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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88 字 2021-02-12

結冰,任小姐的雪劍便被某人在夜里給偷走了。」連易奕聞之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用貝齒咬著花瓣般的嘴唇。想必她打的便是這個主意了。但連易奕哪是示弱之人,撅起小嘴道:「那肯定是某個長著胡子的老頭帶我去的,那繞來繞去的路我可是不會走。」

任夜曉卻是臉上帶著迷人的笑意問道:「如果姐姐真的將雪劍送你,你說好不好」眼角卻是緊緊注意著邊上的蕭徑亭,卻見蕭徑亭仍是一臉從容淡笑看不出任何表情,芳心沒來由的一惱,卻突然覺得腿上一涼,被一冰塊似的物事擊中。卻見蕭徑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想起他面前的茶早就喝完了。便知道是他所為,心里一麻,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而腿上的那絲涼意沒有一點不適,便暗暗將手上抓著的冰粒扣到手上准備反擊,卻發現腿上的涼意有些不對勁了。

那股涼意清清爽爽的甚是舒服,但是那股涼意的范圍越擴越大,漸漸封住了小腿上的諸多岤道,而且慢慢蔓延,升上了整條小腿。不一會兒,一只小腿仿佛不能動彈了,但是真氣在腿上筋脈亂竄所帶來的麻癢感覺卻是非常清楚。芳心一氣,運氣內力化解那道冰涼的勁氣。

一股暖暖真氣壓下,被封住的岤道血脈漸漸解開,小腿也馬上恢復了原狀,任夜曉芳心不知怎的,為這一小小的勝利也頗是得意。見連易奕正為她剛才的話好一陣思慮,剛想朝蕭徑亭得意一笑。

「恩」任夜曉嬌軀微微一顫,卻又覺得腿上一麻,一股刁鑽無比的赤寒迅速爬上腿上各道筋脈,比之剛才卻是要厲害上許多。芳心一顫。不敢開口說話,運足了內力欲壓下上升的寒氣,雖然化解的速度比起剛才慢了許多,但是自己的那股暖真氣還是占了優勢,心下正盤算怎么反擊讓蕭徑亭出個大丑。卻發現那股寒氣頓時厲害十倍洶涌而至,將自己的那股真氣沖得無影無蹤。忙運足的十成功力壓下將寒氣洶洶的攻勢止住,但是那股真氣突然變了方向,竟順著自己的壓下真氣的方向涌向足下的「涌泉岤」。

「這道寒氣怎么那里厲害」任夜曉目光不由朝桌下望去,卻發現蕭徑亭右手探出兩根手指在袖外,一道厲害的寒氣正絲絲冒出射向自己的小腿。心中恍然大悟,心道:「我道怎么一顆小冰顆粒哪有那么厲害的勁道。但是你手指終是離我尺許,怎么比得上我自身的真氣。」心下正得意間,卻是覺得腰間一寒,一塊冰粒擊在了小腰上。心下一驚,卻見蕭徑亭笑著慢慢收回了左手。芳心羞憤時,兩道寒氣一齊攻來卻是怎么也擋不住了。

連易奕思想掙扎了許久,才神色失望道:「我還是不要了,不然爹爹又要罵人家了。」其實連易奕剛才想了許多,其中便有一條:若是她收了任夜曉的雪劍,那就算又人持有那支熱劍,任夜曉也不會有可能去嫁了那人,那樣對自己的哥哥大是有利。但是想想又不忍任夜曉失了自己的心愛之物,自己的這支劍不如雪劍,卻也舍不得送了人,何況有世間寶刃之稱的雪劍,幾下思想斗爭也便有了主意。卻見到任夜曉咬著下唇,神色微微有些奇怪,不由不解。

任夜曉心下焦急萬分,那道寒氣再往下的話,竄到足下幾道麻癢的岤道便要出大丑了。但是她心性要強怎么也不求饒,便是使個眼色也是不肯,只是運起渾身內力苦苦支撐。但是那道勁氣轉眼就到了玉足,但只是在上面環繞著,沒有去撓她腳心,卻頗有蠢蠢欲動之勢,更是讓她覺得忐忑不安。

