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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45 字 2021-02-12

沒有想到任劍絮並不像蕭徑亭意料中的那樣表現失望的神情,面上的歡喜還是一點沒少,只是朝蕭徑亭嬌聲道:「那你可要記得啊」或許她只是想要蕭徑亭答應罷了。

「那你還有什么事情嗎」蕭徑亭笑問道。

本來只是隨口問問,不料任劍絮輕輕呀了一聲,道:「我將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接著美目可憐兮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好哥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見到蕭徑亭點頭後,歡喜笑道:「你隨我到一個地方,但是不許問為什么也不許不去」

見到小丫頭神秘兮兮的模樣,蕭徑亭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丫頭也會作一些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來。」

蕭徑亭被任劍絮小手拉著,興致勃勃地走到外面的街道上,左轉右拐不知道拐了多少條小巷,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條街道,蕭徑亭不由笑道:「絮兒啊,那個地方那么隱蔽,就是貓也會走迷路了,怎么你這苯丫頭會記得那么清楚呢」

任劍絮皺起可愛的瑤鼻不依地朝蕭徑亭嗔了一眼,接著小手指向前面的一棟建築道:「就快到了」

蕭徑亭抬頭一看,那里是一處普通的高大庭院,外面是賣茶葉的店鋪,看來和街道兩邊的建築沒任何不同,但是任劍絮拉著蕭徑亭直接沖到了屋子里面,然後在店鋪的牆壁上找到一處後門,當掌櫃的從那道後門走了出去,蕭徑亭見到了任劍絮的囂張,不由朝那個面色緊張的掌櫃友好地笑了笑,不料那個掌櫃卻是朝蕭徑亭恭敬地行了一禮。

蕭徑亭見到走出那道門後,再經過一條長長的小道後,眼前忽然豁然開朗,仿佛柳暗花明一樣,前面竟是一個大大的院子,而且極其美麗,但是蕭徑亭一眼就見到里面有個亭子,亭子里坐著三個人,蕭徑亭都認識。

連易然,連易昶,還有一個就是公孫昭凌。

「連易昶什么時候來蓬萊了,原來他們已經開始密謀了」蕭徑亭耳中剛好聽到連易昶口中說起渤海劍派,心中頓時對任劍絮大是感謝,感謝這個可愛的小內j,將自己帶到了他們的賊窩來。

但是就在蕭徑亭要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前面的任劍絮忽然放開了蕭徑亭,笑著朝亭子中的三人笑道:「我秀情姐姐還沒來嗎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客人,這個人你們都認識

接著蕭徑亭見到亭中的三人頓時面色一肅,目中閃過一到凶光。

「難道這丫頭是引我來他們設置的陷阱嗎」蕭徑亭心中猛地一動,接著凝聚功力,目光如電一般猛地射向前面的任劍絮,打算忽然將她抓在手中做人質,但任劍絮卻笑著跑向了前面的亭子,甚至已經脫離了蕭徑亭用內力可以吸到的距離,想抓她就只能跑出去了。

就在蕭徑亭准備躍出的時候,任劍絮忽然轉過嬌軀,朝蕭徑亭的地方喊道:「你出來吧。」

見到亭中三人紛紛起身,蕭徑亭心中計算了一下,自己對付他們三人雖然不感說有絕對的勝算,但是要想脫身,他們武功就算再高也攔不住,不過這里好象不只他們三人,蕭徑亭聽到暗出傳來許多呼吸聲,分別藏著四周不同的地方。

聽到任劍絮的再次催促。蕭徑亭心中一凜,接著緩緩走了出來,面上沒一絲緊張地朝三人抱拳行禮道:「三位兄台好,公孫兄和連兄在下已經認識了,請公孫兄介紹一下那位兄台,這等人中龍鳳劍月不可不認識。

見到蕭徑亭進來,亭中三人不由滿是不解。但是見蕭徑亭禮數周到,也只好客氣相待。只是連易然見到蕭徑亭跟著任劍絮來的,面上不由布滿敵意,邊上的公孫昭凌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指著連易昶朝蕭徑亭道:「蕭兄好,沒想到在這里又見到你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當年進京應試認識的一個朋友,姓易接著目光朝連易昶暗使一道眼色,道:「這位是渤海派的嫡傳少爺,蕭劍月」

