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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795 字 2021-02-12

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卻是接過宴孤衡手中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然後方才恍然過來,武莫宸竟然叫宴孤衡先生,不由微微一愕。

宴孤衡呵呵一笑道:「在下當年剛進朝廷的時候,曾經給二王爺做過老師」

「哦」蕭徑亭輕輕應道,原來兩人還有這么一層關系。聽到蕭徑亭說自己是醉香居的半個主人,武莫宸面上不由微微一擺,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他的神情已經引起了場中所有人的注意。蕭徑亭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來,那是有深意的。等下他便要對武莫宸有所求了,但是盡管是有所求,卻是不能拿他心愛的莫姨來做任何條件,所以蕭徑亭這句話也是先打了一個招呼。

「王爺,蕭某正從蓬萊那邊過來,而且還驚動了貴府上的李莫遙將軍」蕭徑亭飲下了杯中的美酒後,便直接進入了話題,朝武莫宸笑道。

武莫宸面上微微一訝,接著朝蕭徑亭道:「李莫遙將軍,現在應該在奉著父皇的聖旨,來追查前段日子行刺父皇的凶犯,怎么會去蓬萊呢莫非那個刺客便在蓬萊嗎」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變,並不是因為武莫宸的態度,武莫宸面上無論是神情還是眼色,都是非常熱情地,而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再正常不過了,他現在還並不明白那邊發生的事情。在武莫宸說起刺殺大武皇帝的事情時,蕭徑亭心中竟然浮起了蕭劍府那個美人府主的絕世芳姿,她說不定便是顯碧國貴族甚至是王族的後代,所以是最有可能刺殺大武皇帝的一派勢力,而她偏偏現在就在蓬萊。

第十二卷:第七章:痴情任夜曉

「那我就不是怎么清楚了李莫遙將軍是因為渤海劍派的事情去的」蕭徑亭道,接著朝武莫宸歉意一笑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向王爺請罪了,李莫遙將軍是用我的名義請過去的,蕭某對王爺沒有寸功,反倒是用王爺的名字來謀私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武莫宸呵呵笑道,接著面色一正朝蕭徑亭望來,問道:「徑亭兄,莫非是渤海劍派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道:「莫非是你欠了人家的感情債,作為人家的女婿不得不幫渤海劍派辦事不成我可是聽說那個「蓬萊玉」,可是美得很啊」

蕭徑亭面上不由一陣苦笑,道:「就算是吧」接著道:「今天早上的,東海節度使劉銘德率兵沖破渤海劍派的陣陣屏障,直接沖進蓬萊封掉了渤海劍派所有的碼頭和產業無奈下,我唯有派人到王爺府上去搬救兵了」

「什么」聽到蕭徑亭的話後,武莫宸目中精光一閃,手中的酒水稍稍一晃,但是並沒有溢出杯子。只是目中的神色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思考了片刻後,朝蕭徑亭問道:「是不是渤海劍派那個躁急心切的大小姐惹的禍」

蕭徑亭點頭笑道:「王爺厲害,一下便已狂猜出了其中的緣由」

武莫宸將酒水倒進了口中後,閉目微微思考了片刻,而後目光灼灼地射向蕭徑亭道:「蕭兄這次是專門為了渤海劍派地這件事情回來金陵的吧」接著面色一正問道:「要是我能夠兜下的,為了討好蕭兄,我肯定會為蕭兄兜下。但是要是事情太大的話,那也只能保住你的那個蓬萊玉的性命」

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蕭徑亭望來。但是在武莫宸說話的時候,李莫蕭和宴孤衡在邊上都是靜靜聽著。

「他們在渤海劍派發現了朝廷歷代都十分忌諱的禁物」蕭徑亭無奈一笑,緩緩說道:「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比如突厥的玉器、突厥的香料,還有突厥的礦石」說道這里的時候,眾人已經色變了。蕭徑亭面上仍是笑著加上一句,暗道:「還有就是突厥的武器」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莫蕭頓時色變,接著目中便閃著不問的主意。因為現在在蓬萊城中的,便是他的親弟弟李莫遙。

