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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90 字 2021-02-12

天早上蕭某等了些時候也未見著。」他見到連易奕在邊上,也不說出兩人相約去秦淮河喝花酒一事。

任斷滄聽蕭徑亭提起歸行負,臉上浮起知心般的笑容,道:「行負這人少年時候放盪惹了不少情債,恐怕是債主找上門來了。」不過隨即目中閃過一絲憂色,道:「就怕有人要打江南盟或是行負他本人的主意,抓中了他年少風流惹來的這一軟肋。」從這些話中,任斷滄當真是至誠君子了。他話中對自己憂慮極是坦白,且言語中對歸行負的至交之情都顯出他不但重情重義,而且為人穩重謙沖。

未待幾人回答,任斷滄仰起脖子,將手上的酒一倒喉中,目中精光閃閃,道:「如是對著江南盟來,我們的這些弟兄豈是那么好相與的。若是向著行負去的,以行負的厲害,對方又哪能討得了好去,西北侯的厲害手段可是有名的。」

連易奕正興致闌珊地夾著眼前菜餚,漫不經心放進紅潤的小嘴里,聽到任斷滄說起歸行負,突然美目亮起,望向任斷滄問道:「那伯伯你和那個歸行負比起來哪個厲害」

連邪塵唬她一眼,道:「要叫歸伯伯,你問這問題叫你任伯伯怎么回答。」連易奕卻也不理只是望著任斷滄。

任斷滄呵呵一笑道:「那怎么比如果比寫字作文章,定是你歸伯父贏了。但若是比劃船游水,那自然是任伯伯贏了。若是比打架,我們也沒有打過,怎么會知道」

連易奕哪里肯信,急道:「那怎么不知道,你們那么厲害,一看就知道誰厲害的。伯伯你告訴我,很重要哩」

任斷滄卻也不因為她胡鬧而敷衍,微微閉目思考了一陣,道:「若真打起來,任伯伯可能能贏了你歸伯父。」

「哦」連易奕竟聽後竟微微有些失望,任斷滄不由有些奇怪,微笑著問道:「易奕莫非想任伯伯輸不成。」

連易奕甜甜一笑,連目中的失望也立刻不見了,道:「自然不是,我想如果任伯伯打不過歸伯父的話,那我說不定就打得過夜姐姐了。」

便是蕭徑亭也聽得不解,為什么任斷滄打不過歸行負,她就打得過任夜曉了。念頭一轉,莫非連邪塵和歸行負交過手不成。果然她接著笑道:「那次爹爹和歸伯父打架,便把歸伯父打贏哩」蕭徑亭聽得不由一笑,這個女孩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啊但是心里不由奇怪為何連邪塵歸行負這等高手也交過手。

倒是連邪塵聽了也不怎么生氣,顯是拿她無法了,道:「那怎么做得了數,況且你歸伯父也不見得是真輸啊」盡管連邪塵說得輕松,但是眼中的一絲失落還是忍不住一閃而過,讓蕭徑亭微感奇怪。

連易奕仰起小臉,倔強道:「怎么作不得數,夜姐姐聰明厲害,努力和任伯伯學功夫。但是我也不笨啊,和爹爹學功夫也用功的很,而且夜姐姐還學那么多東西,畫畫寫字、彈琴作曲,我想如果任伯伯不比你厲害的話,說不定我也打得過夜姐姐呢」說完俏臉通紅,頗有些氣憤,垂下俏臉,幽幽道:「無論人家怎么拼命練功,你總是說人家這樣那樣不好,一句也舍不得誇人家。」說完美目一紅,連手上的飯碗也放了下。

連邪塵聽得微微一愕,接著滿目憐愛望向連易奕,忽然連易奕一張小臉破涕為笑,道:「好了,我不說了,不然爹爹又要吹胡子罵人家不懂事了。」討好地給連邪塵夾了一塊最大的牛肉。惹得連邪塵哈哈大笑,眯她一眼,道:「你懂事得很嗎不過你夜姐姐武功卻也不是向任伯伯學的,她可有別的師傅。」

