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藏危機(1 / 2)

卻見張遼鷹眉虎目,面白唇紅,英姿颯爽,馬縱橫看了不由暗暗驚嘆,遂是頷首一笑,然後便在張遼帶領下走進了帳內。

張遼帳內也是簡朴,只有一張幾子和床榻,還有一個大紅木箱,像是放行裝、兵甲的。

須臾,四人圍著幾子坐下,張遼拿起水壺,沾滿了四杯水,然後默默地把眼光投向馬縱橫。馬縱橫笑容可掬,先是向張遼介紹了龐德和胡車兒兩人。張遼見識過龐德的本領,而看胡車兒的身板,想也非尋常之輩,都是暗里敬之,一一執禮見過。龐德、胡車兒見張遼有禮,也是心中喜之。

隨即,馬縱橫才徐徐笑道:「今日見張將軍武勇過人,故有心結交一番,還望張將軍莫要覺得唐突。」

「哪里,哪里。馬先鋒猛若鬼神,才教張某人敬佩適才若有得罪,還望莫要介懷。」張遼聞言,毫不做作,肅然而道。

馬縱橫淡淡一笑,便與張遼開始談天説地起來,龐德、胡車兒兩人也時不時插上一句話,相處dingdiǎn也算融洽。其中,張遼又問起馬縱橫與張濟、胡軫的戰事,這一問起,倒是胡車兒先興奮起來,疾言快語説得好不興奮。張遼聞得馬縱橫與其麾下各個驍勇善戰,又不失韜略奇計,佩服不已,稱贊不絕。

四人這般一聊,便不知時候。馬縱橫生性豪爽,便與張遼以兄弟相稱。張遼無論是名氣和聲望都不如馬縱橫,兼之其實張遼乃漢武帝麾下大將聶壹的後人,乃昔年馬邑大戰漢軍五位將軍之一,當時漢軍伏兵三十萬於馬邑,欲伏擊匈奴,卻被匈奴識破。聶壹因此受到牽連,後來聶家便是家道中落,後來更是為了避怨,而改為張性。因此張遼雖是將門之後,但卻反因家道中落,自少受到不少高官上jiang的冷言諷刺和奚落。

説起來聶家和馬家的遭遇卻也頗為相似。而馬縱橫的成名,倒也鼓舞了張遼。因此張遼本身對馬縱橫便有好感。如今見馬縱橫盛情相交,自也歡喜,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相談甚歡。張遼後來也談及自己的出身和這些年來的經歷。馬縱橫也記得歷史中,曾有記載張遼是聶壹的後人,沒想到果然如此,自也説起了近年自己在洛陽的經歷,其中更毫不避諱地説明,何進待他不過只是用來利用馬家的傀儡,還有他受宦黨、世族敵視的種種恩怨。

「馬兄性情剛烈,不畏強權,如今憑得自己努力,得到大將軍的寵信,實在教人佩服。」張遼聽罷,對馬縱橫更是敬重,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文遠若不嫌棄,但可直稱我字,日後還望能與文遠多多相交。」馬縱橫燦然一笑。或是馬縱橫真摯的感情,打動了張遼,張遼也罕有地露出笑容,頷首道:「此實乃遼之幸也」

而不知覺中,已是黃昏時候。外頭忽然響起鑼聲,卻是已到了食飯的時間。張遼不由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暗嘆時間流逝之快,遂欲留下馬縱橫等人在營中食飯。馬縱橫婉言拒絕,説未免軍中jiang士憂心,還是先回營中。張遼也知早前發生了那般事情,其軍將士見馬縱橫遲遲不歸,心中憂之,也是正常,便是起身相送。

馬縱橫離開時,卻與張遼低聲説道:「有些話,我是外人雖然不該去説。但我今日見那呂奉先對丁公多番無禮,全然不顧軍中法度,不免有些憂心,大戰在即,就怕生出事端。還望文遠多加小心。」

張遼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卻見馬縱橫並無調撥、奸邪之色,眼神清澈,微微變色後,還是頷首一diǎn道:「縱橫莫慮,我自會提備。」

馬縱橫聽罷,回以一笑,遂在張遼相送之下,一干人等離開了其營。

待馬縱橫回到營中,文聘指揮一眾兵士已立好不少帳篷,營地不少兵士已在起灶作飯。馬縱橫先是巡視一番,見營中防備虛弱,遂尋文聘來見。

「仲業,營中不少處防備虛弱,但若敵軍來襲如之奈何」馬縱橫沉色肅然問道。

文聘一聽,忙是答道:「將軍恕罪,我卻是急於趕建營帳,盼能讓軍中jiang士能多些在帳中歇息,養足精神,以備戰事。又想前方有十萬並州軍以為屏障,西涼軍應該不敢來襲。」

馬縱橫聞言,眼神不由一眯,先前幾乎被張濟伏擊一役,他已吸取了不少教訓,而且想到呂布今日那滿臉邪惡怒色,遂便肅穆而道:「我剛才在並州軍中,見前營一帶乃由呂奉先把守。此人不但狂傲,更兼胸襟狹窄,今日我與他結下梁子,不得不防。但若西涼軍繞往我軍之後來襲,他卻又不報,我軍豈不有滅ding之災耶」

文聘聽話,不由心驚膽跳,他原本就心思縝密,這下一聽,頓即幡然醒悟,忙道:「將軍所言甚是,此實乃聘之失職,待會聘會派幾隊兵士在營中四周戒備,再撥幾只斥候隊伍巡邏。」

「人心難料,這也難怪仲業。不過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加小心,畢竟是好的。如此還要辛勞麾下弟兄了。」馬縱橫正色而道。文聘知他素來愛惜兵眾,若無理由,絕不會白白讓麾下弟兄做些無謂之事,遂是震色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