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虎獸華雄(1 / 2)

與此同時,南方孔伷、袁遺、張超、陶謙、孫堅等各路諸侯,又以袁術為盟主,紛紛各起兵馬,殺往潁川。

各路兵馬相繼而起,其勢之大,莫約統計,北、南聯軍足有十八萬眾,絲毫不遜色於董卓的西涼大軍,更兼義師各軍士氣高漲,各方豪傑皆欲趁此揚名天下,各地軍閥雄心壯志,更是如要顛覆天下,吞沒山河

這漫天的大雪,似乎並不能熄滅天下軍閥對董卓的怒火,亦或是他們欲趁機擴大領土,稱霸一方的野心之焰

這日,在長垣城外,正見馬縱橫縱馬飛揚,馳騁如同風雷,在城頭之上,王鶯抱著一個尚於襁褓之中,又白又胖的嬰兒正望著在城外策馬奔飛的馬縱橫。

「哇~哇~」那嬰兒見得馬縱橫策馬的樣子,似乎極其興奮,一邊叫著,一邊還伸著小手在抓。

「易兒乖,等你再長大一些,娘再讓你爹教你騎馬,好不好啊」王鶯臉上滿溢著母性的幸福笑容,馬縱橫的大兒也就是馬易聽了,{dingdiǎn{小説 又哇的一叫,笑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孩子啊,體格驚人,還未懂事就對這馬上之事這般好奇,恐怕日後和他爹一樣,都不能讓人省心啊。」這時,忽然走來了一個斷臂大漢,正是王越。王越亂發飄舞,眼神里罕見地多了幾分柔情,充滿愛憐地伸手蹭了蹭馬易的臉額。

「爹,你要走了嗎為何不留下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呢」王鶯眼中神采閃爍,又是期待又是不舍,如寶珠一般瑩瑩發光。

「國家未平,大丈夫何以為家而且天刺的弟兄,還需爹爹照顧。」王越面色一震,慨然而道。

「爹,你也一把年紀,不如就趁此退下來,享受兒孫之福,我和縱橫都會好好孝敬你的。」王鶯卻不死心,再次挽留。

話説馬易的出生,卻也讓這對頑固的父女,冰釋前嫌。當王鶯看到王越失魂落魄一般沖了進來,見到自己母子平安無事,激動得老淚縱痕,拜天謝地,語無倫次的樣子,王鶯多年的委屈和怨氣便是瞬間消失了。

那一夜,王越抱著孩子,就陪在王鶯身邊,寸步不離。

「罷了,我這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片刻停不下來,如今天下諸侯已紛紛舉兵伐董,天下將來定會更亂,接下來天刺的工作只會更加棘手。我實在放心不下。」王越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拒絕了王鶯。

「不如讓師兄回去接替你的位置。」

「不,縱觀古今,情報乃是一方勢力的重中之重。比起我,縱橫這孩子更需要史阿。而且史阿留在他的身邊,也遠比在天刺呆著,會更有出息。」王越吟吟而道,話音剛落,卻見遠方一隊騎兵迅速趕來,正好遇到馬縱橫。

王越遂是面色一凝,與王鶯謂道:「縱橫出兵在即,你要好生照顧好自己和易兒。我送你回去。」

王鶯聽了,默默地看了馬縱橫的背影一眼,卻也知馬縱橫遲遲沒有出兵,就是為了陪伴她倆母子多一些日子。但大丈夫建功立業,豈可因家事怠慢,王鶯想罷,亦也寬心,便略一頷首,在王越陪伴下離開了。

卻説在城外,馬縱橫面色沉著,正聽著魏飛報説。

「主公,如今各路諸侯已紛紛趕往河內,唯有我軍遲遲未起,各地已有不少不利於主公的流言。」

「好,你且回去,通報諸將,立馬趕往府衙,商議出兵之事」馬縱橫聞言,面色一震,疾聲令道。魏飛聽了,頓時眼迸精光,慨然領命,便是縱馬望城內趕去。馬縱橫抹了抹坐下馬匹,滿臉柔情,親昵地謂道:「我的好兄弟,不久將來你我便將登上天下最為盛大的舞台。你我定能再次名動華夏,名留青史」

卻見,馬縱橫坐下那匹神駒,渾身赤紅如血,體格矯健,有龍象之形,頭似雀烏,威駿不凡,一看就知是匹絕世寶馬,正是他的坐騎赤烏。原來就在剛才,王小虎領了郭嘉之命,騎著赤烏趕了回來。

赤烏聽了馬縱橫的話,仰頭長嘯,鳴聲震天,仿佛極其亢奮。馬縱橫精神大震,望向城頭時,卻已不見了王鶯的身影,想她定是以為自己有要事商議,不想打擾,便帶著孩子離去了。馬縱橫心頭不禁有些愧疚卻也有些欣慰,遂一撥馬首,趕往城內。

數日後,馬縱橫舉八千精銳,留文聘、眭固把守長垣,率諸將正式起軍,趕往河內北聯盟屯兵之處酸棗

而就在馬縱橫趕往酸棗的同時,卻説王匡、張揚、韓馥等諸侯,貪圖西涼軍所劫去錢糧,先前三人竟暗中商議,不與袁紹稟報,更不顧雪地難行,發兵追襲,一直追到了河東邊境。

這下,在河東與河內西邊邊境,卻見到處都是山林圍繞。不過,正值寒冬,周圍一帶都是白雪覆蓋,極為容易迷失方向。

忽然,響起了陣陣馬鳴鞭響,蹄起雪飛處,三路兵馬一齊趕來。其中正中一路,乃由王匡親自率領的軍隊,人數莫約兩千余人,左邊一路,乃韓馥麾下大將潘鳳所率,人數莫約有千余人,右邊一路則是張揚麾下楊丑所率,也是千余人。三路兵馬全都是清一色的騎兵。

「吁」王匡陡地勒住韁繩,正見他是個略微清瘦的漢子,濃眉大目,莫約四十多歲,看似十分精明,這下向四周一看,不禁皺眉道:「這四下都被雪色覆蓋,難以辨認方向,繼續再追,恐怕也追不上西涼人的隊伍。而且這里已然接近河東,但若西涼兵殺來,我等恐都要遭滅ding之災也。還是穩健為上,撤回酸棗罷了。」

楊丑一聽,不由冷哼一聲,卻見他是個強悍如牛,皮膚黝黑,一臉濃須的猛漢,聽話後,不屑道:「哼,王太守為何如此弱哉那些西涼狗掠去如此多的錢糧,哪能逃得如此之快,恐怕就在某處藏著,就等我等膽怯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