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橋纓的決心(上)(1 / 2)

説來,一直以來,濮陽城四周皆有飛羽監視,不過因為某事,史阿帶去了不少人,而不久前,馬縱橫又調撥了不少飛羽的人前往兗州打探消息。這些,橋玄都略有耳聞,早前也打探確實。加上橋家的商隊進出濮陽,素來都無需經過檢查便可直接出城。橋玄很明白,自己要想離開濮陽,這是最好的機會。

當然,以橋玄的身份還有名望,若是他真要離開,馬縱橫倒也不敢攔,只不過會牽扯許多,多增麻煩,再加上此事一旦傳到橋婉耳中,善良的橋婉一定會很受傷害,也一定會來親自勸説。到時,橋玄就怕自己會有所動搖,所以他選擇了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就在橋鋒和橋玄正議論間,忽然有人來報,説馬太守前來拜見。橋玄不由一驚,連忙和橋鋒打了個眼色。橋鋒會意,遂是退往後堂。橋玄則快步前往迎接,來到前廳。只見馬縱橫一臉笑容,見了橋玄,立馬畢恭畢敬地拜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哎,縱橫你既然來了,直接進來便是dingdiǎn ,何須下人通報」

「這是禮數,小婿自然要做足。聽聞岳父,進來身體不好,華旉那小子又留在了河東,這里有些葯材,還望岳父笑納,先做調理。我已派人持書日夜趕往河東,召華旉回來,為岳父治病。」馬縱橫神情真摯,眼里也閃過幾分關切之色。

橋玄聽了,心頭不由多了幾分不舍,其實他心里也是把馬縱橫當個半個兒子,而且當初也是對馬縱橫極其賞識,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大女兒下嫁於他。但是不久前的濮陽之變,實在令橋玄心有余悸,難以忘卻,畢竟當時面臨的可是滅族之災,而他作為族中的大長老,所承受的壓力更是無法想象,每每想到此,橋玄便就寢食難安。

「縱橫有心了。左右,把禮物都收下。」橋玄也不客氣,一聲令下,身後的仆從立刻畢恭畢敬躬身走去,胡車兒則也指揮兵士,把葯材禮品都交接給橋家的下人。

「我有一要事,要與岳父商議。不知岳父可否方便」這時,馬縱橫一沉色,忽然凝聲而道。橋玄卻是白眉一皺,心里露出幾分不悅,原來卻是以為馬縱橫貪得無厭,剛和橋婉成親不久,又想染指橋纓。

當然,馬縱橫不但是他的女婿,而且還是整個東郡的主子,面子還是要給足的。

「閑雜人等都下去。」橋玄淡淡而道,橋府的人遂是應諾退下,馬縱橫也給了胡車兒一個眼色。胡車兒會意,遂把一干兵士引出。須臾,前廳內便就只剩下馬縱橫和橋玄兩人。

「不瞞岳父,小婿出兵在即,不過臨走前,卻希望可以借橋家的商隊一用,把孫家的人給運出。」

「孫家」橋玄一聽,不由神色一變,然後又看馬縱橫眼神灼灼,臉掛笑容的樣子,很快就明悟過來,道:「我就説你,平日里熱情好客,除非是別人得罪了你,否則你都會以禮相待。可你卻又唯獨對孫家人如此,其中必是有詐。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般説來,你與孫家莫已結盟了」

「岳父大人,料事如神,小婿佩服。」馬縱橫燦然一笑,不緊不慢地説道。

「孫家好啊,孫文台剛烈勇猛,忠義無雙,是個值得信任的盟主,而且他的麾下不乏精兵悍將,如程、黃、韓、朱四大戰將,各個能征善戰,據説就連他那年僅十六、七歲的長子孫策,也是本領過人,前途無限。」橋玄説著説著,眼里精光愈盛,馬縱橫一時倒看不出什么,笑道:「看來岳父大人對孫家也很是賞識。不過馬、孫兩家聯盟之事,一旦傳出,必遭人所忌憚,因此我故意與孫家交惡,暗中卻早與孫策談明其中細要、利弊。這回我出兵攻打兗州,城里會很是空虛,所以我想借橋家的商隊一用,把孫家的人運出。事後,我卻教人宣告,説這孫策是趁亂逃脫便是。」

「縱橫此計甚為精妙啊,如此一來,天下諸侯蒙在鼓里,但有朝一日,馬、孫忽然聯手起兵,必能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橋玄嘆聲贊道,本決意離去的心,又再一次動搖起來。

少時,馬縱橫剛是離開橋府,忽然魏飛策馬急急趕來,見了馬縱橫,忙是下馬拜見後,到馬縱橫耳畔嘀咕了幾句。馬縱橫一聽,頓是色變,大怒喝道:「簡直胡鬧魏飛,你把你坐騎借予我一用」

喝罷,馬縱橫不等魏飛回應,立刻快步趕到馬前,翻身上馬,遂是縱馬而去。

待馬縱橫趕到城中校場時,正見四處圍滿了不少將士,但詭異的是,竟還聽得女子的聲音。

「誰説女兒身就不能參軍我姐夫説了,只要是有才者,不論出身,不論貴賤,一樣可以參軍入伍,任才為用當初他可沒有説明,女子不能參軍」

「橋姑娘,你身嬌肉貴,軍中可是粗人待的地方,但你有個損失,我等如何和主公交代你還是繞過小人等,別再胡鬧了,行不」馬縱橫趕來時,正見眭固滿臉苦澀無奈之色,正和身穿紫雀雲錦戰袍,扎著一條馬尾辮,一副武將打扮,英氣逼人的橋纓苦苦勸道。

「哼,你小覷姑奶奶,論箭藝劍法,姑奶奶可不輸給你們這些臭男人你這黑臉漢,快把我入軍的事宜安排一下,若是不服氣,姑奶奶和你比一比,那又如何」橋纓一手插著小蠻腰,英眉豎起,聲色俱厲,倒也有幾分出彩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