任斷滄笑道:「是啊,她那個女師傅武功可是好的很,當年和伯伯的拜兄吳夢玉大俠打起架來也不輸上很多,你說厲不厲害」

連易奕吐吐笑舌頭,連道:「厲害,厲害。」忽然水靈黑亮的目珠一轉,一臉的古怪,道:「我想那位厲害的女師傅一定愛上了吳大俠,或者她是喜歡吳大俠才找他打架的。」

蕭徑亭聽得一笑,童言無忌,說不定還真是那么回事那任斷滄目上果然有些古怪的笑意,隨即臉上浮上一絲悲色,自語道:「大哥他是有愛人的,可惜連我都沒有見過這位大嫂。」但馬上飲酒飾過,道:「或許大哥他們正過著神仙般的生活那不過可苦了我們這些人了。」

蕭徑亭知道任斷滄這話的意思,在內外敵人和謠言的壓力下,任斷滄再是厲害也有時會覺得身心疲憊了。所以和連易奕這個可愛的女孩說得那么高興,也笑得暢快。對他來說,這應該是個很難得的放松吧連邪塵顯然也知道這些,笑意吟吟地看著可愛的女孩調節著席上歡快的氣氛,又是還出言點綴,一時間幾人吃得其樂融融。

中飯用完時候,任府夫人吳夢杳使人來喚過連易奕。幾個丫鬟給蕭徑亭幾人上茶時候,卜泛舟進來朝任斷滄說了幾句話,任斷滄聽得面色微變,皺起眉頭思索一陣,朝蕭徑亭和連邪塵道:「敝盟發生了些小事,兩位兄長可有興趣和任某過去看下。」

任斷滄雖然言語坦誠,但蕭徑亭怎么說來也是外人,自然不會答應。只是讓任斷滄自便。任斷滄覺得怠慢,便讓卜泛舟留下陪同蕭徑亭在任府逛逛,卻結識幾名頗是文雅的武林名流。但蕭徑亭知道身為總管的卜泛舟忙里忙外,忙道自己還有些瑣事要去理會,晚上再來任府。

任斷滄見蕭徑亭滿目誠色,也不堅持。只是連連賠罪,說道怠慢了貴客。怕任斷滄難堪,在他與連邪塵未離開之前先離開了,攔住了要一道上來的卜泛舟。

蕭徑亭走出任府的時候一下還真的不知道該去哪里了,任斷滄本來極力邀請他一道去見那些個各大門派的掌門、弟子們,但是他極是不喜,所以走出任府不到十丈,就下了決定,回「醉香居」找夜君依彈琴唱曲,看能不能解開她的心結。

「莫姨現在不知道起床了沒有」蕭徑亭腦中不由浮起蕭莫莫那絕世妖嬈的豐滿肉體,心里對她的稱呼竟是莫姨,自己也不覺得有些奇怪。蕭徑亭走路的時候有時會眼睛四處張望,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目光一直望著前方,但其實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是下意識地看著腳下了路。但是若是前面有值得看的人和事的時候,他的目光絕對事非常的敏銳。

「先生,這是剛從敝府回來嗎怎么那么急便走了。」蕭徑亭剛感受到一道亮碩的目光,眼中一清剛看清來人,那人便開口招呼,卻是任伐逸,正騎馬朝他趕來。

蕭徑亭笑著迎上,問道:「蕭某尚有些事情未處理,便回來了。任少主這是從醉香居來嗎可見到了歸宗主。」

「還沒有那今天早上我與舍妹去醉香居尋先生,正好遇上了些事情。中午便去了池老英雄家,不料在這里遇到了先生。」轉眼間任伐逸便已經到了蕭徑亭面前,問道:「先生不與小侄一道回府嗎」

「噗哧」蕭徑亭聽到一聲嬌笑,不由往發聲處望去,卻看到了一輛馬車。在任伐逸身後幾丈處,一衣著鮮艷的中年女子正趕著馬兒跑了上來。

「先生尚未教我琴,怎好意思就走了。」一張千嬌百媚的絕美玉臉從掀開的簾子探出,卻是美麗絕倫的任夜曉,此時她目光頗是狡黠,還有一絲得意。她這一探不要緊,街上的行人仿佛一下子便呆滯住了,無數道目光從不同方向射出,卻是集中在了任夜曉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臉上。