這時聽到一直笑著不說話的連易昶,對任夜曉深深凝視一眼,道:「前段時候,我聽說任師妹雪劍上的寒氣很是厲害,劍柄裹著得的獸皮甲受不住,漸漸變干硬了,握在手上很是不舒服。幾月前我恰巧出海去了北方,見到一只海獸在冰窟中仍是皮軟肉韌,便取下了一些,讓幾名良工巧匠做成了一卷軟皮,想必繞在雪劍柄上也不畏上面滲出的寒氣了。」卻見任夜曉嬌軀一顫,心下一陣狂喜,以為她受了感動。心想那幾十天的辛苦和那么多的銀子終於沒有白費。

「雪劍」的鐵質特別,不能像尋常寶劍可以套配上各式的劍柄,只能在劍柄處的裸鐵上包上上好的獸皮,但是無論時候獸皮都受不住劍上的寒氣,都漸漸變得干燥卷曲,握著劃手。連易昶得知了後,馬上使出渾身的解數,想找出一種不怕嚴寒的獸皮。連家的海上勢力雖然不如渤海劍派,但是出海卻是家常便飯,一日,連易昶便聽說在北方海域有種海獸,在酷寒冰窟中仍是活得消遙。便借家里有任務出海的機會,花了許多人手和銀子,在海上轉了好幾日才擒得這么一只海獸,還折了幾個伙計。所廢心血不可謂不多了,心想在適當的時機送上定會讓天仙般的意中人大受感動。此時見到任夜曉聽後嬌軀一顫,歡喜得幾乎要暈了過去,好在他為人沉穩,不然真要忘了形了。但仍忍不住望了情敵賀浄羽一眼,見他面色微變,目中焦急失望,也不由心中一陣快意。

任夜曉耳中隱約聽到連易昶說了些什么,但是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專心致志地抵抗那兩道寒氣,終沒能壓制住,一股可惡的真氣馬上襲擊到了「涌泉岤」。嬌軀一顫,接著心里一麻。「涌泉岤」位於足陷中心,是「足少陰腎經」的頂端,敏感無比,真氣這一撓下,當真仿佛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般麻癢難受。

任夜曉芳心一苦:「這下可在眾人面前出大丑了,叫自己以後怎么做人。」心里頓時下定主意日後要將蕭徑亭碎屍萬段,為他數次羞辱自己報仇雪恨。這一分神身子更覺得麻癢難當,而且那股勁道壞得奇特,一鑽一鑽的刺著敏感的岤道,帶著她芳心一下一下一下地跳動,仿佛要跳出了心窩。真有說不出的難受,心里知道這是蕭徑亭手上在使壞,但是連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要著玉齒強忍著要跳起笑出的沖動,但好像整個神經都不聽話了。便只要微微一觸,她都好像想起來大跳大舞一陣,怎么也忍之不住了。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任夜曉的不對了,雖然她坐著沒動,但是臉上的表情仿佛有說不出的生動,似笑非笑,似惱非惱,在美若天仙的小臉上,這些表情真有說不出的好看。賀浄羽見之,呼吸急促,眼睛更是如要噴出火來。

「惡人,你害苦我了我真要沒臉見人了。」任夜曉意志已經到了極限,芳心一陣軟弱,怎么也支撐不住了。馬上便要大聲呼出,眼淚也已經隨之醞釀在眼眶中。

「嗖」忽然那兩道真氣飛速地退出,酥癢的感覺頓止。任夜曉頓覺得嬌軀一松,硬生生止住了便欲流出的眼淚。卻也不敢再望向蕭徑亭一眼。靜神下來卻聽到連易昶道:「呆會兒我便將那皮拿來,另外我還給師妹帶了許多好玩的物事,一道拿了來。」

