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張飛斗鞠義(下)(1 / 2)

當夜,卻説張飛回到營中,方悅急出相迎,孰不知兩人竟然在大軍前爭吵了起來。依鞠義號令,引細作前來打探的那兩員河北將士聽了,不由面色一震,連忙繼續隱藏在張飛軍營地一旁的林地里,又派細作繼續打探。

很快到了兩更時候,張飛營內又響起了陣陣罵聲,不久後細作又來稟報,那兩員將士聞説,大喜過望,又等候到三更時候,見再無動靜,遂才趕回。

不知不覺,到了五更時分。天色漸亮。卻説鞠義因操練兵眾,早已習慣了早起,剛到五更時候,便下了床榻,略做鍛煉後,昨夜前往打探的兩員將領紛紛趕回。鞠義聞説,不由心頭一震,換了鎧甲後,立即到敵樓接見。

「報昨日張飛剛率兵回到營地,便與那方悅大吵了一番。卻是方悅認為張飛在我軍面前過於松懈,好心勸説,反而遭到了張飛的喝叱。」

鞠義聞言,眉頭先是微微皺起,沉默不語。緊接著,另外一個將士又報:「到了兩更時候,那方悅又再次到張飛帳內提醒,孰不知張飛正在帳中喝酒解悶,兩人自然又是大吵一番。據細作所聽聞,方悅因入仕不久,卻立下dingdiǎn小説,了不少功績,當初又是擒下了張燕,因此遭到了張飛的妒忌。昨夜似乎方悅還被張飛鞭打了」

此言一出,鞠義雙眸頓迸精光,整個人猛地站起,瞪目喝道:「此事可經考察」

「回稟將軍,我軍細作為此還不惜冒險混入了張飛營中,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張飛鞭打方悅,卻在方悅帳中,看到了他親自塗葯。方悅來到這里後,並無受過傷,哪會無端端地去塗葯因此末將以為這必是張飛鞭打所傷」

「好很好看來這張飛匹夫,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傳我號令,教三軍准備,今日我便要和那張翼德決一高下」鞠義倒也是個果斷之人,這下聽張飛和方悅翻臉,再無防備,決意與張飛軍一決高下。

於是在兩軍對峙了快有七、八日後,一場猶如暴風雨般的大戰終於要開始了。

於此同時,在兗州與冀州的邊境,正見兩萬馬家軍精銳,各個精神奕奕,鎧甲精良,隊伍整齊,步伐一致地正往前進。在大軍前部,馬縱橫身穿黃麟日月鎧甲,手提龍炎偃月刀,坐下騎著赤烏寶馬,身後一面大旗,大書著征北將軍四字,威風赫赫。而在馬縱橫左右,方別又有郭嘉、黃忠、臧霸等一干俊才猛士。

不遠,正見兗、冀邊界,兩年前經過河北軍修葺的濟水關,猶如一頭龐然大物卧在那里,只看其關牆高達五丈,關上密密麻麻都是人潮,在關前挖掘了一條闊達一丈遠的深溝,通了濟水,形成了一條護城河。

乍眼一看,實在教人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説來張飛此下面對鞠義所把守的關口,與這濟水關相比較,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哈哈,袁本初能稱霸河北,絕非偶然。就在天下人都以為他疏於對兗州的防備時,他卻暗暗地修葺了濟水關。眼看這防備,恐怕要比得上天下第一險關虎牢關了」郭嘉摸著自己嘴角的兩撇胡須,不緊不慢地悠悠而道。而馬家一干將領聞説,不由眺目望去,看見高大雄偉的濟水關,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河北軍,再又看關下濟水滔滔翻滾,有些人目光炙熱,有些人則不僅吞了幾口唾液。

而馬縱橫看了一陣後,喊了一聲。

「好」

這一聲好,猶如一把錘子,重重地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使得眾人不由紛紛一震,從濟水關的雄威中,回過神來。

就在此時,只聽一道轟鳴赫然暴起,卻是關中放下了吊橋,旋即便看一隊騎兵快速奔馬趕出。

馬縱橫面色一冷,猛是舉起手來,其身後的大軍立刻紛紛停住,嚴陣准備。

不一陣後,那奔往趕來的河北騎兵,在距離馬縱橫還有數十丈遠的地方猛地停住了。正見騎兵隊伍內,一員身穿漆黑怒虎鎧甲大將,面容凶戾,瞪大著虎目,咬牙切齒地死死地瞪著馬縱橫,赫然正是河北第一猛將文丑是也

説來文、顏兩人被並稱為袁紹的左右臂膀,兩人的感情卻也是極為深厚,猶如骨肉兄弟。而自從顏良死後,其家小都是由文丑照顧。

「馬~羲~~」文丑大吼一聲,猶如從地獄深淵沖出來的猛獸,發出的咆哮,一頭三頭飛翼虎獸赫然在文丑身後顯現而出,霎時間更添煞威。

猝然,颶風陡起,天地色變,似乎連上蒼都被文丑的怨氣給嚇到了。

可馬縱橫倒是面色冷淡,目光里平淡而無絲毫雜質,淡漠地看著文丑,輕輕道:「你若要為你的兄弟報仇,離我那么遠,是殺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