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鬼才的反擊(下)(2 / 2)

那小吏見馬縱橫反應頗大,以為必死無疑,嚇得連忙認罪,只求馬縱橫不要降罪他的家人。

馬縱橫一陣失神,忽然喊退眾人,也無降罪那小吏。小吏跪不敢退,倒是逢紀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他退下。

兩日後,馬縱橫忽然從噩夢中驚醒,竟夢到了追隨在自己麾下最久的心腹胡車兒,先是被亂槍ci中,卻還奮力廝殺,最後又被一根箭矢扎入胸膛而死。

「胡車兒」

馬縱橫大吼一聲,從床榻上猛地翻起身子,帳外的守衛聽了嚇了一跳,連忙趕來看望,正見馬縱橫滿頭大汗,都是嚇了一跳。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馬蹄聲起,旋即很快傳來一陣奔跑聲,不一時外頭傳來一員驛將的喊話聲,説有郭嘉傳來的戰報。馬縱橫聞言,連靴子都顧不得穿,連忙沖出帳外,強奪過戰報,急是打開一看,赫然見到水淹大軍,死傷八、九八字,瞬間就勃然色變,旋即急是往下去看,越看越是心驚,而當看到烈士胡車兒,連日鏖戰,面臨眾敵,卻如鬼神親臨,酣戰不退,激發三軍,震懾河北上下,至死方休,可歌可泣,奈何遭流矢所中,終究喪命這一段文字時,馬縱橫腦海里忽地閃過自己適才所發的噩夢,如身臨現場一般,看著胡車兒不斷在與敵人廝殺,甚至最終被流矢擊中,悍然不倒的畫面,似乎還歷歷在目

只見馬縱橫兀地顫抖起來,而且顫抖得還越來越是厲害,左右看得眼切,全都嚇了一跳。忽然看見他們被天下人懼為鬼神的主公,驀然竟是流淚不止,悲痛欲絕

「車兒~~」

「我的車兒吶~~」

馬縱橫慘聲喊道,霎時間整個營地都被驚動起來,各將領聽得其主竟在慟哭,都以為發生了什么劇變,連衣裳都來不及穿,不少人更是赤腳趕來看望。途中,只聽馬縱橫連哭喊著車兒,一些人還以為馬縱橫在為他損壞的車仗大哭。但很快又推翻這個念想,畢竟他們的主公可是當今天下最為勇悍的鬼神,豈會為了區區車仗而痛哭

當夜,河北軍斥候聞聽鬼神慟哭,不由紛紛疑之,前往打探,但聽哭聲凶厲,且殺氣泯然,又不敢靠近,但聽車仗、車仗,至四更時候,營中忽是哭聲大作,騰騰殺氣更如驚濤駭浪洶涌而來,驚得河北一干細作,連忙逃去。

次日一早,文丑得知斥候來報,不由眉頭一皺。在其麾下一個將領見氣氛壓抑,畢竟這多日兩軍對峙不動,而文丑一直有出兵之意,張頜、審配倒又竭力反對,遂是想要舒緩一下氣氛,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這鬼神馬羲竟會為了區區車仗慟哭如同小兒,就連他的部署也跟著一齊遭殃,哭了足足一夜,真是天下奇聞啊」

此言一出,不少將領都干笑起來,卻也想要緩解眼下的氣氛。

不過審配倒有些不識趣,面色一肅,道:「這或許是馬羲的詭計,烈火侯萬萬不能中計,輕易出戰」

文丑不聽倒沒什么火氣,這下一聽,只覺火冒三丈,怒聲便喝:「他娘的真是夠了你這儒生每日只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這個不行,那個不准讓我等河北兒郎只能作縮頭王八龜縮在這我他娘的見到你就煩」

文丑忍了多日,這下忽然發作,連番謾罵,可把審配罵得是狗血淋頭。審配把眼一瞪,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過了一陣,立刻氣得渾身顫抖,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地指著文丑罵道:「你這無禮匹夫我好心勸告,只為了主公的宏圖大業,河北百姓的福祉你少讀兵家戰法,不知其中深奧,若非你有幾分武勇,並且深受主公重用,這論能力,何時輪到你做這統帥~」

「哈哈哈~~老子還不稀罕呢~~早知如此,我當日就該追隨在主公左右,寧願做一員裨將,也懶得在這對你這張可恨的嘴臉」文丑一拍奏案,時而縱聲大笑,時而冷聲諷刺。審配被他氣得胸脯連連起伏,幾乎喘不過氣來。

張頜本不想參與進去,但卻怕兩人越吵越是厲害,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再有,兩人畢竟是軍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物,若是不能和睦相處,也是有損軍心和士氣。

「烈火侯,我看」張頜一沉色,話該説出,便惹得文丑不喜,正見他立馬就瞪眼喝叱:「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給老子閉嘴」

原來當初張頜得到文丑不少提攜,因此文丑對於張頜與審配一起對付自己,一直是懷恨在心,這下怒聲一喝,張頜不禁又氣又惱,但又不好發作,只好死死忍住

「夠了烈火侯,我等都是為主公效力,何必爭個面紅耳赤,配以為」審配張口一出,文丑立刻就露出厭惡之色,想著這人又要開始長篇大論,這時忽然外頭傳説有袁紹的號令傳來。文丑立刻面色大震,疾聲叫入。