不甘,真氣更是源源不斷涌向手掌,不到一會兒,斗大的頭顱仿佛蒸籠般冒出白氣。只怕再下去不到一會兒便歇了底氣,就會受到重傷了。

池觀崖暗暗驚訝蕭徑亭厲害,但怕真為了這蠻人與蜀山劍派結了仇,當下用手指拉了蕭徑亭袖子暗示饒對方一手,勿傷了人。

但被宋鼎看在眼中,他本來就怎么也不信這樣讀書人模樣的蕭徑亭有這般修為,自然認為是池觀崖暗中使詐,合兩人之力對付自己一人,當下不顧真氣正源源不斷涌出,出口叫道:「你們兩人一起上算什么英雄。」話未說完胸口氣血翻涌,眼前一黑,那口鮮血頓時要噴出。

「這下俺黑面劍可要沒命了」他逞強下,腹中真氣本來已經空了。而交手時候說話本是大忌,沒有腹中真氣保住心脈,只怕會被對方和自己反噬的真氣擊個粉碎。正心膽皆碎時,他忽然覺得身子一暖,那口鮮血又緩和流下,渾身上下仿佛有說不盡的舒服。

抬目看去,只見面前的那位書生模樣的那人朝自己微微一笑,有說不出的瀟灑寫意,美須飄飄間,修長玉立的身軀當真像神仙一樣。知道他用用深厚的真氣不但化解了自己反噬的真氣,還治好了自己的內傷。對他的看法頓時大變,除了感激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正要拜下認輸,卻聽到對方說道:「你且回去問問令師李大俠,是不是可以和金陵的池觀崖老爺子握手親近。」那聲音溫和動聽,但聽在他耳中不啻如同晴天霹靂般,身上冷汗頓時爆出。

「讓師傅知道自己對「上兵世家」的家主無禮,不殺了自己,只怕也會廢了自己武功再逐出師門。」宋鼎頓時嚇得黑臉發白,聽到身後的「叮叮當當」聲音響起,知道自己那些同伴們或握不住劍或不敢無禮,都把劍丟在了地上。心中後悔萬分,痛恨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看見同伴們紛紛跪下賠罪道歉,豪氣一起,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我師兄弟們事。池老爺若要怪罪,便只一掌劈了俺宋鼎好了。」說罷便也要跪下。

池觀崖朝蕭徑亭使一眼色,蕭徑亭理會。伸手將宋鼎扶起,道:「池老爺是什么人物,豈能與你一般見識,自然不會怪罪與你,也不會告訴你師傅。」見宋鼎聞之頓時狂喜,又用力下拜,不過這次連蕭徑亭也拜了。口上更是喋喋不休,激動下連話也說不清楚。

蕭徑亭受了他幾拜後方才攔住,道:「只不過日後你倒要學個乖了,你不願做龜兒子人家自然也不願做,況且是你自己笨,話里讓人抓了破綻。你說是與不是」

宋鼎聽得羞愧非常,一張臉又紅又白,兀自道:「不會了,不會了。」

蕭徑亭哈哈大笑道:「你這黑面劍只怕以後要改個名號叫做變臉劍了。」說得宋鼎臉上更是漲的通紅,訕訕笑著道:「先生饒我,還是黑臉劍好。」

蕭徑亭尚未走到任府大門,正好遇到迎向走來的卜泛舟。

「先生來了,我家主人正在里面。」卜泛舟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敵意,可能正要出外辦事。但見到蕭徑亭來了,還是恭謹有禮將蕭徑亭引進府中,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蕭徑亭見他臉上自然,好像昨夜的受襲沒有受到大傷。

白天的任府看來不如晚上有詩意,但氣勢上更添加了些庄嚴威重,陽光照射下更顯金壁輝煌。蕭徑亭望著著千間廣廈,翹檐凌人,心道:「當時的吳夢玉是怎么樣的意氣風發呢」

蕭徑亭見任府上下都掛滿了彩綢,來往的弟子仆人也都已經穿上了喜氣洋洋的吉服,在青石道上穿梭的人除了府中的弟子家仆外,更多的是三三兩兩游逛的青年武人,想必都是隨著家中長輩來的武林子弟。年輕人好奇心重在屋里呆不住,便出來相互認識交友。只怕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趁機瞻仰下江南第一美人的天人之貌。

蕭徑亭在外邊侯客廳才等了一小會兒,心里剛在想著,怎么應付已經知道自己身份的美人任夜曉,便聽道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便見到任斷滄修長威猛的身影。一身白袍,大步臨淵朝蕭徑亭走來。

「先生真是讓我好等啊不是怕先生不快,昨日任某便厚著臉皮去醉香居向先生討杯酒喝了這次來了怎么也要在我這里住上幾日,不然怎么也不會放先生走的。」任斷滄老遠便伸出手來,蕭徑亭才起身迎接,便被任斷滄熱情握住雙手拉著他進來待客廳,那神情竟是熱烙之至。

客廳中擺設不多,鋪著上好的地毯,東西兩邊放了幾張紅木椅子,四處的牆角養有半人高的牡丹花,看來頗是典雅。

「來人便是蕭先生嗎」蕭徑亭見屋內已有兩人,此時說話的便是一面目清秀的中年儒士,想必便是連邪塵了。因為長得與連易成有些相像,只不過眼前這位連邪塵比連易成更加清秀儒雅,眉斜目長,胡須不長但修剪得很是飄逸。氣質上竟和此時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有些相似,不過連邪塵多了幾分慈祥長者的味道。

「正是蕭某,這廂有理了。」蕭徑亭道,目視連邪塵身後那人。想必是連邪塵的另一個兒子了,那人雖然相貌上和連邪塵大是不同。與連易成比起是要俊美的多,氣質上也大大勝過連易成,劍眉下的眸子精亮,鼻梁挺直如若懸膽,唇紅齒白,身軀修長雄壯,端是個萬里無一的美男子。

任斷滄為蕭徑亭介紹二人,那位果然是連邪塵,另一位是連邪塵的二兒子連易昶。蕭徑亭見連易昶向自己執的是後輩之禮,瀟灑大方,一點沒有嬌縱之氣。心道:「當真龍生九子,個個不同。這個連易昶可比連易成厲害的許多了。」口上不由誇獎了幾句,那連易昶俊美的臉上雖然微笑,但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

閑扯了幾句,幾人一直在說些江南風土之事,不但沒有提起那日蕭徑亭救走跋劍之事,便是連歸行負的事情也沒有打聽。倒是說道蕭徑亭琴藝的時候,任斷滄對蘇莞芷的離開再次表示了惋惜,說道卜泛舟他們無禮唐突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