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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748 字 2021-02-12

里面,前面圍繞著一排宮殿,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樹林的外面,是湖面,湖面的外面,是一面高大的圍牆。

「妍閣」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不過當年是武帝為了珍藏從草原來的女子妍麥而建的。

從這個樓閣的布局中,可以看出武帝對妍麥的占有欲又多大。仿佛那是一顆世界上最最美麗的珍珠一般,要藏在最最安全,就算讓別人看去一眼也不可以。

整個樓閣的風格,類似於南方的煙雨小閣,和長安皇宮的巍峨氣派有一些不同。不過里面的雕欄玉砌上的花紋,卻是草原上的物事,想必是為了讓這里地女主人解鄉思的。

許嬤嬤手捧著點著的檀香,腳尖輕輕粘地走進了小閣里面。因為這里的女主人每次睡覺之前,都要聞到這種香味。不然會一整夜都睡不著,甚至或者噩夢連連。

而這里的女主人,是皇宮中最受寵愛的女子。僅僅因為如此,武帝便下令,全國各地進攻最最上等地檀香。而這些價值千金的東西,只是化成了一道迷茫著香味地煙霧。飄進這里女主人的瑤鼻里面,能夠安撫她不安的心神。給她帶來甜美的香夢。

「許」在許嬤嬤還沒有走進小閣的時侯,從旁邊的小道走進來一道人影,輕輕叫住了許嬤嬤。

許嬤嬤看去,來的是一個冷清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在容貌上可以說是極其不出色地,甚至讓人看過一眼後,就會忘記她具體的模樣。

「主人下令,對妍兒下手」那女子輕輕走到許嬤嬤身邊,用最最細小的聲音。接著聲音稍稍大了一些,道:「這是太醫剛剛熬好的葯,左邊紅色的一壺是給妍兒的,右手藍色的是給陛下地千萬不要弄錯了」

「是」許嬤嬤低低應了一聲,接著便要接過那兩壺葯,但是手上還捧著燃燒的檀香。

「檀香我來拿」那個女子接過了檀香。

許嬤嬤左手捧著紅色的葯壇子,右手捧著藍色的葯壇子。緩緩走進了樓閣里面。

「現在,簫徑亭正在外面那幾個太監和夕俏佳正在攔著她,機會千載難逢」那個女子走在許嬤嬤後面,道:「妍兒不喜歡我們,就只許你一個人靠近所以你務必在半盞茶功夫內,讓她將葯喝下去」

「是」許嬤嬤低頭應道。

「主人說過了他派你在蕭莫莫身邊卧底多年,現在又經過武模辰的推薦讓你進了皇宮,這些年算是委屈你了」那個女子看到許嬤嬤面目陰郁,便微笑道:「只要做好了這次你身上的毒,就能夠徹底解了或許,我也能夠沾到你的福氣」

許嬤嬤淡淡一笑,接著捧著葯壇子便走進了「妍閣」里面。

「慢著」忽然從邊上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接著走進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子

這個女子面目更加清冷,而且這個女子簫徑亭有過幾面之緣,正是秀情邊上的那個霜兒,也就是那個和秀情有曖昧關系,並且有被虐傾向的霜兒。不過此時,此時她的面孔也原來沒有一點點一樣,看上去比那個捧著檀香的女子更加容易讓人淡忘。

「你怎么進來的」許嬤嬤驚訝問道。



「這個你就別問了」霜兒冷冷說道:「你在簫徑亭和蕭莫莫身邊呆得太久了,你去送葯我不放心這葯我親自送進去」

說罷,霜兒接過許嬤嬤手上的兩只葯壇子,率先朝里面走去,卻是絲毫不理會後面的許嬤嬤以及捧著檀香的女子。



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樓閣里面傳來優雅的琴聲。接著便是讓人幾乎要沉醉的歌聲,聽得霜兒幾乎腳步停了停。

