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宇文長佑來投(2 / 2)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先吃老子一拳」龐德聽話大怒,瞪眼揮拳便打向宇文長佑。

「慢」馬縱橫一聲叫住,龐德沙窩大的拳頭就停在宇文長佑面門毫厘,那猛烈的拳風,在剛才一瞬間讓宇文長佑還以為自己此番必死無疑。

「韓九曲從你那聽説,張清得到董豺虎的密令,要襲擊天水,便將計就計,教你暗中拖延戰事。其實,他暗里卻在准備兵馬,趁張清大舉賊兵侵犯天水時,偷襲南安。當初,在黃沙城時,我見賊兵早喪敵意,後來又見張清不過是畏強欺弱的鼠輩,就覺得好奇他怎會遲遲不肯撤軍。想必是你在暗中搗鬼。如此一來,許多事情也説得通了。你回到獂道後,想必是那張華對於其兄慘死黃沙,你卻毫發無傷的逃回,心有懷疑。你卻一時大意,急於與韓九曲報信,最終被張華發覺,露出馬腳,今日才會被他的爪牙追殺,我説得對是不對」這時,成公英疾言厲色,如同連珠一般,説得宇文長佑屢屢變色,這才明白就算不是自己主動拖出,對方也早就猜到了他的底細。

宇文長佑低下了頭,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這無法翻身的挫敗感。不過姜冏、龐德兩人卻無想到,都是驚得瞪大了眼。

這時,馬縱橫卻是悠悠笑道:「竟然你已交代清楚,我等也可坦誠相見。起身。」

「主公這人變化無常,絕不可留」

「是啊我被這人三番四次蒙騙,不殺了他,難泄我心頭之恨」姜、龐兩人聽話,都是面色一變,忿聲勸道。馬縱橫卻是面色依舊,輕一擺手,示意兩人回去坐好。

宇文長佑深吸了一口大氣,露出了一絲苦笑,道:「聽聞小伏波禮賢下士,心胸闊達,果非虛言。長佑實在佩服」

馬縱橫聽宇文長佑稱呼和語氣都變了,反而神色一震,含笑頷首道:「好承蒙兄弟你看得起,此番若能取下獂道,必有重賞還請上座。」

宇文長佑聽話,也不客氣,無視龐德怒視還有姜冏冷冽的眼光,自顧自地坐定,然後皺眉説道:「要取獂道,難,難,難」

宇文長佑一連説了三個難,成公英和馬縱橫卻都是不動聲色,只是望住宇文長佑。宇文長佑倒覺得自己好似一個人在做戲的感覺,以為兩人不信,震色道:「據我所知,此下韓九曲麾下第一猛將閻彥明正率三千精兵攻破了小烏城,恐無需數日之內,就能殺到獂道。恕我直言,張華雖不足為患,但這閻彥明可是有著黑鬼煞之名,不知小伏波將軍又如何應付」

馬縱橫聽話,眼里頓時射出兩道精光,冷聲道:「來得好我早想報回在陳倉時的那一箭之仇」

説話間,馬縱橫身上爆發起一股無與倫比的凶煞之氣,令眾人紛紛色變。宇文長佑不由全身一緊,深吸了一口大氣,這才想起面前這個不到二十的少年,可是早已成名,威震西涼。

這時,沉吟了一陣的成公英眼神一亮,忽然笑道:「不,竟是如此。我等反而不可貿然出擊。諸位稍安勿躁,且容某思索一日,明日之內,必有計策獻予。」

馬縱橫聽話,先是眉頭一皺,不過很快身上的凶煞之氣漸漸收斂,頷首應道:「竟然飛羽有所把握,我聽你便是。」

「可主公眼下形勢急迫,時日無多,這」姜冏聽話,心頭一急,忙是勸道。

馬縱橫卻是擺手一笑道:「不必多慮。我相信飛羽的能耐。」

成公英聞言,燦然一笑。旁邊的宇文長佑卻是連連變色,對於馬縱橫對成公英的信任,眼里更有幾分不可思議。

話説,剛到明日一早,成公英忽然下令,讓大軍再撤後十里之外。姜、龐等將皆是疑之,奈何馬縱橫對成公英是言聽計從。另外,張華從逃回的兵士里聽説馬家軍殺到,急派斥候打探,斥候尋索一日,才找到馬家軍昨夜扎據屯兵的地方,卻見早已撤走,忙是回報。

張華聽聞馬家軍忽然撤去,便與諸將商議,諸將皆説這定是馬家軍救了宇文長佑後,從他口中得知閻行來犯,心中怯之,急是撤走。又因前些日子張華所擒的那個羌人奸細,還未來得及細問,那羌人奸細就已咬舌自盡。因此,至今張華還是以為宇文長佑與馬家私通。

而就在張華與眾將商議之時,馬縱橫與成公英、宇文長佑領著一隊赤魁在四處打探。成公英只問宇文長佑附近有哪些可隱藏兵眾的地方。也不知宇文長佑是不是無心配合,領了幾個地方,都不合成公英的心意,可恰巧的是,就在快到黃昏時候,眾人准備撤回時,成公英發現一處四處密林包圍,可以隱秘的地方,遂命兵眾趁夜小心趕往,又派哨兵在四處站崗,提防張華派出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