「吸」武莫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朝蕭徑亭苦笑道:「蕭兄啊,你那個樓大美人也太厲害了這種天大的犯禁事情竟也敢做了出來」按著面上一正道:「這可是潑天大禍,一個無論是誰也接不下來的禍事歷朝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管有沒有這種具體地事實,直接誅滅九族的而且蓬萊的渤海劍派,你也知道在這幾十年來……」武莫宸並沒有說下去。而且朝蕭徑亭歉意一笑。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朝廷也幾乎不能容忍渤海劍派的存在了,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現在終於有了理由,肯定會將渤海劍派一櫓到底的。

宴孤衡朝蕭徑亭微微一笑道:「大概就在前段日子,皇上就曾經和二王爺說過。說現在的江山雖然看來安穩太平。但是有些心結一日不除,大武的萬里江山就一日不是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話里面地意思老夫並不是非常的明白,但是第二天,二王爺封為臨夏王,而封地恰恰就在東海道上,離蓬來只不過是幾百里我的意思,蕭賢侄明白嗎」

「明白」蕭徑亭笑著應道,雖然知道勸說武莫宸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阻力竟然這么大。

武莫宸在這個時刻並沒有多說話,而且頻頻的飲酒。眉頭也是緊緊鎖著,顯然心中正在坐著周密而又困難地決定。良久後。他忽然抬起頭朝蕭徑亭道:「蕭兄啊。我這么和你說吧我父皇是個容不得任何人脅迫他,而我的大哥和國舅爺方召疾,還有他們的朋黨正在一步步地逼著皇表態,將大哥立為太子」接著武莫宸輕輕一嘆道:「大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父皇本來是非常喜愛他的,要是大哥手中的勢力沒有威懾到父皇的話,父皇十有八九會立他為太子。但是現在,父皇不但是開始反感大哥,甚至是有些怕大哥了」

武莫宸好像說得遠遠地跑了題一般,但是蕭徑亭卻是靜靜聽著,沒有插上一句話。

武莫宸見之,接著說道:「三弟根本就不喜歡做這個皇帝,所以父皇就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便囑咐我在外面任王爺的時候,多多體察民情,多多招來賢能之士,多多辦理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以便日後回到京城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威望等等之類的言語。父皇是非常的不滿大哥了而且前幾天,他剛剛將我府上的一名家將升為一品軍,可見朝中的局勢已經有些緊張了所以徑亭啊,我不能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和他老人家叫板,那樣會誤了大事的」

「是」蕭徑亭便要將心中准備好的說辭說出來,但是稍稍猶豫了一陣,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見到蕭徑亭沒有繼續說話,武莫宸朝蕭徑亭笑道:「現在整個蓬萊都在李莫遙將軍的掌握中,那就還有足夠的時間」接著目中一眯,道:「我聽說現在正是蘇臨礁做渤海劍派代理掌門,就讓他扛上這個這件天大的禍事吧」

蕭徑亭苦笑道:「那個老狐狸在聞到風聲後,將掌門的位置讓給樓大小姐了」

「是這樣」武莫宸面上的神情微微一變,接著一咬牙,道:「那你盡快趕回蓬菜將那個樓大美人帶走,也算是我成全你們這對有情人了」

蕭徑亭注意到,武莫宸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中閃過了一道異芒,好像表達著其他的意思。蕭徑亭心中暗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成全了我們,那我最好也要成全你對我莫姨的心思呢」

「那蕭某在這里就蟶乳抗躋耍畢艟鍛っ嬪徽ψ潘檔饋

「在下任斷滄,聽說二王爺和李大人都在。可否過來叨擾」就在蕭徑亭心中在想著法子,怎么將武莫宸引向救回渤海劍派的時候,忽然外面轉來一陣爽朗的聲音,時讓他心中一驚,來人竟是江南武盟的盟主任斷滄。

武莫宸面上一緩,大聲喝道:「求之不得,任盟主請進」接著站立起身,走到外面迎向任斷滄。

月光下,一道修長雄偉的人影踏著威武的步子朝眾人走來。面色英俊凜然,正是江南武盟的盟主任斷滄。他本來只是抱起拳頭朝這邊行禮。但是抬頭的時候卻是見到船上的蕭徑亭,面上的神情不由微微一變,接著便立刻將目光移開,笑著和武莫宸等人招呼著。