連易然望了望任劍絮,再望了望蕭劍月忽然目光朝蕭徑亭一瞥道:「難道你也是覺得追求樓絳玉沒戲,而且剛被格去了渤海派少爺的身份不服,要來和我們一道商議……

沒等連易然說話,公孫昭凌狠狠朝他瞪上一眼,接著冷冷朝蕭徑亭望來,道:「既然蕭兄來了,就請上坐吧

「哈哈」蕭徑亭現在只想大笑一場,雖然不能真的大笑,但是心里卻是笑得腸子都打結了,自己算是聰明一世,沒想到在這里卻是虛驚一場,而且懷疑到深愛自己,心思單純的任丫頭

接著蕭徑亭認真地思考起連易然的話來,因為從他說的話來看,蕭徑亭肯定了他們還不知道李莫遙的到來,還有朝廷赦免的旨意是處於自己的手腳。而且從任劍絮的口中,還一直認為蕭徑亭還為著那天晚上被樓絳玉革職而負氣,甚至懷恨在心。這讓蕭徑亭頓時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假裝自己已經和樓丫頭鬧翻了,然後打入他們的陣營,打探到他們的計劃,但是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這肯定瞞不過精明絕頂的秀情,到時候反打草驚蛇,還是裝著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好。

「易兄好蕭徑亭對連易昶輕拜一禮,因剛才公孫昭凌介紹連易昶的時候,只說姓,沒說名字,所以按著普通人的想法是公孫昭凌看不起他,所以才不告訴他名字。因此蕭徑亭對待連易昶的神情也故意有點冷淡和不屑

連易然連忙給任劍絮擺好位置,便再沒和自己兩個兄弟談起渤海派的事情。剛才蕭徑亭還沒到之前,他們正商量著,其實可以和白衣滛賊等人虛於偽蛇,互相利用,將渤海派整倒,讓連家統治整個海運,然後用計將樓大小姐送給公孫昭凌,蕭徑亭來後,自然不能接著談下去了

連易昶見到自己堂兄對蕭徑亭有很大的敵意,而且自從任劍絮來了以後,目光在沒從她臉上移開過,神色火熱痴迷。言語和行為也百般討好。現在他還要靠這位堂兄,不由目光一轉朝蕭徑亭望來道:「劍月兄看來非常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

常人聽到這話,肯定心虛以為自己露餡了。但是蕭徑亭見他在和自己說話之前朝連易然使去一道眼色,心里自然知道他想借機貶地自己好抬高連易然。以便吸引任劍絮的目光,不由笑道:「是啊,我也覺得易兄很眼熟。好象在什么地方見過,好象不姓易,反正忘了,呵呵」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笑道:「好茶」

蕭徑亭的一席話,到讓連易昶心虛起來,目光一顫,接著舉杯笑道:我怎么可能見過蕭兄啊,再說之前渤海派中,可從來都沒聽過有個姓蕭的嫡傳弟子啊「

而邊上的任劍絮任由連易然百般討好,笑意吟吟的看著幾人在斗嘴。連易然可從沒見過心中玉人這么好臉色。不由更殷勤起來。而且開始跟連易昶一起打擊蕭徑亭來,道:「劍月兄剛從山里出來,易兄自然沒聽說過了,我也只是前段時間才剛和劍月兄見過面,不過蕭兄卻是好福氣,竟然出生就是蕭石的兒子,糊里糊塗的就成了渤海派的嫡傳弟子,里面的富貴可沒有迷糊你的雙眼吧」

話里的意思自然認為蕭徑亭一個山里人,咋一遇到這樣小小的富貴,就變得輕飄起來,顯然是諷刺他沒見過世面。

「是啊,是糊里糊塗的做了兩天,但是現在被革了,蕭徑亭呵呵笑道,接著目光朝連易然苦笑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不滿足,這樣小小的富貴那里好啊,而且還保不住

「哦」連易然輕輕一真冷笑,朝蕭徑亭道:「蕭兄啊,人要知足,一個小小白丁能忽然衣食富貴起來,那可不容易啊什么人就有什么命,要是沒有足夠的貴氣,那要是大富大貴起來,反而會折壽的」

這話就相當刻薄了,任劍絮頓時小臉一變,正要發作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蕭徑亭的聲音,笑道:「絮兒不要著惱,看你哥哥怎么逗弄這些敗家子玩兒」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任劍絮頓時抿起小嘴一笑,這讓連易然神情一振奮。

