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誰也救不了你(2 / 2)

只不過綱百、烏兀實在太膚淺了,僅僅只看到了馬縱橫武力的可怕,全然不知在智謀、城府方面,馬縱橫也絕非一般。

最終,這兩人還是太小覷馬縱橫了。

在北宮鳳的府宅前院,北宮鳳長嘆一口氣,似乎早已預料會有如此結局。雀奴面色冷酷,不見悲色,但卻還是瞞不過北宮鳳,在她的眼里,北宮鳳看到了一絲空洞之色。

「族長饒命啊這全是綱百和烏兀的主意,他們説馬公子不自量力,族長又被他迷得鬼迷心竅,執意攻打冀城。若不加以阻止,北宮家便將毀於一旦。小的等聽了,才隨他們一起去伏殺馬公子的部署啊。」

「沒錯,沒錯馬公子威武蓋世,又是我們北宮家的盟友,若非聽人教唆,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吶~~」

綱百、烏兀的副官似乎都被嚇怕了,竟哭喪著臉,爭先恐後地指責起綱百、烏兀。

「沒用東西都拖出去砍了」當年北宮伯玉被殺,北宮家不少將領投向了韓遂一派,倒戈相向,也正因如此,北宮鳳最痛恨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一怒之下,便要把這兩人都給殺了。

「族長饒命啊~~馬公子,救我,救我吶~~」綱百的副官好似條喪家犬般在地上爬起,竟想去抱馬縱橫的大腳。

「丟臉的貨色死不足惜」這時,雀奴終於忍耐不住,猛地一跨步,沙窩大的拳頭好似一顆大鐵錘般砸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慘叫一聲,整個人翻滾了好幾圈,竟然當場被雀奴一拳打死。

雀奴雙眸發紅,惡煞如同厲鬼,猝地瞪向烏兀的副官,那人一看,嚇得驚呼一聲,忽然發作,撞開身旁的兵士,便想逃跑,卻被趕來的兵士迅速攔住,亂刀砍死。

「我弟死有余辜,落得如此下場,全乃他咎由自取。還望此事結束後,不會傷害到馬公子和我北宮家的情誼。」雀奴跪倒在地,低著頭,用沙啞得刺耳的聲音説道。

「我父曾經與我説過一句話。君子坦盪盪,小人長戚戚。我自問不是君子,但起碼能夠分辨是非。北宮族長對我如何,我心中有數。但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要為你弟報仇,希望你光明正大的來,我馬縱橫不會躲,也不會避」馬縱橫説罷,邁步離開,陽光之下,他那身影是顯得那么的雄威高大。

「他,真的只有十八歲么為什么他能夠如此高深莫測」

北宮鳳有些失神地看著馬縱橫的背影,不禁懷疑起他的年紀。雖然不想承認,但馬縱橫實在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可怕的人物。甚至是她的父親北宮伯玉還有邊章、韓遂這三個曾經被譽為西涼三雄的人物,與他相比,也相形見絀。

話説北宮伯玉、邊章最終雖然是被韓遂謀殺,但當年北宮伯玉、邊章起事之時,勢力之大幾乎顛覆了整個西涼,韓遂當時也不過一介小吏,若非北宮伯玉、邊章看得起他,恐怕韓遂早就被殺了。

越是與馬縱橫接觸,北宮鳳卻越是沉淪在他的魅力之中,漸漸地她已發現自己不可自拔了。

光陰似箭,日子一過便是七、八天了。這些日子以來,馬縱橫少有閑暇,每日都在操練兵馬。其中陳家口一眾壯丁,踴躍參軍,都想助馬縱橫奪下冀城,為陳家口那些慘死的親人報仇雪恨。馬縱橫見這些人眾志成城,便也答應下來,分撥與龐明和一個被馬縱橫新提拔起來的百人將陳傑為部署。

話説這陳傑不過二十出頭,不過行事作風素來勇悍而不失謹慎,頗得馬縱橫歡喜。

於此,這數百新兵加上馬家軍四百余兵眾,馬縱橫的部署不知覺中已擴張到近乎千人的部隊。也正因如此,為了令這支新軍盡快磨合起來,馬縱橫每日都是玩命地操練,甚至到了晚上,還在排練陣法。幸好,那些來自陳家口的新兵,都以復仇為動力,加上又對馬縱橫敬佩,各個都是死咬牙關的堅持。新兵尚且如此,馬家軍一眾將士自也不會喊苦,何況馬縱橫這個當頭的面對如此緊湊的操練,還從來沒皺個半個眉頭。

馬縱橫部署的瘋狂,震驚了整個校場所有的胡人兵眾,不少胡人將士更是大受刺激,也對自己的部下加緊操練,以免被馬縱橫那些部署看低。

此事傳到了北宮鳳的耳中,北宮鳳是又喜又怨。喜的是,她的麾下受到刺激後,都能發奮圖強,卯足勁地操練。怨的是,這樣一來,急於與馬縱橫修補關系的她,便少了許多的機會與之接觸。

這日,在校場中,馬縱橫剛去看完騎兵部署的操練,便立刻趕來觀看步兵操練的狀況。

因為步兵幾乎都是陳家口的新兵,馬縱橫平日把時間更多花費在這里。龐明、陳傑也都急於把成績展現給馬縱橫,每日兩人都幾乎把嗓子給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