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的兒子為什么和你反目成仇」簫徑亭朝著冷漠的任斷滄笑道:「難道,方劍夕比你地兒子,還要親密嗎不會吧」
任斷滄仍舊不語。簫徑亭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並不因為你是的岳丈。而是,我想讓你地二哥陸客秋教訓你」
「六叔」簫徑亭朝人群外面一聲大喝。
「不在了」不料,外面卻是傳來方劍夕冷冷的聲音。
簫徑亭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腳下一點,身軀便騰空躍起。
此時。左師伯眼睛一冷,手中的長劍朝簫徑亭胯下劈來。
簫徑亭騰起的身軀忽然停止在空中,腳下剛好升到左師伯的頭頂。
「偷襲」簫徑亭腳底猛地朝左師伯頭頂踩去。
「砰砰砰」左師伯的身軀站得筆直,簫徑亭每一腳踩下去,直將他筆直的身軀釘進了泥土里面。
簫徑亭躍上眾人頭頂時,唐綽兮一聲怒哼,便也跟著躍上去,就彷佛是連體嬰兒一般。
簫徑亭此時,看清楚了方劍夕那邊地情景。
六奴,此時被方劍夕踩在地上。而方劍夕的身後,躺著七八高手,都已經受傷。
這些人,都是剛剛在和方劍夕交手的時侯,被他瞬息之間擊敗的。
簫徑亭身軀緩緩落了下來,站在方家兩個士兵的頭頂上,接著踩著那些將士的頭頂,緩緩朝前面走去。
那些士兵本來正在激戰,但是忽然之間,彷佛有著無盡的力道從頭頂壓來,接著便絲毫不能動彈了。
而穿著顯碧衣衫地將士看到對手定住不動了,便要抽出兵器砍去,不料同伴一拉,道:「等殿下走到另外一顆腦袋再砍」
「簫徑亭,很帥啊」方劍夕看著緩緩在眾人頭頂走來的簫徑亭,不由冷冷說道:「我以為你從顯碧回來時,會有長勁的,沒有想到還是那么讓我失望」
「你看著」方劍夕一腳踩著六奴的腦袋,輕輕豎起食指,然後如同蘭花指一般,指向千軍萬馬中的任劍絮,道:「那是我妹妹」
「嗖」頓時,方劍夕的身軀化成了一道鬼影一般,彷佛憑空消失了。然後,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馬東倒西歪,空出一條通道來。
再轉眼之間,方劍夕仍舊站在那里只不過,手中多了一個人事不醒的任劍絮而已。
「如何」方劍夕哈哈大笑,聲音顯得尖利,道:「六奴在草原那邊得到我師傅的指點,沒有想到還是那么笨剛剛上來,就被我一把捏出,踩在了地上」
「你再看」方劍夕又豎起手指,緩緩舉起,卻不知道要指向人群中的哪一個。
「呼」他的手指剛剛指向任夜曉的時侯,身軀也在原處消失不見。
「啊」接著,一連串的慘呼聲。
方劍夕的身軀又出現在原來的地方,腳踩住六奴地腦袋,手中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任夜曉。
「媽替我看住這兩個女人」方劍夕轉過頭。將任劍絮和任夜曉交給邊上的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了任氏美麗的面孔。不過,此時她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眼睛里面也沒有任何神情,唯一有的就只有冰冷地光芒,還有血紅色的眼珠。
「蕭兄。對不起我守不住」人群中,任伐逸、樓竹廷、祝仗乙和蕭石等十來位高手齊齊朝簫徑亭拜下。每人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流血,手掌捂住胸口。
「夜兒怎么了」簫徑亭目光落在此時正全身顫抖嘴角流血地任夜曉臉上,朝方劍夕問道。
方劍夕舉起手掌,竟然雪白修長。然後望向任夜曉,手掌緩緩朝任夜曉的胸部摸去。
「噗」沒有等到方劍夕的手靠近,任夜曉嬌軀猛地一陣顫抖,小嘴一道血箭噴出。
方劍夕哈哈大笑地收回手。朝簫徑亭道:「看到了吧這三個女人,你碰一個手指頭都不行,她們都會死」
