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橋玄公(1 / 2)

此人話音一落,張遼、胡車兒紛紛變色。馬縱橫卻是咧嘴燦然笑了起來,更暗作手勢,教兩人莫要輕舉妄動。

「聶遠不得無禮」橋瑁聞言,急一瞪眼叱道。卻見那叫聶遠的乃是個三十出頭的將領,乃是橋瑁的外甥,因橋瑁膝下無兒,因此對他極為寵愛。而正是如此,聶遠平日里氣焰囂張,無多大的本領,但靠著橋瑁的關系,竟也成了軍中統將之一。

「舅父此人本就乃國家要犯,何必與他這般客氣若非舅父舉薦,他早就該被官兵擒回洛陽受刑為報這大恩大德,他本就該替舅父你來賣命」聶遠猛地站起,指著對面的馬縱橫,忿忿不平地扯聲喝道。

馬縱橫聽了,笑容更是燦爛,橋瑁見狀,反而心驚膽跳,暗罵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去觸怒這尊鬼煞,正欲喝叱。

哪知,馬縱橫不但不發怒,反而笑盈盈地笑道:「這位將軍説的話倒也是理。橋公對我恩情深厚,我自是要以死報之。」

「你`ding`diǎn``」聶遠似乎也沒想到馬縱橫竟然不但不反駁,反而一笑置之,心里正想趁此落他臉皮的聶遠,此下反而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不由一陣氣結,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紅的。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兄弟不但威猛蓋世,而且氣度不凡,日後必將一鳴驚人,蛟化飛龍」就在此時,對面席下最末座里,一個身穿金絲錦花袍,身材高大,長有一張國字臉,濃眉上翹,兩鬢斑白,莫約由五十多歲的老漢正大聲笑著。老漢坐在尾席,但一看他的氣度就知他身份不凡,聶遠還有橋瑁麾下一眾文武見了,也不敢做聲。

馬縱橫也不由一愣,見老漢目若生光,打量過來,搙著下顎白須,連連叫好。

「好,好。沒想到老夫離開中原前,還能見到如此了得的年輕才俊,這天下果然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縱橫,這位是我的族兄橋玄公也。」橋瑁聞言,與尾席的橋玄暗對眼色,笑道。

馬縱橫一聽,先是眉頭一皺,腦海里隱約有一些記憶,猛是想到後,雙眸一瞪,連是迸射出異彩。

「莫非是昔年先帝,正光三公之一的橋太尉耶」馬縱橫帶著幾分驚異di問道。橋玄聽了,輕嘆一口氣道:「那已是往事,老夫如今不過一介白身,也不欲再理天下之事。今日若非吾弟對你常是贊不絕口,老夫又愛與年輕才俊結交,否則絕不會來參加此宴。不過如今看來,倒也不令老夫失望啊。」

在歷史中,這橋玄曾位列三公,又因為人剛強清廉而聞名天下,後來因看劉宏寵信宦黨,屢勸不聽,國家日愈衰弱,心灰意冷之下,托病辭官,也算是東漢末年極有名望的一位大儒。

據説當年他避難到江東,因昔年在朝中與不少人曾經結怨,而且江東豪門世家極多,橋玄未免多生事端,改名為喬。雖是如此,但依舊有許多江東世家的才俊慕名拜訪。而後來橋玄尤為看重孫堅,更是暗中相助不少,以使孫家得以成勢,在江東站住陣腳。不過在歷史上,比他更是出名的卻是他那兩位擁有傾國傾城之色,堪稱風華絕代的雙驕大喬、小喬。

自古以來,亂世不但多出蓋世英雄,也多生絕色佳人。不過就像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論英雄人物,東漢末年中,以呂布為首。馬駒之中,以赤兔為最。而要論,絕色佳人,自然是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貂蟬。

但在貂蟬的光輝之下,據説堪稱絕色雙驕的大喬、小喬,絲毫不遜色於其艷。甚至有人曾説,但若大喬、小喬一同出現,簡直如明月生雙,相輝相映,故稱為風華絕代

馬縱橫不禁了咽了咽唾沫,眼睛閃爍發光,他還真沒見識過何謂是風華絕代。

橋瑁見他如此驚異,卻以為他是崇拜自己的族兄,笑道:「縱橫啊,能得到我族兄稱贊的年輕才俊可是不多啊。往日僅一,至今為雙」

馬縱橫聞言,一開始倒也是有幾分受寵若驚,然後又暗暗罵了自己,想著如今王鶯還沒下落,劉雪玉那里也不知什么境況,自己家中那兩個妻子不知有多擔心自己。他這混賬東西,竟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女人,真是喪心病狂

馬縱橫連連變色,忽然沒了話,張遼以免失禮,忙向橋玄拱手問道:「不知那僅一,又是何方神聖」

橋玄聽了,臉上卻多了幾分詭異之色,然後搖首笑道:「此人看似極為平凡,但卻深藏不露,其志之高,遠非常人可想。老夫還向他説過,但若天下若亂,能平天下者,必是爾也」

橋玄此言一出,除了有些發愁的馬縱橫外,殿內眾人無不變色,有些人更是驚呼起來。橋瑁倒也和橋玄一起賣起了關子,向馬縱橫笑道:「此人,縱橫倒也認識。」

於是,眾人的目光立刻又往馬縱橫身上集中過去。馬縱橫回過神來,眼神閃過兩道銳芒,淡淡地道出三個字:「曹孟德。」

馬縱橫一言即出,倒反把橋玄、橋瑁一驚。橋玄聽罷,更是扶須大笑:「哈哈哈哈,看來縱橫不但本領超凡,且兼具識人之才。老夫佩服,佩服」

那秉性驕傲的聶遠聽了,卻是不服,道:「如今洛陽朝綱大亂,卻又不見那曹孟德有何舉動,我看橋老倒是看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