或許這個女人,用聲音就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吧。

「這就是草原上的曲子心兒飄了」霜兒心中暗道,腳步不由緩了緩,或者這如此美妙的聲音,是最後一次響起了,能夠多聽一會兒,就多聽一會兒了。

剛剛一曲唱畢後,霜兒不由懷疑。聽了這聲音的男人後,會不會就算喝此時外面的湖水,也會醉倒了。或者這歌喉,能夠將外面的湖水都釀成美酒,也說不定。

「好」接著,從里面傳來一聲雖然有點老邁,但是依舊透著豪邁的聲音。

「我的妍兒」里面那渾厚的男中音繼續響起道:「為何今天你又答應唱曲給我聽了,平常時侯,我就算怎么央求你,你都不大會唱的」

「我不知道」妍兒格格一笑道:「其實我平時也是願意唱給你聽的,只是心情一不好,唱出來的也不好聽了我可不願意,將不好聽地曲子。唱來給你聽了」

「傻寶貝」那男子聲音頓時充滿了無盡的疼愛和親昵,道:「從你嘴里唱出來的聲音,都是天籟之音。小東西,你讓我該怎么疼你啊」

「咯咯」妍兒又是一陣格格嬌笑。

「陛下」霜兒在門外,低低地叫了一聲。

「進來」那個男子叫道。



霜兒頓時輕輕地走了進去,剛剛邁腳進去。便感覺到腳上一軟,就彷佛是踩在了白雲上一般。

這里的地毯。都是草原上的羊毛一根一根織出來的。

「陛下,還有妍兒娘娘,應該吃葯了」霜兒走進去後,垂著頭看著自己地腳尖,憑著感覺走到了塌前,然後跪了下來,便只看到了兩只靴子。

一大一小。

大的是黃色地,上面紋著龍。

小的是粉紅色的。靴子頂上綴著一對美麗的的珍珠。

接著,那雙粉紅色的明珠小靴子走了過來,那腳步如同踩在雲端的仙女一般,輕飄飄的有著無數地好看。

「我來服侍陛下喝葯」那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

端過去後,妍兒方才記得問起,道:「這兩壇葯,哪一份是給我的。哪一份是給陛下的」

「娘娘左手的那壇是給陛下的,右手那壇是您自己的」霜兒腳下微微一顫,跪在地上輕輕說道。

「哦好地」妍兒嬌聲說道:「你出去吧陛下的葯,我來喂就可以了我的葯,我自己喝」

「是」霜兒磕了幾個頭,接著站起身軀,後退著走出了樓閣中兩人的視線,到了樓閣外面,才敢站直身子。

而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有不敢朝兩個人看去一眼。

這是規矩,皇宮的規矩。

「陛下,喝葯了」里面傳來葯壇磕碰的聲音,還有妍兒溫柔的哄慰聲。

「葯苦,我不喝」只聽到里面的那個男人聲音帶著笑意,道:「除非妍兒……」

「那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喝葯……」妍兒嬌聲說道……

「蕭兄,我最後一次勸你,回去吧」夕俏佳玉手將長劍舉起,手指劃過劍刃,道:「或者,算是俏佳央求你了」

接著,一貫淡然如仙的夕俏佳,面上浮上了一道彷佛人間的神情。

簫徑亭望著湖水,緩緩舉起的長劍,然後將劍刃浸入湖水中輕輕擦拭了一遍。

頓時,劍刃如同秋水一般。上面的水珠輕輕滑落,那形狀,象極了血珠滑落的樣子。

望著清澈的湖水,簫徑亭手指輕輕一彈劍刃。

「吟」劍刃一聲輕吟,簫徑亭抬起頭朝夕俏佳問道:「剛才是妍兒在唱歌嗎」

「是」夕俏佳與四個太監站成一排,道:「蕭兄為何這樣問難道,你連她的聲音也忘記了嗎」

「是忘記了」簫徑亭輕輕一噓,眼睛內一顆熱淚滾落而下,摔打在透明清冽的劍刃上摔得粉碎,道:「不但聲音就連容貌也忘記了,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想不起來想念一個人到了極點,她所有的印象就全部都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那為何不干脆忘掉」夕俏佳美眸浮上一道憐惜,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他自己,誰也不能真正進入誰的生命誰和誰也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誰能夠真的那么愛誰誰能夠真的那么不能忘卻誰忘卻不掉的,卻只有自己折損的驕傲,只有自己付出不能收回的耿耿於懷蕭兄,人要學著兩兩相忘你,本來應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看到簫徑亭緩緩收回長劍,夕俏佳朝簫徑亭微笑道:「蕭兄,你現在。是不是准備回去了呢你是不是決定和俏佳不再劍刃相對呢是不是決定活著性命,去見你地那些紅顏知己呢」