在進入船後。任斷滄也僅僅只是和蕭徑亭淡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和武莫宸,李莫蕭等人說起正事來,在此期間,對待蕭徑亭的神情也極是冷淡。

見他這般,蕭徑亭也懶得理會,徑自飲酒聽著幾人說話。聽了許久後,蕭徑亭方才聽明白了。原來是江南武盟這段時間,竟然開始著手了軍中將官的武功訓練。而且屢屢往軍中輸送江南武盟的弟子,武莫宸言語中不是非常的贊同,但是也沒有太是反對。倒是開口給江南武盟許多好事,比如讓江南武盟的產業店鋪進入東海諸府,還有江南武盟從來都不能占得好處的西蜀,竟然在武莫宸地開口中,也給任斷滄眼中鋪開了一條勢力觸及西南的金光大道。

任斷滄雖然是大笑而來。但是眉宇間的神情卻是充滿了堅定,一幅你怎么也休想收買我的樣子。但是偏偏武莫宸口中說地都是給他地好處,而且好處一件比一件大,一件比一件令他動心。但是就是沒有聽到一點點的要求,使得如此精明的任斷滄,目中的神情也變得不怎么清明起來,接著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腦中也細細地考慮起武莫宸的話來。

「任盟主。在下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令千金了吧」武莫宸忽然笑著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給任斷滄面前地酒杯倒滿,笑著問道。

任斷滄仿佛將剛才想的事情統統拋到腦後,笑道:「王爺也還記得小女嗎最近不在江南,跑到北邊玩去了」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這個丫頭,不久後就要嫁北邊,現在心里等不及便跑去玩兒了說不定現在在她夫家的府上」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跳,見到武莫宸關切的目光望來。嘴角扯開一道笑容,然後立刻收上,將手中的酒水飲下,然後拿起桌上的酒壺倒滿,又一口飲下。使得邊上的任斷滄面上也不由微微一變,仿佛蕭徑亭今天晚上就要去她家搶人一般。

宴孤衡朝蕭徑亭望來一眼,接著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朝任斷滄問道:「任小竟然已經有了了夫家了嗎外面的人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啊,這么重要的事情盟主怎么不向外面公布啊」接著面上一訝,笑道:「我只是聽說過任小姐有了情郎,沒有想到那么快便已經定下親事好啊,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了宴孤衡的話後,任斷滄目中的神色微微一變,接著笑道:「小女只是一個平凡女子,她的婚事可不敢驚動了江湖上的朋友,又不是什么大事「接著目光望向蕭徑亭道:」至於夫家,在座的人都知道,便是王爺的娘舅方召疾府上的大公子方劍夕了,下個月便准備給他們定下親事了」

眾人離開以後,蕭徑亭並沒有立刻回到莫莫的小閣上,而是轉身回到了畫舫上。里面的有個侍女正在船里面收拾,見到蕭徑亭進來,小臉不由微微一訝,並沒有說上面,反而朝蕭徑亭柔聲道:「公子且在這里等著,我去給公子拿來一壇新酒」

蕭徑亭笑道不用,從侍女的小手拿過原來還沒有喝完的酒壺,坐在船頭上慢慢飲著。而那個侍女竟然也站在邊上。並不離去。

蕭徑亭輕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便回去睡覺吧不用在這里侍候我了」

那個侍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困」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公子你心里很難過對嗎」

蕭徑亭面上一訝,見到那個侍女的神情竟然很鄭重,心中不由不解。朝她笑著搖搖頭。

那個侍女走到蕭徑亭的身邊,道:「剛才任盟生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是莫姨吩咐我過來的,要我注意他們說的什么話。」接著美目望向水上的燈火,道:」現在在醉香居里所有的姑娘都在羨慕任小姐哩。因為她竟然有公子這樣的情郎公子和任小姐的事情,現在都成為女孩口中的美談哩,現在任盟主竟然要將她嫁給方劍夕少俠,公子的心里自然不痛快得很了」

「我和夜兒的事情什么時候在金陵城中傳開了。成為眾人口中才子佳人的典范了難怪剛才任斷滄對我一點好臉色也沒有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那個侍女笑道:「真的,雖然我現在心里不是那么高興,但也不是那么的糟糕至於任小姐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擔心,到時候拿著寶劍闖到任府中要人就是了」