任夜曉正聽得不解時,突然耳邊傳來蕭徑亭的聲音,轉過目光見他正拿著茶杯掩住了嘴巴,暗暗傳聲過來,心頭一亂也沒有聽清楚,忙心神一凝,才聽了個大概,勉強靜下心思,向連易昶答道:「謝謝連師兄,不過小妹的雪劍最近又有了些變化,劍柄上的獸皮又軟了下來。但是劍上的寒氣卻是比起以前又要重了許多,小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後我拿來,連師兄幫忙看下,或許能知道一些端倪。」

連易昶聞之一愣,面色頓時一黯,卻是一笑道:「愚兄見識不廣,只怕也看不出什么」他以為任夜曉是為了推脫才這樣說的,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突然出言推脫,但是怎么也不敢在言語上有絲毫惱意。

任夜曉此時好不容易才平下心神,正欲開口說話,卻見一人匆匆跑進來,向各人行禮後方才說道:「幾位小姐公子、蕭先生,老爺讓小人來喚諸人去講武廳一趟,說道是有事。」

任夜曉微一思慮,望向蕭徑亭幾人道:「那些個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怎么想理會,就不去了。」說完把目光望向連易奕和池井月,想必是想問她們去是不去。

池井月朝任夜曉笑著搖搖頭,連易奕倒頗是猶豫,皺起眉頭想了一小會兒,總是抵擋不住心里的好奇,咬著下唇望向任夜曉,不好意思道:「我還是想去看看」

那下人帶著蕭徑亭他們到的就是剛才用飯的那一廳上,蕭徑亭還未進去便對上一道目光,卻是快步迎出來的歸行負,不由心中一喜,頓時邁快了腳步。

第三章:洞庭山庄

「蕭兄饒我,那日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要事,竟讓我爽約了,任憑蕭兄處罰。」歸行負依然笑得那么瀟灑,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對。他面上雖然紅潤,但好像已經沒有了前幾天飽滿的光澤,目中精光依舊,但卻是稍稍有些淡了。

見到蕭徑亭關切的目光,歸行負微微苦笑道:「昨日和幾個人動手打了幾場架,內力耗損得厲害。」

蕭徑亭聞之微微驚詫,且不說武林間有幾人夠得上和歸行負動手,便是有幾個。那也是宗師身份,怎會不顧忌自己的地位,與「西北侯」歸行負打上一架,搞得不好,那可是會身敗名裂的。

正要問對手是哪些人,歸行負剛好與後面的連易昶等人招呼完,拉著蕭徑亭的手進了大廳。

卻見廳內已經有幾人,或坐或站。見到蕭徑亭一行人進來,皆遞來目光,正與客人言談的任斷滄站立起身,走上來道:「先生沒走太好了,來來,我介紹幾位朋友與先生認識。」將他和歸行負讓到廳內左邊的一排位置坐下,連易昶兄妹和賀浄羽各自站在長輩的身後。

蕭徑亭把目光在廳上掃了一圈,見到除任斷滄坐在廳上中央的主位上,任伐逸站在他身後,面色沉穩。但蕭徑亭注意的是和任斷滄並列而坐的那人,光頭長須,卻是個和尚。那和尚面容慈祥,身體微胖。下頜上的胡須盡已雪白,但臉上卻是紅潤,雪白的眉毛下,目中的光芒也祥和淡然。一張臉沒有什么表情,但也不顯得木訥。見到蕭徑亭進來,微微抬起眉毛,臉上未笑,但目中卻是笑了,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少林寺的方丈玄滅大師,敝盟的一些小事便讓大師玉趾親臨,打擾了大師的靜修,真是不安。」任斷滄站起身來,為蕭徑亭介紹那位和尚。

蕭徑亭聞之起身行禮,客套幾句。那玄滅大師亦謙和起身回禮,口上僅是說了一聲「施主好」

待任斷滄介紹到賀浄羽前面坐的那一老者時候,蕭徑亭不由多看了幾眼,卻發現那老者面上不似賀浄羽那般鮮潤光澤,而是頗有風霜,面頰微陷。便是下巴上的胡須有微微有些卷曲,黑白摻雜。配上精深的目光,使得他整個人看來竟有些威厲。