簫徑亭清冷一笑,手中長劍輕輕一抖。

湖面激起一道浪花,揚上天空,最後摔在平靜的湖面上率個粉碎,盪起一陣陣漣漪。

「能夠葬身在這美麗的湖水下面。也是一種幸福」簫徑亭望著湖水,緩緩舉起長劍對准了夕俏佳。道:「或許,永遠住在這水底下,比在這個世界上苦受煎熬幸福得多」

空氣中,頓時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凌厲起來。

壓抑得,彷佛隨時都會裂開,將這湖面美麗的寧靜攪亂。

夕俏佳也不再說話,美眸先是憐憫。再是清冷,最後是淡漠。和四個太監,緩緩將長劍指向簫徑亭。

「一擊既成,不要多戰」陰惻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彷佛將世間任何生命都漠視一般。

「呼」一道冷風吹過。

湖這邊的簫徑亭,彷佛隨風而起。身軀輕飄飄地飛上空中,掠過平靜地湖面。帶著手中的長劍,閉著雙眼,緩緩地朝夕俏佳刺去。

夕俏佳與四個太監,腳下輕輕一點。

五個人,便彷佛五道影子一般吹過地風,將湖水的白氣吹散。

頓時,湖面如鏡,平靜得嚇人。

在如靜的湖面倒映的影子中,簫徑亭是白色的,孤孤單單,輕輕飄飄。



而夕俏佳五人,只有夕俏佳是淡綠色的,不過在五個黑色太監中間,也彷佛成為了黑色。

緊接著,這五道影子散開。變成一道扇子形狀,半圓地朝白色的簫徑亭飛去。

五支長劍,緩緩指著這個半圓的圓心也就是,閉著簫徑亭地簫徑亭。

六道劍影,飛得無比的快,又飛得無比的慢。

轉眼之間,就要接觸為一點。湖案路上的小公主,此時早已經不省人事。



「你們在打架嗎」忽然,空氣中響起一聲嬌嫩奶氣的聲音。

簫徑亭身軀一震,不顧面前五支奪命的利劍。睜開眼睛,轉過頭。

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正站在湖外小道旁邊地一顆小樹下,胖呼呼的小手抓住小樹干。

星星一樣的眼睛,奶油一樣的肌膚。翹翹秀挺的小鼻子,紅嘟嘟讓人想親個不停的小嘴。

她的年紀,和她身後的那棵小樹一樣大小。不知道是一歲多,還是有兩歲了。

不過,頭發卻已經到了背後了,估計從生下來就一直留著。不過,和小樹同歲的她,可沒有小樹長得那么高,就連簫徑亭的膝蓋都不到。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在打架嗎」小姑娘看到別人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地蹲了下來,再問了一句等著別人回答。