第十二章:美人撩撥

方才任伐逸自稱小侄時的時候,任夜曉忍不住發出一聲嬌笑,使得蕭徑亭更加肯定她知道了,知道蕭先生和蕭徑亭便是同一個人。頗是無奈的眼光對上那汪秋水,但是無奈中卻是透著一股謔意。

馬車立刻便勢駛到了蕭徑亭身邊,任夜曉放開下來那道簾幕,天地間仿佛也黯淡了許多。但是卻有一聲嬌嫩動聽的聲音傳進了蕭徑亭的耳朵,「先生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到我家里,你不忍心讓我再跑醉香居吧這次沒有稟報父親,不知道會不會挨爹爹罵呢」

待蕭徑亭鑽進馬車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張笑意吟吟的小臉望向自己,卻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池井月。那張小臉果然像池觀崖所說,紅潤嬌艷了許多。但是那股楚楚可憐的氣質仍是沒有減退,由於坐著纖巧的嬌軀彎成一道曼緲美迷人的曲線。再看邊上的任夜曉,豐滿起伏的誘人肉體和邊上的池井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波濤洶涌的高聳酥胸,以及圓滾玉盤般的肥大香臀,被急急凹陷的細小蠻腰襯托出驚心動魄的誘惑。當蕭徑亭單獨看到池井月的時候,覺得已經差不多美到極點了。但是再看到邊上的任夜曉,當真在視覺和心里構成了很大的沖擊,心里發現:原來女子可以美到超過了人的相像。

「今夜任姐姐到我家里,說到先生要去任府,井月便一道同來了。」池井月不但身體看來顯得柔弱,就是聲音也聽來覺得幽轉纖細,卻也是十分的動聽,「我爹爹甚是喜歡書法,那日見了先生的題詩,直到要見見先生。所以還請先生有空的時候能去我家一趟,井月也有許多問題想向先生請教呢」

蕭徑亭目中溫柔,微笑道:「池老爺子今天中午想必在安然居用飯了,沒有告訴小姐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池井月目中驚訝,便是一邊的任夜曉美麗的小臉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卻聽池井月高興問道:「先生也認識祝叔叔嗎祝嬸嬸的菜可是做得好吃的很,爹爹經常跑去祝叔叔那兒吃飯。」

蕭徑亭望了一眼任夜曉,道:「祝夫人的廚意今天無緣嘗到,不過祝姑娘的茶卻是喝得我舍不得走,所以晚了時間,走到任府剛好趕上與任盟主一起用中飯。」卻見任夜曉目中微微一訝,也不理會,想起池觀崖說到的那個神奇的郎中,不由問道:「井月小姐今日的起色可比上次好上了許多,那位郎中真是位奇人啊」

沒想到蕭徑亭隨便的一句話卻讓池井月美目微微一躲,接著浮上一片水霧,竟讓原來已經十分美麗的眸子更添了幾分嫵媚,隨即晶瑩的粉頰飛上兩道誘人的暈紅。神色竟是有些心虛和羞赧。

蕭徑亭見之,頓時便恍然大悟,心下一笑問道:「蕭某對那位奇人真是神往不已,不知小姐能否說說那人形貌好讓蕭某日後見到能夠識得。」

蕭徑亭一本正經的口氣卻配上微微有些促狹的目光更讓池井月羞赧不已,紅暈頓時布滿了整張嬌魘,便是連邊上的任夜曉也發現了,頗有不解地望了她幾眼。

池井月一咬玉齒,仰起小臉,仿佛壯了膽子,輕聲道:「他雖然長著胡須,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十分年輕的,而且,他長得非常非常的美麗,只要看了一眼,就會好像讓人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他好像將天下了鍾秀全占了去了。」她雖然羞赧之極,但是那么露骨的言語卻是說得極是堅定,便連那雙美目在說話時候全部化成了一片迷茫的水霧。很顯然,這位美麗的金陵才女已經動情入骨了。