「母親,掀開她的衣衫」方劍夕朝任氏吩咐道。
任氏掀起任夜曉左臂的袖子,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皓腕。只看到上面,足足有十幾道血紅的傷痕。
「看到沒」方劍夕朝簫徑亭冷冷笑道:「總共十三道,都是她自己用劍割的。我逼地」
「脖子」方劍夕接著指向任夜曉的脖子。
任氏掀開任夜曉玉頸處的領子,只看到粉頸上,又三條深深的傷痕,每條長達半尺。
「也是她自己割的」方劍夕接著指向人群中的辛憶和樓絳玉道:「她們也一樣三個人身上,總共有四十八道傷口」
「恨我嗎」方劍夕對著簫徑亭冷冷笑道:「恨嗎」
「我曾經發過誓」方劍夕緩緩抽出長劍,道:「我要在千萬人面前我要在任夜曉面前,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將你殺得豬狗不如我剛才為什么讓你耍帥,也確實真地很帥但是很快,你的形象就會從一個頂級美男子,變成一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跪在我的面前」
沒有等到方劍夕說完,他的身軀又在原處不見。
接著,又是一陣慘呼
等到方劍夕回到原處的時侯,手上多出來了兩個女子一個樓絳玉,一個辛憶。
此時,兩個女孩的樣子和任夜曉一模一樣。嘴角不住流血,卻是彷佛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對不起「方劍夕的手指只是輕輕拈住了兩個女孩的衣角,輕輕一放,兩個女孩頓時倒向任氏。
「弄醒她們三個」方劍夕命令道,接著朝簫徑亭道:「這三個女孩之前都是愛你愛得幾乎要死的地步但是現在我弄醒她們後,你看看她們的反應,會很有意思等到她們用劍殺你的時侯,不要意外哦」
方劍夕的蘭花指不著痕跡地消失
「停戰」方劍夕一聲大喝,頓時聲音擊得地面上一陣灰塵卷起。
頓時,正在交戰的數萬人同時停了下來。接著分別站到各處的陣營,涇渭分明。
「這樣」方劍夕指著正緩緩蘇醒的任夜曉三人,道:「這三個女子,是我用盡了我門派所有的寶貝才培養出來的三個高手」
「母親給她們服葯,將全身的內力全部激發出來」方劍夕嘴角露出一道殘忍。
任氏從懷中掏出三顆葯丸,放進任夜曉三人的小嘴中。
「簫徑亭我不和你動手,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和我動手」方劍夕微微笑道:「我派三個美女劍客和你打你贏了她們後,再考慮和我動手吧」
「不過。要提醒你的是」方劍夕微笑道:「這三個女孩只會攻擊,不會防守你不要妄想抓住她們,就算被你抓住了,她們的最後一招便是玉石俱焚,不但要殺你,還會一劍殺了自己還有一點是。你是男人,你不能太靠近她們。只要碰到她們地身體,她們會不住吐血而死」
「但是,你必須打敗她們」方劍夕指了指簫徑亭身後的夢君奴等人,道:「不然,她們的下場,會非常非常悲慘」
「不能擒住她們,不能靠近她們」方劍夕微笑道:「所以,你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劍用劍殺了她們因為她們只要沒有死。都會拼命的攻擊你,不懂得停下來的」
「怎么選擇你自己看是要殺任夜曉她們,還是看著夢君奴等人悲慘地結局由你來選擇」方劍夕用手指著簫徑亭身後的夢君奴等人,道:「你也可以咨詢在場地人,但是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好激動哦」方劍夕看到面沉如水,沒有任何微笑的簫徑亭,不由尖聲的哈哈大笑。道:「我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很久了」
忽然,任夜曉三人猛地站起,舉起手中的劍。
「上去殺了他」方劍夕手指輕輕一揮,輕輕喝道。