「這位便是天山劍派的掌門楚皺言師兄,先生好好親近親近。」

楚皺言目光淡淡在蕭徑亭身上掃了幾目,嘴角微扯,輕一點頭便算作招呼了。蕭徑亭也不在意,這些個名門大派的掌門人,有些傲氣在正常不過。倒是任斷滄想起先前蕭徑亭與卜泛舟說動手便動手,認為他是個不拘厲害的人物。見到楚皺言冷淡,怕蕭徑亭計較,不由望來一眼,接著往下介紹。

連易成竟然也在,和俊朗的連易昶站在一排,在乃父連邪塵身後。見到蕭徑亭,想必還記得那日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對他淡漠,便和邊上的妹妹連易奕說話,裝作沒有看見。

「昨夜我還救你那」蕭徑亭目光掃過連易成臉上,心中笑道。卻是暗暗為他感到悲哀,本就顯得輕浮的連易成,此時還那么不知事,和大方俊挺的連易昶站在一起,越發讓人覺得天壤之別。

「這位是懷玉門的掌門顏公度顏老師。」當任斷滄介紹到一面相微憨的老者時,那老者忙起身行禮,道:「老朽顏公度,見過先生了。」面上竟是恭色十足,絲毫看不見有一點一門之主的氣派,倒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什么世面的鄉下老人,與那天山劍派的楚皺言倒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徑亭見顏公度雖然臉上不怎么見老,但是任斷滄卻是叫他老師,想必比起任斷滄、歸行負他們還要長上一輩了。連忙撩袍彎腰,作了還禮,道:「顏老師莫要折殺了晚輩了。」卻鬧得顏公度連忙又起身回敬,出手虛扶,口上連道「不敢」,面上卻是有些拘謹。

「哼任大俠不給這位先生介紹介紹我們嗎」蕭徑亭正在腦中回憶顏公度這個人,卻聽到一聲陰冷的聲音傳來,抬頭望去。

蕭徑亭見之不由莞爾,發聲處卻是坐在廳尾的兩個瘦小老者。只是那兩人長得一摸一樣,而此時兩人皆閉嘴作氣憤狀,不知道剛才是誰在說話。那兩人身形矮小不說,那兩張臉更是尖削扁平,只巴掌大小,下巴上各一把蕭條稀疏的掃把胡子,本就顯得丑陋。而此時而且還將兩隊死雞樣的眼睛上翻,板著丑臉作威嚴狀,看來更是猥瑣。

任斷滄淡淡瞥向他們一眼道:「待我介紹了蜀山劍派的師兄,再說二位也不遲。」接著指著顏公度下座的那一中年劍客道:「先生想必聽說過蜀山劍派的松鶴雙俠,眼前這位便是雙俠中的李松濤李師兄,蜀山劍派掌門人李鶴梅大俠的兄長。」

「哦」蕭徑亭心中暗暗驚奇,自古都是無論是廟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都是傳長不傳幼。怎的在蜀山劍派中,倒是作為弟弟的李鶴梅做了掌門。諸多念頭一閃而過,淡淡招呼一聲。卻見到那李松濤亦是微一點頭致意,可能是平常極少有笑臉,這絲笑容顯得不是那么利落。倒也不是因為他自負身負,想來本來就不怎么擅長與人打交道吧心里對他為何不能做上蜀山劍派的掌門倒是有些明白了。看著他那張最顯得平淡無奇的臉,心里道:「那李鶴梅莫非與他一般相貌。」

「我記起來了」廳上忽然響起一嬌嫩動聽的聲音,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去,說話的正是連易奕這妮子。見眾多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連易奕吐了吐小香舌,作不好意思狀。目光卻是望向乃父,見到連邪塵正皺起眉頭待要呵斥,她忙把小手指向坐在廳尾的兩名猥瑣老者,嬌聲嚷道:「那日就是他們兩人欺負幾個漂亮姐姐,我還出手與他們打了一架呢。」

