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互為算計(1 / 2)

「那小畜生,閉上你的狗嘴你主劉公山,身為漢室宗親,不能身先表率,便也罷了。可他更屢番因妒恨臣下,暗下死手,橋公、鮑公還有我主皆受其害如此昏庸無能的君主,爾等跟著,遲早都要成孤魂野鬼」

只聽胡車兒猝然扯聲罵起,聲如雷炸,一時間竟震得城上城下的軍隊罵聲截止。

「他娘的,你這胡狗有何資格評論我這漢室宗親,簡直不知死活,快給我殺了他~~殺了他~~」劉岱反應過來,自是惱羞成怒,嘶聲叫罵。

「胡狗,敢來斗陣耶~」這時,在陣前,陳海手提長槍,大聲問道。原來,陳海早聽説這支敵軍不乏悍將,其部又是驍勇善戰,由其騎兵更善於突殺,令人防不勝防,斗兵、斗將恐怕都無機會取勝,又想胡車兒這個外族野人,不熟陣法,便想著用斗陣來扳回一局。

陳海的意圖,胡車兒瞬間就看透了,不由怒極而笑,道:「小畜生,斗陣便斗陣,老子待會便來去你項上首級=ding=diǎn==」

「哼,誑語誰不會説,手下見真章」陳海聞言,冷笑一聲,見胡車兒中計,暗喜不已,只想著千戶侯和那百兩黃金已是囊中之物,遂轉馬回陣。同時,胡車兒也轉馬回到陣中,與龐德一對眼神。

少時,陳海先是擺定陣勢,正見其部分為四部,前有一部為騎軍,中部為二,極為盾、槍步兵,後又有一,皆為弓弩手。擺的正是兵家十大陣法中的四門兜底陣。

城上劉岱看了,面色連變,王肱在旁説道:「聽聞這陳海從小熟讀兵法,頗受袁遺重用,這四門兜底陣,擺得倒也算是齊整,而且還略做了改變。前為騎可攻,中兩部盾兵可防,槍兵為作接應,但若陣前膠著,或是急需撤兵,後部弓弩兵可為掩護。這陳海也算是個人才」

「哼,可惜卻跟錯了主人」劉岱聽了,卻是冷哼一聲,不屑的語氣里,又有幾分妒恨。王肱張了張嘴,卻又不敢把話説出。原來,數年前王肱便發覺這陳海的才能,正好軍中有空缺,便向劉岱推薦,讓陳海遷升為牙門將。可當時劉岱的小妾一個親戚也想得到這個位置,劉岱十分寵愛那小妾,結果可想而知。後來陳海得知,心里含怨,也難怪會轉投袁遺麾下。

卻説另一邊,胡車兒見陳海陣勢擺定,沉吟一陣,只覺這陣法不簡單,隱隱各有變化,互相通應。龐德也皺起了眉頭,道:「胡大哥,彼軍陣法精妙,擺的應該是四門兜底陣,且莫急於進攻。」

胡車兒聞言,也是同意,立刻命大軍沖軛陣,所謂沖軛也就是車前橫木,曾交叉形擺成,是專門用來防備的防陣。

「哼,擺這區區沖軛陣,就想擋住我的四門兜底陣,簡直是異想天開全軍聽令,徐徐突進。前部騎兵准備,隨時突破」陳海一聲令下,全軍一齊回應,喝聲震天。

「今日我不但要克立奇功,更要讓劉岱那老匹夫看看,當年他失去的是一員大將之才」陳海眼睛一眯,如有兩團熱火燃燒,心里暗暗腹誹道。

緊接著,大軍啟動,陳海所擺的四門兜底陣,蓋然前進,速度雖是不快,但氣勢驚人。

「盾兵聽令,在陣前擺出三面盾牆,作為防線」就像是腦海里某個位置的記憶被揭發似的,胡車兒下意識地大聲喝起,立刻做出反應。在他身後的盾兵得令,立即涌上。

眼看兩軍將要接近,陳海面色一震,怒聲便喝:「前部騎兵發起沖突長槍兵從兩翼前往突擊」

陳海令聲一下,前部騎兵瞬間奔馳殺出,而此時胡車兒陣前的盾兵也已紛紛以鐵盾築起了盾牆,共有三道,形成三條防線。

突兀之際,殺聲乍起,陳海部的騎兵和胡車兒部的盾兵駭然交鋒,混戰一起。胡車兒看得眼切,立命槍兵也從左右殺出,前往接應。正欲趕來助戰的陳海部槍兵,立即就被胡車兒部的槍兵截住,攪成一團混殺。

陳海大怒,又令盾兵以盾強突,為騎兵撕開破口。胡車兒立即又令弓弩手壓上,以亂箭襲擊,使得陳海部盾兵,只能顧著防備箭矢襲擊,哪以強突。

「他娘的,這胡狗竟也會用陣法」陳海眼看自己每做調撥,胡車兒皆必有回應,而且恰恰又能壓制,怒得正是暴跳如雷。

卻見,兩軍攪成一團,局勢愈來愈亂,廝殺激烈。這時,正需一員猛將,來打破僵局,一舉定乾坤

「赤鬼兒,看你了」胡車兒燦爛笑起,龐德早就等候許久,當下一聽,立刻振聲大喝,手提赤獅追星戟,奮然殺向混戰之處,迎上敵人,舞戟便殺,一路沖刺過去,廝殺極快,隨著幾個敵將被龐德斬殺,其部無人指揮,紛紛潰散。龐德隨即又在亂軍中左突右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又殺了陳海麾下幾個將士。瞬間,戰場上的僵局發生了變快,胡車兒部突兀把陳海部壓制過去,殺得其節節敗退

驀然,鼓聲大作,胡車兒高舉手中鑌鐵怒獸錘,高喝一聲殺字,千人騎兵一齊發起突擊。胡車兒率兵一擁而上,千余騎兵來勢洶洶,飛槍馳馬,殺得陳海軍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説時遲那時快,胡車兒從中路突破而去,眼見陳海欲逃,正是怒時。龐德斜刺里,殺入其軍,搗得一片混亂。胡車兒大喜,立引騎軍加緊追上。陳海嚇得早已面色蒼白,急命弓弩手射箭阻擊。眼看亂箭蓋天,紛紛撲來,胡車兒卻是絲毫不怕,擰起雙錘,高聲吶喊,其戰馬仿佛感受到胡車兒的高昂戰意,馬力全開,配上了新型馬鐙,踏地如飛,如同狂風撲去,亂箭紛紛在胡車兒身邊掠過,或是在雙錘的掃盪下破裂。眨眼間,只一瞬間,胡車兒便扎入了人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