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奇人黃海(2 / 2)

於是,到了晌午時候,關中猝是大亂,喊殺聲屢屢迭起,兵戈碰撞聲更是響不絕耳,一時關中如炸開了鍋,不知發生何事,一直持續不斷,更有越演越烈的勢頭。

並州軍的細作聽了,連忙趕回,稟報呂布。呂布聞言,若是以往定會大喜若狂,但經過這兩年的沉寂,已成熟許多的呂布,這下卻是眉頭一皺,吶吶道:「曹、馬兩賊,都是陰險狡詐之徒,這或是兩人詭計。」

高順聽了,也是一拍即合,震色道:「主公説得極是。眼下主公正需歇息,只要再過三日,等主公能夠出戰,親自率領我等,三軍必然士氣如虹,要破虎牢,亦非難事」

「不過虎牢可是天下第一雄關,就憑我等強攻硬取,豈能攻破得了」這時,坐在下席的曹性不由沉聲而道。

高順聽了,沉了沉色,説道:「其實倒也不必急於成事,董卓如今正在三輔調往十數萬大軍前來,我軍作為緊要的任務,也不過是阻擋馬、曹、孫的聯軍。董卓不説,卻只是希望我並州軍與之拼個玉石俱焚主公,有一話我不知當不當説」

呂布一聽,邪目微微地眯了眯,道:「你想説什么」

「我以為董卓對主公早有戒心,眼下只不過把我們並州軍當做損耗敵方兵力的棋子,竟是如此,我們何必再與之賣命我以為荊州富裕,正好軍中輜重不少,何不遠征前往,荊州一帶也有不少賊寇,我們可先在山上安寨,收攏四周賊寇後,再取荊州,獨霸一方,豈不是好」

高順此言一出,曹性不由亢奮,震色喜道:「高將軍此言善也」

哪知呂布卻毫無所動,想到把董卓把持在手的貂蟬,面色更是黑沉起來,冷聲道:「如今時機未到。何況眼下,我正需壯大名聲,這樣日後縱是脫離董卓,也能盡快地招納到各路人才,建立根基。」

每一方勢力,主公的聲望是至關重要的,因此不少英雄豪傑,為之鋌而走險,也是為了日後能夠更快地壯大自方勢力。

曹性、高順聞言,不由暗暗對了對眼色,心知呂布尚且無意脫離,兩人不禁都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於是,又是一日過去。到了明日一早,又有細作來報,説昨夜馬縱橫把營地撤出七、八里外,看似開始在戒備曹操。呂布一聽,神色一震,以為這是個大好時機,立召來高順、曹性等將商議。

「馬縱橫撤營了這馬、曹兩人莫非真是有隙」曹性疑聲而道。高順聽了,卻也心頭一震,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倒有一試的價值。若是兩人果然有隙,對我軍可是大利」

「高將軍以為該如何試探」曹性一聽,也是好不興奮,連忙問道。高順向呂布投去眼神,見呂布頷首一diǎn,示意他説話後,這才抖數精神,凝聲説道:「曹操前番對馬縱橫見死不救,但若我軍攻往,兩人若是有隙,遠屯在外的馬縱橫,自有理由不來營救。否則不是,馬縱橫必往來戰,趁機襲擊。我軍卻暗中提備,但見如此,趁早撤兵便是。」

「嗯,你言甚好,正合我之心意」呂布聽了,重重一diǎn頭,忽然站起那猶如邪神般的雄軀。

「主公你這是要作甚」高順面色不由一變,急是問道。呂布淡淡瞟了高順一眼,答道:「那馬家小兒,並非尋常之輩,但若他不惜負傷前來襲擊,就憑你倆還擋不住,更別説在曹賊麾下還有那典惡來。」

「可主公傷勢未愈,黃老説了五日之內,不可擅自出戰甚至還説了將以命相逼」高順眉頭一皺,卻也怕呂布勉強自己。

「哼,一介行腳大夫,不識大局,卑微鼠輩,憑什么對主公指手畫腳若他真敢攔阻,我就」曹性話到一半,猝然一股恐怖凶煞的殺氣陡地爆發,曹性頓是只覺渾身冰寒,周身皮毛瞬間縮在一起,一動都不敢動。

卻見呂布緩緩走來,經過曹性時,冰冷的聲音,猶如發自九幽。

「哼,下回但還給我聽到你膽敢侮辱黃老,我必殺你。」

曹性聞言,連忙跪下,道:「主公恕罪,末將絕不敢再放肆了。」

半個時候後,大軍已整頓完畢,卻遲遲不見呂布的身影。在一處帳篷內,本該統領三軍的呂布,卻來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誒,呂布就是呂布,窮兵黷武,永遠成不了大器。呂布啊,你怎么就不懂呢」黃海低聲一嘆,搖頭帶著幾分落寞而道。

「此戰至關重要,我家妻子被董豺虎那老畜生擒了,我必須盡快擊敗馬、曹、孫這三方聯軍,取下中原給老畜生,換回我家妻子」呂布猝是面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説道,一雙桀驁不馴的邪眸里,盡是駭人的凶光。

「莫非是上回失憶的美人兒」黃海一聽,不由驚呼叫道。呂布聞言,見黃海滿臉的震驚之色,猶豫一陣,還是diǎn了diǎn頭。

「糊塗糊塗當初老夫不是和你説了,此女面相不祥,能媚惑眾生,但凡接近他的男人無一個有下場。你為了她幾乎喪命,你怎還不知吸取教訓呢」黃海痛心疾首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