「哎喲」忽然,她腳下一滑,向前一趴,便要摔倒在地。

簫徑亭心中一酸,不顧面前五支刺來的長劍。在空中猛地一個轉身,長劍在水面上輕輕一拍。

身軀如同沒有叼住魚的海鷗一般,轉了一個方向,飛快地朝小姑娘飛來。

「嘶」後背的袍子,被五支長劍撕裂。

小姑娘還小,摔倒在地後,正想著辦法想要爬起來。雪白的小手,不由滿是污泥。

看到簫徑亭走到跟前,小姑娘小嘴輕輕一扁,大眼睛里面蘊滿了淚水,眨巴眨巴地望著簫徑亭。滿是污泥的小手一張,便要讓簫徑亭抱起。

不料她是用雙手撐著地面的,這一張開,白嫩粉嘟嘟的小臉便要朝地面摔去。

簫徑亭飛快上前,一把將她抱起。小姑娘全身都軟綿綿的,簫徑亭抱在懷中,便彷佛沒有絲毫重量一般。

看著她漂亮到極點的天使面孔。簫徑亭心中一酸,眼睛一熱,嘴里露出一道微笑道:「寶貝你叫什么」

「球球」小姑娘小嘴一抿,漫不經心回答道,雖然回答簫徑亭的話,卻是轉過身子不知道朝哪個角落看去。

「哦叫球球」簫徑亭地聲音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溫柔。道:「球球的名字真好聽」

「球球逃跑了,我找不到」不料小姑娘下一句話是幾乎要哭出來的語氣說道。

「球球逃跑了」簫徑亭柔聲道:「那球球是什么呢它怎么會逃跑呢那寶貝自己叫什么呢」

「球球就是球球」小姑娘貌似沒有看到那球球的身影。轉過臉蛋朝一臉認真朝簫徑亭道:「我用毛巾給球球洗臉,它一叫,把我推摔倒了,然後就逃跑了我到洞洞去找,都沒有找到」

「那應該怎么辦呢」簫徑亭眼睛盯著小女孩漂亮的小面孔,絲毫也舍不得移開。

「不知道姐姐會罵我地」小姑娘臉蛋的表情又變得可憐起來,接著記起了雙手地污泥,將小手舉在簫徑亭面前。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簫徑亭輕輕抱著她,來到湖邊,將她的小手洗得干干凈凈。

就在給她洗好手的時侯,簫徑亭在湖面的倒影上,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躲在旁邊的草叢里面,兩只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朝簫徑亭懷中的小女孩望來。

「寶貝,你告訴我你叫什么我幫你將球球找到好嗎」簫徑亭望著這張幾年後會和妍兒一模一樣地小臉蛋。柔聲說道。

「姐姐叫妍寶兒」小姑娘回答道。

「哦」簫徑亭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道:「那寶貝叫妍貝兒是嗎」

「是」小姑娘乖乖答應道:「我和姐姐都是公主」

「嗖」簫徑亭袖子一卷,那只多在草叢里面的白色小東西頓時被他吸來抱在另外一邊的懷中。

一看,卻是一只美麗的白狐狸。

小姑娘看到球球就在眼前,反而撅起小嘴,轉過小身軀不理那只小白狐狸了。

白狐狸聰明得不得了,伸出小爪子,去搗弄小姑娘的腋下位置。

貝兒簡直怕癢到了極點,還沒有碰到她就開始笑,等到球球的小爪子碰到她地肋下,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簫徑亭雖然知道是兩個小東西在玩鬧,但是看到貝兒笑成這個樣子,不由心疼,一把擰起球球的脖子,然後將它放在肩膀上,讓它陪著小姑娘玩耍。

轉眼看夕俏佳和四個太監,已經站回到原來的地方。

「蕭兄,你的後背在流血,我們剛才五支劍氣已經從背後刺入你的筋脈,其中師叔的一劍,刺向你的心臟位置」夕俏佳看到簫徑亭緩緩走來,不由俏聲說道。

簫徑亭這才覺得後背幾乎沒有了知覺,隱隱有一股陰冷緩緩蔓延開來,緩緩地朝心臟淹沒而來。

輕輕咳嗽了一計,簫徑亭將妍貝兒輕輕放在前面一些,免得她看到自己後背上的血跡。

在如鏡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見到自己俊美的面孔上,慘白無色。

腳下一點,簫徑亭抱著妍貝兒的身軀緩緩朝湖心的小島飄去。

卻是絲毫不理會面前的五支長劍。

「吟」四個太監長劍一抖,發出一陣陰冷的呻吟。看到簫徑亭逼近的身軀,雙眼一漠便要朝簫徑亭的身軀刺去。

「師叔」夕俏佳面色微微一變,長劍橫來,便要擋住四個太監刺來的劍,然後嬌軀一橫,便要攔住簫徑亭的去路。

「叮」簫徑亭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劃著不可捉摸的痕跡,輕輕一劃。

「嘶」只看到一道血光飆起,四個太監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只看到上面一道紅光,細得如同頭發絲一般的傷口,里面的血液正漸漸蔓延,傷口也飛快地裂開。

「咳」簫徑亭又一陣咳嗽。看到攔在面前的夕俏佳。

長劍對著夕俏佳的長劍猛地一拍,夕俏佳手腕被震得沒有了知覺。腳下一點,嬌軀便要飛快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