頓時,任夜曉三人嬌軀如同三道紅色的影子一般,瞬間便閃到了簫徑亭面前那身法,跟剛才的方劍夕一模一樣,只不過修為上弱了方劍夕不知道多少。
方劍夕讓人抬了一只椅子,然後坐在寬大華貴的椅子上,腳上依舊踩著六奴的腦袋,顯得悠閑而又優雅。
「哥哥,我來幫忙」夢君奴一聲嬌喝,便從人群中沖出。
而唐綽兮趁機離開簫徑亭地後背,和夢君奴背靠著背,迎向任夜曉三人的劍網。
三人的劍法,比之前在方府更加詭異,更加危險,更加有來無回。
三支利劍,瞬間就編織成一道死亡的網,直朝夢君奴唐綽兮二人攏罩而去。
方劍夕一手撐住椅靠上,托住下巴,看著這邊的表演,道:「簫徑亭你看現在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以上我這邊完好地絕頂高手,至少還有幾十位這里面甚至有天劍谷的四位宗師,里面隨意一位可都是你師傅吳夢玉的師兄弟,所以現在雙邊的實力,你根本不如我你就是剛才從山上下來的那一會兒顯得比較帥而已」
「我昨天晚上說過要獵殺獵物,你知道這個獵物是什么嗎」方劍夕眯著眼睛道:「我早就可以抓住夢君奴她們了,為什么不因為我要等你啊,等你們這些大獵物,不然好不容易出來打趟獵,可不能只有這么點獵物回去」
「囈你怎么不動手啊」方劍夕指著簫徑亭驚訝道:「怎么簫徑亭你還躲在女人的身後啊,還躲在她們的裙子底下啊出息了啊哈哈」
簫徑亭目光盯著正在對戰的夢君奴等人,目光逐一落在任夜曉、辛憶和樓絳玉臉上卻是看到她們眼睛竟然慢慢變得清澈,臉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掙扎,眼睛盯著簫徑亭這邊,而雙手依舊刺出充滿詭異和殺氣的劍招。
忽然,簫徑亭嘴角微微露出一道微笑
「喝」簫徑亭忽然張嘴,對著三人一聲清喝。
地上灰塵卷起,彷佛在空中打起了一陣響雷。
任夜曉三人美麗的臉蛋忽然一震,美麗的嬌軀彷佛被狂風吹過一般,猛地一抖。眼睛一閉,便生生倒下昏迷過去。
夢君奴和唐綽兮趁機將三人抱住
方劍夕微微一愕,接著緩緩地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
接著,緩緩站起身子雙手舉起長劍,猛地抽出。
「所有部隊聽命」方劍夕大喝道:「所有軍馬,全部撤回到的身後」
頓時,方劍夕所領的一萬多兵馬,飛快奔馳到他身後。
「列隊」隨著一聲大喝。所有的兵馬排列得整整齊齊。
「列隊」從一具雪白的鎧甲中,傳來一聲女孩清脆地聲音。卻是蘇莞芷。
頓時,穿著顯碧服侍的數千騎兵,也整齊地在簫徑亭身後排列成一個方陣。
中間,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但是屍體,卻已經全部被收拾走了。
此時,又恢復成為兩軍對壘的狀態。方劍夕和簫徑亭,就在兩個人的中間
方劍夕一腳踩在六奴的腦袋上,另外一手。握著長劍遙遙朝簫徑亭指來,道:「簫徑亭我們就在兩軍之間決一死戰我也要實現我地諾言了,我要讓你象一條死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
「另外,我下令」方劍夕接著大喝道:「雙方地軍隊,也以我與簫徑亭二人的比武定輸贏,誰輸了。就代表他身後的軍隊也輸了」
說罷,方劍夕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接著便有一個方府的高手走過來送上一支毛筆,然後他張開手掌。
方劍夕接過毛筆,在那個方府的奴才手上一劃,那軟軟的狼毫頓時將那人的手掌割開。
方劍夕等到毛筆沾滿了鮮血後,將白紙扔在空中。那白紙筆直張開,竟然不落下。
方劍夕就如此,在白紙上刷刷寫下數十字。那張紙定在空中,就彷佛有個人專門用手捧著一般。
寫完後,方劍夕嘴巴對著白紙輕輕一吹。將手中的毛筆也朝簫徑亭扔來。
頓時,那張白紙飛到簫徑亭面前停下。簫徑亭一把接住方劍夕扔來地毛筆。
