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程昱計定大局(2 / 2)

黃忠聽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巴掌飛扇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驟響,熱烈的歡呼聲截然而止,正見黃敘被黃忠一巴掌扇落馬下。

黃敘重重摔倒在地,痛叫一聲,這已累得爬不起來了。

「混賬東西為父教你兵家之道時,第一條就是窮寇莫追你卻只知廝殺立功,把為父當年教你的並數忘了~今日若非諸將士拼死來救,你這孽子早就死了千回萬回~~」只聽黃忠嘶聲怒罵,一干將士見了,雖然有心勸説,但見黃忠怒氣正濃,卻都不敢。

趴在地上的黃敘僵硬不動,卻也不敢做聲。

這時,程昱在一簇人馬擁護之下慢步走來。黃忠一見,連忙翻身下馬跪下,兩個將士也急來扶起黃敘跪好。

「黃某擅離職守,有觸軍規,教子無方,幾乎令大軍陷入險境,罪該萬死,還請程參謀懲罰」黃忠滿臉慚愧低頭喊道。

「程參謀這與我爹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兒無知,貿然行事,至使我軍幾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願意一力承當」黃敘聞言一驚,連忙急是喊道。

「孽子你給我閉嘴~~」黃忠倒是被黃敘嚇了一跳,猛地一伸手掌,眼看又要一巴掌扇過去。黃敘倒是不懼,反而把臉伸過去讓黃忠來打

「夠了~」驀地,程昱一聲冷喝,面容冰冷如霜。在軍中程昱嚴厲執法,那可是出了名。一干將士唯恐程昱不講人情,嚴厲執法,連忙紛紛跪下都為黃氏父子求情。

「爾等父子皆有擅離職守之嫌,理應該斬,不過看在爾等在此戰頗為活躍,並且屢屢擊殺敵方大將,再者眼下正是關鍵時候,暫且可以免死。不過死罪可饒,軍度卻不可費黃氏父子各三十軍棍,以儆效尤,日後待戰事結束,再由主公發落,爾等可服」只聽程昱用著近乎無情地語氣冷聲喝道。眾將士聽了無不變色,有幾個將士欲要相勸,卻被程昱一瞪,便瞪得連忙閉嘴,不敢説話。

「黃某領罪,謝過程參謀從輕發落~」黃忠強拽著有些不甘的黃敘叩頭一拜,程昱冷哼一聲後,便是轉身離去。這令本是亢奮不已的馬家軍上下的熱情,瞬間如被一盆冷水撲中,快速地消退而去。

可黃忠望著程昱的背影,卻是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他很明白,程昱在軍中扮演的角色。這個角色非但不光彩,而且很容易得罪人並且遭到他人的痛恨,但卻又是至關重要。譬如一軍之中,為治理軍隊,必須秉行軍度,否則軍中上下藐視軍規,肆意妄為,如何成軍而程昱的嚴厲,令軍中上下無不心中畏懼,不敢犯下軍規,大軍故能嚴整一致,令行禁止,所謂精銳而又似當下軍中上下正是激奮熱情,皆欲廝殺奮戰,如此態勢有好有斃,一旦敵軍加以利用,虛而誘之,必遭迎頭痛擊。而程昱則做了調節的作用,讓大軍熱情褪去,保持冷靜,這才是一支大軍最好的狀態。

卻説河北各條戰線的戰事紛紛開啟,且又把目光投往濟水之東的戰事之中。

莫約三、四日之前,話説龐德領命正往濟水之東趕往,軍師郭嘉親自隨軍進往。

這日,斥候飛馬回報,説二十里之外果見有大量的船只,再有北方對岸皆為高地,而大軍正往而去皆是平地。

郭嘉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吶吶而道:「彼軍居高,我軍正往之地,卻都是平地,若是河北軍用水淹之計,再以船只攻打,我軍必遭滅ding之災」

郭嘉此言一出,龐德等將無不色變,一陣心驚膽跳。不過很快龐德等將又反應過來,胡車兒更是縱聲笑道:「軍師多慮了,就憑那昏庸無能的袁本初豈知用水淹之計更何況他來前更是自斷雙臂,把田豐囚禁在牢獄之中。再有,我軍奇襲來攻,那袁本初豈會知道」

龐德聞言,也是震色把頭一diǎn,應道:「鰲跋説得正是,竟然軍師早就計定好計劃,理當速而秉行軍師智略通天,怎眼下反來懷疑自己」

郭嘉聽話,抹了抹嘴角兩邊的胡須,張了張口,又沒説話。他對自己的謀略自是極有信心,就算袁紹暗有准備,他也有自信,能夠應付。但不知為何,這幾日他總是心緒不靈,總覺得會不妙之事發生,可這無根無據的,若是隨口一説,就怕會影響軍心和士氣。

龐德見郭嘉沉默不言,不由面色一沉,忽向那斥候問道:「你前往時,可見河北軍在築閘以堵濟水」

龐德此言一出,那斥候哪敢怠慢,連忙答道:「回稟赤獅將軍,有關此事,軍師早有吩咐,因此小的領著部署在四周已經仔細打探過了,並無發現河北軍有築閘堵水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