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戲志才計謀河東(1 / 2)

卻説四周正往圍殺過來的鐵血軍將士,眼看於禁被張遼擊敗,無不驚駭。待反應過來時,張遼早已從一角突破殺出。夏侯惇奮然趕來,急命麾下將士撲往廝殺。張遼卻只顧奔馬急去,其部下早趕往過來接應。少時,張遼與其部署會合,隨著張遼一聲令下,諸部急望營內趕往撤去。夏侯惇見狀,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全軍撲殺,一舉攻破敵營。

哪知這時,忽有鳴金號角聲響了起來,卻是曹操下令撤軍。夏侯惇得知,又是不甘又是忿怒,但卻也不敢違令。

當日,卻説兩軍各往撤去後。在曹操虎帳內,夏侯惇和於禁正跪下低頭,兩人如兩頭高傲卻遭到了挫敗的猛獸,雖是低著頭,但呼吸急促,渾身隱隱散發著凶戾的殺氣。

「哼,勝敗乃兵家常事,世上豈有常勝之軍受如此小小挫擇,就憋屈至此。夏侯元讓,於文則你倆想要獨當一面,還差得遠呢~」曹操見了,面色一寒,目光凌厲地俯視著夏侯惇與於禁。夏侯惇、於禁一聽,都不由是埃ィ悖蛋當瀋s誚碧返潰骸按巳四髡講渙Γ苡諛欽盼腦噸鄭胂暮罱約爸罹慷嘉薷上擔。甘橇熳錚。骨脛鞴腫鏘暮罱約爸罹浚 br >

「哼爾等即為一部,就當榮辱共進何況夏侯元讓更是一軍之首,卻意氣用事,主動搦戰,反而被敵將有機可乘,若要論罪,更是罪加一等」曹操一聽,便是冷聲喝叱

於禁聞言,暗暗心驚,唯恐夏侯惇因此怨恨自己,正又要解釋。這時,夏侯惇抬起了頭,獨目閃爍著赫赫精光,慨然道:「主公説得是理無論主公如何懲罰,末將都是心甘情願若尚能苟存殘命,日後必謹記此過,絕不再犯」

「哼,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曹操聽了,卻是一拍奏案,冷聲厲喝叱道,顯得霸氣嚴厲。諸將見了,不由紛紛變色,急是各出跪下,替夏侯惇求情。於禁更是嚇得滿臉鐵青,看那激動內疚的神情,好像快是哭了起來。

曹操的神色這才漸漸好轉,冷聲喝道:「夏侯元讓此番看在眾人的面皮上,我且饒你一命但死罪可饒,活罪難免我降你為軍中牙門將,鐵血軍暫由曹洪統領,再克扣你半年俸祿,作為軍中撫恤金用。你可服氣」

卻見曹操氣勢磅礴,渾身如有赫赫皇威,不容置疑。戲志才看得暗暗頷首,欣慰不已。

「看來主公對於用人之道,是越來越是嫻熟。所謂無規矩不以方圓,厲而執法,方能整齊人心。可厲而卻又能講究人情,適到好處,證已主威同時,又能收買人心,彰顯大度。日久下去,可為天下雄才也」戲志才腦念電轉,想罷,不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曹洪聽了,性子直爽的他,卻是不知曹操用意,心知自己難以替代夏侯惇,也為夏侯惇感到冤枉,不由心頭一急,正欲再是求情。

這時,夏侯惇卻毫不猶豫地凝聲喝道:「主公寬宏大量,末將定當謹記此恩,日後以死相報之我服」

「好夏侯元讓算你還是個人物」曹操聞言,重一頷首,然後又把目光投到了於禁的身上,於禁忙是低頭,不禁已是滿臉的冷汗。

「於文則你雖不敵敵將,但已是全力以赴,也算是英勇可嘉。但此番未能攔截張遼,使得我軍士氣受挫,軍心動搖,卻與你拖不了干系我降你為軍中騎都尉,並克扣半年俸祿,你可服氣」曹操疾言厲色,對於禁的懲罰卻沒有夏侯惇那般嚴厲。不少將士聽了都是暗暗皺眉。於禁一時也不敢領命。曹操似乎發覺到眾人的心思,遂是冷色環視四周,眾人皆不敢與之直視。曹操方道:「夏侯元讓身為一軍之首,卻沖動行事,擅離職守。反之於文則卻把副將該做的事都給做好了,不敵張遼,也並非不肯廝殺,全因敵方實在驍勇這依罪論罰,自然夏侯元讓罪過更大我以公正執法,諸位可有異議」

曹操此言一出,眾將忙道不敢。這時,戲志才卻暗暗看了於禁幾眼,不禁皺了皺眉頭,在心里腹誹道:「此人心細圓滑,我還得提醒主公,日後若用此人,要多加小心。」

曹操懲罰罷,遂教眾人各是入席歸位,夏侯惇、於禁兩個有罪之將,則站到了一旁。這時,曹操正戲志才正在思量,不由沉色問道:「戲祭酒是否在思量破敵之策」

曹操此言一出,戲志才很快就反應過來,投目望去,笑了笑,拱手道:「稟主公,在臣下説計之前,卻要一問,主公可有誓取河東不可之心」

曹操一聽,不由微微神色一怔,臉上更有一絲不喜之色一閃而過。曹操這人,最不喜歡地就是被人知道他的心思,更何況如今他的想法一旦説出,實在有失威嚴。

但卻看戲志才目光炯炯,曹操暗罵了戲志才一句後,震色如實告道:「今日你也見了,那張遼不但善於用兵布置,更兼備驍勇膽氣,退可守,進可攻。如此虎將,實在可遇不可求,要想將他打敗,恐怕是極為費力。兼之如今袁紹卻也撤兵。我正對此猶豫不決。」

曹操雖然沒有挑明,但眾人已知道他已有撤軍的心思。夏侯惇聽了,不由緊綳著臉,雙手暗暗拽緊了拳頭,認為這全都是自己之過。至於於禁,則聽得心驚膽跳,只恐軍中jiang士把此番挫敗,都記到了自己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