連易奕見大家面色不解,美麗的眼睛瞄向蕭徑亭,舉起手中的那支寒鐵短劍,道:「先生還記不記得我剛才說過,我手上的這支劍是以為非常好看的姐姐送我的,那個好看姐姐便是被欺負的那幾個姐姐的主子。就是因為我打了這兩個丑老頭,她才把劍給我的。」頓了還厲害地望了那兩名老者一眼,道:「你們兩個長得那么矮,坐在椅子上我看不見。要不是你剛才說話,我還真的沒有發現呢」

歸行負和任斷滄二人聞之一愕,頓時望向杏眼圓睜的連易奕,頗有驚訝。歸行負向連邪塵一笑道:「連兄厲害,竟然教出個這么厲害的女兒來。」見到蕭徑亭面有不解,解釋道:「這兩人是洞庭山庄羅章手下的兩個厲害人物,猿面雙鬼,嘿嘿,若是蕭兄二十多年前便走江湖的話,這個名字只怕是響得很。」言下之意,這二人竟是個厲害人物,而連易奕竟能在這兩人手下救了人去,顯然極是了得。

「歸行負,你和顏悔兒那滛婦聯手殺了我們二庄主,我們還沒有和你算這個帳呢你到編排起我們的不是來了。」其中一個丑老頭頓時從椅子上滑下來,指著歸行負叫嚷道。

「胡說」頓時三聲呵斥,除了歸行負外,另外兩個竟然是老實厚重的顏公度與面無表情的李松濤。顏公度尚只是面有怒色,身子卻還坐在椅子上,而那李松濤卻是目睜須張、面色漲紅那模樣仿佛要撕了那個丑老頭似的,渾然不是方才那幅淡漠的樣子。

面對三個高手的怒目而視,方才那個說話的丑老頭面上沒有一點懼色,反而斜目視向李松濤道:「人家一個是顏悔兒的父親,一個是相好,你算什么竟也一起湊乎」

李松濤聞之,面上一陣白一陣紅,胡須直發顫。目中神色卻是一黯,怒視良久後方出言道:「不許你污蔑我師妹,她冰清玉潔,何來」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口,只是橫了歸行負一眼,復又坐回椅中。

歸行負神色卻是有些復雜了,目有歉意望了顏公度一眼,又冷冷視向那丑老頭道:「不管你們出於什么心思,將洞庭山庄的占老二的死栽在我與悔兒頭上,但你回去告訴你們庄主公牧潘,不要以為吳夢玉大俠不在了,他便可以出來囂張了。我雖然不知道占老二是誰殺的,但那也是死有余辜,竟敢打上悔兒的壞主意。」

那丑老頭死魚眼睛一眯,冷冷一笑道:「莫非人還不是你們殺的不成,我們二庄主對顏悔兒那賤婦有心思不假,但是那天也只是邀請她上我們山庄做客而已,並沒有什么失禮之處。不想到你歸行負竟然不分是非,殺我洞庭山庄上下幾十人。在座都是武林泰斗,可來評評這個理。我們洞庭山庄二十多年前聽從了吳盟主的號令,龜縮在洞庭山,規規矩矩,不敢踏出江湖一步。但是今日數十口性命喪在歸行負手下,不能不逃回公道。吳大俠也只是不許我們洞庭山庄出來江湖惹事,卻也沒有要我們任人宰割那。」

蕭徑亭聽到這里大概明白一些了,估計是洞庭山庄的占老二一直對顏悔兒存有心思,此次見她來到金陵,便乘機將人綁了去。但是顏悔兒的同行人逃脫了,跑來告訴了歸行負。歸行負心焦下,便獨自一人前往救人,其中交手傷了洞庭山庄的人。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歸行負一向說一是一,而且不是怕事之人,他說沒殺占老二拿自然便是沒殺,所以其中的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