「但是人心又哪里會滿足的呢就說我吧」蕭徑亭面上一片正經說道:「剛才連兄說我生在蕭石家中有多么的幸運,但是我倒是想生在連兄這樣的官宦家中,別的不說,至少見到任小姐這樣的大美人,也夠資格過去討好了,甚至運氣好的時候能夠被任小姐尊貴的玉手親昵地摸一下頭頂之類了,說一聲,真乖」

連易然頓時色變,朝蕭徑亭冷喝道:「是啊,我是討好任小姐了而你就是不配,你就連讓任小姐這種千金小姐看上一眼的資格也不配

蕭徑亭輕輕一笑,便在也懶得理會,徑自喝著自己的好茶,連易然見之又要開口諷刺,但是卻被公孫昭凌冷冷止住,接著朝蕭徑亭冷冷一笑,道:「蕭兄啊,你剛才開口說好茶,想必是精於茶道了,我且問問,這茶好在哪里」

蕭徑亭面上一愕道:「好喝啊,好喝的就是好茶啊」

「哈哈」公孫昭凌輕狂一聲冷笑,接著朝蕭徑亭說道:「蕭兄啊,你可知道這茶是花了五兩金子一兩買來的,到了你的嘴上只剩下了一個好喝,那這茶喝也讓你喝得太虧了吧」

「茶這東西的貴賤不在於價錢,要是有人真的好號茶,那么一兩銀子的粗茶也喝得津津有味它之所以貴,也並不見得是它好,或者是好喝。僅僅只是因為稀罕而已要是有人拿著五兩金子一兩的茶葉在那里攀富的話,說不定他自己連什么味道也喝不出來」蕭徑亭舉起茶杯,目光望向杯中清澈的茶水,笑道:「公孫兄要是不信的話,我等下就拿來兩種茶。一樣是一兩銀子一擔的粗茶,一樣是五兩銀子一把的細茶,我泡兩杯,看你喝得出來嗎」

公孫昭凌一直神態瀟灑,但是聽到蕭徑亭這般刻薄的話後,不由頓時色變,接著輕輕一陣冷笑:「蕭兄除了鑽這種言語的空子外,還會什么這等好茶,也是你等人物喝得出來的,喝在你口中,自然和一兩銀子的粗茶沒什么分別了」

「罪過粗茶也是好茶,只是個人喜好不同,公孫兄說這樣的話會讓別人認為你淺薄的」蕭徑亭面色一正道,接著目光朝茶水輕輕一瞥,道:「那這壺茶,公孫兄自然也將它視做極品好茶了」

「自然公孫昭凌冷笑一聲說道

「對,茶葉很貴」蕭徑亭將茶水放到鼻端輕輕聞了聞,接著抿了一小口,道:「而且水也是好水,是女子在清晨時候采來的露水。然後放在地窖中儲藏澄清後,再來煮茶的」

聽到蕭徑亭說道這些,公孫昭凌面色微變,不可思議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而任劍絮不懂這些,聽到竟然有那么多的名堂,不由睜大了美目朝蕭徑亭好奇地望來,讓邊上的連易然心呼不妙。

「不過,公孫兄好象來得太早了,這露水才剛剛放到地窖不足一天,現在還能嘗出一些青澀的味道那」蕭徑亭舉起茶杯,接著忽然朝公孫昭凌道:「你那下人該死,不過肯定是精於茶道之人,竟然將河水混到露水里面煮茶了,依希還能品出一些泥土氣息」蕭徑亭說的都是真的,煮茶的人是個茶道高手,倉促間竟然能夠將這種混水煮得讓公孫昭凌這種內行人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聽到蕭徑亭的話後,公孫昭凌面色一變,接著心中怒道:「那個秀情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讓一個煮茶的唬弄我接著朝連易然吩咐道:「你去將煮茶的那人叫來,看劍月兄說對沒有

「祝仗乙」蕭徑亭看清楚煮茶的那人後,心中頓時一震;那個中年胖子雖然改了相貌,但是蕭徑亭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金陵安然居的老板祝仗乙,心中暗道:「難怪啊,難怪這人茶道手段那么高明不過他到蓬萊做什么,是來卧底的,還是本來就是秀情的人啊」

