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曹操的野望(1 / 2)

袁術的好臉和記仇那可是出了名,閻象卻也不想冒著掉了官職或者被降位的危險,繼續上諫了。畢竟以袁術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以死相諫,恐怕他也不會聽

另一邊,話説陳宮包扎完畢,張勛親自把他送到驛站歇息。張勛對陳宮也是賞識,兩人交談一陣後,張勛甚喜,離去時還不忘謂道:「陳兄弟你且好好歇息養傷,主公那里我一定會為你多加美言幾句。」

「呵呵,張將軍義氣。那小的可先謝過了。」陳宮微微一笑,正要作揖拜禮,張勛卻怕他影響傷口,連忙阻止,然後眼神一沉,忽然謂道:「其實以陳兄弟的本領,若在我主麾下效命,前途必能無可限量。甚至還可能超越袁、閻兩人,一舉成為我軍軍師,調撥整個淮南二十萬大軍,成為我主身邊如同張子房一般的人物至於呂布那里,你倒不用介意,此番你用心至此,已算是仁至義盡,再由我家主公為你一説,一切自是水到渠成你要不就留在壽春城」

張勛忽然間竟然勸起陳dingdiǎn 宮轉投袁術麾,而且表情真摯,眼神赫赫,若是換了一般人聽他這般一説,或者早就動搖起來了。可陳宮卻又豈是尋常人,聽罷,淡淡一笑,謂道:「謝張將軍看重,只是陳某才薄,遠不如袁、閻兩位謀士,到了前將軍麾下,就連錦上添花的能力都沒有。還不如在我主麾下來得自在,再説當年,陳某也曾與我主立誓,要輔佐他完成大業,陳某不敢食言。」

張勛聽了,不由暗暗露出幾分失落之色,搖了搖頭謂道:「原來如此,那我也不強迫陳兄弟你了。我先告辭。」

「張將軍慢走。」陳宮淡笑謂道,就要相送,但卻被張勛婉言拒絕。很快張勛便離開了,在他離開前,陳宮還隱隱聽到張勛吩咐守在外頭的護衛,要把他視為上賓,不可侵犯。

「哼,謀王果然就是謀王,這不但謀略百出,而且口才也是了得,就這一陣,就贏得那袁公路最為倚重的三尖刀之一的信任。我還真的不得不佩服啊」就在此時,忽然有一道身影一掠而過,猝就竄入了房間之內。

陳宮倒也不怕,反而好像早有預料似的,謂道:「於將軍身手不凡,這大白天的,而且這驛站里戒備也算是森嚴,你卻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混入。再有不得不説那張勛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到。看來於將軍是深藏不露啊。」

卻看那人一身黑色素衣,眼神凌厲,體格精壯,有猿虎之姿,赫然竟就是於禁

説來於禁曾經乃是風滿樓的三樓主,身手敏捷,而且極其擅於刺探情報,當年在風滿樓的時候,往往執行都是最為棘手的任務,如今要混入來見陳宮,倒也是駕輕就熟。

「呵呵,沒幾分本領,我又如何能在曹公麾下效力」於禁淡淡一笑,謂道。

陳宮轉過身子,眼神與於禁接觸一起,不禁想起了就在昨夜發生的事情。

話説當時已是夜里初更,陳宮為了盡快趕路,騎著赤兔一路取捷徑飛奔。陡然,一道飛影掠過,攔住去路。陳宮嚇了一跳,連忙勒住了赤兔。

「你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陳宮大聲喝道。因如今世道混亂,這一路上,他倒也遭遇過幾回賊人的襲擊,還好赤兔靈敏,速度夠快,就算如何的險地,都如履平地。那幾伙賊人根本攔截不及,因此陳宮每每都能逃出生天。

只不過眼下陳宮走的乃是小徑,兩邊正好是峭壁,對方似乎早就埋伏好,攔在前頭,自是嚇了陳宮一跳。

不過陳宮很快就穩住心神,這下他雖大聲喝問,但暗中他卻暗暗已抓住了韁繩,隨時准備撥馬離開。

而就在此時,驀然啪的一聲震響,一道飛影倏地飛射過來。陳宮面色一變,根本來不及躲閃,須臾只覺一道勁風從臉旁猝地掠過,驚得眼睛都瞪大了起來。

「呵呵,我乃曹司空麾下將領於禁是也,還請謀王莫要輕舉妄動,否則就休怪於某無情了」來者忽然報出名字,陳宮頓是面色一變,然後在月光之下,隱隱看到一個渾身銳氣駭人,手執弓nu的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也從他渾身氣勢中,感覺到他的厲害。

再有,於禁也並非無名鼠輩,他可是英雄冊上天下十大神箭手之一

瞬間,陳宮就明白自己若與面前這於禁交涉不妥,恐怕是在劫難逃了。畢竟他不是呂布,就算赤兔夠快,他卻不敢保證,能過避過於禁的箭。

「呵呵,原來是於將軍,不知有何賜教」

「不知謀王可還記得,你我兩軍如今乃是同盟的關系」

「哈哈,原來曹公還是記得。可為何曹公卻遲遲未有依約出兵莫非曹公也懼怕鬼神馬羲」陳宮聞言,忽然大笑起來,語氣中倒帶著幾分戲謔。

雖然陳宮如今處境險峻,但卻不代表他就必須處處相讓。陳宮反而反向操作,先挫一挫於禁的銳氣,待會便能在交涉上,占回一些上風。

「哼。曹司空雄材偉略,豈是爾輩能夠想象我不瞞你,他所圖的根本就不是兗州,而是袁術的陳國、汝南、南陽三郡之地」於禁冷聲喝道。此言一出,簡直如晴天霹靂轟然在陳宮腦門里炸開,就連號稱謀王的他,不由也驚呼起來:「這」

陳宮喊罷,一陣心驚膽跳,整個人如似失了魂,然後又腦念電轉,神容煞白,過了一陣後,先是分析眼下大局:「如今河北袁紹和公孫瓚尚未分出勝負,西涼剛平,而袁術、我主都把目光投在了兗州。鬼神馬羲,要保住領地,自也自顧不暇。如此一來,果然是曹操往南方之地擴張的大好時機。我怎么沒有想到這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