「啊」小姑娘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頓時一亮,接著整張小臉紅彤彤地布滿了憧憬。

「說的好啊」蕭徑亭的話剛剛落下,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氣憤而又充滿氣勢的聲音,正是剛才已經離去的任斷滄。

「我知道任盟主沒有走,所以在這里等著盟主那」蕭徑亭對著來人聲音的方向笑道,接著舉起手中的酒壺道:「不過酒卻是差不多被我喝完了,沒有了」

「呼」空中忽吹過一道勁風。吹得蕭徑亭腳下的畫舫也微微晃動著。接著一道身影飛快地從暗中飛來,在水中輕輕一點,便落在了畫舫上。

蕭徑亭對著邊上地那個小侍女,道:「你先回去」接著朝任斷滄笑道:「任盟生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要是說什么讓我放棄夜兒的話,那就不要說了,我要趕著回去睡覺」

任斷滄面上一變,接著走到蕭徑亭的身邊,兩道凌厲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射來,道:「不用我讓你放棄夜兒,女兒家的婚事自古來便是由父毋做主。到時候。只要夜兒一回來,我便馬上將她和劍夕的婚事給辦了。夜兒年紀還小,雖然現在被你哄了心神,但是只要和劍夕生活上一段時間,相比較而下,自然會知道白己該怎么選擇,也自然會將你忘了」

蕭徑亭眉頭不由一皺,不快道:「那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任斷滄氣得目中一火,朝蕭徑亭冷冷道:「你就是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

蕭徑亭朝任斷滄微微一笑道:「任盟主要是你若是個小人的話,或許我會對你陰奉陽違盡說客氣話而要是你真正是像歸行負那樣不拘小節、光明磊落的話。我或許對你說話會非常的熱咯但是對於你,說實在的,我甚至不願意和你多說話」

「你」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任斷滄頓時面色大變,呼吸猛的變得粗重起來,雙目凌厲地望向蕭徑亭,看來仿佛要將蕭徑亭斃於掌下一般。

「呼」任斷滄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面上的種情頓時變得溫和起來。朝蕭徑亭道:「恰恰和你相反。徑亭我知道你在打玄典聖譜的主意。但是對於你,我有一種子侄一般的喜歡。我不知道為何,在你眼中,我竟然是這么不堪的一個人」說完後,任斷滄輕輕一嘆道:「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問你一些事情,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然的話,盡管你對我江南武盟有恩,但是我掌下也絕對饒不了你」

見到任斷滄的神情重新變得嚴厲起來,蕭徑亭不由應了一聲。

「夜兒哪里去了」任斷滄兩道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緊緊盯著蕭徑亭。良久以後緩緩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將她給帶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你現在將她交出來的話,我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不然就算我會放過你,方召疾那邊的勢力你是知道的,要是讓他動怒了,讓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就算有二王爺撐腰,那天下之大也沒有你的身之處了甚至,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也會招來禍事……」

「夜兒跑了」蕭徑亭心中一喜,接著哈哈一笑道:「這個丫頭真是聰明機靈。早就看出不對,便趁機跑了」見到任斷滄氣得胡須發抖。蕭徑率笑著問道:「那麻煩任盟生告訴我是什么時候跑的,在什么地方跑的。在什么人的手中跑的」

「她前十來天左右的時候跑的。在北邊的途中跑的,在她的兩個女師傅的手中逃跑的」任斷滄見到蕭徑亭的反應後,盡管氣得面色發青,但是卻是盯著蕭徑亭,冷冷地回答每一個問題。

蕭徑亭面色一疑。問道:「就是逼著她學邪派劍術的女魔頭嗎」

「誰說那是邪派劍術」任斷滄終於無法忍受了,朝蕭徑亭說道:「你是聰明人,你知道就算我有心成全你和夜兒,但是你的對手是劍夕你和夜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難道要遭到禍事後,方才後悔今天所為嗎」

蕭徑亭眉頭一皺,朝任斷滄道:「盟主,要是下面還是這些話。那我就回去了見到夜兒後,我會通知你一聲的」接著頭也不會便朝岸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