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交心(1 / 2)

卻見呂布一路飛馳殺過,馬家軍只人仰馬翻。可縱是如此,一干將士還是拼死領兵壓上,根本無需高順的指揮

另一邊,也見馬縱橫正於急闖猛突,手中龍刃狂舞飛劈,道道攻勢可謂是雷霆萬鈞,須臾之際,正撞中曹性。馬縱橫見是曹性立刻大吼一聲,急是拍馬沖上。曹性見馬縱橫殺氣騰騰的殺來,卻是勃然色變,連忙撥馬就逃。

「只知冷箭傷人的奸賊休走」馬縱橫瞪目怒喝,聲勢駭人,霎時間身後的鬼神相勢又霍地膨脹起來。一時間,曹性宛如聽到了鬼神的咆哮,嚇得肝膽欲裂,只知狼狽逃命,哪里還顧得上指揮。而曹性忽然逃去,四周的將士見馬縱橫殺來,也都不可抑制地恐懼起來,仿佛都沒發覺到馬縱橫是單槍匹馬地殺進了腹心,陣腳大亂,連忙四處逃奔。這樣一來,中軍的兵眾也不由嚇得紛紛後退,後面的涌上的兵士不料,頓是攪亂一起,陣勢大亂。馬縱橫看得眼切,倒又不戀戰,立刻望一角殺突而去。

與此同時,呂布ding{diǎn 卻仍未殺破馬縱橫留下斷後的二百死士組成的防線,只見眾人不斷合力撲上,前仆後繼,呂布還有他的人馬雖多,但後來又因馬縱橫的闖陣,令其軍大亂,漸漸地接應不上。

「該死~到底發生什么事吶~~」呂布正被懶得滿腹怒火,一怒之下,竟是往回殺去看望。這不看還好,此下一見自軍竟互相攪亂,毫無陣型,再想馬縱橫的部下,各個敢於拼死,面對窘境,卻又絲毫不亂,勝之他的部署不知百倍千倍,氣得怒發沖冠,縱馬便就沖回,就於陣前連斬幾個指揮不力的牙將,眾人無不所驚,紛紛地聽命指揮,如此才快速地穩住亂勢。

而這時,馬縱橫卻已從旁繞回了陣中,高順急迎上道:「主公彼軍陣勢正亂,何不趁機反撲龐將軍聰慧素有急智,定知回來接應」

馬縱橫一聽,立就轉頭,鬼神般的眼眸里閃爍幾分驚怒之色,看得高順心里有些發麻。

「彼軍雖亂,但呂布能威懾眾人,很快就能穩住陣腳,此時不撤,更待何時」就在馬縱橫話音剛落,眾將士投眼望去,果見敵軍陣勢漸漸穩定起來,自是對馬縱橫佩服得五體投地。

高順心頭一揪,詫異馬縱橫對呂布了解至此的同時,這下也不敢再是亂來。

於是,馬縱橫瞬即地撤兵,呂布自是不肯放棄,狂撲殺上,但畢竟馬縱橫那里全都是輕騎,這下被拉開距離,再也很難追上。

當日黃昏時候,算是小勝一場的呂布率兵回營,但其部卻顯得士氣低沉,有些人更是垂頭喪氣,毫無勝利者的姿態。

陳宮快步迎上,正見昏黃的光芒之下,呂布死沉著怒火,臉上青筋條條凸起,好像蚯蚓般大,好不可怕。

陳宮一見,不由搖頭嘆了嘆氣,道:「馬縱橫實在太會掌控時機,就算往往落於險境,他還是能抓住那僅僅的一絲機會,最終要不是反敗為勝,就是成功脫於險難,要對付他實在太困難了」

陳宮此言一出,眾人無不變色,就怕呂布發作,就連陳宮也斬了。哪知呂布只是神色連變之後,長吐一口大氣之後,竟然褪去了不少怒火,邪目赫赫,握戟一舉,慨然喝道:「説得對此人乃我一生之死敵,有他無我,而遲早我一定會親手拿下的」

呂布此言一出,諸將聞言,無不心頭一壯,紛紛慨然應和起來。陳宮眼見呂布果然改變不少,暗暗頷首,心中欣慰不已,若是呂布還像是以往那般易燥沖動,莫説要取兗州,就算要攻破睢陽也無一絲的可能,不過眼下這個呂布,倒還是有一絲機會的。

甚至陳宮以為,無論此番兗州一役結果如何,他們都已經有了最大的收獲了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兵馬失去再多,也總能可以補充,以呂布的威名,要東山再起並不困難,再説如今乃是亂世,只要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這已經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誰不想趁機攀龍附麟,以求富貴

話説待馬縱橫回到睢陽城時,天色已黑,郭嘉聽聞呂軍早有准備,馬縱橫引兵剛到營前就遭襲擊。而當郭嘉聽到馬縱橫更是與之混戰了一陣,才是撤去,因此折損了不少兵馬,不由臉色一變。

「主公素來最善於掌控時機,為何此番卻犯了這般低級錯誤當時呂布率軍出戰時,就該立刻撤走了。我也正有此提備,今日方才建議主公率輕騎前去試探。」郭嘉此言一出,哪知馬縱橫卻吶吶不答話。郭嘉立刻轉眼望向龐德。龐德張了張口,但又想起昨日馬縱橫的威脅,倒又不敢説話。

這時,高順忽然站起,推開席子,快速來到堂下跪定,拱手答道:「回稟軍師,都是末將記恨那呂布輕舉妄動主公當時恐我非呂布敵手,才不得已前來營救,錯失最佳撤離的時機末將深知罪過,甘願領罰。若是能安慰那些枉死的弟兄在天之靈,就算拿下末將的人頭也是無妨」

高順此言一出,性子暴躁的胡車兒先是忍耐不住,怒聲吼道:「原來又是你我看高伯義你處處壞事,根本就無心來投。你少在這貓哭老鼠假慈悲,老子這就扭斷你的脖子」

胡車兒吼罷,怒氣沖沖地便要沖出,看他那怒火焚身的樣子,還真是要把高順的脖子生生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