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可怕的冷靜(1 / 2)

可就在馬超准備喝叱的時候,馬縱橫卻是重重地一diǎn頭,道:「你説得是理。」

説罷,馬縱橫遂又回身向馬超等三個弟弟謂道:「你仨也快去歇息,一切明日自有定論。」

「可是」馬超聽了,心頭一急,正想説大嫂嫂還在閻行手上。這時,馬休卻暗暗拽了拽馬超。馬超不由一頓。這時,馬縱橫則皺起眉毛,道:「二弟莫不聽我話了」

「不我」

「你是不是覺得愧對大哥,因此急欲彌補你的罪過」馬縱橫似乎看透了馬超的心思一樣。馬超不由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兵家戰事,最忌諱的就是一個躁字,否則你前番才會敗得如此一塌糊塗,若你還不知收斂日後難成大器」馬縱橫卻是不依不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沉聲喝叱道。馬超素來好臉,但他天賦畢竟是高,因此自恃其才的他,有時候就連馬騰都敢ding撞。但這一下被馬縱橫如此喝叱,馬超卻不敢發作。一開始馬超還以為自己是因,ding,diǎn, 為尊重馬縱橫才會如此,但漸漸地他才發現,其實他是畏懼這個大哥。

而且想到剛才一番比較後,馬超更確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大哥比他要強

「回去」馬縱橫冷喝一聲。馬超一壓心頭的胡思雜念,震色拱手應諾,遂是和馬休、馬鐵一齊拜退。從小就特別親馬縱橫的馬鐵,幾欲和馬縱橫説話,但或者是多年不見,總覺得有些疏離,而且他還隱隱感覺到馬縱橫身上暗藏一股極其可怕、仿佛能夠毀天滅地的怒火,最終還是不敢接近,和馬超、馬休一齊走了。

「看來幾位公子和主公還是有些疏離。」成公英皺了皺眉頭,道。馬縱橫並無太多的心思放在這上,冷聲道:「畢竟多年未見,有些疏離卻是難免。何況眼下我的大夫人還有扶風城尚在那的惡賊手中,如何將之奪回,才是眼下重中之重」

提及惡賊兩字時,成公英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馬縱橫在壓抑著體內的怒火,不過還是有幾分泄露,令成公英如身處於寒冬一邊,渾身不禁發寒。

一夜過去,旭日剛起。在營中大帳內,卻見馬超、馬休、馬鐵還有幾個馬家的老將臣都坐在了左席。而以龐德、成公英等文武為首的馬縱橫麾下則坐到了右邊的席位。

眾人等了已有半柱香的時間。馬縱橫的拖沓,讓幾個馬家將臣臉色愈差。

成公英笑了笑,緩解氣氛,道:「主公平日里少有遲到,定是發生了什么急事。」

「哼,有何急事,急得過營救扶風,看來大公子是忘了,如今他得家小也在扶風城內」

一員馬家老將忽然冷聲喝道。龐德望去,獅眸一眯,頓是兩道寒光射出,正欲喝叱。這時,忽然有一雄壯的身影,快速地邁入了帳篷之內,略顯高冷,不緊不慢道:「適才我家妻子病愈醒來,我一時心喜,未免多説了幾句,浪費了諸位的時間,確是我之過也。成公英何在」

成公英一聽,連忙跨步走出,應道:「屬下在此。」

「怠慢軍議,該當何罪」

成公英聽了,不由微微一驚,卻見馬縱橫目光凌厲,不敢怠慢,遂答道:「情節較輕者,杖打十下殺威棍,但若情節較重者,或者是藐視不予參加者,可斬首而論」

成公英此言一出,馬超先是變色,忙走出道:「北宮嫂嫂為救扶風,幾番經歷戰事,若無她在鼓舞,恐怕我軍早已被閻行擊破。如今她能醒來,實乃我軍之幸也,大哥前往探望慰問,也是合情合理。豈有怠慢之説」

馬縱橫對於馬超的話,卻是置若不聞一般,斬釘截鐵地便向成公英喊道:「我當何罪」

成公英聞言,面色一肅,答道:「主公雖有怠慢,但時間卻也不久,而且勇於承認,可先杖打十下殺威棍,然後因軍中有戰前令這一條法例,主公可暫領其罪,待戰事結束,再以功補過」

所謂戰前令,是馬騰當年親自加設的一條法例,其用意所在,就像讓犯了錯過的將領,能在大戰之前,反省自身,上了戰場之後,也可以努力作戰,以補救自己的罪過。

「好時間不多,立即行刑」馬縱橫一聽,不假思索,便是喝道。帳內眾將聞之不由變色。馬縱橫眉頭一皺,立刻大喝讓左右把他押下行罰。左右不敢違抗,只好依令行事。

於是,馬縱橫在眾人面前,被杖打十棍,應馬縱橫早有嚴令,不得留情,這十棍可是棍棍到肉,驚得那些馬家老將都是連連變色。行罰罷,馬縱橫面色不改,走到正中大座,金刀跨馬般的坐下,眾人看得眼切,都為馬縱橫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馬縱橫倒也是覺得屁股如同火燒,由其坐下後,刺痛無比,可他還是強忍住了,道:「諸位有何計議,快快説來。」

馬縱橫話音一落,馬超也打起精神,立刻震色走出謂道:「如今大哥來到軍中,可謂是勝於千軍萬馬,可舉兵殺往,先贏一陣,挫其士氣」

馬縱橫聽了,瞠目一瞪,馬超下意識地便就低頭。

「哼。誰還另有他見」馬縱橫冷哼一聲,倒把目光投向了成公英。成公英會意,走出一步,拜禮畢,遂凝色道:「如今李催的西涼大軍尚未來到,看來這李催倒是謹慎,因此不敢火速進軍。而主公與我等一行人,雖遲他的大軍數日出發,但一路上是星夜趕路,且隊伍人數不多,容易行軍,故而比其還快趕到了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