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衛我兗州(2 / 2)

「哦」顏良甚是驚喜地叫了一聲,精光在他雙眸一閃而過,速教左右把密信取來。那細作也不怠慢,急把貼身在懷內的密信取出,教予顏良的護衛。

少時,顏良拿到了密信,迫不及待地拆開便看。須臾看罷,顏良盡是喜色,不由縱聲笑道:「此乃天助我得汲城也好,很好看來你家將軍是個識得時務的俊傑」

於是顏良賞了那細作十兩白銀以作封賞,又修書一封,讓他帶回汲城給臧霸。那細作也是貪財,見了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雙眼發光,拜謝不絕,取了信後,便是跪拜而出。

那細作走後,顏良卻一沉色,忽命人把張頜喚來。少時,張頜來到。顏良面色一凝,便教左右把臧霸的來信交予張頜。張頜接過,沉色看了一陣後,卻是眉頭緊皺。

「你以為如何」顏良見狀,面容了多多少少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問道。

「十有八、九定是詐也」張頜神容一肅,毫不猶豫地答道。

「哼,你有何根據」顏良冷哼一聲,卻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問道。「我看那臧霸作風剛烈,勇而無畏,並非貪生怕死之輩。而且這信來得也實在太快了。反而他若不來信,卻也文聘漸漸顯得有所隔膜,甚至遭其懷疑,怒而投之,這才可信」張頜凝聲而道,雙眸更有精光閃動。顏良聽罷,眯了眯眼,想到自己親眼所見的那個臧霸卻也與張頜所説那樣,並非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那他又為何發信過來」

「我看是我等的計策,並無瞞過文聘。文聘非但沒有對臧霸起疑,反而看出我等計策的深淺,遂是將計就計,想要來一招請君入瓮信中有言,教我等明日三更,以火光為迅,但見城內火勢一起,立即火速進軍,他則獻了東門,以為接應。可若是到時,文聘卻在城內埋伏精兵,我等不知,必遭滅ding之災」張頜疾言厲色地説道,聽得顏良是連陣變色,心驚膽跳。

「神風侯可曾回信」張頜眼神一銳,遂又向顏良問道。顏良面容一緊,diǎn了diǎn頭。

張頜見了,卻是一笑,道:「這倒也好,前方計策瞞不過那文仲業,更幾乎被他利用。這回我等倒也來個將計就計」

「張儁乂你有何計~」顏良聞言不由大喜,急是問道。

張頜則淡淡地説了四個字:「聲東擊西」

這回兩方高手過招,可謂是精彩極了,料敵之策,度彼之心,見招拆招,步步為營,最終到底是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尚且是未知之數。

當夜,張頜與顏良商議到四更時候,方才議罷,到了五更時候,許多還在歇息的將士卻都被喊起,接到號令,急各引部署,借著天色未亮,望小徑山林處隱秘而去了。

另一邊,卻説文聘得到細作回信時,已是次日一早。文聘見過信後,先是沉默不語,把信中內容説予眾人後。臧霸見文聘有猶豫之色,不由問道:「將軍這顏良已是中計,你為何依舊愁眉不展」

文聘沉了沉色道:「我倒以為這太順利了。昨日我等就不該急著出手。」

文聘此言一出,眾人皆惑。唯有臧霸明白他的心思,問道:「將軍是怕瞞不過那張儁乂」

文聘聞之,diǎn了diǎn頭。這時,有一個部將走出,謂道:「將軍未免是多心了。説來,那顏良仗著自己本事高強,資歷深厚,為人不但高傲自大、剛愎自負,而且對年輕有為的張頜,在平日里少不了刁難。而且據細作剛才所説,那顏良根本沒有與張頜商量,便是答應下來。這事後怕也不會與他商議」

「嗯,這一diǎn倒是真的。」文聘聞言,面色微微一震。臧霸聽話,獒目一瞪,慨然跪下喝道:「將軍你決定只要你令聲一落,今夜我等都願赴死作戰,絕不退卻」

臧霸此言一出,眾人也紛紛跪下,齊聲喝道:「我等願赴死而戰,絕不退卻~」

洪亮的喊聲,震盪在耳。文聘不由心頭激動,猛一起身,罕見地露出興奮之色,振聲喝道:「好誠如諸位所言,今夜我文仲業也甘以死之決志,誓破敵軍,衛我兗州」

「誓破敵軍,衛我兗州~」「誓破敵軍,衛我兗州~」「誓破敵軍,衛我兗州~」「誓破敵軍,衛我兗州~」「誓破敵軍,衛我兗州~」

於是,在文聘緊張而火速地調撥之下,先把城門緊閉,加強防備,防止有漏網之魚,前往通報。城內的兵馬各往調集。時間飛速流轉,到了夜色來臨時,文聘麾下兵力幾乎都集中在了東門後的房屋還有各條街巷之內,弓nu手各都藏在了屋ding、樓閣等高地埋伏。

這一夜,整個汲城悄然無聲,百姓早得知消息,都趕到了城西處躲避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