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斗張濟(2 / 2)

馬縱橫長吐了一口大氣,戰爭遠無他想象中簡單,冷兵器的時代,比起那什么飛機大炮來得更要復雜,也絕非單憑蠻力就可取勝。謀略、陣法、兵馬之精劣、將者的決策等等因素,無一都會影響戰局勝負的走向。

「爹爹,孩兒明白了但若想要對付這張濟,又當若何」馬縱橫眼神晶亮,眼里有著一股炙熱的渴望。那是對勝負的渴望。

馬騰看著馬縱橫的眼神,心里暗暗在笑,這種眼神他曾經也有,有著志向的少年郎對戰爭永遠都是充滿渴望和好奇的。他們希望在戰場上成名,希望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為此,縱是面對漫漫刀海槍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久未曾沸騰的血液,如同浪濤般在馬騰的體內翻騰。馬縱橫的斗志,似乎也激起了馬騰的求勝欲望。

馬騰咧嘴一笑,望向張濟的部隊,從容而篤定地説道:「兩軍對壘,將之決策,乃是關鍵。張濟故意以兩翼弓手為誘,我卻不中他計。傳我號令,前軍盾牌手緩步向前,擺成三排,兩翼騎兵不得輕舉妄動」

馬騰一聲令下,數個旗牌手立馬領命,各策馬奔趕而去,招搖旗幟。瞬即,馬騰軍各部部曲的統將紛紛得令,前軍的盾牌手也依令向前,不久擺定三排,形成三道防線。

另一邊,在張濟軍中。卻見張濟身穿一副青銅惡狼鎧,手挺一桿紅纓綱矛,坐下一匹黃鬃馬,神駿健碩。

「嗯這馬蠻子倒也有幾分本領。看來他是看出我的計略,反而擺出防陣,挑釁我去進攻。

哼,馬蠻子的兵馬勇悍,絲毫不損色於我軍,與他硬碰硬,我占不上什么便宜。而且,聽説那殺了王強的黃毛小兒頗有本領,若是混戰,想要替王強報仇也難上加難。」張濟在心中念頭一轉,很快一計閃過,與身旁一員胡人牙門將説道如此如此。

那胡人牙門將聽令,立即面色一震,提起一柄開山斧,縱馬出陣,嘶聲喝道:「爾等馬家反賊聽著,我乃朝廷前將軍董大人麾下牙門將烏延,誰敢與我一戰」

「哦,張濟這只狐狸竟敢與我馬家軍斗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也許久未曾陣前斗將,正好松松這一身的筋骨」馬騰聽到反賊兩字,眼神頓時一變,殺氣涌出,但卻壓住,面上雖笑,看上去卻極為駭人恐怖。

「爹爹且慢殺雞焉用牛刀爹爹乃我馬家之首,對付這區區鼠輩,豈不自降身份這胡人竟敢侮辱我馬家,孩兒這就替你取他項上首級」馬騰剛拉韁繩,馬縱橫卻先馳馬爭出,攔在馬騰面前,眼神赫赫,拱手請道。

馬騰聽了,臉色微微一滯,隨後殺氣收斂,笑道:「好我兒若去,卻要小心張濟使詐。此人作風惡劣,從不講究理義。」

「偌」馬縱橫聽話,心里一喜,慨然領命後,立即拔馬殺出。

那名叫烏延的胡人牙門將,正在馬家軍陣前罵不絕口,聽得各部馬家軍部曲無不面色忿怒,恨不得一擁而上,將之碎屍萬段。

「哈哈哈爾等馬家人不是自稱乃伏波將軍馬援後人耶卻沒想到都是一群縮頭王八,真是丟了馬家祖宗的臉」

烏延這話剛罵出口,驀然馬家軍中喝響驟起,前軍將士各振臂高呼,聲勢驚人。烏延還未回過神來,卻見陣前一人一馬倏然沖出,那小將莫約十七、八歲,但那恐怖駭人的體格,遠異於常人,如同熊虎之姿,策馬飛馳而來。

「哪來的胡狗,竟敢侮辱我馬家先祖,拿命來罷」

只見馬縱橫英眉直豎,虎目圓瞪,滿臉凶光,飆飛逼近,其坐下戰馬似乎也感受到馬縱橫的滔滔怒火,奮力奔馳。

烏延面色一變,連忙抖數精神,持斧迎上。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一個照面,馬縱橫奮起擰槍朝上往下就砸。烏延忙提斧迎住,嘭的一聲巨鳴,烏延只覺手中巨斧似被一顆流星飛石撞上,虎口頓時裂開,吃痛喊叫一聲,還未反應過來,馬縱橫挺槍一扎,正中咽喉,另一條虎臂立即如同蛟龍出洞,一把揪住烏延的鎧甲,大喝一聲,便把烏延的屍體揪落馬下。

一片風塵升起,烏延的屍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血液染紅了沙土。

霎時間,戰場上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馬縱橫的身上。馬家軍的將士、兵卒眼里都是炙熱。張濟軍的將士、兵卒眼里,卻漸漸涌起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