「簽字吧」方劍夕擺了擺手道:「簽了之後你輸在我手上就有了證據,之後會流傳千古。不會象上次一樣,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我將你殺得落花流水卻沒有人看到,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會耍賴」
簫徑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握住毛筆的手掌一松。
那張白紙和毛筆同時掉下去,插進了堅硬的地面。
「拔劍「方劍夕一聲大喝,自己用長劍遙遙指向簫徑亭。
簫徑亭猛地抽出長劍,也遙遙指向方劍夕。
「方劍夕,你知道為什么你踩住六叔,我卻從來不說話嗎」簫徑亭忽然微笑問道。
「為何」方劍夕問道。
「因為」簫徑亭笑道:「因為,他是你親生父親」
方劍夕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而臉色一直沒有表情的任氏,面孔的表情也微微一變。
「怎么」簫徑亭微笑道:「我不出手,給你時間接受並且消化這個消息。免得你激動發揮不出最好地水平,說我占你便宜」
「不用」方劍夕哈哈一笑,接著腳底對著六奴的胸口,狠狠一踩,朝簫徑亭道:「失望嗎我幾乎沒有反應」
「是比較失望」簫徑亭郁悶道:「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情景,有些挫折感」
「那就動手吧」方劍夕道。
「動手吧」簫徑亭道。
頓時,千萬人的眼睛同時睜大。
場中的簫徑亭和方劍夕二人,眼睛猛地一亮接著,兩人的身軀,忽然消失。
化成兩道白色的影子,卷起一陣塵土。煙霧滾滾地靠近,帶起的風,刮得兩邊的人睜不開眼睛。
不過,高手可以看出
簫徑亭的速度,比方劍夕慢了少許。
「砰」彷佛兩顆星球相撞一般,帶起的氣息也撞在一起,響起一陣轟鳴。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了。
但是,相撞後。兩人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看到卷起的塵土慢慢落下,露出了兩個人的身影。
只看到兩個筆直站立著,兩個人的劍也已經收到胸前,雙方身上,誰也沒有傷痕。
頓時,站在兩個人身後的數萬人。面色變得無比的緊張,因為他看不出,誰占了便宜,誰吃了虧。
簫徑亭的身軀緩緩向前彎去,夢君奴等人臉蛋一白,與此同時,她身邊的數千顯碧騎兵心下一沉。
簫徑亭僵硬的面孔忽然露出一道微笑,彎下腰,伸手拍了拍長袍角落的灰塵。
「呼」簫徑亭身後的數千人,頓時歡呼開來。
但是同時,方劍夕的身軀,也活了過來
做出了和簫徑亭一模一樣的動作,拍了拍長袍角落的灰塵
方劍夕身後的數萬人,也一陣歡呼大喝。
不料,方劍夕剛剛彎下腰的時侯。腳下一點,飛快轉身,如同一道影子朝自己的大軍逃竄。
簫徑亭身軀憑空彈起,長劍隨手朝方劍夕後背一劃。
頓時,長袍裂開。鮮血飆起。
方劍夕不敢停留,也不敢轉身,只是飛快朝自己的人群中逃匿。
而天劍谷的四位高手見之,飛快地從人群中沖出,朝簫徑亭撲來。
「嘶嘶嘶」簫徑亭的長劍又輕飄飄地在方劍夕背後割開四道血口。
「還有四十三劍」簫徑亭緊緊貼在方劍夕身後,如同他的影子一般。無論方劍夕的速度多快,他手中的利劍,都能夠割開他背後的血肉。
「夜兒等人的四十八劍,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割回來,我一劍也不會落下」
終卷:第十章:長安皇宮
方劍夕一聲尖喝,卻是不再逃竄。猛地轉過身子,舉起長劍便要朝簫徑亭反擊,手中利劍如同暴風驟雨一般朝簫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