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奇襲張綉(2 / 2)

「想救那張武威別痴心妄想了」黃忠見狀立刻飛馬攔去,呂布狂奔猛突,見得黃忠殺來,大吼一聲死開,黃忠卻不廢話,提刀就砍,兩人刀劍飛撞,剎時纏殺一起。另一邊,張綉中箭急逃,夏侯惇在後緊追不放,更咒罵不絕。張綉暗怒,暗暗蓄勢,放緩速度。眼見夏侯惇快要追上的瞬間,兩人身上同時暴起相勢,紫鸞大鳥與獬豸神獸一齊顯現的剎那,兩人也各是施出殺招。

「百鳥朝鳳槍法凰舞飛啄」只見張綉一槍回刺,殺出的正是一招回馬槍,那紫鸞大鳥更是做出了飛騰啄擊之勢。夏侯惇也快刀一搠,獬豸神獸做凶惡撲殺之狀,兩柄兵器霍地碰撞,頓見火星四射,張綉槍支猛地被激盪而開,不由滿臉駭色。夏侯惇霍地逼近,一刀猛烈砍出,施出的正是夏侯家烈風刀法中暴虎

刀落之勢,猶如騰虎而起,張綉急是挪身躲開,右邊護肩猝地發出一聲暴響,隨即碎裂開來。張綉吃痛一喊,幾乎摔落馬下,還好其坐下戰馬也是一頭極具靈性的寶駒,仿佛感覺到自己的主人危險,忽然長鳴一聲,兀地加速沖起。夏侯惇見狀,不由大急,正要沖上時,哪知呂布強硬地殺開了黃忠,朝著夏侯惇飛速來截。夏侯惇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須臾之後,呂布殺到夏侯惇前,兩人立刻火拼廝殺。至於黃忠,倒是快馬追向了張綉。這下,張綉已被適才連番險象,嚇得驚了膽,只顧縱馬逃命,哪里顧得上理會呂布,竟就拋下他一人離開。

張綉的部署看得眼切,連忙策馬追去,很快就趕到張綉那里,更亂箭射向黃忠。黃忠撥了幾根飛矢,見要殺張綉恐怕不可能了,心想若是解決呂布,也是大功一件,那夏侯惇也是賞罰分明,想必日後也不會為難自己父子倆,遂快撥戰馬離開。

「該死的張家小兒不過你這樣,倒正合我意」呂布眼中露出幾分陰冷之色,遂也不和夏侯惇糾纏,快劍連刺,逼開夏侯惇後,立即轉馬也逃。這時,黃忠復回來截。但呂布坐下赤兔靈敏,倏地斜刺里一轉,黃忠反應不及,呂布剎地從旁就是沖過,待黃忠撥過馬來時,呂布早就策馬逃遠去了。

少時,夏侯惇也趕了過來,面帶一些惋惜的神情道:「那張綉和呂布犯了兵家大忌,小覷了黃大哥,只可惜此番未能將兩人其中一個誅殺。日後再想殺他們倒是難了」

「哼,這兩人都是猾賊,不過此番回去後,想必那呂布與張綉必有隔膜,如此一來,張綉招攬了呂布,反而是自討苦吃,我以為不如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就好。」黃忠疾言厲色地説道,眼神里也閃爍起幾分睿智的光芒。夏侯惇聽是有理,暗暗詫異,對黃忠佩服更甚。

卻説,此時呂布回到陣內,其幾員部將連忙紛紛趕出,見呂布無事,方才放心下來,遂是各個怒目瞪向了張綉。

張綉見呂布毫發無損的歸來,倒是眉頭一皺,當他反應到自己拋棄了呂布後,他倒希望呂布被那黃忠、夏侯惇聯手殺死,正好替他除了後顧之憂。

「張武威你這是何意我家主公為了救你,不惜冒險,你卻為了逃命,拋棄了我家主公,算什么英雄好漢」呂布麾下一個部將見張綉眼里不懷好意,不由怒火更盛,扯聲罵道。

哪知張綉聽了,卻是冷然一笑,故意一提自己中箭的臂膀,不緊不慢地道:「若非你家主公掩護不力,我又豈會受傷,不得已下撤走你們現在倒是怪起我來」

「你」呂布那部將聽了,不由氣結,氣得猛得瞪眼,呂布其他部將也忿而怒喝。

這時,呂布卻是猛地擺手,其部將見了,不由紛紛閉嘴。卻見呂布咧嘴邪笑,道:「張將軍説得是理,這確是呂某之過,就算最後我死在那兩人手里,也是活該張將軍要如何懲罰,呂布也是甘心」

呂布此言一出,倒是顯得大度,心胸廣闊,與傳言那個性子火爆,動不動就要大開殺戒的呂布迥然不同。這下,張綉的部署聽了,倒是覺得不好意思,紛紛低頭,不敢與呂布還有他那些部署對視。

「哼看在你適才救我有功,此事到此為止今日怕是難以分出勝負,先是撤退」張綉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倒是希望呂布發作,到時自己也正好有理由來對付他。沒想到的是,呂布竟然變得如此大度。

卻見張綉撥馬離開,忽然之間,反而感覺到有些心寒。另一邊,夏侯惇眼見張綉率兵離開,遂也下令撤走。

話説,張綉引兵回到營地後,今日陣前戰事,無需多久就傳遍了整個營地。對此,張綉一干部署都是議論紛紛,其中竟然有不少人對呂布生出了敬佩之心,甚至暗中為呂布感到不忿。

這其實倒不奇怪,在戰場之上,強者本就容易得到他人的崇拜,更何況呂布乃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再加上如今的呂布脾性大變,與以往那個好斗爭強的他迥然不同,自然不難贏取張綉麾下這些盟友的崇拜。

當夜,在張綉帳篷內。張綉臉色有些陰沉可怕,與一人正在密議。

「如今軍中竟然有不少人對呂布起了敬意,此人反覆無常,我倒要小心遭他背叛。可眼下葵城戰事難舉,原本葵城缺糧,我倒可以圍城屯據,只耗其糧食,待其山窮水盡,葵城自是不攻自破。可據細作來報,夏侯惇早在三日前,開始搶掠百姓糧食,如今在葵城屯了不少糧食,如此一來,圍城損耗之計,便難再用了。畢竟一旦時間拖延太久,曹操從南陽殺回,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説得也是,主公那從弟袁胤並無太大的能耐,面對曹操,他根本不是敵手。誒,只可惜我多番勸阻,讓另外的有才之士,任南陽太守之位,但主公還是心軟,不忍虧待他那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