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帥才曹仁(上)(1 / 2)

就在曹仁話音剛落,驀然袁術軍中擂鼓大作,殺聲俱起,霎時間其軍氣勢更為旺盛可怕,天地如同在震盪一般。

曹仁眺目望去,依舊神色不變,立刻各發號令,其軍陣迅速擺開,竟成了八門金鎖大陣。卻説就在曹仁軍陣勢剛是擺定,袁術已發號令,命麾下部署沖擊撲殺。袁遺倒是很快就看出其中深奧,頓時勃然色變,忙是趕到袁術身旁,又是勸道:「主公曹仁所擺乃由奇門遁甲衍化而出的八門金鎖大陣,這大陣分別有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必須謹慎破之,但若輕易去闖,我軍必遭慘敗」

此時,袁術興致正高,哪知袁遺卻在一旁説這喪氣話,自是大怒不已,立刻瞪目喝叱:「我軍將士正要廝殺,你卻在旁危言聳聽,亂我軍心袁伯業你莫以為你是軍中重臣,我就不敢懲戒你耶」

袁遺聽話,頓是面色一變,心里遭到莫大打擊,剎時心灰意冷,但想到其中利害,又不由強震神色,道:「主公dingdiǎn 還請聽遺一言,此陣高深莫測,必須小心應付,輕而取之必敗無疑」

袁遺最後一句必敗無疑,終於把袁術的怒火激到了dingdiǎn,袁術大喝一聲,拔出腰間寶劍,朝著袁遺就要劈下。袁遺見狀,不由嚇得肝膽欲裂,驚呼一聲,還好就在袁術寶劍就要砍中的剎那,猛地停住。

「左右,把這膽小鼠輩給我拖下,待我贏下此陣後,我再找他算賬」袁術面色陰冷地喝道,剎時兩個將士沖出,便把袁遺從馬上拖了下來。

與此同時,正見廝殺聲處,袁術的部署正前仆後繼地朝著曹仁的八門金鎖大陣紛紛奔殺來到,卻不分方位,肆意殺入,很快殺往傷門、驚門、休門的袁術部署瞬間都被曹軍困住,遭到亂箭襲擊,盾手阻截,只一陣間就有不少兵眾大受創傷。另外又見那些貿然沖入杜門、死門的,都遭到了曹仁軍的猛士精銳奮起狂襲,瞬間就被殺得節節敗退,傷亡慘重。唯有那些殺入生門、景門、開門的袁術部署,並未遭到攻擊,但那些人卻不知如何出去,欲要前往營救,卻又分別進入傷門、驚門、休門、杜門、死門等地,各方部署根本難以銜接。

於是,只見曹仁的八門金鎖大陣,就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不斷地吞噬著袁術的大軍,但袁術似乎還未反應過來,不斷地派部署前往廝殺

只聽殺聲蓋天,風塵大起,八門金鎖陣內兩軍混殺,直是殺得天昏地暗,一時間袁術也難以看清狀況,於是繼續派兵沖殺,就想一舉攻破曹仁大軍,以震軍心,並且向那袁遺證明自己的用兵之能。

漸漸地,過了兩個時辰,忽然前線告急,説派往的上萬兵眾,似乎陣亡了大半。如今剩下的都陷入了苦戰,可彼軍卻見罕有損傷

「什么我上萬大軍陣亡大半,彼軍卻未傷亡多少這到底是怎一回事」袁術一聽,如遭晴天霹靂,面色劇變。那將士急忙報道:「主公有所不知,彼軍的大陣不但極為詭異,而且變化多端,我軍一旦殺入,便如無頭蒼蠅一般,但若誤入方位,不是迷路,就是被困住,要不就是遭到敵軍的狂襲」

袁術聞言,猛地愣住,忽然又想到袁遺適才的勸説,只覺自己臉燙熱無比,瞬間通紅起來。這時,其麾下不少在前線調撥的將士似乎都知道厲害,紛紛趕回急勸。

這時,袁術才認清了因自己一時之氣,害死了近上萬大軍的事實

「哇啊啊啊~~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啊~~」不甘的袁術嘶聲咆哮,狀若瘋狂,如同斗敗的公雞,哪還有適才的威風。

不過,袁術倒還沒全然失去理智,最終還是下令撤軍,陣內的袁術部署一聽,連忙急欲撤走。曹仁卻豈會讓這些已成了瓮中之鱉的獵物逃去,一聲令下,全軍發起撲擊,瞬間就把剩下的袁術部署擒殺下來。

待黃昏時候,兩軍各都撤回了營寨。曹仁大勝得歸,未到營地,就受到營中各個將士熱烈歡呼。曹仁倒無絲毫傲色,反而勉勵大軍,教諸將吸取袁術的教訓,日後對壘之時,務必小心謹慎,又悉心教了一些戰術兵法,諸將無不銘記在心,望向曹仁的目光無不充滿了尊敬之色。

另一邊,敗退而歸的袁術,一回到營帳,立刻召袁遺來見。一干文武懼怕袁術遷怒袁遺,紛紛求情。哪知待袁遺來到,袁術竟罕見地主動認錯,向袁遺問計。袁遺見狀,便知袁術必已遭到慘敗,無奈地長吁一聲後,便教袁術從今日起,嚴守陣地,全軍皆不得輕易出戰,以等候張勛、橋蕤的消息。袁術這回可不敢再甩脾性,當即答應下來,嚴令頒發。

於是,日子一連過了數日,張勛和橋蕤的大軍遲遲不見,反而曹軍卻有一部援兵趕了過來。只見一干騎士之中,其中一個尤為魁梧出眾,渾身散發著惡煞之氣的將領正策馬緩緩而來,見了曹仁還有一干將士迎出。那魁梧將領也不怠慢,連忙下馬,單膝跪下,拜道:「末將典惡來拜見大都督」

曹仁見了典韋,不由心神大震,連忙一邊扶起典韋,一邊笑道:「我正愁軍中並無猛將可以強襲那袁公路的營寨,惡來這就趕來,可謂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