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奇襲安邑(上)(1 / 2)

司馬璜有些可惜地説道,司馬斌聽了,也嘆了一口氣道:「仲達所想倒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明白的。可知我司馬家全家上下,可都畏懼大哥,對他言聽計從。可當年仲達不過八歲,卻敢拒絕大哥,後來兩人不知説了什么,大哥臉色怪異di出來後,嘆了幾口氣,我好想聽他吶吶説了幾句妖孽後,便至此不回家里了」

「妖孽」司馬璜不禁叫了一聲,然後露出一個苦笑,道:「這個稱呼倒也妥當。」

「二哥死得早,原本我還擔心這孤兒寡母的會受到欺負。哪知卻是我有眼無珠,六年前那幾場天災人禍,耗去我司馬家的大半財產,若非仲達出手,恐怕此時河內早無司馬家了。大哥也是那時候發現仲達的才能,本是有意把栽培成不世奇才,沒想到,哎」

「當年到底發生什么,還真不知道。不過大哥這個徒兒此番前來,倒有要為大哥扳回顏面的嫌疑。這仲達已經和他下了快一天一夜的棋子,還未分出勝負,看來大哥這個徒兒,非同dingdiǎn小可啊」

兩人説著往事,不知覺便已走遠了。另一邊,在房間里,卻見四周擺設簡約,只有幾張桌子和一張床榻,此時榻上正坐著兩個少年。一個略大,身穿白袍,綁著長辮,倒有幾分俠客的味道,莫約十七、八歲,另一人穿著一身黑衣,頭發到肩,也不扎起,加上表情神色慵懶,倒顯幾分不羈,看似只有十四歲左右。

啪只見白袍少年一子落下後,黑衣少年看了,聳了聳肩膀,笑道:「這局是你贏了,你我各贏三十二局,就此罷手,以平局相論如何」

「你從今天早上到剛才,一邊和我下棋,一邊又要顧著處理家務,這般一心二用,豈能説是平局而且還不説你有留手的嫌疑,這平局我還真不敢當。難怪當年你能贏過師傅。」白袍少年倒是坦盪,饒有興趣地看著黑衣少年,説到最後,更是笑了起來。

「我哪有這個本事能贏過名滿天下的水鏡先生。」黑衣少年,很是淡然,吶吶而道。

「事實勝於雄辯。這件事在我們師兄弟幾個已經傳開了,以師傅的為人,若非輸了給你,又豈會過了這么多年還一直耿耿於懷。你剛才故意平局,恐怕是早就打聽到我那兩個可怕的師弟,不想我師傅派他們過來。因為他們的才能勝我百倍。」白袍少年眼光爍爍,緊緊地盯著黑衣少年,好像要把他心思看透一樣。

「呵呵,能和徐大哥你得之平局,已是懿之僥幸,若是大伯那兩位高徒前來,恐怕我只能繳械投降了。」這時,黑衣少年忽然笑了起來。

白袍少年聽了,倒也一笑,道:「哈哈哈不過説起來,我那師弟似乎早就料到我不敵你,所以特有一事請教。」

「請教就不敢當了。不知是龍是鳳」

「鳳也」

黑衣少年聽話,眼神略有一變,不過很快恢復如常,笑道:「徐大哥,請説。」

「他説一般難題,倒是難不倒你。不知你以為河東如何」白袍少年説罷,眼里神采更又凝聚幾分,就好似扎在黑衣少年身上,一動不動。

黑衣少年聽罷,沉吟一陣,道:「鳳這真可難倒我了,你若要問箕關、虎牢的局勢,我倒是有些見解,唯獨河東之戰,我卻覺得會變化多端,至今也沒一個肯定的猜測。」

白袍少年見了,倒是笑起,道:「你不必瞞我,鳳説了,此事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

「不知徐大哥所見」黑衣少年聞言,卻先反問起來。

白袍少年倒也直爽,立刻説道:「田元皓分兵之策,本就是意圖利用河東、虎牢兩支大軍分散西涼軍的兵力,然後再出人意料地強攻箕關這座雄關,爭先占據洛陽。説句難聽的,田元皓根本就是讓河東、虎牢的聯軍去充當屏障,纏住西涼人的兵馬。

而虎牢那里倒好,因曹操設立了大都督和副都督之位,使得六路諸侯還能團結起來。

但河東那處,雖然小伏波馬縱橫有鬼神之勇,但卻又別忘了劉岱和橋瑁都是精細之人,恐怕都不肯舉重兵相援。於此,就算馬縱橫能把河東鬧得天翻地覆,但最終還是獨力難撐,敗走河東。而田元皓更因此爭取得到時間,攻破箕關,直指洛陽」

黑衣少年聽罷,輕嘆一聲道:「在三日之前,我未聽説追星回報,也是和徐大哥有一樣的想法,但如今卻又不同」

白袍男子聽話眼神頓亮,急是問道:「此話怎講」

「據説那馬縱橫忽然把大半兵馬分出,直往平陽,不久前那些兵馬又再分兩部,一者望馮翊,一者望安邑。領兵的兩員將領,更是張、龐兩員悍將」黑衣少年此言一出,白袍少年臉色連變,驚呼道:「果然被鳳料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