任夜曉聽後竟然把胡疑的目光投在了蕭徑亭臉上,仿佛認為給池井月治病的便是他。蕭徑亭目中卻是一片沉思,腦中浮過一人,雖未見過,但是已經給了他極其深刻的印象。能讓矜持無比的池井月在外人面前說出那么露骨的心意,那該是什么樣的人物。聽她的口氣,仿佛就算那人不在邊上,池井月也不敢絲毫隱蔽對他的感情,仿佛那樣就會讓她覺得對心上人的感情不夠聖潔,不夠無私。能讓這樣的美人短短時間內,這般的全身心投入如此深情,那人只怕比起柳含玉還要厲害上一些了。

蕭徑亭見池井月說完後怎么也不敢抬起頭來,不由微微扯出一絲笑容,也不再問。而任夜曉也只是坐在一邊微微低著俏臉,好像在想著些什么東西,偶爾抬起目光輕輕瞥上蕭徑亭一眼,雖只是輕輕地一瞟,但好像想要將蕭徑亭看透了似的,看來在回任府的路上是不准備和蕭徑亭說話了,或者是不知道說什么

蕭徑亭明顯地覺得馬車的速度緩慢了許多,想來是快到了任府了。果然聽到有人迎上,步伐輕快平穩,想來武功不俗。

「大哥,想剎小弟了。」蕭徑亭聽得那人聲音朗清頓挫,顯是修習過上等內家心法。卻發現任夜曉聽到聲音後美目一睜,從剛才的沉思清醒過來,頗有喜色。

「來人大概是任斷滄方才提起的那位任夜曉的表哥了。」蕭徑亭的猜測馬上得到了證實。卻聽到任伐逸躍下坐騎快步迎上,爽言語中不掩欣喜:「浄羽你怎么今日才來,我這幾日天天便念叨著姨夫該讓你出來了,賢弟這次可是同天山劍派的張師伯一起來的。」

那人道:「是啊,師尊他老人家一收到姨夫的請貼,便率領小弟與幾名師兄弟趕來了。只不過天山離江南實在遠了,天天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在大典之前趕到,沒有誤了好日子。」

馬車在府門外停下,那名婦人車夫撩開簾幕,道:「小姐、先生府上到了。」蕭徑亭一躍下車,那位喚作浄羽的青年公子見到蕭徑亭目光一愣,但馬上目中一亮,閃過一道亮碩的光芒,直直望向後面的任夜曉。

任夜曉和池井月相挾下了馬車,神色歡喜招呼道:「賀家表哥一路辛苦了,小妹當真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表哥了」

賀浄羽神情微微有些激動,加快腳步走到任夜曉面前,目光深摯道:「還是五年前隨著娘親來江南時候見著的表妹,幾年來我真是沒有一日不想著趕早些見到表妹,練功竟也刻苦了許多,今日見著了表妹心里歡喜得仿佛要炸開了似的。」

蕭徑亭仔細看那賀浄羽容貌,發現他面目間竟和任伐逸極是相像,不過五官看來仿佛更是秀氣斯文,舉止間也極是優雅。卻是不若任伐逸英挺勃發。但是秀美的俊臉配上修長的身軀顯得豐神俊朗玉樹臨風,與任伐逸比起竟也不遜色。

任夜曉面對賀浄羽頗是熱摯的表白仿佛沒有什么驚訝之色,輕妍一笑,目光望向蕭徑亭道:「我來為表哥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妹特意請來教我琴藝的蕭先生,表哥未曾見過吧」未待兩人招呼,又向賀浄羽介紹一邊大方俏立的池井月,道:「這是小妹的閨中密友上兵世家池老英雄的千金井月小姐。」

賀浄羽望了纖若美麗的池井月一眼道:「我在家時便經常聽父親提起令尊觀崖公,當年觀崖公隨著池家前輩去顯碧時候與家父談武論經,崖公風采家父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蕭徑亭聞之心中一動,「賀浄羽,莫非他便是天山道節度使賀希侫的公子。取名浄羽想來是因為顯碧國內那個有名的情人水浄羽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