祝仗乙走到眾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幾位公子叫小老兒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公孫昭凌走到祝仗乙面前,冷冷道:「我這位朋友說,你將還沒有澄清干凈的露水混著河水,來給我們煮茶,可有這回事嗎」

「啊」祝仗乙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目光朝蕭徑亭幾人望來,急切問道:「是哪位公子這么說」看來仿佛是要和侮辱他的人拼命一般。

連易然見之一喜,朝蕭徑亭得意瞥去一眼,暗笑道:「這下牛皮吹破了吧」然後指著蕭徑亭道:「這位蕭公子可是茶道高手啊,剛才的話就是這位蕭公子說的」

「真的」祝仗乙面色一赤,猛地沖到蕭徑亭面前,邊上的任劍絮頓時柳眉一豎,便要站起身來。而祝仗乙卻是雙手抓住蕭徑亭的手臂,道:「哈哈,我這手把戲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沒想到今天卻被公子看出來了」接著將蕭徑亭往外拉道:「走,走我那里還有不知道多少好茶那,我請你一一品嘗,有不值一個銅板的,也有價值千金的,我都拿出來」

任劍絮也見之一樂,歡呼著要跟著去

「放肆」公孫昭凌頓時一聲斷喝,目光如閃電一般朝祝仗乙射來,道:「這么說,你是故意唬弄我們的了你可好大膽啊」

祝仗乙眼皮往上一翻,不屑道:「是,老漢是故意的,不這么做我怎么能夠找出茶道中的知己呢而且我那茶里青澀中帶著甘甜,甚至能夠煮出蓬萊河的味道來,這讓老漢也大大意外這茶比起真正的露水茶。不知道要名貴上多少你們還占了天大的便宜」

連易然面色一怒,正要發作,威脅祝仗乙,誰知道祝仗乙滿不在乎一笑道:「你想告訴這里的主人,讓我卷鋪蓋滾蛋是吧那我真是謝謝你了,我當初因為好奇,被他騙來這里做了煮茶師傅,雖然一個月給我一百兩銀子,但是一點也不快活麻煩你趕快讓他開了我,好讓我能夠自由了,至於銀子我一兩也不要」

「雅人那」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他知道祝仗乙來到蓬萊肯定不會象他說的那么簡單,或者那只是表面的一些東西而已,不管祝仗乙是為誰做事的,他都是一個雅人。

蕭徑亭也算是一個雅人,聽到祝仗乙說那里有無數的好茶。心里就沒有一點興趣和這幾個富貴公子耍嘴皮子了/便要隨著祝仗乙一塊去,不料任劍絮也鬧著要跟來。

連易然連忙叫住了任劍絮,道:「劍絮,不要和這些沒身份的人在一起,讓你爹爹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接著面色一柔。道:「這次我帶來了許多稀罕寶貝,全是給你的,你去看看肯定有你喜歡的」

任劍絮理都不理,便跟著出來。蕭徑亭忽然轉身朝任劍絮道:「劍絮,你還告訴我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那你剛才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

「啊我差點忘記了「任劍絮驚訝地捂著小嘴,接著美目望向連易然,道:」劍月哥,這個人老纏著我,討厭死了,我本來拉你過來,是想在他面前和你親昵,好讓他死心。沒想到你說話那么好聽,讓人家把正事給忘記了」

接著任劍絮跑到蕭徑亭面前,撅起小嘴朝蕭徑亭嘴唇吻上一口,然後轉過小臉朝連易然道:「我愛的是我劍月哥哥,我還要嫁給他,以後不許你和我說話」接著將嬌軀投進蕭徑亭懷中,將蕭徑亭推到外面。

亭中的連易然頓時面如土色,而後目中閃過一道刀子般的凌厲,咬牙切齒道:「蕭劍月」

當前,蕭徑亭便在祝仗乙的房中,品著好茶和祝仗乙對弈。倒是任劍絮在一邊無聊之極先是拿著蕭徑亭的手玩耍,然後當著祝仗乙的面和蕭徑亭親昵。最後實在困了,便趴著一邊睡著了,當蕭徑亭帶著她回到樓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都黑了,而這個美麗丫頭無聊下喝得茶太多了,肚子直疼。鬧著跟蕭徑亭回他的房間幫她揉肚子,然後還想賴在房中睡覺,被蕭徑亭半哄半威脅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